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
“累了?”
覃浩見冷寒煙如此的反應,心裏很是憤怒和妒忌。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陪在冷寒煙身邊,關心她,照顧她,如今,卻只是因為說了秋景兩句不好,便被下了“逐客令”。
“那好,煙兒妹妹,說完這些話我就離開。”強壓下心裏的憤怒,覃浩看着冷寒煙深情道:“我不知道那個秋景有什麼優點,值得你這麼維護他,關心他。可是,他為了身邊的小助理將矛頭指向了你,這就足以證明他的心裏並沒有你。
煙兒妹妹,我和他不同,這麼多年來,我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我對你的感情發自肺腑,日月可鑒。雖然你拒絕過我,但是我也說過,我會一直努力,等着你肯接受我的那一天。”
“覃大哥,我知道你為我做了很多,小時候景哥哥離開后,是你一直陪着我,我很感謝你對我的關心和照顧。但是,覃大哥,我一直都把你當成最好的朋友,當成親人。在這個世上我只會喜歡一個人,我會一直等着,直到他將我記起!”冷寒煙看着覃浩,眼睛有些發紅。
覃浩失魂落魄地點了點頭,聲音有些低沉地囑咐冷寒煙好好休息,轉身離開了病房。
“煙兒,你和覃浩說什麼了,我怎麼感覺他臉色有些不好啊?”冷母推開房門走了進來,向冷寒煙問道。
“沒什麼,可能是覃大哥工作上遇到什麼麻煩了吧!”冷寒煙轉過頭,躲開母親的目光。
走到醫院外的停車場,覃浩一拳狠狠砸在自己的車身上,臉色陰沉的可怕,抬頭看了眼住院部,坐進車裏發動汽車離開了醫院。
……
趙子軒因為木槿失蹤的事,一直待在秋景家裏,好幾天都沒有回家,上午見過秋景爺爺后,知道獲得消息還需要些時間,吃過午飯便讓秋景勸了回來。
趙子涵見到弟弟回家,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開玩笑道:“呦,這是哪位大少爺回來了!真是難得啊!”
趙子軒聽見二姐誇張的調笑,翻了翻眼睛,有些疲憊地坐了下來道:“二姐,累死我了,給我杯水。”
“子軒,出去幾天還學會使喚起我來了。”趙子涵白了弟弟一眼,起身拿了瓶水遞到趙子軒面前,打量了翻趙子軒道:“我這也沒看出來你哪兒累啊!”
趙子軒結果水,喝了一口道:“二姐,我這是心累,你不懂。”
趙子涵一聽弟弟的話,噗地笑了出來:“還心累,子軒,不是姐拆你台,姐這麼多年就沒見你對什麼事操過心,還心累!”
“說得就跟你操過心一樣。”趙子軒不滿地回擊了句,隨後臉色有些凝重道:“這次我還真是操心了。”
“怎麼了?”趙子涵見弟弟的表情不像開玩笑,便問道。
“槿兒姐姐失蹤了!”趙子軒沉聲道。
“失蹤!”趙子涵張了張嘴,“這是怎麼回事?”
“事情發生在······”趙子軒開始簡單地為二姐趙子涵解釋事情的經過。
……
秋景放下手機,從冷躍那裏得知冷寒煙已經醒來的消息后鬆了一口氣,看着窗外,有些失神。
那天早上將冷寒煙送回臨城醫院后,他第一次見到了冷寒煙的母親······
“你就是秋景?”冷寒煙的母親看着他面無表情地問道。
“阿姨好,我是秋景。”
“很好,聽說了這麼久,今天總算是見到真人了。既然今天遇見了,有些話我想和你談談。”
“阿姨請講。”
“你出現在煙兒身邊到底有什麼目的?”
“目的?”
“年輕人,我不知道你如何得知了秋景的事情,來冒充秋景接近煙兒。但是,既然讓我發現了,你的把戲就繼續不下去了,從今天起,我不會再讓煙兒和你有任何接觸。”
“阿姨,我不明白你是什麼意思,我······”
“夠了,我不想聽你解釋,你現在就趕緊離開這裏吧!”
冷寒煙的母親就這樣在第一次見面時便對他表現出了強烈的厭惡,而他甚至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了這一幕。後來還是冷躍打來了電話,解釋了一番,他才明白。
秋景嘆了口氣,既然冷寒煙已經醒了,他也放下了心,可是看着窗外,對於恢復記憶的想法又強烈了幾分。
……
夜幕已經降臨覃浩離開醫院后便來到了一家酒吧,待了整整一個下午,喝的伶仃大醉。摸到扔在椅子上的手機,覃浩醉眼朦朧地翻開電話簿,找到“冷寒煙”的電話打了過去。
“喂,覃浩哥。”趙子涵見到覃浩的電話,很高興。
“煙······兒······妹妹······我······喜歡你。”覃浩打着隔斷斷續續地說完。
酒吧的聲音有些吵鬧,趙子涵沒有聽清覃浩的話,只聽見了最後的三個字。聽見覃浩說喜歡自己,心裏激動道:“覃浩哥剛剛說了什麼?是跟我表白了嗎?”
