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真失憶還是假失憶
“齊慕白,你這是什麼態度?雖然你跟於瑾是夫妻,但你用這種話來形容你老婆,是不是不太合適。”梁宇看起來像是在隨意說笑,但狹長的眸子中卻看不到半分笑意。
“我的態度很明確,什麼妻子我根本就不知道,我不記得自己跟什麼女人結過婚。昨晚也是她主動往我身上撲,作為一個正常男人,我做了所有男人都會做的事,難道這有什麼錯嗎?憑什麼就要把問題全部拋在我身上?”
“齊慕白,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你這樣說,把你老婆於瑾放在上什麼地方呢?”梁宇雙手撐在桌面上,近距離俯身看着齊慕白,就像是在看一個變化的動物一樣。
“老婆?”齊慕白冷笑一聲,起身為自己倒了一杯開水后,才又重新走進來,冷聲道:“第一,我不認識這個女人。第二,我不是她丈夫你們別認錯人了。”
“於瑾是你老婆,這是整個中海市當年風靡的消息。雖然我不知道你這麼做是為什麼,打你如果繼續這種態度的話,一定會傷害最愛你的於瑾,還有你那個可憐才三周歲的孩子。”梁宇一把揪起齊慕白的衣領,冷身質問:“說,你的女人今天打了於瑾,難道你都沒有出面制止嗎?五根鮮紅的手指印你沒看到嗎?還是說你現在有了新歡,就將於瑾忘了個一乾二淨?”
“你是來質問我的?”齊慕白冷冷揮開梁宇握着他衣領的手,聲音冰冷。
“對,你跟那個女人是什麼關係,於瑾才是你老婆,你跟這個女人在一起時屬於重婚,重婚是要犯法的。我勸你現在讓那個女人出現一下,我要求跟這個女人正面交通。”
“如果我不呢?”齊慕白雙手插袋,饒有興趣的看着梁宇,但心裏卻總覺得有點不舒服,至於是為什麼,哪裏不舒服他也不確定。
“你要包庇那個女人?她可是打了你老婆。”梁宇臉上出現少許的慍怒。
“什麼老婆,我已經不記得了,從前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醫生說我失憶了,所以從前的一切對我來說就是一個陌生人,你還有什麼問題嗎?”齊慕白說到這時,靠近梁宇,上下將梁宇打量了一遍,沉聲道:“你這麼關心她幹什麼?”
“在你走後,要不是我幫你照顧你老婆,你現在的老婆跟孩子可能都沒有了。你不感謝也就算了,現在還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為了包庇一個女人,竟然這麼無情的對你老婆。真以為假裝失憶,就可以讓人原諒你喜新厭舊的本色嗎?”梁宇再次揪住齊慕白的衣領,眼中染上幾抹怒意。
“這是我的地盤,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人把你丟出去。至於譚月更不是你該知道的,識相的現在就從這裏離開,或者別怪我不客氣。”齊慕白輕而易舉就掰開了梁宇的衣領。
“齊慕白!”梁宇氣得滿臉通紅,沒成想現在的齊慕白會變成這樣。
“總裁——”門外響起秘書急切的聲音,只是秘書還來不及說話,於瑾就從外面急切的跑了進來。見到眼前這幅場景,忙將梁宇拉到一邊,“你在做什麼?”
“這小子幾年不見,都忘了自己姓什麼,我今天就要把他打的連爸媽都不認識。”梁宇說話時就要衝上去,只是沒衝上去兩步就被於瑾拉了回來。
“行了,你別鬧了,這件事情有的是機會,怎麼跑到別人的辦公室來了,要不是我跟上來還不知道你要鬧出什麼呢,快走。”於瑾拉着梁宇就要往外拽,自始至終都沒有再看齊慕白一眼,這個做法讓齊慕白心裏多少有點不舒服。
“憑什麼啊,那個女人還打了你,她憑什麼打你。”梁宇向來就不是願意吃虧的主,於瑾在他保護下一直都沒吃什麼虧,如今卻在一個可以稱為小三的女人手裏吃了虧,他也咽不下這口氣。
可就是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外面走進來,正是動手打於瑾的譚月。此時的譚月意氣風發,臉上帶着的笑容在見到於瑾時,瞬間僵在了臉上,但隨即臉上便冷了下來,“於總來這時談生意嗎?據我所知,這種事情現在應該不用日理萬機的於瑾跟進吧?”
