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出現了死人這事,帝丹小學反應很快,報警之後就派來了學校保安封鎖現場,同時校長親自來安撫受驚的家長。
開始還有學生家長吵嚷着,“又不是我殺的人,憑什麼不讓我走?”
可看到校長跟棉花一樣,笑眯眯的開始轉移話題,同時口吻中還帶着威脅,想着自己孩子還要在帝丹小學上學,就漸漸的氣勢弱了下去。
禮堂外面圍起了警戒線,學校只允許工藤新一進去偵查現場。
很快,派來的警部達到了現場,日暮遠歌牽着緣治在警戒線外面等候,進入禮堂的工藤新一遲遲沒有動靜,在外面的小蘭臉色焦急了幾分,看到領隊的熟悉警察時,臉上喜色一閃而過。
“目暮警官!”
帶着黃色帽子,身材微胖的警官應道:“毛利在這裏的話,工藤那傢伙是不是也在裏面?”
小蘭點頭道:“新一在裏面,保安大叔們只准新一一個人進去,我們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
目暮警官知曉了情況,吩咐身邊的警員去給當時在現場的家長做筆錄,他目光審視了一圈周圍,落到日暮遠歌身上的時候面色沉了下來,朝她行禮道:“日暮搜查官。”
日暮遠歌以前在外查案的時候見過這個胖胖的目暮警官,他性格幽默也很有正義感。
她微笑道:“目暮警官不用緊張,我今天來帝丹是以母親的身份不是搜查官的身份。來緣治,這是目暮叔叔。”
緣治乖巧道:“目暮叔叔。”
目暮警官哈哈大笑,臉上的肉都抖了抖,“好,真聽話。”
緣治睜着小眼睛好奇的看着這個叔叔,他一直對於媽媽的職業並不是特別了解,但看到這個胖胖的警察叔叔對媽媽這麼尊重,他突然覺得媽媽的工作一定是什麼了不起的工作。
寒暄完之後,目暮警官隨口問了幾句日暮遠歌現場的情況,“日暮搜查官你有看到什麼異常的地方嗎?”
日暮遠歌搖頭回憶道:“當時我正在跟小蘭他們聊天,然後禮堂的燈突然黑了幾秒,燈亮之後就聽到有人喊死人了。”
園子也回憶道:“當時好像是這樣,我心裏還數了一下,燈黑了才五秒。”
緣治欲言又止的看向人群中一個男人的身後,日暮遠歌拉着他的手輕輕搖頭,示意他不要說話。
那個男人身後趴着一個長捲髮的女人,頭髮把她的臉遮住了,看不見長相,但是地上卻只有男人一個人的影子。
男人在人群中侃侃而談,絲毫沒有發現他背上趴着一個女人,甚至感覺不到女人的重量。
察覺到日暮遠歌的目光,她轉頭,嘴巴微張,臉色烏青。她從男人的身上飄過來,惡作劇一樣的圍着能看到她的日暮遠歌和緣治晃悠。
她臉上的笑容充滿了惡意,手伸向緣治,長長的指甲快要接觸到緣治的一瞬間,被一把形狀奇特的劍砍斷了雙手。
這是一把細長的劍,劍刃的尖端卻是奇怪的倒勾,劍身是清爽的薄荷綠色,刀兩側還刻着“惡鬼”和“滅殺”。
“摩西摩西,已經死去的人,最好是去往生喲~”
輕柔的聲音在尾音拉長,每一句話後面都帶着小小的笑聲,獨特的說話方式卻並不讓人覺得奇怪。
發出這種獨特聲音的女生,穿着漂亮的類似蝴蝶的羽織,微卷的紫色頭髮上別著一個蝴蝶發卡。她的眼睛很大,瞳孔是缺少光亮的深紫色,眉毛很細,嘴角邊掛着笑,就連面對惡鬼時,嘴角的弧度也沒有絲毫的變化。
緣治心裏對於媽媽這個一直帶着笑得式神蝴蝶忍姐姐有着小小的懼怕,從他有意識見到蝴蝶忍姐姐的時候她就一直帶着笑,臉上的笑容都如出一轍,她好像一直在笑從沒變過。
但有時候,緣治就是感覺,蝴蝶忍姐姐並不是很想笑,就像現在一樣。
被砍斷雙手的女鬼跪在地上,應該可以接上的兩個手腕卻接不上了,這讓她有點懷疑她這個鬼是假的吧?
她摟着自己被砍斷的兩隻手,向後縮了縮,看向蝴蝶忍的表情就像看到惡鬼一樣。
雖然在場的惡鬼好像就只有她一個。
已經從禮堂出來的工藤新一問了等待的家長一些問題,站在人群中的他,黝黑的眼睛裏閃爍着自信的光芒,在陽光的反射下,伸出的那隻手指都帶着聖潔的光。
“真相只有一個,兇手就是你!”
被工藤指證的男人正是女人之前趴的男人,他理了理西裝,臉上是刻意做出來的驚訝表情,“這就是‘日本的救世主’工藤新一嗎?我看只是個亂來的小鬼。”
目暮警官問:“工藤老弟兇手真的是他嗎?”
“人可以撒謊,但屍體不會,證據也不會。哪怕你巧舌如簧,狡辯自己不是兇手,甚至還語言抨擊我,也改變不了。”
工藤的話語中多了對於生命和真相的敬畏。
“你就是兇手!”
