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萌寶送到請簽收
保姆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怒氣沖沖的喬韻,恨不得把人吃了,她先怯三分:“我正準備去抱他呢,你…就回來了。”
“是嗎?”喬韻逼近她,目光森冷,突然一下抓住她的手腕:“那你給我說說這手機遊戲界面什麼意思啊?如果說不清楚,就跟我去警局說清楚吧。”
保姆嚇了一跳:“我,我錯了,你千萬不要送我去警局。”她被喬韻嚇着了,沒想到她會回來,更沒想到她會發這麼大脾氣,平時看她挺好說話的呀。
喬韻真恨自己給孩子找了個這樣的保姆,當時看她剛生完孩子,應該很會照顧孩子,誰能想到她那麼貪玩,置孩子與不顧?
“你一句錯了,就能彌補我兒子遭受的罪了?”喬韻嘲諷的看着她,想的太容易了。
“他,也沒怎麼樣啊?”
“你再說,走,跟我去警局。”喬韻就氣憤她這樣的態度,這樣的人怎麼能當保姆?以後再去別人家,還不得禍害別人,不去警局,讓她坐牢,也要讓她退出家政公司。
她剛才打電話把家政人員叫來了,應該快到了,她討一個公道。
家政人員到了之後,連連給她道歉,並把保姆除名了,並保證一定給她賠償,她在怎麼愛錢,現在在多的賠償也彌補不了她兒子受到的傷害。
不多,家政人員的態度讓她氣消了一些,現在只能這樣了。
送走了家政人員和保姆,她坐在屋裏,看著兒子的睡顏,他哭的太狠了,這段時間保姆在的時候,都是他的噩夢,現在睡著了,都不安穩,皺着小臉想要哭。
她輕輕的趴下身體半摟着他,感受到了這個溫暖的懷抱是媽媽,有了一種安全感,不安的情緒才平復下來。
喬韻的眼淚不斷的湧出來,再苦再累在難她都不怕,就怕兒子受委屈,結果還是讓他受苦了。
她下午要去總部開一個緊急會議,現在孩子怎麼辦?葉子也去上班了,最後她只好給班上的何姐打電話,她今天休息,讓她幫忙照看一下午,明天葉子就能休班了,然後她也周末了。
她可不敢再去找保姆了,家政公司的居然還那麼不靠譜,就這樣湊合著到了周末。
“喬姐,明天你就要上班了,孩子怎麼辦啊?”葉子憂心忡忡的問,她們都要上班,沒有時間,也湊不到一塊,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而且看孩子也挺累的,小傢伙受到了驚嚇,不能讓人放下,只能時時刻刻的抱着,找保姆誰能那麼盡心儘力?
喬韻抱着孩子,又在發獃,這問題她何嘗不清楚,只是現在怎麼辦?
小葉看着她的樣子,都覺得揪心:“要不然我們再去家政公司看看,挨個的面試,總能找到合適的。”
喬韻搖了搖頭:“不用了,我決定了,把孩子送到他爸那裏。”
“啊?你真的要送走?”喬韻的辛苦,對孩子的在乎她都看在眼裏。
“昨天我跟着總經理去參加一個高官兒子的生日宴,你知道嗎,上層社會的孩子的教育方式,真的與我們這些小人物的不同。”
小葉眨眨眼睛,喬韻突然說這個,不知道什麼意思。
那天她去參加宴會,聽總經理說,高官是藉著這次機會,認回一直流浪在外的兒子,然後介紹給眾位商業界的人知道,打通眾多的資源和人脈,以前他兒子跟着他窮媽媽,只接受了最普通的義務教育,現在要適應上層社會,很多東西必須要從頭學起。
她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喬希,如果孩子跟着她,等他長大了,青芒突然發現還有他的存在,會不會把他奪走?奪走就奪走,如果孩子能站的更高,變得更優秀,她看着也高興,可是她現在給他的教育和物質生活是不是太匱乏了,他以後就會落後同齡人很多,一切從頭再來?
那他到時候會不會怨恨自己自私?
那時候起,她的心又開始動搖,在給青芒和不給之間動搖,經過這次保姆事件,她決定了。
給青芒送回去,這是目前最好的打算,只有他能給孩子最好的照顧和教育,還有將來的資源和人脈,讓他站的更高,而她連最基本的生活照顧都做不到。
“小葉,你幫我看一下孩子,我去寫張紙條。”
“哦,好。”
喬希似乎也知道,媽媽要把他送走似的,很不安,動不動就哭,葉子看了也跟着心疼,這孩子也是她看着長大的呀。
喬韻給孩子穿了一件外套,把紙條塞在他口袋裏,抱着他出門:“走吧。”
“我們不給他收拾點衣服嗎?”
