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賭上一切
康斯坦丁進到客廳后，看到安娜走了過來。
安娜的微笑就顯得自然和真誠了許多。
她給康斯坦丁遞來了一杯熱氣騰騰的速溶咖啡，畢竟那“100萬！”的喊聲，她是聽得真切。
之前那聽起來牛皮哄哄的神盾局科爾森，也不過只有一杯白開水，可見這100萬的威力。
“謝謝你，美女。”康斯坦丁接過咖啡，眼神殷切的看着向自己走來的史蒂文。
康斯坦丁的眼神讓史蒂文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他隱約記得渣康似乎、好像是雙性戀...
於是史蒂文皺眉說道：“你再這麼看着我，我就把你扔到空間門裏去！”
想起那比惡魔還要邪惡的空間門，康斯坦丁尷尬的笑了笑。
不過只是尷尬了那麼半秒，他卻變得更加熱情起來。
“來，來。這邊坐。我們還有時間，我可以跟你從頭說起。”康斯坦丁一邊說著，一邊拍着自己身邊的沙發。
史蒂文沒有理會他的熱情，自己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陷入了思考。
康斯坦丁見史蒂文正在思考，很識相的沒有再說話或發出聲響。
過了大概半分鐘，史蒂文對康斯坦丁說道：“從上次見到你開始，我就知道你並不是普通人。那麼，先交一半的錢，當做這次任務的定金吧。”
康斯坦丁被史蒂文的思維跳躍搞得有些發懵。
等理清了思路，他煩躁的從懷裏掏了一張卡出來，對史蒂文說道：“這張口裏有我所有的存款，1000刀。剩下的等賣了朗基努斯之槍后再給你。”
“你坑了那麼多人和惡魔，就這點存款？”
史蒂文將信將疑的從康斯坦丁手中接過銀行卡。
1000塊其實對史蒂文來說也算不錯了，一半當做定金？不過是隨便說說。
想想，上次援助康斯坦丁的任務也才僅僅1800刀，那也是嗜酒如命的胖神父所有身家了...
從這裏也可以看出，史蒂文和安娜其實也就掙扎在溫飽線上。
出於一個華人的自我修養和基本道德，史蒂文從沒想過靠歪門邪道來賺錢，否則神盾局和超級英雄們得頭疼了。
雖然偶爾會去找黑幫的麻煩，順便賺點外快，那也是被逼急了不得已而為之。
至少公司有單子，安娜有存款的時候，史蒂文對黑幫們是友好的。
在史蒂文想要在地獄廚房紮根的時候，他想出的第一個賺錢方式就是華國人最傳統最大眾的——開店。
只是跟普通華人老百姓開餐館、雜貨鋪之類的略有不同罷了。
也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或者是進入地方廚房救下安娜那一刻，史蒂文終於有了一點牽挂和“人氣”。
既可以說是史蒂文救了安娜，也可以說是安娜拯救了史蒂文的靈魂。
這些都是慢慢變好的跡象。
康斯坦丁便秘般的看着史蒂文伸手用力“接過”他的銀行卡，並順手給了默契走過來的安娜。
“密碼是：123456。”康斯坦丁反而大方起來。
有了入賬，史蒂文的態度稍微好了點，看着康斯坦丁也稍微順眼了些。
“好了，尊敬的客人，說說您遇到的麻煩，以及我需要為您做些什麼？”
史蒂文說完，端起自己的咖啡輕輕茗了一口。
“幫我弄死瑪門，那biao子養的惡魔想要降臨現世，統治人間！”康斯坦丁略顯激動的說道。
“瑪門是什麼玩意兒？惡魔？”
“地獄七魔王之首，路西法的兒子。”
“你確定？”史蒂文用帶看瘋子眼神看着康斯坦丁。
“當然不是，我只是需要你幫我阻止他來到現世。
而且我跟地獄那些惡魔還是挺熟的，只要地獄還在，高階惡魔弄死也能復活。”
說到這兒，康斯坦丁點燃了一根煙，用力吸了一口后，狠狠將它戳在地上。
“可是TM的，地獄跑到人間的惡魔，至少有一半是我親手送回去的。
而現在我居然得了癌症，肺癌晚期！而且我死後還得下地獄，就因為我年輕時曾自殺過，F**K！！”
康斯坦丁越說越氣，說道最後竟然跳起來一腳剁在煙頭上。
彷彿這樣就能趕走他肺上的癌細胞，或者能讓他立即上天堂一樣。
“我一生都在保護世界，與惡魔戰鬥，上帝那老傢伙卻還是不肯給我一張通往天堂的門票。”
史蒂文帶着安慰性質的說道：“其實，我覺得你要是多一點兒奉獻精神的話，說不定還是有機會進入天堂的。”
康斯坦丁搖搖頭。重新坐回沙發，那張痞帥的臉上忽然遍佈疲憊和滄桑。
他沙啞着聲音回答道：“謝謝你的安慰。”
史蒂文微笑着繼續說道：“那麼神探，你找到那個跟天使聯手的惡魔了嗎？”
聽到這句話，康斯坦丁臉上的疲憊和滄桑一掃而空，他的雙眼一亮，猛地坐直了身體：“啊哈！我果然找對人了！”
“是的，我找到了。巴薩扎，我還弄死了那個雜種。朗基努斯之槍的線索也是從那知道的。”
康斯坦丁身子前傾，凝視着史蒂文的雙眼說道：“你是我目前認識的人里，最強的一個。
赫尼斯死後，我好不容易才打聽到這兒，你一定要幫幫我。”
史蒂文食指交叉，抱着裝滿咖啡玻璃杯，閉上眼沉思了一會兒。
在康斯坦丁看來，史蒂文似乎是在推敲，整理線索。
其實史蒂文只是在拚命回憶以前看過的電影劇情......
兩三分鐘過去，搜刮完貧瘠而可憐的記憶后，史蒂文睜開眼對康斯坦丁說道：“朗基努斯之槍？耶穌的寶血；打開封印的天使；還有瑪門降臨人間的封印載體，你已經都知道了吧。”
康斯坦丁見史蒂文稍一思索就找到了關鍵點，他更加激動起來：“對，沒錯！你真是個聰明的傢伙！
我現在沒法確定的就是進行儀式的地點，以及那位將要手持朗基努斯刺破封印的天使。
他將是最大的不安定因素。”
“他就是加百利啊，傻蛋。”史蒂文只是心裏說說，當然不會就這麼告訴康斯坦丁。
一是康斯坦丁不一定會信，二是說出來就降低了任務難度。
“依着康斯坦丁cao蛋的性格和混蛋的思維邏輯，他很可能賴賬。
100萬到手，自己就能買車、買房、辦酒席了。
這一單，務必萬無一失！”想到這兒，史蒂文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康斯坦丁說完后，見史蒂文點頭，於是繼續說道：“這應該是我最後的機會了，如果能夠阻止瑪門降臨，我有很大的幾率在死後能夠上天堂。
幫幫我，史蒂文！我已經賭上了我的一切，包括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