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無事,想你了而已
張華胥惱羞成怒,手上更加用力,呵斥明熹,“臭小子,我那不是怕,是你突然襲擊,我沒防備!”
明熹被揪得狠了,就大叫說,“小胥你再不放開我就咬你了,現在你的手離我很近哦~”
張華胥怒了,“咬我?就知道你昨天是故意裝可憐的,你個小心機~”
明熹無奈,“真的疼~啦!”眼淚都快忍不住,要跑出來了。
洛不苦和洛甘甜看夠了,才動手把兩個人拉開,“你們不要一直在這裏互相傷害了!”
張華胥哼了一聲,快速地在明熹臉上又揪了一把,才跑到洛不苦的身後躲着,對明熹“略略略”地吐舌頭。
洛不苦拉住她,“小胥,估計一會兒就要下大雨了,我們看看把院子裏的東西搬到屋子裏吧~”
張華胥看了看天,“不會下雨吧~”
洛不苦道,“相信我,來搬凳子吧!還有那邊的花盆都要搬到屋子裏或者屋檐下!”
洛甘甜也附和道,“聽不苦的,趕緊地,熹兒,你去把小凳子搬到屋檐下!”
明熹揉着臉頰去幹活去了,小身子一甩一甩的,背影看上去很是無奈呢!
張華胥噘了噘嘴,也去搬東西了。
搬完沒一會兒,果然下了瓢潑大雨,張華胥佩服地看着洛不苦,“不苦哥哥太厲害了!”
洛不苦望着她笑了,並未說話。
喬晚風從屋子裏跑出來,看到他們幾個在屋檐下,整齊地坐在小凳子上,托着臉看雨,院子裏需要避雨的東西也都收拾好了,馬上露出了微笑,隔着雨幕對他們大肆褒獎。
“對了,你們的爸爸媽媽們呢?”喬晚風誇完之後就大聲地問他們。
張華胥回道,“媽媽,我們回來院子裏就沒人了。”
明熹則跑到靠近喬晚風這邊的屋檐下,小聲地噓道,“媽媽,小聲點兒,外公會凶你的!”
喬晚風被逗笑了,也小聲道,“沒事的,雨聲大,外公是聽不到的哦!”
明熹眨了眨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然後帶着興奮道,“這樣啊!”
喬晚風挑着眉點頭,想知道這件事有什麼要興奮地。
明熹身子跨出雨幕,跳下台階,就在雨中轉了轉圈兒,然後還跳着哇哇大叫,好像很喜歡淋雨這件事情。
喬晚風卻急了,趕緊跑過去把他報到屋檐下,“小心感冒!”
明熹在她臂彎里,還在不斷地彈蹭,“好玩兒好玩兒!”
喬晚風搖搖頭,把他抱進屋子裏,然後翻出毛毯,說,“快把衣服脫了,給你包起來。”
此刻,明熹有點任性,轉個身子就像往外跑,喬晚風提前把門關注,虎着臉。
明熹只能自己把衣服脫了,赤裸着小身子,喬晚風趕緊把他抱住抱起來,放到床上,然後蓋上被子,威脅他好好坐着。
他剛噘着嘴坐好,門就被推開了,那幾個孩子也跟着進來了。
喬晚風就讓他們全部都坐到了床上,明熹那小傢伙裹在毯子裏,有些束縛,便要求穿衣服。
喬晚風記得他還真有幾件衣服在這裏,只不過需要找。
喬晚風一扭臉,張華胥就戳他腦門兒,小聲道,“麻煩精!”
明熹邊搖頭邊翻白眼,好像很得意的樣子,看得張華胥火大,又伸手去戳他的臉,戳着戳着,覺得挺好玩,就一直說。
明熹躲不過,張嘴欲喊人,張華胥捏住他的上下嘴唇,湊近恐嚇,“不許說話,要不然我就,嘿嘿~把你的毯子扯開,羞羞~”
明熹只有兩歲,對她說的不完全明白,但是小腦袋一轉就回擊,“你個大姑娘,扯男人的毯子,你才羞羞~”
洛甘甜捂着嘴,終於笑出了聲。
張華胥羞得臉通紅,卻氣得說不出話,洛不苦只得扯了扯她的手,“好了,別逗熹兒了!”
