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8章 只是還債
好在這逆子有了奮鬥的目標,願意管理公司,抽問了幾個問題之後說得頭頭是道,想着讓他去接手,有那麼多精英幫助他,相信用不了多久,能夠獨當一面了。
“總之,那個女人被我盯上了,他休想從我手上搶走。他要是敢,我就把他踩在地上吃泥,看他有什麼臉跟我搶。”余勁松咬牙切齒,眼裏迸射着陰森的光。
余大福拍了一下他的腦袋,“我把公司拿回來給你不是讓你瞎搞的。我也不管你在外面怎麼搞,你就給我記住一點就行了。好好把公司管理起來,以後我出去也倍兒有面兒就行了。我告訴你,公司管好了,什麼女人都有。咱們余家和他沐家,也是配的。”
余勁松摸了摸頭,“爸,我之前出車禍就說是腦震蕩,你能不能別再打我的頭了。要是打傻了,別說管公司,就是以後給你養老送終的人都沒有。”
“你……”余大福氣慘了。
……
嚴信回到家裏,還是空無一人。
她還沒有回來。
重新把衣服換回來,就像是沒有出去過一樣,他開始看着時間等着她來。
他不擔心沐孟曖會跟余勁松在一起,因為沐孟曖是看不上余勁松的。
余勁松想得到她,一定會用一些下三濫的手段的。
不過,沐孟曖也是個很警惕且不會輕易被人佔了便宜的人。
但是也防不住小人的奸詐手段。
嚴信的手機突然進來了短訊,是違約金到賬的提醒。
余家父子確實很希望他走了,解約書沒簽,就把違約金打到賬上了。
無所謂。
他給姜秘書打電話,讓他準備一份解約書,先送到余家去,確認無誤后再送到他這裏來,然後把字簽了。
姜秘書剛走,沐孟曖就開門回來了。
她換了一身衣服,手上還擰了一個大的行李袋。
“需要幫忙嗎?”嚴信問她。
“不用。都是私人用品,不方便。”沐孟曖走到他卧室的隔壁,“我會暫住在這裏。”
嚴信這才知道她行李袋裏可能裝的是什麼了。
他的心上像是平靜的湖水裏丟進了一枚石子,濺起了層層漣漪。
“柜子裏的被子。”嚴信走到門口,也沒有進去。
他想進去的,但是怕她不高興。
沐孟曖說:“我自己帶了。”
她從行李袋裏拿出一套薄被,還有四件套。
嚴信見狀,說不出來到底是什麼感覺。
她帶得不多,說明住的時間不會很久。
要怎麼樣,她才能住得更久?
嚴信盯着她鋪床的動作,沒有很利索,但也是鋪得整潔。
“既然是同住,該有的規矩還是要有的。外面的洗手間我用,這個房間你不能進,我的東西你不能看。”
沐孟曖微微揚了揚眉,“行嗎?”
嚴信點頭,“好。”
“你有沒有什麼需要我遵守的規矩?”
“沒有。”
“我去弄飯。”沐孟曖出來就把門給關上了,不讓他再往裏面看。
嚴信只能乖乖跟在她後面。
不管她住幾天,有幾天是幾天,都好。
兩個人好像過着情侶才該過的日子,但是氣氛又太不和諧了。
沐孟曖帶着嚴信去傾城那裏做複查,複查的結果沒有大礙,只是需要好好休養。
但是傾城還是給他開了一點葯。
沐孟曖很自然的接過來,放進包包里。
傾城看了她一眼。
“我在他家照顧他。”沐孟曖自覺替她解惑。
傾城挑眉,又看向嚴信。
嚴信倒是有幾分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把他們送出醫院,走之前,傾城拍了一下沐孟曖的肩膀,示意有話要說。
嚴信非常識趣的先上了車,像個小媳婦一樣在車上系好安全帶等着她。
會時不時的往外看一眼,有點眼巴巴的昏沉。
傾城看了眼車子,然後問沐孟曖,“這就去人家家裏住了?”