他開始梳理案件,將男人遺忘的證據和作案手法公佈出來,他每說一句,男人臉上斗大的汗珠就往下掉一滴。
這少年可真是不容小覷,如果沒記錯的話,從案件發生到現在還不到一個小時,他就已經知道了真相。
步美神情激動,儼然一副工藤小迷妹的模樣。
等工藤新一破案完之後,步美看着新一還依舊不舍,坐在車上的時候還在滔滔不絕的跟緣治講着當時的場景。
緣治也沒有不耐煩,還時不時的發表自己的意見回應步美。
步美說完之後還不好意思的撓頭,訕訕道:“我是不是說的太多了?”
“沒有啊。”緣治反駁道,“步美說的比現場還要精彩。”
在前面開車聽到他們對話的日暮遠歌笑容有些僵硬,緣治都是從哪裏學來的七七八八的東西,看來等會要去書店買些課前資料了,只要學習忙碌起來,應該就沒有時間去看那些亂七八糟的動畫了。
步美的家距離帝丹小學果然沒多遠,不過短短几分鐘就到了。
她站在家門口還不忘跟緣治揮手,“緣治君,明天見。”
緣治搖下車窗,探出小腦袋,“步美小美女,明天見。”
步美快步進門,靠着牆一張臉紅通通的,“緣治君的話還真是怪讓人不好意思的。”
日暮遠歌回頭瞥了眼緣治打趣道:“你這些小美女大美人之類的花言巧語是從哪裏學來的?”
“電視上呀,電視上的哥哥就是這樣稱呼別的姐姐的。”緣治天真道。
“這樣啊,從今天開始緣治要好好學習哦,看電視的時間不能超過一個小時,可以嗎?”
日暮遠歌並沒有自己做決定,而是跟緣治進行商量。
緣治鼓着臉問:“可是媽媽平常要上班,如果不看電視很無聊的。”
日暮遠歌苦惱道:“那怎麼辦呢?”
緣治眼睛珠子一轉,左手握成拳錘了一下右手,“我想到了,媽媽平常上班忙,我可以跟奶奶幹活替媽媽孝敬奶奶!而且我最近在跟兔兔哥哥學習呼吸法,兔兔哥哥還誇我很有天賦呢,等我學會之後我就可以保護媽媽了。”
坐在後座的蝴蝶忍掐了下緣治的臉,笑道:“緣治很棒呢,還要保護媽媽。”
緣治手握成拳,嚴肅道:“不只要保護媽媽,還要保護奶奶,保護好多好多人,還有兔兔哥哥,蝴蝶忍姐姐……我聽媽媽說你們以前生活的時代有很多很多吃人的鬼,等緣治厲害了,就去幫你們打跑他們。”
蝴蝶忍的臉上終於沒有了笑容,這是緣治第一次看到沒有笑容的蝴蝶忍姐姐,比她一直笑着的樣子真實很多。
蝴蝶忍姐姐臉上一直帶着笑,可他卻覺得她不開心。
他記得媽媽跟他說過他的式神哥哥姐姐們,每一個都有着不能向別人訴說的過去。雖然過去很慘痛,但是悲痛並沒有讓他們放棄,而是變得強大,用手中的刀,去拯救更多的還在悲痛中的人。
蝴蝶忍輕輕的抱住緣治,低聲道:“謝謝,不過已經不用了。”
他們早就死了,淹沒在時間的洪流里。能再一次被日暮遠歌召喚出來,看到被陽光照耀,沒有吃人的鬼的世界,已經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緣治惋惜道:“那太可惜了,如果要我幫忙的話一定要告訴我哦。”
蝴蝶忍伸出手跟緣治拉勾,“當然哦,有困難找朋友幫忙不是應該的嗎?”
“好像也是哦。”緣治撓頭都被自己蠢哭了。
日暮遠歌並沒有回家,而是車開到了草太就讀的東京大學,一路的顛簸讓緣治在後面睡著了,他睡的熟,身上還蓋着蝴蝶忍給他蓋着的小被子。
“我去接草太,忍幫我下照顧緣治?”
“好的呀。”
蝴蝶忍撐頭看着睡着正熟的緣治,感嘆道:“這一家人,真的讓人感覺好溫暖呢。”
日暮遠歌站在門口朝正向她走來的草太招手,他並不是一個人,身上還掛着一個男生,長的跟個貓咪一樣。
他從草太身上跳下來,跑了幾步跑到日暮遠歌面前,好奇的圍着她打量,“你就是草太的姐姐嗎?”
站在草太旁邊一直眯着眼笑得和善的男生睜開的眼睛,帶着笑意道:“英二,很沒有禮貌。”
草太無奈的看着聽到自己姐姐來接自己的網球社學長們,跟個長舌婦一樣在身後嘰嘰喳喳,就連一向高傲的跡部學長都來湊熱鬧了。
日暮遠歌看着這群一看就不是什麼簡單人物的少年,遲疑的問草太,“他們都是草太的同學嗎?”
草太扶額道:“這些都是網球社的學長們。”
網球社可真是了不得的社團呢,光是長相就可以集體出道了。
草太一一跟日暮遠歌介紹他們,被一群閃着金光的男生鞠躬喊姐姐的場景實在太震撼了。
“多謝你們在學校了照顧草太了。”被一群長相帥氣的男生叫姐姐,日暮遠歌的心情還是很好的。
“草太可是我的好朋友。”
“草太君可是網球社的重要成員。”
“……”
這群男生一股腦的把草太在學校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日暮遠歌,她也想不到在家一向沉穩的草太在學校是這樣的模樣。
轟鳴的摩托車聲響起又消失,低沉的男聲夾雜着嘲諷向日暮遠歌襲來。
“日暮,這就是你的新歡……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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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差不多了,我是追了個寂寞嗎,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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