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3章 阿拉斯加軍事基地
隨着在奧布領海外的激戰落下帷幕,地球上的扎夫特軍彷彿一下子陷入了沉寂。
原本十分活躍的他們,紛紛開始收縮勢力範圍,把人員和武器裝備集中到幾個重要的軍事基地。
除此之外,每隔幾天就會有運輸船從大氣層外的宇宙降落,源源不斷帶來數量誇張的補給品。
但凡不是傻子都知道,這群調整者士兵很快就要有大動作了。
那頻繁的調動就是最好的證明。
畢竟往往在狂風驟雨來臨之前,才是最安靜的時候。
對於扎夫特軍的異常,地球聯軍方面並沒有坐以待斃。
歐亞聯邦方面,仍舊在試圖向北非駐紮的敵人發起進攻,迫切想要奪回重要的直布羅陀基地。
同時他們還不忘拉攏已經頗具實力的“北非民族解放陣線”,想要藉助阿爾托莉雅手中的民兵組織,從側翼發動攻擊,迫使扎夫特軍首尾不能相顧。
另外一邊,大西洋聯邦的戰爭機器也全面開動。
阿拉斯加那邊一日三催,希望大天使號能夠儘快抵達,交出保管的所有技術跟資料,並編入新的作戰序列。
總之,所有人都從空氣中嗅到了濃郁的戰爭氣息。
全球能源、糧食、鋼鐵等大宗商品在短短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就翻了三倍。
各國所使用法定貨幣的購買力則反向貶值,讓普通人原本就相當不容易的生活變得更加艱難。
當然,這些都給艾倫沒有任何關係。
隨着最後一段航程結束,他已經跟隨大天使號緩緩駛入阿拉斯加軍事基地的港口。
當緊閉的艙門打開,看到周圍緊張忙碌的士兵,艦長瑪琉忍不住皺了皺眉頭,用十分疑惑的聲音問:“怎麼回事?難道這裏要打大仗了嗎?”
“啊!沒錯!我們已經得到確切情報,扎夫特軍已經開始集結。不出意外的話,他們很快會選擇一個聯軍重要的軍事基地發起攻堅戰。而阿拉斯加基地正是最有可能被攻擊的目標之一,我們自然要做好相應的準備才行。”一名佩戴者將軍肩章的男人漫不經心解釋道。
“原來如此!”
瑪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並沒有繼續再繼續追問。
身為軍人的她,早已經習慣了服從上級下達的命令。
更何況,隨着第八艦隊的覆滅,杜安·哈爾巴頓將軍戰死,她在軍隊體系中已經沒有了靠山,必須要謹慎行事才行。
想到這,瑪琉深吸了一口氣,將一個裝着存儲器的手提箱雙手奉上,鄭重其事的說道:“閣下!這裏邊就是包括大天使號在內,所有G計劃的技術與實戰數據。我現在把它轉交給您,希望您能夠善加利用。”
“你們做的很好!關於大天使號離開赫里奧波里斯之後,一路上所創造的輝煌戰績,我早有耳聞。你們每一個人都是地球聯軍的驕傲和榜樣!至於核算軍功提升軍銜的事情,稍後會由相應部門的人來處理。”
可能是拿到夢寐以求資料的關係,這位將軍的心情顯然相當不錯,冠冕堂皇的漂亮話一句接一句。
一些年輕人甚至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
簡單的交談過後,戰艦上的高級軍官和指揮人員很快被帶進了基地內部。
而普通士兵和技術兵種,則留在艦上配合基地內的工程師,對搭載的機體與大天使號本身進行檢修。
當然,這個檢查和維修只是名義上的。
暗地裏其實是在查看整體結構跟核心部件,確保接下來的量產不會遇到問題。
不過跟艦上其他人交接過後就放假休息不同,艾倫被一名軍官帶到了位於基地下層的一個房間裏。
坐在椅子上等候多時的穆爾塔·阿茲拉埃爾直接轉過身,用略帶玩味的語氣招呼道:“你終於來了!坐。請問你是想要和紅酒,還是來點麥芽威士忌?”
