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霸氣側漏
被人調戲,不爽。
被女人調戲,很爽。
被老女人調戲,吳良覺得就像是吃了死蒼蠅一樣噁心,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金三娘。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你要不要...試一試?”
金三娘風情萬種般,沖吳良眨眨眼睛,故作少女姿態。
牡丹?
我看你是茄子還差不多,而且還是一個老茄子。
金三娘掩嘴一笑,雙手放入衣襟中,輕輕往兩邊一撐,露出無限春光。
“怎麼樣?”
吳良眉頭一皺,忽的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觸碰他的要害部位,低頭一看,一隻繡花小腳,引入眼帘。
終於,在金三娘接二連三的挑逗下,吳良再也忍不住了,壓在心中的怒火即將爆發出來。
“小爺受不了了!”
就在這時,船艙一陣晃動,像是觸礁了。
可吳良卻不這麼想,船艙的晃動不像是觸礁造成的,反倒像是有重物落到船上,碰撞造成的晃動。
不管是不是觸礁了,外面都已經響起了吵鬧聲。
吶喊伴隨着女人的尖叫聲,把金三娘的注意力從吳良身上引開。
“外面發生什麼事情了?”
金三娘秀眉一皺,好事外面的吵鬧聲打斷,聲音不免冰冷幾分。
一個黑衣打手聽到房間裏傳出的聲音,趕緊打開房間門,彎腰對金三娘行禮,眼睛看着腳面。
“夫人,船外有人闖進來了,所以...”
“沒用的傢伙,守好房間,不得讓任何人靠近。”
金三娘顯然還惦記着吳良這個童子雞,對黑衣人吩咐一句,轉身在吳良臉上親上一口,帶着一股香風離開房間。
待到房門關上,吳良像是觸電般,使勁蹦了兩下,抖擻身體,用衣袖在臉上使勁擦拭。
“沒想到我吳良一世英名,竟然會被一個老女人佔了便宜,吃了豆腐,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不知會讓多少人笑掉大牙。”
生氣歸生氣,吳良可沒有忘記他此行目的是為何事,在房間裏稍作調整,轉身離開房間。
守在門口的兩個黑衣打手對船艙中的賭徒或許有一定威懾力,可對吳良卻是不起絲毫作用。
吳良打開房門,閃電般在左右兩人胸口點了一下,封住兩名黑衣打手穴道,使得他們無法動彈。
船艙里這片區域本來就是其他人的禁地,吳良此番舉動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再加上闖入船艙的傢伙似乎正在搗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別處,根本就沒人注意這邊發生了什麼事情。
真是天賜良機。
船艙之中,從進口位置衝進來一群持刀男子,領頭的背着一把九環大刀,身體一動,便能聽見從背後傳來金鐵相擊之聲。
叮叮叮
這個聲音如同魔咒一般,凡是聽到的人全都楞在原地,誰都不敢移動一下腳步。
霸刀。
凶命威懾一方,在整條淮河之上,可謂是鼎鼎有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這個凶人今天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商船之上,他究竟是為何而來。
霸刀一身勁裝,左右手腕纏繞兩條紅布,聽說這是霸刀的習慣,每次在殺人之前,都會往手腕上系一根紅布。
寓意,見血。
霸刀目光冷漠無情,如同凶獸覓食般,掃過在場所有人,凡是被他無情目光掃過的人,無一不低下腦袋,不敢與他目光有絲毫對視。
“錢爺何在?”
霸刀一開口,聲音如同鍾呂般傳遍整座船艙。
一聲過後,在場無人應答,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四目相對,卻無一人說話。
“霸刀...”
一男子剛一開口,就見船艙中刀光一閃,等眾人再看清楚,霸刀已經收刀回鞘。
再看說話男子,張口無聲,腦袋一歪,轟然倒在地上,鮮血從身下流出。
轟
看到這一幕,眾多賭徒全都臉色大變,紛紛向後退去。
霸刀抽刀、殺人、入鞘,動作之快,在場能夠看清楚的只有寥寥幾人,其中就有混跡在賭徒中的吳良。
“霸刀,上次那筆賬今天說什麼也得與他好好算上一算。”
吳良不曾忘記,當日在畫舫之上,霸刀從身後偷襲與他,若不是他早就有所察覺,恐怕就被霸刀得逞了。
吳良可不是一個大度的人,當日這筆賬,今天一定要找補回來。
“我再問一遍,錢爺何在?”
霸刀殺完一人,身上散發出一股無形煞氣,如同從地獄爬出的修羅,無一人敢靠近他一丈之內。
如此氣勢,用四個字來形容,那就是霸氣側漏
“還請閣下息怒,錢爺並不在船上。”
錢少爺從一側走出,看到地上的死人和流淌的鮮血,表情有些難看。
敢在他的船上殺人的,霸刀還是頭一個,錢少爺心中早就是怒火中燒,可霸刀不是普通人物,他再怎麼生氣,也必須要給霸刀幾分面子。
“你是何人?”
