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雜耍而已
話說吳良二次前進天香畫舫中,尋如畫無果,被霸刀發現與房間內,兩人一戰,吳良自認不是霸刀對手,利用速度優勢逃離房間,並在畫舫外挾持一名護衛當做人質,以此來要挾霸道,想讓他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
吳良此舉乃是迫不得己,從來沒有想過會使的霸刀聽話,可結果卻是大出乎意料之外,天香夫人不在畫舫,霸刀當家做主,為了提高他在眾人心目中的地位,故此沒有像吳良再動手,而是好生商量,並揚言只要吳良不傷害被挾持護衛之性命,他霸刀便可答應吳良只要求。
霸刀此舉,莫不過為了增加好感,依次來使得天香夫人對他改變看法,不論結果如何,霸刀都不願在天香夫人心目中留下不好印象,畫舫之上,只要天香夫人不與追究,其他人倒也沒那麼重要。
“你快說條件。”
霸刀一開口,手中九環大刀上的銅環便叮叮作響。
“那好,既然閣下如此有誠意,那我也就不再推辭,本人此行前來,只有一個目的,五天之前,戌時左右,曾有一歌姬在船頭上對月吟舞,不知哪位?”
吳良眼珠一轉,腦海中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立刻脫口而出。
此話一落,人群中各自左右對視,天香畫舫本就是風花雪月場所,所謂歌姬舞姬,畫舫之上本就有很多,只不過只有如畫一個出名而已。
吳良這麼問,卻是眾人不免猜疑,莫非此人大費周章,只是為了五天前,夜晚曾在船頭上對月吟舞的歌姬。
“你去挨個詢問,看看到底是誰曾在船頭上吟舞?”
霸刀見無人回答,便差遣一人前去畫舫內部詢問,歌姬舞姬乃是畫舫根本,這些女人平日裏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若沒有天香夫人的命令,大白天都躺在各自房間裏睡大覺呢。
說來也是,天香畫舫乃是風月場所,自古今來像這種風月之地,從來都是在晚上熱鬧非凡,白天睡覺休息,吳良在畫舫之上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可卻沒見有一女子出門觀望。
被霸刀差遣的下人只好挨個詢問,擾人清夢自然免不了被罵,可眼下事關一名護衛性命,就算是被罵的狗血淋頭,也是顧不上了。
片刻之後,這名下人滿頭大汗的跑回這邊,開口說的第一句話便讓霸刀表情難看。
“他說的那名歌姬叫清音,前幾天因為得罪了一個大人物,被天香夫人扔下河餵魚了。”
“你這個笨蛋,難道就不會找一個別人來,反正我看此人也不認識,要不然他也就不會費盡心思用這種方式。”
霸刀低聲罵道,下人挨完罵,再一次跑到歌姬休息區。
“霸刀和下人竊竊私語再說什麼,看樣子定然不會是什麼好事,我要小心了。”
吳良可不是傻子,他自然知道自己現在所做之事有多危險,只要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會把命丟在畫舫之上。
又等片刻之後,下人匆匆忙忙跑來,在下人身後還有一名神色懶散,衣着松垮的美艷女子。
“哎呦!你着什麼急,不知道白天我們都是不出門的嗎?真是討厭。”
美艷女子似乎並沒有看到身處環境周圍是怎麼回事,她只知道自己正在睡夢中,就被一下人突然闖進房間裏,強行拉着她離開床,說是什麼救人為重。
真不明白,一個畫舫上的歌姬,平日裏做的都是見不得人的買賣,又何來救人不救人呢。
“我說...”
歌姬一開口,突然發現身邊有許多人都在用一樣眼光看着她,這一看,可着實讓她有些不太適應,心裏還出現了緊張的情緒。
轉頭一看,身邊還有一位畫舫凶人,霸刀,正在盯着她看...嗯,不是在看她那沒有穿整齊的衣服,也不是再看她春光乍現。
“霸爺!”
歌姬驚呼一聲,不明白下人把她帶到這裏是為何意。
不過,下人中倒是有不少目光貪婪般盯着歌姬的胸前,那一抹白色,讓人眼暈。
“咳咳!”
霸刀有些不太滿意周圍下人的表現,不就是區區一名普通歌姬,一個個都想沒見過似得,眼珠等的一個比一個圓。
要說畫舫之上本來也沒多大點地方,不論是下人還是護衛,平日裏都能近距離偷看歌姬舞姬,只不過今日歌姬乃是在床上被人生生拉起,身上所穿衣物自然不會讓以往那樣正氣,走動期間不免有春光露出之色,這才是周圍人流哈喇子的主要原因。
正所謂,猶抱琵琶半遮面,若隱若現才最吸引人。
“一會兒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讓你說什麼你就說什麼,知道嗎?”
