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二章 救人
穆念慈還想再說下去,卻又被沈中辰用封條死死地封住了嘴。
她不停地掙扎着,卻始終是無濟於事,只能幹瞪着眼看着沈中辰逕自離去。
“看好她,別讓她尋死,一旦她暈過去了,立馬用冷水澆醒她。”臨走之前,沈中辰冷冷地吩咐了看守着穆念慈的門衛,對於這種女人,沈中辰可不會多仁慈。
也許是感受沈中辰的溫柔太久了,大家已經漸漸淡忘了
穆念慈死死地盯着沈中辰的背影,滿眼的怨毒,沒想到沈中辰居然會這麼恨她。
感覺到懷裏的手機在輕輕地振動着,穆念慈想去接,手腳卻都已經被牢牢地捆住,她懊惱地將頭撞在牆上,滿眼的灰敗。還沒等沈中辰真正開始折磨她呢,她自己就已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聽着手機里無人接聽的播報,陳曉的心裏漸漸升騰起一股不安的感覺。
會不會是念慈在澳大利亞出了什麼事情?
像穆念慈那麼單純的人,怎麼能做這樣子的事情呢?
不行,他一定要去看看。
陳曉沒有半點猶豫,馬上準備開車去機場那裏,可還沒有走幾步,胸口卻猛地疼了起來。
該死,藥效又發作了,什麼時候發作不好,偏偏在他心這麼慌的時候。
看着手機里穆念慈的定位,陳曉暗自疑惑着,怎麼念慈是在一間地下室里,而且在那裏已經待了有一天一夜的。
直覺告訴他,穆念慈肯定出了什麼事情。
沒有多想,陳曉趕緊趕到了陸千峰那裏討要解藥。
他感覺自己的心,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子慌亂過,只要他晚到澳大利亞一刻,穆念慈的危險就多一分,自己能夠救她的機會也少一分。
“你這麼著急幹什麼?”陸千峰慢條斯理地說著,有些不耐煩地看着匍匐在地上的陳曉,他都跟了自己這麼多年了,沒有想到還是這麼地沉不住氣。
“您說得對,是屬下莽撞了,但是念慈她,已經……”陳曉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著,滿眼的焦急,額頭上也直冒冷汗。
體內的藥效和對穆念慈的擔心,幾乎已經要了他的半條命。
但是穆念慈還身處危險之中,他不能倒下,一旦他倒下了,誰又會真正將她的安危放在心上呢?
說到底,穆念慈和他都是同一種人,身不由己、生死無關的人。
他們的命運,從跟在陸千峰的身後起,就已經被決定得清清楚楚:為陸千峰賣命,終生做着棋子該做的事情。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一個廢棄的棋子而已,沒有什麼值得在意的。”打斷了陳曉的話,陸千峰冷冷地說著,隨後坐在了舒適的沙發上,翹着腿靜靜看着手中的報紙。
穆念慈失敗了,就說明是她自己沒用,就這麼點小小的事情都做不好,日後留着也是一個定時炸彈,說不定那一天就爆炸了呢。
“可念慈她,她是因為您才陷入危險之中啊,而且她一個人待在國外,人生地不熟的。”陳曉急切地說著,對於穆念慈的擔心已經遠遠超過了藥物帶給他的痛苦。
竟然會說出這樣子的話來,言語之中有一種在責怪的意思。
但是陸千峰依然是一副冷淡的樣子,看起來對這些都漠不關心。
“你現在的意思就是在指責我?”陸千峰語調突然一轉,沒想到陳曉竟然會忤逆自己的話直接拿起手上的東西朝着陳曉的身上砸去,“你不要以為琳琳對你有幾分興趣就忘記了自己身份了。”
陳曉低着頭,不知道該怎麼講話了,不過大腦還是不停的在運轉着。
陸千峰是冷淡已經是陳曉意料之中的了,對於他們這些棋子,陸千峰都是用完了就丟棄,從來都不會多看他們一眼。
“屬下從沒有這麼想過,我這一切都是為了您啊。您說得對,她確實只是一個棋子,但如果她這顆棋子廢了,您又到哪兒去找到一個長相酷似陸宓的人呢?為了穆念慈這張臉,您可是煞費苦心,您真的忍心讓這樣一個好棋子丟了嗎?”
陳曉邊說邊觀察着端坐在沙發上的陸千峰的臉色,果然看見陸千峰的表情有一點鬆動。
很好,他果然是捨不得自己對穆念慈傾注的心機。
陸千峰突然從沙發上立起身來,在房間內緩緩地踱着步。
末了,一顆小巧精緻的藥丸輕輕地落在了陸千峰的腳邊,陳曉立馬爬了過去撿起來。
“我會給你派一些人手,記住,不要暴露你的身份。”陸千峰面無表情地說著,冷冷地看着陳曉像一個吸毒病人一樣瘋了似的將藥丸吞了下去。
一隻哈巴狗一樣的東西……
陸千峰在心裏默默地鄙夷着,卻已經在想下一步的退路。既然沈中辰已經不再信任穆念慈了,那些他們之前的所作所為也已經被他知道了,現在最重要的,是韜光養晦。
但是這個穆念慈雖然已經是個廢棄的棋子了,留着她一條命仍然有用。
陸千峰的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眼神晦澀不明。
陸宓,之前都只能是算你命大,但你總不可能次次都能夠躲得過去的。
陳曉緩過勁來以後,不敢耽擱,立馬就帶着陸千峰給他的人手往機場去了,買了最早一班去澳大利亞的機票。
飛機上,陳曉的心一直惴惴不安,什麼飛機餐也沒有吃,現在的他根本就什麼都吃不下。只要念慈一天沒有能夠救出來,他的心裏就始終像懸了一塊大石一樣,這塊大石一直吊著他所有的神經,永遠都落不了地,別說吃東西了,他現在就是連睡覺也睡不安穩,次次被念慈的處境驚醒。
可陳曉不知道的是,即使他對穆念慈的心意如此真誠,穆念慈也從來都沒有正眼看過他一次,從前是這樣,以後也不會例外。
站在葉飛白的病床之前,沈中辰有些恍惚,上一次他和葉飛白這樣,還是救了穆念慈的那個時候。
穆念慈,那個不值得被提起的女人。想到這裏,沈中辰重重地捶了一下桌子,還是非常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