“無所謂!我對一般酒精飲料並不是很挑剔,反正都一樣難喝。”
艾倫聳了聳肩膀,徑直走到桌子旁邊坐了下來。
對於這個藍波斯菊的最高領導者會出現在阿拉斯加,他是一點都不感到意外。
因為在原劇情里,阿拉斯加基地高層直接拿己方士兵作為誘餌和犧牲品,只為給扎夫特軍造成更大傷亡的行為,怎麼看都跟這個極端組織脫不了干係。
“你不喜歡喝酒嗎?沒關係。那就來點咖啡吧。我這裏剛好有不錯的咖啡豆,相信你一定會喜歡的。”
說罷,穆爾塔·阿茲拉埃爾沖門口的士兵使了個眼色。
後者心領神會,沒過一會兒功夫便端着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外加幾塊方糖和半杯牛奶返回。
等把托盤放下之後,這傢伙便十分識趣的退出去並隨手關緊大門。
眼見無關人等已經消失,穆爾塔·阿茲拉埃爾立刻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上下打量艾倫。
足足過了好幾分鐘,他才饒有興緻的開口問道:“告訴我,你為什麼會拋棄自己的調整者同胞,選擇加入地球聯軍一方?單純是為了錢,還是名譽、社會地位、亦或是其他什麼東西?”
“嗯——讓我想想,大概是覺得加入地球聯軍更有挑戰性吧。畢竟前邊幾場戰役,你們輸的有點難看。如果我能幫你們打贏這場戰爭,那豈不是就說明我比其他調整者加在一起都還要厲害么?”
艾倫裝模作樣思考了半晌,最終給出一個令對方目瞪口呆的答案。
當然,這個答案也為他接下來的行動做好了鋪墊。
“什麼?僅僅為了證明自己更優秀就背叛自己的同胞?你還真是個惡趣且有意思的傢伙。不過我喜歡!”穆爾塔·阿茲拉埃爾舉起裝着紅酒的杯子以示敬意。
可艾倫卻嗤笑着搖了搖頭:“同胞?別開玩笑了!誰跟那些傢伙是同胞!按照他們的理論,如果一個人的聰明才智和能力遠超其他人,就可以把自己稱作是超越普通人的新人類,那我豈不是應該叫自己新新人類?這種幼稚且可笑的行為,恰好證明了他們的不自信和愚蠢。”
“噗哈哈哈哈!有趣!太有趣了!說得好!跟那些自視甚高且令人厭惡的調整者相比,你還真是與眾不同。”穆爾塔·阿茲拉埃爾開心的大笑起來。
自從童年時經常在學校被調整者同學欺凌和侮辱,他就再也沒有跟任何調整者坐在一起聊天聊得這麼開心。
畢竟兒時的經歷,讓他面對調整者的時候不可避免會產生一種混雜着強烈自卑、嫉妒和仇恨的心理。
而這種扭曲病態的心理,正是他創建和支持藍波斯菊的原動力。
正因為如此,聽到艾倫把調整者貶得一文不值時,自然會覺得非常爽。
只可惜,穆爾塔·阿茲拉埃爾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不知不覺落入了對方的節奏跟掌控。
艾倫用眼角餘光觀察着這個年輕人的反應,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試探道:“你特地把我叫來,該不會就是想要聽這些的吧?”
“不!當然不!”穆爾塔·阿茲拉埃爾滿臉都是愉悅,面帶微笑的搖了搖頭。“想要了解你的動機只是其中之一。更重要的是,我認為我們之間可以進行更深入的合作。相信你應該知道,在我的身後站着整個大西洋聯邦軍工集團,以及難以想像的龐大資本。而你,擁有足以改變這個世界的聰明頭腦和創造力。”
“比如說……”
艾倫拿起一塊方糖扔進咖啡,並且往裏添了一些牛奶,用銀色的勺子輕輕攪動。
對於眼前這個原劇情里比較重要的反派角色之一,他本人是相當感興趣的。
要知道勞·魯·克魯澤渴望毀滅世界,其根源在於他是個有嚴重基因缺陷的克隆人。
不僅壽命非常短暫,而且活着本身就只剩下了痛苦。
所以他渴望把這份痛苦轉嫁出去,讓整個世界的所有人都跟自己一樣品嘗到痛苦的滋味。
簡單來說就是報復社會。
但穆爾塔·阿茲拉埃爾卻不同。
這傢伙出身名門,其家族所掌握的海量財富,幾乎足以讓他什麼都不做就能站在金字塔的頂點。
金錢、權利、美女……
普通人拼搏一輩子想要得到的東西,穆爾塔·阿茲拉埃爾一出生就全都有了。
要說僅僅因為在學校被調整者欺負、凌辱就走上極端,未免也太過兒戲。
再怎麼說也是豪門子弟。
艾倫可不覺得,在學校遭受同學欺凌之後,他的父母會對此毫無反應,放任自己的兒子就這樣一直受欺負。
開玩笑!