“不用。”他那裏什麼沒有?阿姨會收拾的妥妥帖帖的,她這些都是撿的其他孩子的舊衣服,他肯定看不上。
兩人抱着孩子坐上了去A市的公共汽車,又打了車,去青芒的住處,喬韻把墨鏡和帽子都帶上了,生怕碰到熟人,認出自己,幸好是午休的時間,別墅周圍沒有人走動。
小葉望着面前精緻的別墅:“喬姐,喬希爸爸家好大啊。”
這是兩棟別墅的面積合在一起的,能不大嗎?
喬韻領着小葉偷偷的靠近別墅,小葉去敲門,她就把孩子放在地上,然後兩人迅速的跑開,躲在一塊大石頭後面。
等裏面的人把孩子抱進去,她才放心啊。
喬希脫離了媽媽的懷抱,躺着的又是光滑冰涼的大理石,入眼的是陌生的環境,和不知名的彩繪,哇哇大哭起來。
裏面的人聽到敲門聲,出來,看到地上躺着的孩子,大吃一驚,連忙走在大路上,往四周望去。
這是誰把孩子扔在他家門口的,還有人敢往青少的門口扔?
喬韻趕緊按着葉子的頭所在石頭後面,別墅周圍都是茂密的樹林,根本什麼都不可能看見,他回去,看着哇哇哭的孩子,摸了摸頭,把孩子從地上抱起來,只是讓他去打架還行,抱孩子着實不行,他的手生疏的很,孩子哭的更響了。
他束手無策,朝門裏大吼一聲:“趕緊去叫阿姨過來。”
裏面的人一聽到孩子的哭聲,也挺稀奇的,都過來圍觀:“這是誰家的孩子啊?”
“我怎麼知道?誰家的父母這麼缺德,這孩子長得白白胖胖的,有沒有隱疾,幹嗎扔了呀?”
“是不是知道咱們青少需要孩子,所以扔過來了?”
“那誰知道?說不定是咱青少留在外面的私生子呢?”
“你能不能別胡說?”抱孩子的人立刻給他一個大嘴巴子:“咱青少潔身自好,什麼時候有過女人?”
“看看,看看,誰說咱們青少在外面沒有女人,這信就是寫給青少的,說這孩子就是他的。”
“讓我看看,我看看。”一群人哄搶那紙條來。
“還真是啊,青少不在家,要是在的話,看到會不會懵了?”
抱孩子的人把那些人都踢了一腳,現在這孩子抱在他懷裏,感覺跟寶貝一樣,生怕他一哭一掙扎,就掉在地上了。
“你們別鬧了行不行,嚇着小少爺了。”
那些人立馬噤聲站好。
阿姨從門裏跑出來,一眼就看到了哭着的孩子:“怎麼了這是,誰家的孩子啊?”
“阿姨你快看看,青少的孩子。”
阿姨先把孩子接過來:“什麼青少的孩子,不要瞎說。”青少就對喬小姐一個人念念不忘,哪碰過其他女人,一定是過來敲詐勒索的。
“真是,阿姨,你看。”
阿姨接過紙條一看,那字跡她認識,是喬韻的,上面確實說他是青少的孩子。
她不信別的,但是她就信喬韻不會說謊,如果是她說的,肯定沒錯。
“那人呢?趕緊找找。”阿姨抱着孩子,她怎麼把孩子扔下了,自己走了?
大家分頭去找,而喬韻在阿姨出來的時候,就坐上剛才的出租車走了。
剛才耳邊還有孩子的哭聲,現在身邊空蕩蕩的,似乎有人把她的心給掏走了一塊,無所適從。
“喬姐,你要是想哭就哭吧。”看她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隱忍的樣子,更難受。
喬韻硬是沒有出聲,她不習慣在外人面前表現自己柔弱的一面,就是悲傷哭泣也要自己躲在角落裏。
青芒直到晚上才回來,阿姨正抱着孩子在客廳里走來走去,不是唱歌就是拿玩具的,孩子似乎還不適應陌生的環境,更想念媽媽,勉強止住哭聲。
他看到這一幕,精神有點恍然,怪不得剛才進來的時候,外面的兄弟們都欲言又止的樣子,還說讓他趕緊進屋,今天家裏發生大事了。
“這是誰?”他蹙眉走進阿姨的身邊。
孩子聽到生硬冰冷的話,抬頭順着聲音看過去,一張冷硬的臉臭的跟石頭一樣,頓時哇的一聲嚇哭了。
哎呀,她剛哄好呢。
“先生是你和喬小姐的孩子啊,是喬小姐送來的,你看這是給你的信。”
青芒看完信,久久沒有說話,很久沒有這麼震驚過了,這,居然是他的兒子?喬韻給他生的?按照這上面的出生年月,應該是上次去B市的時候。
可是她居然沒有說過,悄不聲的就把孩子生了,然後給他送來了,什麼叫他們從今以後就沒有瓜葛了,什麼叫合同終止,請他銷毀合同?
也就是說她還履行着孕母的職責?呵呵,真是盡責。
如果說看到第一句,得知他有了兒子,是震驚,後面就是震怒了,她憑什麼,連面都不漏,連商量都沒有,就私下決定生了孩子,生完還不養?
