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情兒和他的金主大人13

小情兒和他的金主大人13

許琛綸是被生生疼醒的。

麻藥的藥效早就過了,他只覺得全身像是被車狠狠地碾過一樣,沒一處不疼。

秦哲楓本來睡在病床旁邊的凳子上,一手握住許琛綸的手,蜷縮着身體。這個姿勢並不舒服,他連在睡夢中都微微皺着眉。

也正因為這樣,在許琛綸稍稍動了動指尖的時候,他立馬就醒了。

“你怎麼在這?”

許琛綸想問,但剛發出一個音節就停下了,他喉嚨疼的厲害。

秦哲楓見狀給他端了杯水,稍稍搖起床頭,一口口餵給了他。

許琛綸想攔,但無奈手上實在是沒有什麼力氣,而且動一下就疼,也只能作罷,就着秦哲楓的手潤了潤喉嚨。

喝完發現好多了。

“你現在剛出重症監護室,身體還不能有大動作。”

許琛綸感受了一下,除了渾身疼痛,還有就是腦內那揮之不去的頭暈噁心感。

“我怎麼了?昏迷了幾天?”他問。

秦哲楓放下水杯,來到病床前,用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開始退燒了。

他鬆了口氣。

“昏迷了兩天。你現在中度腦震蕩,腹腔出血,身體大面積擦傷。”他啞着聲音說。

音色並不比昏迷了兩天沒喝水的許琛綸強到哪裏去。

許琛綸聞言抬頭看他。

以前一直西裝革履,衣冠楚楚的秦哲楓此時身上正穿着一件皺巴巴的黑色修身襯衫,領帶早不知道去哪了,襯衫也皺皺巴巴的。

他一眼就認出這是事發當天秦哲楓穿在身上的襯衫。而且他的臉上帶着明顯的疲倦,眼下青黑,鬍子都冒出來了。

要是讓別人看到,定認不出眼前這個邋遢的男人會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秦哲楓秦總。

最重要的是,秦哲楓的手被厚厚的繃帶包紮着,上面隱約有些血跡。

許琛綸心裏莫名的一疼,一種異樣的酸澀感輕輕柔柔地包住了那顆跳動的心臟。

“你的手怎麼了?”

“沒事,不小心劃了一下。”

不小心劃了一下需要包紮的這麼厚?許琛綸明顯把不相信擺在了臉上,盯着秦哲楓的臉,想要一個答案。但秦哲楓選擇視而不見,他問許琛綸:“還渴嗎?”

“好多了。”許琛綸抿唇有些不高興,但他不想說的自己也逼迫不得,其實只要想一下就知道秦哲楓的傷跟自己有很大的關聯,他順着秦哲楓的心意跳過了這個話題,“這幾天有沒有好好休息?”

秦哲楓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騙人。”

許琛綸不顧鑽心的疼痛,他伸出手勾住了秦哲楓的小拇指,輕輕捏了捏。

看着秦哲楓望向自己,許琛綸展開個笑容:“你真該照照鏡子,好好看看你現在這幅尊榮。”

秦哲楓正要說話,馮助理進來了。

他看見站在病床旁邊的秦哲楓暗地裏嘆了口氣。

許先生昏迷了多久,秦總就陪了多久,不吃不喝,就站在icu的玻璃前一直看着他,人一轉到普通病房,他就立馬跟來陪床。

人又不是鐵打的,哪能受得了這種折磨。

秦總看來是真的栽了。

萬年不開竅,一包養小明星就鐵樹開花,馮助理不得不感嘆緣分都是玄學。

他跟許琛綸打了個招呼。

“許先生,您現在感覺怎麼樣?”

“好多了。”許琛綸也對馮助理笑了笑。

感覺馮助理好像有話要對秦哲楓說,一直往他那邊看。

他又道:“我有些累了,想睡一會。秦先生你先跟馮助理出去吧,一會讓小陶來照顧我就可以了,你也去休息會。”

秦哲楓一臉不贊同,許琛綸無奈,抓住他小拇指的手晃了晃:“聽話好不好?”

秦哲楓抿着嘴,看着他一臉認真又寵溺的看向自己,最終妥協了。

“好,我先出去,讓小陶進來。如果有什麼事讓他打我電話。”

許琛綸點了點頭,就躺下了。

秦哲楓幫他搖下床墊,跟着馮助理出去了。

“查的怎麼樣了?”

馮助理嚴肅地看向秦哲楓:“秦總,查清楚了,這件事是馬淳和魏靜香找人乾的,道具當時少了一個小零件,因為缺失的位置在底部,又不容易發現所以大家才沒檢查出來。”

“馬淳是因為自己沒了角色心裏不甘,後來從魏靜香口中得知許先生是秦總您的人,就以為是許先生下的絆子,懷恨在心。魏靜香認為許先生白眼狼,得了好處就一腳踹了她,心底不滿,一直慫恿馬淳。”

這完全涉嫌故意殺人未遂。

秦哲楓聽到這話臉就完全冷了下來,怒不可遏。

馮助理偶然看見秦哲楓的眼神,被裏面的煞氣震的趕緊低下了頭。

“收集證據,請最好的律師,我要讓他們好好在監獄裏過完下半輩子!”