“您好,請問您是這位先生的朋友嗎?他喝醉了,您能不能過來一趟?”手機里傳來的陌生聲音打斷了趙子涵的激動,她愣了愣連忙道:“嗯,好,我馬上過去。”
來到酒吧,覃浩正躺在椅子上,桌子上,地上都是酒瓶。趙子涵坐到覃浩旁邊輕輕喊道:“覃浩哥,覃浩哥。”
見覃浩沒有反應,趙子涵有些吃力地將覃浩架着慢慢向酒吧外走去。出了酒吧,趙子涵扶着覃浩坐進自己的車裏,帶着他去了酒店。
一番折騰后,趙子涵看着靜靜躺在床上的覃浩,坐在一旁氣喘吁吁。這時覃浩嘴裏喊道:“水,給我水!”
見狀,趙子涵連忙去倒了杯水,坐在覃浩旁邊扶着覃浩道:“覃浩哥,水。”
覃浩喝了兩口水安靜了下來,趙子涵將水杯放下準備起身,覃浩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腕道:“不要走,不要走,我喜歡你,不要離開我······”
趙子涵重新坐了下來,握着覃浩的手深情道:“覃浩哥,我不走,我就在這兒陪着你。”
覃浩突然抱住趙子涵,吻向了她的嘴唇,趙子涵熱烈地回應着,順手關掉了房間裏的燈。
第二天早上,覃浩緩緩睜開眼睛,看着周圍的環境,感到有些疑惑,他記得自己明明是在酒吧啊,怎麼會到了這兒?
就在覃浩努力回想着昨日發生的事情時,趙子涵笑着走了進來,對覃浩道:“覃浩哥,你醒了。”
“子涵妹妹,你怎麼在這?這裏是?”覃浩問道。
“覃浩哥你真的不記得了嗎?昨晚你喝醉了,是我把你帶到這的。”趙子涵道。
“這真是麻煩子涵妹妹了。”覃浩拍了拍額頭道。
“覃浩哥,以我們的關係,還用說這些嗎?我們昨晚都已經······”趙子涵臉上露出一絲害羞。
“昨晚?”覃浩有些迷惑,掀起被子準備起身,卻突然看見了白色床單上的一抹紅色,眼睛微眯了一下道:“子涵妹妹,我們······”
“嗯!”趙子涵輕輕嗯了一聲,臉上有些紅暈。
覃浩走到趙子涵身邊,緊緊抱住她,吻了一下趙子涵的額頭深情說道:“子涵,我會好好珍惜你,永遠愛你!”
趙子涵想起昨夜覃浩的喊聲和今早的信息,眼裏很快地閃過一絲寒芒,夾雜着怨恨,笑着道:“覃浩哥,你可要記得剛剛的話呦,否則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來呢!”
……
趙子軒狠狠將手中的紙張拍在桌子上,看着秋景道:“真沒想到,覃浩竟然是這種卑鄙小人,枉我一直將他當作姐夫對待。秋景哥,我們現在就去找他算賬!”
秋景搖了搖頭道:“我們的目的不是去教訓覃浩,他的所作所為自然有公安機關處理,我們最重要的任務是先救出槿兒。”
又將目光看向老人道:“爺爺,麻煩您將這份資料交給臨城公安局,我和子軒先去救人。”
老人鄒了鄒眉頭道:“雖然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對方沒有什麼殺傷力較大的武器,可是我還是不支持你們自己去救人,還是應該交由警察來做。”
“爺爺,槿兒就像我的妹妹,我不想讓她受到一點點的傷害。”秋景看着老人堅定道。
“我也是,槿兒姐姐雖然不是我的親姐姐,我也總是惹她生氣,但是這世上除了秋景哥和我,我不會讓第三個人欺負她。”趙子軒認真地說道。
“那好吧,看這樣子我也攔不住你們,你們就去吧,不過記住,一定要小心!”老人見兩人態度堅定,點了點頭道。
看着秋景和趙子軒離去,老人拿出手機道:“阿鋒,保護好他們。”
“是,老爺!”