上輩子的時候,艾倫認識一個有錢人家的同學。
別說是在學校受到欺負,就連稍微受到一點孤立,家長都會立刻採取行動,避免這種狀況影響到孩子的心理健康。
年紀大一點開始談戀愛,更是會委託專門的人把女方的長相、性格、是否整過容、從小到大的學習成績、外加父母跟祖三代查個一清二楚。
一個才富有了一代人的家庭尚且如此,那些已經不知道傳承多少代人,甚至被曾作“藍血貴族”的家族會是什麼樣子可想而知。
艾倫完全想不通,穆爾塔·阿茲拉埃爾這樣明明擁有無比光明的未來,可以自由自在盡情享受美好人生的傢伙,為何最終會走上如此極端的道路。
“比如說,我可以幫助你在大西洋聯邦立足,幫助你申請各種各樣敏感的專利,引薦你進入上流社會並成為其中的一份子。而你,只需要盡情發揮自己的聰明才智,順便幫我打贏這場戰爭。相信我,無論你渴望得到什麼,我都能滿足。”
穆爾塔·阿茲拉埃爾信心十足的開出了條件。
在他看來,自己已經足夠有誠意,對方根本沒有理由拒絕。
“聽起來似乎還不錯。但我怎麼確定你有這樣的能力,並且還能說到做到呢?”艾倫端起杯子抿了一小口特咖啡,似笑非笑的反問。
穆爾塔·阿茲拉埃爾一口氣喝光了高腳杯里的紅酒,站起身意氣風發的回答道:“你可以現在就提出一個要求,而我會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有這樣的能力。”
“哦?真的?”艾倫裝出一副吃驚的樣子。
事實上他也的確相當驚訝。
要知道這裏可是阿拉斯加軍事基地!
而穆爾塔·阿茲拉埃爾身上連一個軍銜都沒有掛。
如果他真的能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後花園隨便下達命令,那就意味着大西洋聯邦政府失去了對軍隊的控制權。
那些以前隱藏在暗處的資本,已然迫不及待想要走上前台,開啟一個全新的時代。
一個屬於資本主義至上的黃金時代。
“當然是真的!來吧,別客氣,我的朋友。畢竟你已經為我提供了兩種解決自然人無法操控MS的技術路徑,就把這當做是一次感謝好了。”
說著,穆爾塔·阿茲拉埃爾眼睛裏流露出期待的光芒。
他非常想要知道,像艾倫這樣即便是在調整者中也屬於最頂尖的天才,內心之中會有怎樣的渴望。
艾倫摸着下巴沉思了片刻,很快抬起頭回應道:“我想要娜塔爾·巴基露露!”
“什麼?”
穆爾塔·阿茲拉埃爾頓時愣住了。
他想過對方可能會要一大筆錢,一些軍工企業的股票,亦或是獲得一個屬於自己的獨立研究機構。
但卻萬萬沒料到,最後會是一個人。
而且還是一名女性軍官。
“怎麼,做不到嗎?”艾倫故作無辜的眨了眨眼睛。
“當然能做到!既然這是你的願望,那它就會得到實現。給我兩天時間,第三天的晚上,你會看到娜塔爾·巴基露露出現在你房間的床上。”
穆爾塔·阿茲拉埃爾毫不猶豫給出保證。
儘管這個要求讓他有些不太理解、更想不明白。
但對於安排這件事情,他倒是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難度。
“非常感謝!那我就先期待着三天之後那個美妙夜晚的到來。”
說完這句話,艾倫放下手裏的咖啡杯,站起身頭也不回走出了房間。
穆爾塔·阿茲拉埃爾則站在原注視着通往走廊的大門,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差不多三五分鐘之後,他才拿起電話撥通了其中一個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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