第25章 想離婚，你做夢1

“所以呢？”丁宛然問，“找我有事嗎？”

“首先呢，是看見你過來打個招呼，其次……”他頓了一下。“丁小姐，我覺得我們都是一類人，那就是為了目的不擇手段！”

“我並不為和你是同一類人而覺得高興。”她輕笑一下。“沒事的話，請讓開。”

“丁小姐，別急着趕人嘛！”程洲笑。“只是想和你交個朋友。”

“我朋友很多，並不缺你一個。“她白他一眼起身。

“丁小姐，你又何必忙着拒絕呢。”程洲不慌不忙道。“也許我們真的可以成為朋友。”

丁宛然停住腳步回身看着程洲。

“你喜歡賀雲翔。”

“所以呢？你別說你喜歡慕寒。”

程洲挑眉，卻並沒有否認。“只要你相信，我是想幫你就夠了。”他說著遞過自己的名片。

“你為什麼幫我？”丁宛然瞟了一眼名片問道。

“都說了，我們是同一類人。”他悠然的抿了口紅酒。“我們各取所需，不是很好嗎！”他說著，把名片塞進丁宛然的手袋裏。

“謝謝，我沒興趣跟你合作。”她轉身走開。

“你會跟我合作的。丁小姐，我等你電話。”程洲自信滿滿的笑了笑。丁宛然囂張跋扈，在酒會上丟了臉，自然不會就這樣罷休。而這個，就是他的機會……他悠然的轉動的高腳杯。而一旦她答應，賀副檢，你的好日子就快要到頭了，他細細的品着杯子裏的酒。我會要你得到該有的懲罰，要你好好的體會一下，被人踩在腳下的滋味……

慕寒站在天台上，為什麼發獃，好像她自己都不清楚，追查了幾個月的毒品案，就這樣結束，警局上下都不再那樣忙碌，只是突然閑下來了。她倒覺得少了些什麼。

“嫂子。”遲宇在天台上找到慕寒，然後懊惱的皺了皺眉。不是告訴過自己很多次，不要叫嫂子嗎！

“有事？”她看着一臉嚴肅的遲宇問。“爸和媽最近好嗎？”

“恩。挺好的。”遲宇點點頭。

“怎麼了？”慕寒看着遲宇覺得不對勁。

“就是好久都沒和你聊天了，想找你聊聊。”遲宇在慕寒的對面坐下來。“賀雲翔，對你很好吧！”遲宇陳述道。慕寒住院的時候，幾次過去，都看見他在床邊無微不至的照顧她，讓他不敢進去打擾他們。他每天來接慕寒下班。一切美好的令人羨慕，也令他……懷疑。

“還好。”慕寒喝了口咖啡。

“嫂子，就算你嫁給別人了，但是在我們心裏，依舊把你當家人。”

“遲宇，你今天很奇怪。”慕寒放下杯子。“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他搖搖頭，不是出事，只是擔心出事。他調查過，賀雲翔曾經有個很愛的初戀。可是那個女人……他的手慢慢握緊。他擔心慕寒，擔心賀雲翔對慕寒的感情是假的，她已經受了太多的傷，再也經不起更多的上傷害。

“……”慕寒正想要開口安慰他兩句，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起來。“喂！”打電話來的是賀雲翔。

“哦。速度這兒快，沒忙啊！”他好像已經習慣，每次打電話來，都響好幾聲才被接起。

“今天事情不多。有事……”

“我今天有事，要晚一點回去。”賀雲翔說明打電話的意圖。

“哦，好知道了。”慕寒點點頭，又覺得哪裏不對勁，“你怎麼了嗎？”聲音聽起來怪怪的。

“開始知道關心我了？”賀雲翔在那邊調笑。“沒事，你下班早點回家吧。”他說著掛斷電話，好像很急的樣子。慕寒對着屏幕盯了一會。

“怎麼了？”遲宇問。

“哦，沒什麼，今天有事不能接我下班。”慕寒收起手機，

賀雲翔的心情，卻並不那麼輕鬆，平日很少吸煙的他，手邊經的煙缸里竟然丟着幾隻燃到半截就被捻滅的煙蒂，顯然是煩躁極了。他靠着椅背，打開錢夾，從最裏層拿出一張照片，因為時間太久，它已經微微發黃，指腹愛憐地從照片上劃過，然後突然站起來，收起照片，大步走出辦公室。

桌上的電腦依舊開着，打開的頁面是一個郵箱，而桌角日曆那用紅圈圈起來的地方，正是今天……

檢察院外，一輛黑色的車子一直在那裏，裏面的女子穿着一身淡黃色的連衣裙，烏黑的髮絲柔柔的披散下來，以及一個遮住她模樣的帽子，她好像在等什麼人出來一般，當看見賀雲翔的車出來，一抹笑意在女子的唇畔漾開。

“雲翔，我就知道，我是了解你的，而無論是被對手還是愛人了解……都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你怎麼知道，他會去那裏。”車子裏，傳來一男一女的對話聲。

“因為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女子的聲音帶着一絲愉悅。“一切，按計劃進行吧……”

賀雲翔的車子在一間類似於酒吧的店面前穩穩停住，這個酒吧不大，卻有一個可以直通天台的樓梯，這也算是這個酒吧的特色。他停了車走進去，完全沒注意到，一路尾隨他的車子，看着他走進，女子的唇角笑意更濃……

“賀先生，這麼早。”調酒師快速的調了杯酒給他。“老樣子。”他笑着，顯然已經很熟悉的模樣。

“謝謝。”他淡淡的道謝，端起酒杯來慢慢的抿了一口，苦澀的味道蔓延開來，一直到心底,可他卻依舊對着和他打招呼的人，禮貌的微笑。遇到認識的人還會閑聊幾句。

好多年前養成的習慣，每年，在特定的這個時間，他都會來坐坐，開不開心都好，這好像已經成為了一個習慣。而這個習慣，好像已經深入骨髓，明明很痛，可是卻又想戒掉都難。

隨着時間越來越晚，店裏也熱鬧起來，年輕的情侶或是三三兩兩的朋友，在他的身邊穿過。看着他們，賀雲翔好像也看見當年的自己，可惜……一切都只是當年，當年，他們的戀情也是這家店裏的一段佳話，可如今……她遠走他鄉，他另娶他人……

賀雲翔坐在一杯接着一杯的把酒喝進肚子裏，奇怪的，不過一會兒。他竟然有了醉意。

“賀先生，你還好嗎？”調酒師拍拍他的手臂。

“嗯，還好。”他有禮的笑了笑，想要到洗手間洗洗臉，清醒一下。在擁擠的人群里，他有些搖搖晃晃，用力的甩甩頭，想要保持清醒，上次的教訓已經夠了，就在他心裏提醒自己要保持清醒的的時候，一道淡黃色的身影在眼前一閃而過。那個瞬間，他忘記自己對自己的警告，忘記所有的一切，只有一個聲音：是她嗎？她回來了，好像所有的一切全部都席捲而來，他熟悉的身影，熟悉的味道，還有……他日思夜想的人兒，來不及多想，賀雲翔跟了上去，這次，無論如何自己都不要放手，不要讓她離開。此時，他好似忘記了自己已經結婚，忘記自己對慕寒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