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對您真體貼
“餓,餓,餓。”徐小帽虛弱的捂着肚子叫,交疊的雙手微微發顫。
韓時面無表情看她,但若是仔細看就能發現他眸底洋溢的靨足。
可惜徐小帽現在沒這個精力,她見身邊人沒反應,掙扎着移動腳踹過去,唇發出微弱的聲音,“我餓。”
經過連番的奮戰,徐小帽是真的沒了力氣,她軟綿綿的力道,沾在韓時身上時,不像是不滿的發泄,反而更像是帶勾的引誘。
韓時想起,曾經有女人,藉著飯局,在桌下用腳磨蹭他的腿,他當時只感覺厭煩。如今想來,若人是身邊這女人,似乎也別有一番趣味兒。
如此想着,他的眼眸變深。徐小帽立刻身體下意識的發抖,再來一次是真的要交代了,她用儘力氣想往一旁挪,可惜身體實在不配合,只能一臉警惕,盡量大着聲音說道:“韓大少,凡事過猶不及,剋制,剋制!”
韓時眉峰挑起,“我以為寶貝你喜歡。”
寶貝?
好惡俗的稱呼,驚的徐小帽身體都似乎多了絲力道,她做了個嘔吐了動作,“別叫那麼親近。我現在就清楚明白的告訴你,我現在不喜歡了。”
說著她發顫的手,心悸的扶了扶腰。再喜歡,她的小蠻腰大概要折在這了。
眉眼微動,她有氣無力建議道:“韓大少,你若還想,請出門右轉,下樓。小女子暫不奉陪,不過廣大婦女同胞還有很多都在翹首期盼您的臨幸,你隨意去挑個順眼的。”
“臨幸?”韓大少摸着下巴,似笑非笑說:“主意不錯。你呢?有多少牌子?”
淡淡的“你呢”二字,徐小帽愣是聽出了威脅,她心想:這韓大少還挺獨。
“呵呵,我哪來的牌子,您說笑了。”
徐小帽了解這類人的心理,自己腳踏二三四五六七船可以,卻不能允許對方同樣如此。
她不想多事,自然順着說。反正等到以後一拍兩散,她該怎麼樣,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韓時盯着她看了幾秒,然後呲笑一聲,隨手披上睡袍,走出卧室。
“我擦!”徐小帽看着被關上的卧室門,低聲念叨,“我的肚子呀,我可憐的小豆芽呀!我們命好苦啊!”
胃發出的飢餓感太強烈,身體無力的她好難過啊!
韓時再次走進卧室,就看見自怨自艾的的徐小帽像張大餅一樣,將自己癱在床上。鋒利的眉挑起,對方這樣真的不是想勾引他?
徐小帽後知後覺的發現有人站在門邊,她速度縮成一團,拉過被子,藏入其中。直視倚在門邊的人,她口氣不善質問道:“你不是下樓了?”
“我不像某些人,有穿着睡衣跑外面給人看的習慣。”韓時嘖嘖兩聲,帶着明顯的可惜道。
“某些人你說誰?”徐小帽氣憤道。
誰注意你穿什麼出去,再說,誰知道其他房間裏有沒有衣服?她自己還有一個比卧室大的衣帽間呢!她因為某些人都快餓死了,居然還要在這裏受氣,某些人簡直是太可恨了。
“我熱了飯菜,看來某些人並不想吃。”韓時說著轉身,往客廳走。
徐小帽肚子適時的咕嚕嚕想,僅有的憤怒,支持着她說不出留人的話語。
等韓時的身影完全消失,她懊惱的咕噥,“某些人一定是故意的!”
肚子不斷的咕嚕嚕響,憤怒也隨之被飢餓代替。就在徐小帽想要掙扎着起身,去外面找食的時候,就聞見飯菜濃郁的香氣撲鼻而來。
視線隨之望去,她的臉上不由自主露出傻笑。
韓時眸中閃過笑意,嘴中卻道:“想吃嗎?”
徐小帽迫不及待的點頭。
飯菜上縈繞的熱氣,讓她對韓時的觀感大改,這是一個好人啊!
“看在你餓的睡不着的份上,賞你了。”韓時大度道。
嗚嗚……這哪個一個好人,分明是一個大好人。若是其他人也許累極了就會睡覺,而徐小帽她不管是多麼累或困,只要餓着肚子,她就睡不着覺。
徐小帽對韓時的好感蹭蹭漲。不提對方細心發現她的習慣,單就能吃上韓大少熱的飯,絕對值得老了以後和兒孫們炫耀的一件事。
呵呵!就那個大世家的大少爺,他曾經低三下四的給你媽/奶我,熱過飯菜。
韓時若知道眼前人將“低三下四”安在他頭上,恐怕會好好教教對方什麼叫真正的“低三下四”。
老天保佑,他不會有知道的那一天。
也許因為心中美好的幻想,所以在發現韓時也湊在身邊吃時,徐小帽難得沒有不樂意,反而還一直眉眼彎彎笑個不停。
飽餐一頓后,徐小帽拽過一張紙,抹了抹嘴,“你慢慢吃,我先睡了。”
韓時瞅着躺下就呼吸平穩的女人,停了筷。少時,他輕笑一聲,將剩下不多的飯菜端出去。
……
鈴聲打破了美好的睡眠時光,徐小帽迷迷糊糊接起電話,“喂?”
“小帽,都快下午了,你怎麼還在睡覺?”喬琪不可思議的聲音從電話里另一端傳來。
“阿琪?”徐小帽的睡意去了大半。
“是我。看來你沒睡傻啊?”喬琪打趣道。
徐小帽沒這個心情,她直接道:“阿琪,你找我什麼事?”
“我之前不是答應錢雨,等她出院組了局,就定在今晚,你過來吧!”
喬琪話一出,徐小帽這下是真的醒神了,她蹭的坐起,“你說什麼?”
“我之前在醫院答應錢雨的時候,你不是還做了見證?”喬琪反問道。
徐小帽黑臉,“阿琪?”
那時和現在一樣嗎?喬琪這是想做什麼?
喬琪好像沒聽出徐小帽的不悅,“難道你真的喜歡韓大少?”
徐小帽瞥了眼,一側空空的床榻,沒說話,她不認為這問題需要告訴對方。
“一個不能生育的韓大少,你和錢雨這是發了什麼瘋?”喬琪將徐小帽的沉默當成默認,“小帽,你與錢雨不一樣。錢家兒孫眾多,而你是徐叔叔唯一的繼承人,你難道願意百年後,將徐叔叔辛苦一輩子的家業,拱手送與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