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小姐，等人啊
賀雲翔早晨醒來的時候，向床上看了一眼，屋子裏空無一人。他看看時間。已經快七點了。想着昨晚的事情，不禁有些煩躁。算了，晚些再說吧！
“雲翔，起來啦！”他剛下樓就看見一家人在用早餐，只是沒有慕寒。
“嗯！”他點點頭，可能要真的有些喝多了，頭一直在疼。
“你怎麼搞的。丟下老婆一個人跑去玩。”趙敏芬嗔怪。
“她一個大活人，還能丟啊！”他冷嗤，想到她昨晚的壯舉。“再說，誰能傷到她啊！”
“你這是什麼話。”賀卓遠問。“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沒有啊！”賀雲翔否認。
“今天她早早的去了局裏。早飯都沒吃，雲翔我跟你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搞什麼鬼，你要是敢欺負小寒，你試試！”
“爺爺，我到底是不是您親孫子呀！”賀雲翔嚼着麵包。“誒，先走了，今天有好多事情要忙。”他拎起公文包迅速離開家裏。委屈？還說不定誰給誰受委屈呢！
慕寒從輕輕活動着手腕，昨天抓捕那個男人的時候，被踢中了，疼的厲害。
“慕隊，局長要你去她的辦公室一下。”小李敲敲門。
慕寒帶着幾分疑惑去局長辦公室，不會是為了昨天的事情吧！她有些挫敗，心想着，被罵一頓，是免不了的了。她敲門進去，裏邊除了局長外。還有一個，那人竟然是是梁辰。
“梁辰。”慕寒驚異，“你怎麼在這。”
“慕寒，不許沒禮貌。”趙局長皺眉。
“沒關係的趙局，我們算是老熟人了。”梁辰笑笑。“又見面了，丫頭。”
“梁隊。”慕寒頷首。
“梁隊他們接到消息，近日在有一宗毒品交易，要在C城交易，這個很可能就是之前我們之前一直在追查的那個案件有關。所以我們要配合梁隊他們的行動。”趙局長清清嗓子直奔主題。
毒品交易。慕寒的眼睛好似瞬間就亮了。
“慕寒，我可先警告你。不許你給我衝動壞事，這是梁隊長一再的請求，我才答應你參加行動的，若是這次壞事，你這隊長，就別幹了。”趙局長警告道。
“是！”慕寒恭敬的敬了個禮，然後感激的看了看梁辰。
天台上。梁辰看着慕寒精神振奮的樣子，無奈地搖搖頭。“真的有那麼興奮？”
慕寒毫不掩飾的點頭。
“你呀！”梁辰無奈地搖搖頭。“你們局長好像不大喜歡你。”
“他啊！嫌棄我做事衝動。”慕寒絲毫不在意道。摸摸脖子上的戒指。“對了，上次在A市，就是因為這個案子？”
梁辰點點頭。“他們連着在幾個城市間輾轉，我們抓到了這次交易的女人，最後的交易地點就在這裏。”
“放心吧！我們會全力配合，也不會因為衝動而誤了你的事。”
“好歹你也是跟過我的，對你還算了解。”梁辰拿出隊長范笑道。“只是這些人都是窮凶極惡的亡命徒，所以你要注意安全。”
慕寒沒回應，只是輕笑一下，危險？她根本不怕……賀雲翔在辦公室里，剛剛接手，雖然不到手忙腳亂的地步，但是依舊不如想像中的得心應手，等處理了手頭上的工作，已經是下午！
“喲！這不是賀副檢嗎？”賀雲翔在茶水間裏煮咖啡，一道嘲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程組長，這麼巧。”賀雲翔笑。
“看您還真是勤勤懇懇呢！瞧瞧，已經兩點了。”他指指腕錶。“處理起來，很吃力吧！”
賀雲翔依舊不出聲，等着程洲的下文。他的辦公室就在他對面，想來。等着這個機會已經一小天了。
“也是，有些人，能力有限，可是偏偏愛打腫臉充胖子。現在，吃苦的是自己了吧！”程洲含笑譏諷的看着賀雲翔。
賀雲翔戳了口咖啡讚許的點頭。“可不是嘛！”
程洲一怔。
“有些自己以為是的人，有着一身的本事，卻只能屈居人下，唉，真是可惜啊！”他端着咖啡走過程洲的身邊。“哦，程組長，麻煩你一會親自把昨天市局送來的案件資料送到我辦公室，親自！”他張揚的經過程洲的身邊。
程洲瞪着賀雲翔，握着杯子的手都在顫抖，每次都是這樣，他來看笑話，可是反過來被譏諷的那一個總是他……
“賀雲翔，只要有我程洲在一天，就絕對不會讓你安穩的坐在那個位置上，那是屬於我的……”
坐在車子裏，賀雲翔始終想着方子浩的話，確實，他從心裏都抵觸慕寒，又憑什麼叫別人接納她。看着手機屏幕里的號碼，他認命的嘆氣。就算不道歉，可是總要有個說法吧。接她下班，一起吃個飯，這事情，應該就算過去了。想着，他按了撥通。
“喂？”許久電話那端才傳來聲音。顯然是匆忙接起來的，號碼都沒看，或者。她根本不認得他的電話。“喂？哪位?”