……
離開酒店后,覃浩和趙子涵去了昨天的那家酒吧。由於醉酒,覃浩的車還停在這裏。
取了車,覃浩對趙子涵道:“子涵,我現在有點事去處理,你先回去,等我辦好了就去找你。”
趙子涵點了點頭,看着緩緩離去的汽車,眼裏閃過一絲莫名的意味,隨手攔下一輛出租車,跟在了覃浩之後,一路到了冷寒煙所在的醫院。
覃浩看了看剛剛在路上買的花束,整了整衣服,帶着淡淡的笑容走到冷寒煙病房外,敲了敲門,走了進去。
“覃浩,你來啦!”冷母看見覃浩,臉上露出笑容。
“伯母也在,我來看看煙兒妹妹。”覃浩笑着說道,隨後又向冷寒煙道:“煙兒妹妹,我來看你了。”
“覃大哥。”冷寒煙臉色淡然地輕輕嗯了聲說道。
覃浩看了看冷寒煙,眼裏閃過一絲決絕,轉身朝着冷母跪下。
“覃浩,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冷母臉上滿是驚訝,連忙扶着覃浩的胳膊,想讓他起身。
“伯母,我有些話想和您說,不說完,我是不會起來的!”覃浩輕輕掙脫冷母的手,看着冷母堅定道。
冷母看着覃浩不肯起身,無奈道:“那好,覃浩啊,有什麼話,你說。”
覃浩看了看錶情驚訝的冷寒煙,深情道:“伯母,您也知道,我和煙兒妹妹自幼年相識后便親密無間,兩小無猜。多年來,我一直暗暗地喜歡着煙兒妹妹,所以我······”
“砰——”
未待覃浩說完,病房的門直接被人用力推開。
“子涵!”覃浩看見走進來的人,臉上露出震驚。
“呵!”趙子涵冷笑了一聲,隱約可見臉上淚水劃過的痕迹,面無表情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覃浩:“我真傻!這麼多年來一直喜歡着你,你卻在背地裏腳踏兩隻船。”
“子涵,你聽我解釋,我真的只是把你當妹妹來看的,我喜歡的人一直都是煙兒!我沒想到你會對我的關心產生誤會!”覃浩站起來解釋道。
“妹妹?”趙子涵譏笑道:“既然是妹妹,那昨晚算什麼!”
“昨晚?”冷母臉色不大好看,覃浩可是她看中的女婿,怎麼和別人曖昧不清,看着覃浩冷聲問道:“覃浩,你給我解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伯母,您相信我,我和她真的沒什麼!”覃浩見冷母生氣,連忙向冷母解釋。
“沒什麼?”看着覃浩完完全全不想承認自己和他的關係,趙子涵怒極而笑,輕輕擦去眼中瀰漫的淚水,甩出一張手機照片。
“這······這是什麼時候拍的!”看着照片中白色床單上的血跡,覃浩臉上露出一抹猙獰。
“這就生氣了?”趙子涵看着覃浩的表情,臉上有着一抹報復的快意:“我知道的還多着呢!”
趙子涵看了一眼冷寒煙繼續道:“為了她,你還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啊!竟然綁架了秋景哥的朋友!”
“住嘴!”覃浩發怒道:“趙子涵,你在亂說什麼,不要以為我當你是朋友,你就可以隨意污衊我!”
趙子涵冷冷地看着覃浩道:“污衊?呵,你以為我會沒有證據嗎?你還不知道今天早上有人向你索要封口費吧!”
看着趙子涵手機上的照片,覃浩心裏不斷暗罵,正在這時,一條信息被發到了他的手機上:少爺,有警察在尋找您!
覃浩默默關上手機,看了看趙子涵,眼裏閃過一絲兇狠,拿起手邊的水果刀迅速跑到冷寒煙身邊用刀抵着冷寒煙的脖子道:“都給我閃開!”
“覃浩,你幹什麼!”冷母見狀,連忙擔心道。
“哈哈!伯母,您別怪我,現在警察已經在搜捕我了,只好暫時先委屈煙兒妹妹帶我離開!”覃浩拉着冷寒煙一步步往房間外走去。
……
“秋景哥,出事了!”趙子軒放心手機,看了看正安靜地躺在後車座上的木槿向秋景小聲說道。
“怎麼了?”秋景問道。
“覃浩綁走了冷寒煙!”
秋景一下把車停下,臉色冷了下來道:“子軒,你帶槿兒回去。”
說完就下了車,攔住後面的一輛黑色越野車,將裏面的人都拉了下來,絕塵而去。黑色越野車裏的幾人面面相覷,一位叫阿鋒的男子不斷喊着“少爺!少爺!”。
……
覃浩帶着冷寒煙一路來到了市郊臨海的一條公路,秋景從一條小路衝出,看着覃浩的車緊追不捨。
覃浩發現緊緊追着不放自己的越野車,嘴角勾起一抹瘋狂的笑容,不斷地提高車速,企圖將秋景甩開。
秋景自然是不肯放棄,兩人在公路上展開了追逐。或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就在公路前方不遠處發生了車禍,堵住了去路。覃浩咬了咬牙,直接開車衝出了公路,衝進了旁邊的草地。
秋景追着覃浩進入草地,十分鐘后,覃浩看着眼前的懸崖,猛的將車停下,拉出被打暈過去的冷寒煙下了車,和秋景對峙起來。
“覃浩,放開煙兒!”秋景站在覃浩不遠處冷冷道。
“秋景,你以為你贏了?我告訴你,你永遠也不是我的對手!”覃浩滿是露出猙獰的表情,看着昏迷的冷寒煙:“煙兒是我的!是我的!”