“小姨,我這是還債。”沐孟曖也怕她誤會。
“要說債,這也應該是獻獻欠的,要還也是他還,哪有你還的道理。”傾城就是在打趣逗她。
沐孟曖啞口。
有那麼一瞬間,她是緊張的。
有一種不知道該怎麼回復她,好像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傾城一副看透她的樣子,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也不用去撒那麼多借口。成年人都該有自己的情感釋放。你就算是對他有什麼想法,也很正常。”
沐孟曖微微蹙眉,“我沒有。就真的只是……他這次是因為我哥才受了這麼重的傷,總不能讓我哥去照顧他吧。他有女朋友的。就我,吃點虧,幫他嘍。反正他也給了我不少錢。划算。”
傾城笑而不語的看着她,那眼神看得沐孟曖都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了。
“行啦,趕緊走吧。再不走,都不知道你能說得有多亂。”傾城推她。
沐孟曖真的還想再解釋一下,可是傾城的眼神在告訴她,她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
索性就算了,多說無益。
她道了別,上車。
嚴信把車窗落下,對還站在那裏看着他們的傾城微微點了一下頭,以示禮貌。
傾城微微一笑。
沐孟曖是注意到他倆的眼神互動的,一個病患和醫者,為什麼要搞得好像關係很好,很熟的樣子?
她踩下油門,果斷的讓他們“失聯”。
嚴信偷偷的看了她一眼,其實她從來都沒有給誰好臉色,就是冷冰冰的,像座冰山一般。
他自認為自己已經是個很冷漠的人了,但是在沐孟曖面前,似乎還差得遠了。
“我想去商場買點東西。”嚴信知道前面有個大商場,提前開了口。
沐孟曖什麼也沒有說,但是在前面的路口還是變了道。
到了商場,沐孟曖問他,“你要買什麼?”
“我自己去就好。”嚴信可不敢再勞煩她。
他下車,沐孟曖也跟着下了車。
嚴信回頭,“你不用去。”
“別廢話。”沐孟曖走在他前面。
嚴信:“……”
不知道為什麼,受了傷后,他好像變得比女人還嬌弱。
此時沐孟曖才是真正的霸道女總裁。
嚴信去逛了一下男裝店,沐孟曖就在外面等着。
她站在欄杆前看着樓下,任何時候,任何地方,都有很多人。
總有些人,看起來是無所事事的。
“嘿。這麼巧?”
沐孟曖側過臉,眉頭一皺。
余勁松笑得有些痞痞的,又有點油。
“怎麼一個人?要不要我陪你逛逛?”余勁松自認為很帥氣的摸了一下頭髮,笑得那叫一個賤。
“出院了?”沐孟曖只是一句話,便讓余勁松笑不出來。
余勁松輕哼道:“關心我?”
“我原本在等着給你送花。”沐孟曖眼裏是薄涼。
“送花?你這麼好?”余勁松覺得自己聽錯了。
“送一個花圈祭奠你一下,應該的。”
“你……”余勁鬆氣炸了。
沐孟曖看到他的臉黑了,心裏也舒坦了。
余勁松深呼吸,越是這種心高氣傲的女人,他就越有征服欲。
這種女人現在傲歸傲,只要把她弄服了,就跟只貓一樣,乖乖的趴在他的身邊。
到現在,余勁松也沒有放棄征服沐孟曖的想法。
她之前那麼對他,這都是要還的。
哪怕是把她睡了再一腳踹了都好,只要讓他折磨一次,看到她跪地求饒,就心滿意足了。
此時,嚴信已經買好衣服出來了。
余勁松是側着身,算是背對着他的。
他看到余勁松那使勁壓着氣的勁兒,就知道剛才在沐孟曖那裏吃了虧。
“走了。”嚴信走過去,也沒有喊名字,隨意的有些過分。
但越是這麼隨意,就越會讓人猜測他倆的關係。
余勁松看到嚴信的那一剎那,眸光里閃過一抹狠毒。
他這是把人給弄到手了?
