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走光出事故
吃完晚飯回到出租屋,時間還早,才五點半鐘。李明月沒下班,胡定航收拾衣物進衛生間,開始洗澡。
冰涼的水流陣陣淋下,在大熱天真是舒適得很,他雙手輪番搓動泡沫,全身慢慢地清洗。忽然,跨下猛地大動顯露雄風,怎麼按也按不住——他想起了於秀華。
美女,絕世美女!人漂亮、身材好、皮膚白、笑得甜……他從來沒見過這麼美的女人,青年的熱血頓時被激沸,燥熱的心任憑涼水怎麼沖也沖不安定!
他大驚想喊叫,卻什麼也喊不出,他發脹想發泄,卻不知怎麼去發泄,陡然間覺得精力無窮充沛,鬥志無比昂揚,似乎面對着一隻老虎也能輕易一拳打死!又似乎能把牆壁一掌推翻!
“嘩啦,嘩啦……”水終於克制了火,他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甩了甩頭暗暗吃驚,“我是怎麼了?發瘋了?”一時呆住。
不是發瘋,是發騷了!他苦笑着搖頭,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只是一個等待命運安排的苦讀書哥而已,何德何能去和於秀華親近呢?簡直就是癩蛤蟆一隻。
“咦?她似乎對我挺好,難道是情有獨鍾?”他微笑着想,但立即搖搖頭否定,“別胡思亂想了,她應該是對任何人都好,不見她和濤哥笑得多熱情?”
“她幫我拾回手機還保存了號碼,現在我手機上也有了她的號碼,還不是有意接近我?”
“切,你個大傻蛋發白日夢吧……人家那叫好心腸,正是有外在美也有內在美,唉。”
“不對,她還故意讓我看她的……哇,好白好圓哦。”心中苦苦掙扎懷念一陣,忽然想起了另一個女人,被他揩油的女人。
“咦?她的胸挺結實嘛,不大不小,剛好一手抓一個滿滿的……呸呸,我太流氓,怎麼對得起阿娣?”
一想起阿娣,猶如寒天喝冷水從頭涼到腳,頭腦立即清醒了,“我是怎麼了?剛出來上班就這樣子,怎麼向阿娣交代?”
“阿娣,不關我的事兒,都是她們引誘我的,一大早的月姐就露兩點,接着是於秀華露前半邊,那個女人我根本不知道她是誰,意外撞上的,意外摸到的,真不關我的事兒。”
“話說了,月姐、女神和那個女人,她們三人誰的更好更性感些?粗看嘛月姐的大些,但有點下墜,女神的很飽滿很白喲,阿娣的尖,小些……暈死了,我怎麼拿阿娣和她們比較?阿娣是我的親親女朋友,我得趕緊打工回去,抱着她親個痛快!”
胡思亂想了好一會兒,他長長吁了一口氣,隨手開門走出去回到大廳。
他和楊阿娣還保持着單純的戀愛關係,只是在外圍遊動而已,他曾經想越界過,被阿娣嚴詞拒絕了,但他的**已經處於被挑逗成熟階段,而如今世風日下,學校裏邊已經暗流洶湧不可遏制,飲食男女隨處可見,他沒試過卻也聽得多了,正所謂沒見過豬走路起碼也吃過豬肉啊!所以他的思想反應是十分正常的。
大廳很安靜,他下意識地扭頭朝卧室瞧瞧,這一瞧頓時一愣,李明月不知什麼時候回來了,正坐在床上。
兩人定定地相望着,他突然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很不對勁。
李明月的表情先是驚詫,繼而驚恐,再而驚怒交加,陡地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啊!”
胡定航整個人跳了跳,順着她的目光低頭一看,哎喲媽呀,剛才意亂情迷腦袋短路,居然什麼都沒穿光溜溜就跑了出來,這時下體的“濃眉長鼻怪”正得意地微微搖晃呢!
