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七章 葉飛白回國
果然,陸宓焦急的聲音自大洋彼岸傳來,聽上去十分的迫切:“葉飛白,你快回國吧,中辰他被陸千峰用匕首傷到了,現在還昏迷不醒呢!”
陸宓一股腦地全說了出來,生怕耽擱一點時間,比起一直說著不確定沈中辰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的那個主治醫生,陸宓還是更加相信葉飛白的診斷。畢竟,葉飛白和沈中辰也已經是老熟人了。
“怎麼會這樣?現在醫生怎麼說沈中辰的情況?”葉飛白的眉頭一皺,急切地問着電話那端的陸宓,手上的動作也開始收拾着自己的行李。
明明就在不久之前,沈中辰還和自己通過電話,兩個人一起商量怎麼洗刷陸宓的罪名呢,沒有想到轉眼之間,沈中辰倒是自己躺進了醫院裏去。葉飛白的心裏埋怨着沈中辰太不拿自己的性命當一回事,明明他的記憶才剛剛恢復,本來就應該先適應一段時間,沒有想到沈中辰還是挂念陸宓挂念得緊。
這一次的事故,葉飛白想也不用多想,就知道沈中辰肯定是因為陸宓而受的傷。
“醫生只說中辰的情況不能穩定,而且根本就不確定中辰是不是能夠醒過來。還說那把匕首要是捅得離中辰的心口再近那麼兩厘米,中辰就會當場喪命。”陸宓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只要一想到沈中辰為了自己差點喪了命,陸宓就感覺無比的心疼。
“你先別哭,別擔心,我很快就會回去,在這之前,你務必要看護好他。”葉飛白鎮定地說著,心中已經有了自己的思量,然後就說自己要忙着先收拾行李,就掛斷了電話。
電話掛斷了以後,陸宓的心裏得到了一絲安定,有了葉飛白的幫助,沈中辰一定能夠很快就好起來的,陸宓對葉飛白很有信心。
畢竟,沈中辰的失憶就是葉飛白給治好了的。
“這個痴情種!我就知道!”掛斷電話以後,葉飛白無奈地嘆着氣,雖然沈中辰對於陌生人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但是對於陸宓,沈中辰從來都是無所不應。
這也是為什麼,葉飛白願意醫治沈中辰,就是因為專情之人,一定也是可靠之人。
不敢多加耽擱,葉飛白趕緊趕往了機場,他只來得及帶簡單幾件行裝去換洗,他的行李箱裏,更多地,是各種各樣的藥物。這一次,就乾脆將沈中辰以後可能會生的病,都給他準備全了。
葉飛白無奈地搖了一下頭,說笑歸說笑,畢竟在葉飛白的內心深處,還是很擔心沈中辰的,他們在一起待的日子也不算少,多多少少還是有那麼一點感情的,儘管葉飛白自己並不是很願意去承認,覺得那樣太過於矯情了。
看着舷窗之外的萬裏層雲,葉飛白覺得自己的心情也像這層層密密的白色一樣,慌得徹底。
聽陸宓的描述,沈中辰的情況好像很是嚴重,就連葉飛白這樣醫術高超的人,也覺得自己的內心有些沒有底氣。
不管怎麼樣,還是先回去看看好了……
另一架飛機里,漢克的內心也是和葉飛白一樣地焦急。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現在就飛回沈中辰的身邊,就算是拉也得將沈中辰從昏睡中拉起來去參賽,這次全國王者聯盟大賽,漢克可謂是空前的重視,並且砸了重金買沈中辰和陸宓贏。難道,他原本計劃好的一切,就這麼泡湯了?
不行,漢克絕對不會甘心。與其被生活玩弄,不如自己主動出擊,漢克的心裏是這樣一個想法,與他同行的,是他們王牌隊裏醫術最好的一名隊醫。不管怎麼樣,沈中辰一定要去參賽,沒有了這一張王牌,漢克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
剩下的王牌隊員里,雖然實力都很是強勁,但是沈中辰和陸宓的資質,卻實在是無人能比的,否則,漢克就不會這麼千方百計地想要留住他們,也不會這麼不惜一切地都要儘快趕到華國去看沈中辰了。
病房裏,沈中辰依然在昏睡着,一眼都沒有睜開過,他不知道,自己的昏迷已經擾亂了好幾個人的心。陸宓輕輕地順着沈中辰臉上的五官撫摸着,眉眼溫順無比,看向沈中辰的眼神充滿了愛意。經歷了這一次之後,她才恍然大悟,她根本就離不開沈中辰。
這輩子……她都要一直都陪着他,不管他是否會醒過來,她都無怨無悔。
愛情,不就是這樣的么?
沈中辰因為愛她,甚至可以為了她去送死,而她只是給沈中辰一個像樣的承諾罷了,除了沈中辰以外,陸宓的眼裏再也容不下任何旁人。
一滴清淚順着陸宓的眼角滑落,滴在了沈中辰的臉上,沈中辰的眉毛輕微地抖動了一下,但是陸宓卻絲毫都沒有發信啊,仍然沉浸在她的痛苦之中。
一直站在病房之外的蘇策將陸宓的眼淚盡收眼底,他嘆了一口氣,終於腳步沉沉地走了進來,這樣子的陸宓,是讓蘇策最不願意麵對的。但是他還是走進來了,只因為他希望自己的存在,能夠給陸宓帶來一些支撐着她的力量。
聽到蘇策的腳步聲,陸宓趕緊將頭偏向了一旁,匆忙地擦乾了眼淚,即使她心裏很清楚,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很可能已經被蘇策看見了。但是她還是死撐着,給了蘇策一個大大的笑容,滿含熱情地問着蘇策:“你來啦,快坐快坐。”
看着陸宓強裝歡顏的樣子,蘇策的心裏不可抑制地一痛,但是他也還是回了陸宓一個淺淡的笑容,並不想拆穿陸宓的偽裝。
她就是這樣嘴硬,無論如何都不願意讓別人輕易地看見她的軟弱,這一點蘇策最是了解。
幾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蘇策將買來的水果和花束全部放在沈中辰病床旁邊的柜子上,佯裝輕鬆地問着陸宓沈中辰今天的情況,雖然他已經完全猜到了陸宓的回答。
“還是老樣子,醫生也說沒有辦法。”陸宓沮喪地說著,眼裏很快又蓄滿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