霸刀把歌姬拉倒身邊,低聲說道。
“你們兩個,別以為我站的遠就看不到你們之間玩的小動作,我告訴你們,要是敢騙我的話,小心這傢伙的人頭不保。”
吳良看到霸刀在美艷歌姬耳邊小聲言語,想必是在告訴她什麼信息,他可不想被人當成猴子耍了。
“放心,你不是要找五天前曾在船頭上跳舞的歌姬嗎,就是她。”
霸刀把歌姬往前一推,動作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意,惹的歌姬不由皺起眉頭,感覺背後被一隻鐵掌拍了一樣疼痛。
“霸爺...”
歌姬哀怨回頭,可看到的卻是霸刀一臉令冷色,還有眼神中的警告之意。
她轉過頭,只好裝作若無其事,沖遠處吳良擠出一絲笑容,只不過笑容看起來十分難看。
不過換做是誰都會笑不出來,平白無故的被強行拉倒這裏,一句話都沒讓說,開口就讓承認,怎麼看都是屈打成招的意思,要是能笑出來那才怪呢。
“喂!”
吳良沖面前歌姬大喊一聲,可以看得出,歌姬的表情顯得十分緊張,驚慌失措的樣子,讓人忍不住從心裏升起一股想要保護她的慾望。
歌姬被吳良聲音所吸引,眼睛獃滯的看向他這邊。
“五天前得夜裏,是不是你在船頭上跳舞?”
“是...吧?”
歌姬有些不太確定,回答吳良的問題,還特意回頭看了一眼霸刀。
霸刀拿眼一瞪,歌姬立刻知道該怎麼回答。
“是我。”
這次聲音打了不少,可還是有些緊張。
“那就好,幫我做一件事情。”
吳良從懷裏拿出一方手帕,放在身前,掌心元氣一激,手帕就被一股無形之力,懸空向歌姬激射過去。
手帕看似沒有什麼分量,可在吳良手中卻重若幾斤,被元氣一激,離手一刻緩慢無比,可在瞬間便快若閃電,化作一道白影射向歌姬面前。
歌姬何曾見過這等陣仗,尖叫一聲,嚇得腳步連連後退,心中一慌張,倒是把站在她身後的霸刀給忘記了,一腳踩到眼看就要踩到霸刀腳面上。
就這這時,霸刀動了,高人一頭的身體不見腳下有絲毫動作,人便已經移動到歌姬面前,伸手一抓,一股元氣發出,把射來手帕定在半空之中。
“好快的動作!”
吳良眼睛一眯,感覺到霸刀騰挪之間似乎有幾分相視之意。
“好!”
霸刀一出手,畫舫之上頓時傳來陣陣歡呼,好似他定住手帕,是做了什麼了不起的事情似得,眾人狂拍馬屁,霸刀面色如常,心中卻是很受的這種讚賞。
“雜耍而已,上不得檯面。”
手帕被元氣定在半空,離手不足一尺之地,霸刀鄙視完吳良,便要伸手拿下手帕。
可就在這時,無人操控的手帕突然自己動了,如同像是有人牽扯一般,從空中落到船板之上,攤平開來,上面有一朵蓮花。
眾人傻眼,紛紛瞪大眼睛!
霸刀愣住了,他的手伸出一般,便不動了,退也不是,進也不是,總之算是丟人至極。
一幫眾人還想等霸刀拿下手帕后,再次大聲宣揚幾句,馬屁還要再拍上幾次,可...
“他這是失手嗎?”
眾下人心中同時出現一個疑問。
再看霸刀臉色難看,手指握緊,發出咯咯響聲,看得出,他此刻很是生氣,臉上掛滿了憤怒。
本想藉此機會在眾下人面前露上一手,可是誰又能想到,吳良竟在手帕上蘊含一股元氣,在霸刀出手攔下手帕,蘊含在手帕上的元氣感應而發,化作一股下墜之力,使得手帕快速落到船板之上,使得霸刀顏面盡失。
看着霸刀臉上的憤怒,還有雙目之中噴出的火焰,吳良相信,若不是在畫舫之上,恐怕霸刀早就掄起九環大刀,朝自己腦袋狠狠砍來。
誰讓他閑着沒事戲弄於霸刀呢。
其實,這件事情到也不能怪吳良,他本意是打算把手帕扔到歌姬面前,讓歌姬在上面寫上自己名字,根本就沒有想要傷害歌姬,只不過是略開一個小玩笑而已。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霸刀憐香惜玉,見到歌姬有危險,便毫不猶豫即可出手,不但用元氣定住飛來手帕,更是出言嘲笑吳良雜耍而已,上不得檯面。
聽到這句話,吳良當然生氣了,暗自呼應依附於手帕上的一縷元氣,在霸刀快要拿到手帕之前,使得元氣爆發,手帕落到船板之上,好讓霸刀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