明熹知道這一局自己贏了,小臉揚的高高的。
要不是洛不苦眼疾手快地張華胥的手拉過去,肯定就又開始使用“一陽指”了。
他們的聲音很小,喬晚風在屏風外並聽不見他們具體的談話,只聽得到嘀嘀咕咕地,一進來就看到洛不苦把張華胥給扯過去了。笑問,“怎麼了?”
他們都噤聲,倒是明熹笑着說,“沒事!”
喬晚風笑了,拿着衣服要把明熹剝出來穿衣服。誰知這小子卻說自己來,並且要求他們全部閉眼睛。
喬晚風覺得一個兩歲的小男孩兒有這種性別意識很奇怪,但是很好,也覺得這孩子教育的很好的。所以便要求剩下的幾個人按照她說的做,那幾個人真的照做了,最後喬晚風也捂住自己的眼睛,明熹才快速地換了衣服。
看着這活潑的小男孩兒,喬晚風有些愣怔,不自覺地露出了微笑,據說,這個孩子的生日就是她和明澄那個孩子的預產期,還是個男孩兒。這也許就是明澄對那個孩子的執着吧!
明熹拉喬晚風也坐到床上,然後鑽進她的懷裏,說,“媽媽,給我們講故事吧!”
張華胥不服氣地瞪了一眼明熹,但是同意講故事的提議。
喬晚風抱着明熹一臉為難,她同意這樣的天氣很適合講故事,但是,問題在於……她不會呀!
幾個孩子晃着她的手臂催,喬晚風清了一下嗓子,說,“好吧!我給你們講一個小紅帽的故事吧!”
這個爛大街的睡前故事,他們任何一個都不止一次地聽過,但是仍然很捧場,無形間增加了喬晚風的信心,她開始娓娓道來。
講完之後還講了給他們講了哲理,雖然不知道他們能不能聽懂……
院子裏有腳步聲,喬晚風心道:這樣的天氣,會有誰來呢?出聲問了一句,“誰呀?”
“是我!”隨着聲音,他們的房間門被推開,這是明澄大白天的情況下,第一次進入喬晚風的閨房,書卷氣很濃,透着一種大家閨秀的端莊秀雅。
喬晚風透過屏風看到是他,愣了一下,開口,“有事?”
明澄挑眉,回答,“無事。想你了而已!”
當著孩子們的面,喬晚風的臉不爭氣的紅了紅。
當人家的女兒,就要為人家辦事,張華胥本着這樣的信念,清亮地出聲,“明叔叔,我們這裏坐不下那麼多人。”雖然這個明叔叔很帥,她很喜歡,但是爸爸更重要,媽媽更更重要。
明澄還沒回答,明熹就搶着說,“爸爸,你快進來吧,有位置!”
明澄笑着彈了彈自己身上剛才沾染的水珠,脫掉鞋子,走到屏風內,喬晚風自覺地把屁股往裏面挪了挪。
明澄就坐在床邊。
張華胥癟了癟嘴,喬晚風把明熹塞到明澄的懷裏,笑對着張華胥伸手,這丫頭“嗖”地一下就鑽過去了,然後就開始拿眼神敵視明家父子兩個,但是這明家父子,哪一個也不是二般地厚臉皮,都是視而不見。
明澄笑眯眯地問,“你們剛才在幹什麼呀?”
洛甘甜說,“乾媽在給我們講故事。”
明澄頗有興趣,“哦?講的什麼?”
明熹抓住明澄的手臂,道,“小紅帽!”
明澄點頭,“哦!一定講的很動聽吧!”
幾個孩子內心:一點也不。實際上卻狂點頭。
明澄也辯不出來他們的點頭,誠意有多少,索性當作是滿滿。
明澄,“那繼續吧!”
喬晚風撇嘴道,“那你講!”
“嗯?”明澄看她,然後點頭,“好!”
然後他講到小紅帽被大灰狼吃了的時候就停住了。
結果沒有人發問,他就問喬晚風,“小風,你就不想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嗎?”
喬晚風心道:我知道結局啊!但是嘴上很好奇地問,“哦!接下來怎麼了?”
“你跟張雲謙解除婚約,我就告訴你!”
張華胥一下子就像鬥雞一樣,從喬晚風的懷裏坐直了。
喬晚風默默地翻個白眼,“我知道結局!”
明澄卻道,“你不知道,我的這個故事到這裏就結束了,小紅帽被大灰狼的胃液消化了!所以說被花吸引,忘記媽媽的話是多麼愚蠢,你們可要記好了。不要被什麼東西迷惑了,然後就完蛋了!”