於瑾不知道如何去接話,聽到當時齊慕白說他什麼都不記得時,於瑾就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主動權。所以,就好比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都因為她是被動。
“我們來這跟你有什麼關係?今天早上是你打於瑾的對吧?”梁宇鬆開於瑾的手,雙手插袋褲褲的站在譚月面前。將近一米九的身高,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十分高大,給人一種高壓的氣息。
譚月見狀也不由得後退兩步,但從小的驕傲還是讓她沒有走遠,梗着脖子說:“是又怎麼樣?你是她的什麼人!”
梁宇看了一眼於瑾,大手將她攬入懷裏,解釋道:“我跟她是鐵哥們兒,你欺負我兄弟就是欺負我。那兩巴掌你打算怎麼辦?是讓我們打回來,還是當著眾人的面給於瑾道歉,承認是你眼紅妒忌,才會做出那麼影響素質的事情?”
“什麼鐵哥們兒,我看是情人吧。”譚月沒好氣的哼了一聲。
這不堪入耳的話讓於瑾聽到,當即讓她臉色變得難看,“譚小姐說話要注意,這不是一個得體名媛該說出的話,。我跟梁宇是朋友關係,倒是你——”
“倒是我什麼?”譚月笑靨如花,心中卻將於瑾罵了千萬遍,但臉上還是沒有表現出來半點意見。
“忘了告訴你,齊慕白是我老公,雖然他失蹤了三年,但我一直在尋找他,譚小姐身世清白,確定要跟有婦之夫一起糾纏不清嗎?”於瑾似笑非笑的走進譚月,又道:“不信可以去網上查,齊慕白在網上可是很出名的,身為他妻子的我也有幸跟媒體記者打過交道。”
“你胡說什麼?”譚月臉上的笑容到此時有些保不住,齊慕白的過去她沒有興趣知道,也不想知道,她是個只看未來的人。可陰差陽錯來了中海,卻沒想到齊慕白跟於瑾竟然有這麼一層關係。
只要齊慕白還是齊慕白,那就根本不能跟她結婚,想到這,譚月的臉色更加難看,也完全沒有注意到於瑾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譚小姐,你今早的兩巴掌,不久,我一定會雙倍還過來。”於瑾冷笑着從譚月身邊走過,這才意外的從門反光上看到齊慕白正往她這邊看。可是等她回頭時,齊慕白卻又看向了別處,就好像剛才看到的都是記憶錯亂。
梁宇有些不甘不願的隨着於瑾離開,在進入電梯前,還不忘轉頭看一眼齊慕白,笑着沖他揮揮手,表示再見。
等他們倆個人一坐進車時,倆個人很默契的收起了在外面偽裝的面目。於瑾直接坦然的問:“瘋了嗎?你為什麼要這麼衝動?”
“那個女人太欠練,如果不是這次你攔着,我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就離開。至少找個齊慕白的臉狠狠打兩拳,那小子這次回來不太對勁,不如去醫院替他看。”
“你覺得齊慕白現在會跟我們走嗎?他不會聽我話的,咱們就自己去幫他看看。”於瑾說話時,示意梁宇現在開車。
“去哪?”梁宇狀似不解的問。
“去醫院,我想弄清楚,齊慕白到底想跟我們玩什麼花招。”於瑾話時這麼說,但心卻是傷感的。如果齊慕白真傷到腦子,那麼他醒來卻不回來這一切就說得過去了,但對於一個沒有過去的齊慕白來說,那段沒有過去的他也不知道是怎麼過過來的,一想到這,於瑾就萬分心疼。
跟梁宇一起走進腦科時,於瑾將齊慕白的問題跟醫生全部說了一遍。醫生最後跟其他幾個醫生商量了半天,才得出一個問題,“齊慕白應該是真失憶了。”
此話一出,猶如閃電打雷嗡嗡作響,於瑾整個人愣在了原地。她不希望齊慕白失憶,也不相信齊慕白失憶,他們還有孩子,如果真失憶了,那就是對於瑾巨大的不公。這麼多年,她一個女人從一無所知變得無所不知,從多年的菜鳥,變成現如今熾手可熱的於總,這一切她付出努力跟時間,都是女人最寶貴的一切。
倆個人從醫院出來后,於瑾直接呆坐在了椅子上不說話。梁宇好幾次張口欲言又止,最後終於忍不住開口問:“如果醫生說的那件事情是真的,那你打算怎麼辦?齊慕白身邊還有一個女人了。”
“那又怎樣?”
“什麼?”以為自己沒聽清,梁宇一臉的詫異。
“齊慕白是我丈夫,中海市也算是我們地盤,憑什麼任由他們為所欲為。”於瑾堅定的看着梁宇,深切的握住了他的手,道:“我要把齊慕白帶回來,首先我要看看他究竟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
“你要試試?”梁宇不動聲色端倪着於瑾的臉,卻從於瑾眼睛裏看到了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