秋景看着有些失控的覃浩皺了皺眉頭道:“覃浩,這裏只有我們兩個人,既然你喜歡煙兒,那敢不敢和我打個賭?”
“賭什麼?”覃浩警惕地看着秋景道。
“我們打一場,誰輸了,誰永遠離開煙兒!”秋景淡淡地說道,隨後又補充一句道:“你可以拿着武器!”
“哈哈哈!”聽完秋景的話,覃浩大笑不止:“秋景,我知道你身手不凡,三兩人近不了你身,但是你也太小看我了。好,我就和你賭一把!”
覃浩輕輕地將冷寒煙放在地上,拿着水果刀和秋景對峙起來。片刻后,覃浩率先出手,直奔秋景而來,秋景身體向後倒下躲過攻擊,順勢踢掉了覃浩手中的水果刀。覃浩眼睛一眯一腳踢向秋景,秋景躲閃不及受了覃浩一腳,卻藉機將覃浩絆倒,兩人打成一團。
片刻后,秋景抓住覃浩的破綻,將覃浩打倒在地。見覃浩失去戰鬥力,秋景抱起冷寒煙,輕輕道:“煙兒,煙兒!”
“景哥哥!”冷寒煙緩緩睜開眼睛,緊緊抱住秋景,將頭埋在秋景的懷裏。
就在這時,覃浩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手裏拿着水果刀,要刺向秋景。在最後關頭,冷寒煙發現了覃浩,推開了秋景,這一刀順勢扎進了秋景的胳膊,鮮血染紅了衣服。
秋景忍住疼痛,和覃浩再次對峙起來,一番搏鬥后,覃浩摔倒在懸崖邊上。看着漸漸接近的警車,覃浩笑着向懸崖下爬去。秋景見覃浩意圖自殺,在千鈞一髮之際拉住覃浩的一隻手。覃浩不知哪來的力氣,突然抓住秋景的衣服,拉着秋景一同掉下了懸崖。
看着秋景掉下懸崖,冷寒煙連忙起身跑到懸崖邊,衝著懸崖下濤濤的海水大聲呼喊着秋景的名字,眼裏滿是淚水。
……
“景哥哥,景哥哥!”冷寒煙滿頭大汗,嘴裏不停地喊着“景哥哥”三個字,幾秒后猛的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空曠的屋子,白色的床單,白色的被子,還有藍白條紋的衣服。
“煙兒,你醒了?”冷母走了進來,看見坐在床上發獃的冷寒煙驚喜不已。
“媽,景哥哥呢?”冷寒煙看見母親,連忙問道。
“景哥哥?”冷母鄒着眉頭,看着冷寒煙嘆了口氣道:“煙兒,都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放不下嗎?”
“媽,你說什麼,什麼這麼多年,不是景哥哥從發瘋的覃浩手裏救了我嗎?”
“覃浩是誰?煙兒,你怎麼了?”冷母看着女兒的表現,眼裏滿是擔憂。
“覃浩是覃家繼承人啊!”冷寒煙回答道。
“這,煙兒,覃家沒有叫覃浩的人啊,覃董事長也只有一個孩子,叫覃予牧!”冷母越發地感到女兒不對勁,問道:“煙兒,你是不是剛剛醒來,身體還有些不舒服啊?”
冷寒煙沒有回答母親的問題,沉默了下問道:“媽,我怎麼會在這兒?”
“煙兒,你不記得了嗎?七天前你去青禾山度假,路上遇到了暴雨,發生了車禍,幸好上天垂憐,唉!”冷母向冷寒煙說道。
“車禍嗎?”冷寒煙經過母親的提示緩緩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七天前,冷寒煙回國,從朋友處得知青禾山出現了一位名叫秋景的人,於是便借口度假匆匆趕來,不想路遇暴雨,發生了車禍。
明白事情的經過後,冷寒煙心裏既有失落,也存在慶幸,或許自己和景哥哥真的有緣無分,否則為何夢裏夢外景哥哥都會離自己而去呢!緩緩閉上眼睛,默默道:“景哥哥,你還欠我一個願望呢,現在我要用掉它了:有一天,希望我們可以重逢,那時,我喚你秋景,你叫我寒煙,我在暗處默默地看着你,相識而不相知!”
冷寒煙緩緩睜開眼睛,透過房門上的小小窗口,瞥見一道熟悉的臉龐剎那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