“。。。”喬晚風直嘆,毀童年!!!好在那幾個孩子接受力真的很強,並沒有出現那種大哭着讓他還我小紅帽的情況。
明澄得意洋洋地看着這大小几個人,這幾個人卻很不給面子,齊齊地“切”了一聲,然後就不再看他。
明澄訕訕,摸了摸鼻子,低下頭去問明熹,“爸爸說的不對嗎?”
明熹立即打起精神,“對對對!”
喬晚風,“。。。”
不知道什麼時候,雨停了,喬晚風看了一眼窗外,“好了,該去做飯了!”
明澄意猶未盡地起身,畢竟這麼溫馨的時刻誰不想讓它一直持續下去呢!
他們一群人往屋外走的時候,剛好碰到了要進來的張雲謙。
明澄是無所謂,擦過肩就像走。
張雲謙做扭頭說,“明先生,這是我未婚妻的房間,請你懂得避險!”
喬晚風張了張嘴,沒說出什麼話。
明澄卻扭頭,毫不客氣地反擊,“這是我妻子的房間,我不知道我要避什麼嫌,倒是張先生你,沒事別往我妻子房間去。”說完扭身準備走,誰知道頓了一下,又轉過來,說,“有事兒也不要去!”
喬晚風真心頭大,但還是說,“明澄,我們什麼時候結婚了!”
張雲謙看着明澄,冷哼了一聲,嘴角掛着嘲諷的笑。
明澄卻對着喬晚風認真道,“你要我拿出結婚證給你看嗎?”
喬晚風皺眉,她真的不記得他們領證了呀,於是她蒙圈兒地點了點頭。
明澄笑了,說了一句,“現在沒帶,我明天讓小林送過來!”
喬晚風說不用了。
張雲謙又是一聲冷笑,“就算拿來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而且,本人不到場的結婚證不知道到底算不算啊!”
明澄也笑,笑的沒有一絲溫度,道,“我說算就算!”
喬晚風覺得這樣懟下去,肯定要出事兒,但是也實在不知道怎麼辦?只能生硬地轉移話題,“你們剛才都回自己的房間了嗎?千尋呢?還有他哥!”好像楚南尋說要賴在這裏,但是這會兒人不在了呢!
聽到這話,明澄動了動嘴說,“他們兩個走了!”
“嗯?”喬晚風皺眉,“怎麼回事?”
張雲謙換了個姿勢,晃着腳道,“還不是他那個低情商的混蛋侄子,那麼說人家姑娘,不走留着讓他們奚落?讓他把人家的心踩在地上再碾兩下嗎?”
喬晚風聽的一頭霧水,幾個孩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都皺着眉頭看那兩個人,希望有一個人出來解釋解釋。
明澄也沒包庇明擇,說,“是明擇,說了太過分的話,讓千尋傷心了,所以楚南尋帶着她回熹城了!”最後還是多加了一句,“其實是楚南尋先挑釁的,嗯,但是,明擇確實也做的很過分。”
不管具體說了什麼,能讓楚千尋那麼好脾氣的、那麼喜歡明擇的小姑娘憤而離去,這話絕對是非常非常非常的過分了。
幾個孩子也識相地沒說話,互相之間,拿着大眼睛看。
張雲謙嘆了一口氣,拱火,“可憐那個孩子一片真心就得到了幾個狠話,唉,走的時候,哭的跟個淚人似的。”
喬晚風出房門,看到下雨的時候,這兩兄妹應該已經開着車走了,她皺着眉頭,但是天生是不會斥責人的性子,她氣呼呼地說,“明擇呢?”
明澄嘆了一口氣,道,“估計是在房間裏吧!我已經斥責過他了,他看上去也不好受。”
張雲謙繼續,“自己侄子自己護着……我可真沒看見他有什麼不好受的。”
明澄覺得這個人是屬蒼蠅的,或者是蚊子……嗡嗡嗡的,極討人厭。
喬晚風咬着嘴唇,雖然她覺得楚南尋有時候自戀到討人厭,但是他們之間也算得上朋友,但是小一輩之間的情情愛愛的,她真的處理不了,她自己的感情都亂七八糟,怎麼有資格去教導別人,然而真心鬱悶,在他們家,他們鬧翻了,而且,據她猜測,肯定跟自己脫不了干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