“在下錢無忌,這艘商船的主人。”
“錢無忌?你是錢爺之子,錢家的大少爺?”
“正是在下。”
“哼。”
霸刀冷哼一聲,目光有不屑之色。
“我不管你是錢家什麼人,總之讓你的船立刻離開這片水域,不然的話,可就別怪我不給錢爺面子。”
霸刀單手持刀,手上發力,百八十斤重的九環大刀應聲插入船板一尺之深,看的所有人心頭一驚。
“這要是插在我身上,豈不是被他當成糖葫蘆給串了。”
錢無忌眉頭一皺,心中似乎有些壓不住火氣了。
“閣下修為高深,又是淮河鼎鼎有名的大人物,但做事未免也太不講道理,淮河乃是天下人的,我這艘船想去哪裏就去哪裏,閣下不分青紅皂白,擅自闖入我的商船,還殺我一人,莫非這片水域被閣下霸佔不成,還不讓人踏足了?”
錢無忌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就算面對殺人不眨眼的霸刀,依然保持着一種高高在上的態度。
而且言語犀利,一開口就給霸刀扣上一頂大帽子,讓他有所顧忌,不敢在放手殺人。
“好個伶牙利嘴的小子,我實話告訴你,淮河水域乃天香畫舫的,讓你退去,是給你錢家面子,若是換做旁人,我這把九環大刀,早就飲夠了鮮血,淮河之上,也要再添數十具冤魂。”
霸刀雙眼一眯,殺氣凝聚,看樣子只要錢無忌敢從口中說出一個不字,他就會在此大開殺戒。
錢無忌年輕氣盛又是錢家少爺,身份何其尊貴,那裏受過這等威脅,眼看霸刀咄咄相逼,錢無忌把心一橫,便要招呼下人出手。
“我錢家就算是在豫州大地上那也是有幾分威望的,你區區一個霸刀,天香畫舫的看門犬,也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對本少爺出言不遜,這可氣我實在是咽不下去。”
錢無忌雙手背負與身後,剛想對下人發號施令,就見一中年人走來,站在錢無忌身前。
“此事是我錢家失禮了,忘記了淮河畫舫的規矩,我們這就離開。”
“三叔...”
“閉嘴。”
中年人低聲呵斥一句,又道。
“馬上開船,後退十里,不,二十里。”
中年人下完命令后,對霸刀抱拳,微笑示好。
正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更何況霸刀身後還有一個恐怖的存在。
錢家雖然在豫州大地上有幾分勢力,可要和天香畫舫身後的勢力一比較,那可是天差地別,無法同日而語。
中年人身為錢家外門主事人,偶然得到消息,說是錢家少爺錢無忌曾與人打賭,要去尋找天香畫舫,中年人心知不妙,便馬不停蹄的趕過來,還好及時趕上,這才沒有惹出大亂子。
“霸刀不足為懼,天香畫舫也不足為奇,可天香畫舫身後之人,那才是最為可怕的存在,莫說是豫州大地,就算是整個九州大地上,都是赫赫有名的存在,你身為錢家大少爺,將來也是要接管錢家的,日後行事可千萬要不魯莽,凡事要再三思考,切記不可衝動。”
中年人教訓完錢無忌后,便離開商船,他身為錢家外門主事人,還有許多事情要去處理,不可能在此和一船賭徒多做停留。
中年人走出船艙,來到船頭之上,一眼看到了滿面苦澀的船夫。
“怎麼了?”
“三爺,咱們來時的船不見了。”
“不見了?”
中年人眉頭一皺,低頭往水面一看,果然,視線中的水面空無一物,船被偷走了。
就在中年人剛剛走進船艙時,吳良便從賭徒中悄悄溜走了,來到船艙外,左右一看,便發現了一艘小船停在商船邊上,隨水面晃動。
跳到小船上,吳良熟練的划著小船往淮河深處駛去。
剛才在船艙中見到霸刀,吳良瞬間就知道了,天香畫舫一定就在附近,要不然霸刀也不會現身阻止商船,還要逼迫錢無忌把商船開走,看樣子一定是商船駛入了天香畫舫的範圍內,霸刀不得已才會出此計策。
商船一直是往西邊行駛,照這樣的話,天香畫舫應該就在西邊,吳良只要駕駛小船一路向西,應該就可以找到天香畫舫了。
吳良划船的速度很快,小船猶如一條魚兒,快速的朝西面駛去。
很快,吳良在水面上,隱隱約約就看到了停在水面之上的天香畫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