不應該。
像沐孟曖這樣的女人,哪個男人能把她弄到手?再說了,她一個人站在這裏等着,也不像是女朋友會做的事。
這麼一想,也沒有那麼憤怒了。
等沐孟曖知道嚴信現在什麼也不是的時候,自然不會多看他一眼。
沐孟曖無所謂嚴信對她的態度,她確實也想走了。
“嚴信。”余勁松沒有想輕易放過嚴信,走到他面前,掃了他一眼,又看到他手上提着袋子,嗤笑了一聲,“錢還是要緊着點用。你現在沒工作,又是個要死不活的樣子,到時候沒錢沒人的,可沒有女人喜歡你。”
嚴信知道余勁松是個什麼樣的人,他說的這些話對於嚴信來說都無關痛癢,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不勞余少記掛。”
“確實也是。你現在傍上了沐小姐,只要體力夠好,就不愁沒錢花。”余勁松欠欠的湊到嚴信面前,低頭掃了一眼他的下身,“不過我在懷疑你現在的身體這麼差勁,到底能不能伺候得好沐小姐?”
忽然余勁松往後一個踉蹌,他捂着鼻子,血都流出來了。
這個變故,沐孟曖都沒有想到。
嚴信的動作太快,而且他們倆離得太近,根本就還沒有發現後果已經自然而然的造成了。
旁邊有人駐足,往這邊張望。
“你……”余勁松擦着鼻血,惡狠狠地瞪着他。
嚴信也靠近了一步,聲音陰森森的低沉,“不知道你覺得我的身體好不好?”
余勁松到底還是有些怵嚴信的。
他這會兒不敢跟他正面剛,挨了的這一拳頭,什麼也不敢做,就算是現在和嚴信打起來,他不僅打不過,還可能被羞辱。
畢竟,他已經是余家的繼承人了。
要是一會兒鬧大了,被有心人拍到網上,他這個繼承人還沒有坐穩,要是鬧出醜聞,不好跟公司里的那些老傢伙交待。
嚴信懶得理他,不過是家裏嬌生慣養的公子哥,在他面前耀武揚威不過是被他打一頓,在外面不懂收斂,社會會毒打他。
沐孟曖有點幸災樂禍的瞟了一眼余勁松,不知道他後面跟嚴信說了什麼,但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不過嚴信不是余家的執行總裁嗎?余勁松怎麼敢挑釁他?嚴信又怎麼敢這麼對少東家?
沐孟曖不去深究,率先走向電梯。
電梯裏,嚴信也沒有主動說話,沐孟曖更不會主動問。
上了車后,嚴信才說:“我已經沒有在余家工作了。”
“哦。”
原來如此。
難怪這倆人鬧翻了。
沐孟曖只是應了一聲,也不問原因,更不問他過後的打算。
嚴仲的後人,去哪裏都能找到飯吃的。
“我後面可能不會工作。”嚴信又說了一句。
沐孟曖一臉問號,沒工作關她什麼事?
“剛才打了余勁松一拳,他一定會利用余家所有關係阻止我在外面工作。余家人,其實很聰明,也很會算計,更是有仇必報。”嚴信也不管她有沒有聽,就當是自己在自言自語。
沐孟曖微微挑眉,這跟她也沒有關係。
是他自己的事,有什麼恩怨都跟她沒有任何關係,她也不需要知道得這麼詳細。
“哦。”沐孟曖覺得自己是有點冷淡,又補了一句,“那你注意一點。”
“……”
嚴信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反正確實是讓他沒有辦法繼續下去。
……
嚴信的身體在沐孟曖的調養下,倒是有所改善。
不過正如嚴信自己所說,他在網上投了好幾份簡歷,都被用各種理由拒絕了。
更讓他意想不到的是,有人來收他的房子。
當時這套房子是公司配的,現在他不是余氏集團的人,收回去好像也挺正常的。
催得急,讓他一天之內立刻搬離。
沐孟曖全程看到了他被人攆的窘態,嚴信有些不好意思。
“我要找房子了。”嚴信說。
“嗯。”沐孟曖說:“你的身體應該也差不多了,我可以回去交差了。”
到現在,她還是把她出現在里歸於替哥還債。
嚴信知道她會走,但是她提出來后,心裏突然有一陣鈍痛。
“好。”
不過沐孟曖也沒有立刻離開,他要找房子,送佛送到西,等他把房子找到搬走了,她再走。
一天的時間很緊,他沒有找到合適的房子。
等別人再來催的時候,他整個人很疲憊的躺在沙發上,臉色也不太好了。
沐孟曖一直注意着他的情況,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她說:“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你找一套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