他也尖叫一聲捂住“活兒”轉身就跑,腳步踉蹌中不辨東西,一頭就撞了牆壁上,“嘭”地向後再倒兩步,又“咚”地後腦砸在椅面上,跟着一個側翻滾落地,滿天星斗稀里糊塗。
這一番動作挺猛,他的腦袋前後受傷,痛得哼哼唧唧起不來身,後果可大可小啊。李明月遲疑了一陣,走到卧室門邊試探着呼喚:“喂,喂?”
胡定航抱着頭輕聲呻吟,沒回答。
李明月想:“小子怕羞裝的,我關上門等一會兒他就乖乖起來了,他倒機靈,這樣大家都好下台。”於是真的關上了門,但外面的呻吟聲還在繼續,可讓她心裏發慌六神無主,又等了一會兒,她終於跺跺腳出來,過去俯身問:“喂,喂?定航,定航?”
胡定航的雙手已經無力地攤開,他的額頭紅腫,眼睛沒閉上,裏邊縱橫交錯着通紅的血絲,嘴巴卻緊緊咬着,鼻孔“哼哼”地響。
李明月更加慌了,脫聲開罵:“你這小兔崽子,我又沒責怪你沒說要切你玩意,你把自己撞得那麼傷幹嘛?”她急急衝進衛生間拿出衣物,先幫他穿內褲。
胡定航的雙腿無疑是很結實精壯的,肇事的“濃眉長鼻怪”也挺有看頭,但李明月現在哪有心情細細打量?連續用力套了幾次才套進一條內褲,已累得滿頭大汗,接着是長褲,更加難套了,上到大腿根臀部位置怎麼用力也上去。
李明月大罵:“男人的褲子脫着就容易,穿上怎地那麼難啊?草,別擋住呀!”順手在那位置上就是一巴掌,隨即臉蛋微微一紅,拚命用力抽拉褲頭。
總算搞定了下面,她掏出手機撥打急救電話,繼續套上衣。
胡定航開始還有些神智,迷迷糊糊間知道李明月在救自己,慢慢地就不行了,他的頭非常眩暈,眼睛緩緩闔上,鼻孔也不再發出聲響。
李明月嚇得臉色發白,嘴裏喃喃自語又求又罵:“別死,別死……烏龜王八蛋小兔崽子,你千萬別死……救護車怎麼還沒到?天呀,臭胡宏志,丟下個大禍害給我幹什麼!”
她俯身貼近胡定航的胸膛聽了聽,又伸手摸摸他的鼻息,還好,真的沒死,不過也差不多了。這種危急的情形需要做人工呼吸嗎?她一時抓不定主意。
“人工呼吸怎麼樣的?以前讀書時好像學過……我都離開學校七八年了,還記得個屁呀?隨便親幾下吧。”
她跪下彎腰,雙手撐地,柔軟豐潤的雙唇輕輕湊下去。
胡定航昏迷中沒反應。
再親幾口,還是沒反應。
李明月忽然抬頭輕輕“啐”了聲,“再這樣就是趁火打劫非禮小男孩了。”她臉蛋一紅望着胡定航,心裏一酸,“總不能讓他死在我面前,嗯,既然是呼吸,應該是吐氣進去的,再試試。”
她掰開他的嘴唇,吐氣噴進去,覺得他的鼻孔有氣流涌動,隨便就用手指捏住,這麼一來誤打誤撞地居然使對了方法,但是人工呼吸對於胡定航眼下的情況有用嗎?會適得其反嗎?天知道。
又過了二十幾分鐘,救護擔架終於到了七樓,專業的醫護人員開始實施搶救,胡定航大難不死,不過躺醫院是必須要的了。想不到他才剛剛第一天打工便壯烈受傷,胡宏志和陳海濤聽到后不知有些什麼樣的表情?
李明月心中七上八下,暗暗打定主意:“就說他自己不小心滑倒的,絕對不能坦白說出他光着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