她一直都惦念着那張合同吧,所以在B市也是有預謀的想要懷孕?
他把紙團成一團,狠狠的撕掉,漠然的轉身上樓。
阿姨看着他,連孩子都不看一眼,莫名其妙:“先生,你不看看孩子嗎?”這難道不是先生一直盼望着的?
青芒連腳步都沒停,就進了卧室,把門砰的一聲給關上了。
先生不管,她不能不管啊,給孩子洗澡,哄他睡覺,忙的團團轉。
第二天她為了照顧孩子,連給先生準備早飯的時間都沒有,把外面打掃衛生的張嫂給調了進來,伺候先生的飲食。
孩子的哭鬧聲很響,青芒想要聽不見都不可能。
他冷着臉吃飯,吃了一口就把筷子放下,冷着臉問:“他怎麼老是哭?”
連阿姨都被他的聲音嚇了一跳,別說孩子了,她抱緊了一些:“家庭醫生看過了,沒事,就是猛然離開媽媽不適應,我抱他去樓上。”
青芒皺着眉頭:“你去給她打電話,問問她怎麼那麼狠心,把孩子一個人丟在這裏。”
阿姨想說,她根本不知道喬韻的電話啊。
青芒又擺擺手道:“算了。”
合同上是寫的,她生下孩子的那一天起,合同就解除,她就沒有責任了,沒有僱主允許,不準在探望孩子,她可真是遵守約定。
阿姨猶豫了一瞬:“先生,你要不要看看?長得很像你呢。”先生以前一心一意的想要生一個孩子,現在有了,反而不熱衷了,似乎從喬小姐走了之後,他再也沒提過找孕母的事,管事提過一嘴,被他寒霜般的臉色給嚇回去了。
青芒也猶豫了一下,阿姨已經抱着孩子過來了:“你看看。”
孩子這會不哭了,手裏拿着一件顏色鮮艷的玩具認真的把玩,青芒看着他把玩具網嘴裏放,伸手把他的手扯了下來:“臟。”
他黑冷着臉,喬希一看他,撇着嘴就要哭。
“不準哭。”青芒忙威脅道。
喬希咳咳了兩聲,就真的沒敢哭出來,興許是害怕的忘了。
“先生,你別繃著臉啊,嚇着他了。”
青芒冷笑一聲:“這就害怕了?膽子太小了吧,以後怎麼做我的兒子?”他的兒子可是要繼承他的衣缽,叱吒風雲的,這樣軟蛋可是不行。
“先生,他才四個多月。”阿姨哭笑不得。
哼,四個月也應該比別的孩子成熟,在捏一捏他的小胳膊,那麼軟,將來能行?
喬希的眼淚終於淌了下來,這位黑臉的先生,力氣太大了,把他的胳膊都捏疼了。
阿姨忙把他抱起來,不敢再給青芒看了。
青芒吃過飯,去樓上換了衣服,準備走了,孩子也喝過奶粉了,心滿意足的踩着腳下的小鋼琴鍵,裏面響起歡快的音樂,他笑起來,聲音格外的清脆。
青芒腳步一頓,這種純真的天籟之音,劈開一道天際,迎來一道璀璨的曙光,動聽極了。
青芒轉身,特意去收拾好的兒童房看了看他。
“先生,你要不要抱抱他,他現在很高興。”
高興時才能抱他?為什麼事情要按照他的心意來?
他上前,兩手一掐,把小小的身體掐了起來。
“你小心點,小心點。”阿姨驚慌的在背後招呼着。
青芒不以為意,往懷裏一報。
他那手掌全是老繭,鐵壁一環,跟鋼鑄一般,嬰兒柔軟的身體怎麼能承受得住,哇哇的哭起來,青芒眼睛一瞪:你敢說一個試試?
喬希嚇得沒聲了,只能撇着嘴,坑坑幾下,憋得臉通紅,眼淚無聲的往下流。
青阿姨看着心疼。
“先生,你不是到時間了,我抱他吧。”
青芒看他哭的差不多了,好似才心滿意足,把他交給阿姨,喬希抱着阿姨的脖子,才哇哇的放聲哭起來。
“不哭不哭,喬希乖。”
青芒又停住了,蹙眉:“他叫什麼?”喬希?哼,怎麼能叫這個名字?
“先生,你給他重新起個名字吧。”
青芒看了眼阿姨,沒有說話,就走了,阿姨有點莫名其妙,先生這是什麼意思,換還是不換?
青芒出去辦完事情,今天很順利,便坐在後座上閉目養神。
司機開着車,平穩的往家裏開。
“去一趟B市。”青芒開口。
司機不解,去B市做什麼呀?那邊最近沒有業務往來吧?但是他開口了,他不敢問,驅車開往B市。
青芒望了望兩座城市之間的分界線,她應該是遇到了什麼難處了吧,不然也不可能在孩子四個月時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