“是我。”賀雲翔打開車窗，有一種被忽視的不快。
“哦，有事嗎？”慕寒用脖子夾着電話，眼睛飛快的略過梁辰帶來的資料。
“下班了嗎。我去接你，晚上一起……”
“哦。我在加班，今晚可能會回去很晚，若是太晚的話，我就回我公寓，免得吵到大家休息！”慕寒飛快的說著。“小李，你這資料影印一下，發下去。”
賀雲翔聽着電話那點嘩啦啦的聲音，不悅地皺眉。“慕寒！”他聲音沉了幾分。
“哦。聽着呢！”她說道。“還有其他的事情嗎？沒有的話。我掛了。”
賀雲翔氣結，還來不及說些什麼，電話已經被掛斷。看只有三十七秒的通話時間，他把手機丟到旁邊，真是得寸進尺，這是跟我耍脾氣嗎？不回家，呵，威脅誰啊！愛回不回。懶得再去想這些事情，他發動車子……
辦公室里忙成一天，遲宇看着慕寒打了雞血一般的模樣，無奈地搖搖頭。
“嫂子，快十一點了，我看你還是先回去吧!”
“這怎麼行，案子追了幾個月，終於有線索了。”她頭都沒有抬過。“他們就要交易了，現在正是關鍵的時候。若是這次在錯過，想要抓他們，就沒那麼容易了。”
“明天還是我去吧！”遲宇不放心道。
“開什麼玩笑，你不知這方交易的是個女人？”慕寒抬頭。“好了，不用擔心我，我會隨機應變的。”她給他一個安慰的笑。
“可是……”
“好啦你，啰嗦的像老頭兒一樣。”慕寒拍拍他的肩膀。“倒是你，一定要小心。”她不放心的囑咐。
遲宇幾次動動嘴唇都沒辦法發出聲音。她從來都不聽人的勸告，任何人……
賀雲翔回到家裏，習慣性的躺倒沙發上，在差一點就睡着的時候，忽然意識到，今晚沒人和她搶床，雖然平時慕寒的話也不多，兩人的溝通僅限於有必要的事情，從不閑聊，屋子裏有她和沒她的感覺都差不多，可今晚只剩自己，又好像覺得少些什麼。
浴室里，慕寒的用品規規矩矩的擺放着，一切都是軍隊裏的歸置，若不不是床是直接落地的，他真擔心，她會不會拿一個臉盆塞在床底下。看着那牙具，他伸手把它打翻，轉身的時候，又覺得自己幼稚的很。
“賀雲翔，你真是瘋了。”他嘟噥着把牙具放好，看着那瓶洗髮露他的心忽的沉了一下，接着像是緊張一般狂亂的跳起來，他猶豫幾次，才伸手把它那拿在手裏，然後又受驚般的放下。可是指尖好像已經殘留了那種味道。好像是年少時，手指穿過她的髮絲留下的余香……
他慢慢的走到窗口，浴後站在夜風中格外清爽，也格外的清醒。他端着酒杯，看着空蕩蕩的郵箱。原來過了四年，他依舊沒有忘記過，他依舊盼望這裏會有她的消息，哪怕隻言片語。
她說：雲翔，如果我想你，我會發郵件給你。她說：雲翔：等我回來的時候，會第一時間發郵件給你……
可是四年了，他從開始的每天查看無數次，到心灰意冷不敢再看……
“安然，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你理性的可怕，無情的可怕……”啪的將電腦合上，他一口氣喝光杯中的酒，你們都一樣，永遠懂得如何保護自己……
看着床頭的結婚照。他突然覺得莫明的煩躁，走過去，把柜子上的照片都扣在桌面上才安靜下來。然後對着那張大的結婚照發獃。一切都好像一場夢，他結婚了，娶了自己不愛的人，才剛剛結婚，老婆就夜不歸宿……
他有些無奈，心裏不斷的告訴自己要幸福，可是幸福在哪裏……
天已經破曉，警局裏依舊燈火通明辦公室，走廊里，大家三三兩兩的睡人仰馬翻。每個人都為這場即將到來的戰爭做着準備……
“雲翔，你和慕寒解釋了沒有。”
“這兩天人我都沒見着，怎麼解釋。”賀雲翔白眼。“怎麼，公司不想要了，打算做家庭調解員？”
“臭小子，我是為你好。”方子浩道。“其實慕寒，也是個不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