但凡當時有一點差錯,那就是兩條人命!

他們怎麼敢!

想到許琛綸差一點點就要遭遇不測,秦哲楓怒氣上頭,眼前一陣發黑。

馮助理看見他晃了晃扶住了牆,擔憂的讓他去休息。

秦哲楓往病房裏看了一眼,許琛綸已經睡著了。

“我不放心。”

許琛綸本來只打算假寐一下,但太過於疲憊了,不一會他就睡著了。

睡夢中只感覺一隻溫涼的手搭在他的額頭上量了量體溫,許琛綸模模糊糊中以為是小陶回來了,沒有多想就徹底睡了過去。

他睡的其實並不安穩,疼痛一直在折磨着他。

許琛綸皺着眉,輕聲哼道:“好疼……”

這時候,就會有一隻手過來撫平他的眉頭,握住他沒打點滴的那隻手,默默傳遞溫暖。

於是夢裏的疼痛真的就奇迹般的漸漸消散了。許琛綸鬆開了眉,一夜好夢。

與此同時,b市的機場裏走過來一位氣質出眾的青年。他穿着一身淺棕色風衣,良好的裁剪將他修長的身形完美的襯托出來。即便是身處熱鬧的機場,也能讓人一眼看到他。

仔細看他的側臉,竟然和最近處在風口浪尖上的許琛綸有幾分相似。

只是他的臉上如今全是焦躁。

“喂,爸,我到了。”

夏澤掛斷電話,沖一輛出租車招了招手:“師傅,去錦江別墅區。”

夏澤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命好的富二代,家裏有錢,要什麼給什麼,別人搶的頭破血流的出國名額他輕輕鬆鬆就能擁有。

可就在幾天前,夏母哭着在電話里告訴他:他們破產了。

夏父手底下的秘書跟她保養的小白臉合夥坑了公司一大筆錢,讓公司的資金鏈出現了問題,資金周轉不開,已經簽了合同的公司一直在催,夏父開始還能硬挺,但後來還是跟夏母說了實情。

夏母問他那個秘書怎麼知道公司這麼詳細的資料,夏父這才吞吞吐吐的說,那個秘書是自己包養的。

這都叫什麼事!

夏母氣得直接昏倒了。

但醒來還是要想辦法,夏母無奈,自己是書香門第,本就不如夏家富有,最後只能把自己的衣服首飾之類的變賣了。

可這些錢哪湊得齊斷掉的資金鏈?

夏母現在整日以淚洗面,夏父急得團團轉。

他們把能賣的都賣了,所有的不動產都掛出去了。

現在唯一擁有的,就是這棟別墅。

夏父認為這是夏家的門面,決不能買。可是實在是借不到錢,夏父最終宣佈了破產。

這棟別墅也不知道能在他們手裏撐到幾時。

夏澤到家的時候,夏母正雙目無神的看着天花板。夏父正在一根接一根的抽煙,滿屋子都是煙味。

家裏變得空蕩蕩的,值錢的東西都變賣了。

“爸,媽?”夏澤試探性的叫了一聲。

夏母聽見他的聲音立馬跟觸電一樣站了起來!

她快步走過去,雙手用力的抓住夏澤的肩膀,嘴裏喃喃自語,神情接近瘋狂,說話顛三倒四。

“夏澤你回來了夏澤,你看看你爸那個畜生,畜生!他不得好死!我全都賣了,什麼都沒了!沒了你懂不懂?啊?”

“媽你弄疼我了!”夏澤也不耐煩了,他想將夏母的手從身上撕下去,夏父也趕來幫忙。

夏母終究抵不過兩個大男人的力氣,被夏父從後面扣住手,限制了行動。

夏澤很煩,他覺得夏母小題大做了。現在的重點是怎麼恢復公司,而不是抓着夏父出軌的事不放。

夏母不知道的是,夏澤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的父親有了外遇,而且不止一個。夏父甚至教導他這才是成功男人,家裏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

夏澤從小是被保姆養大的,對整日打牌逛街的夏母沒有那麼深厚的感情,他接觸的一直都是夏父的“成功學”。

所以夏澤之後才會弔着秦哲楓,讓他求而不得,從而更加的迷戀自己。

而自己出國留學的原因並不是當初對秦哲楓說的想接受國外藝術的熏陶,純粹是因為秦哲楓手伸太長了,竟然敢對他當時曖昧着的女生下手,即使只是一句警告也讓夏澤不爽。

作為秦哲楓越界的懲罰,夏澤去了國外,他要讓秦哲楓嘗嘗求而不得的痛苦。而沒了秦哲楓的阻礙,夏澤這幾年在國外過的夜夜笙歌,紙醉金迷。

夏母突然想起了什麼,她瞪大了那雙佈滿紅血絲的眼睛。

“秦哲楓!對,找秦哲楓!他不是喜歡你嗎?他不是有錢嗎?他們家多有錢啊,讓他來出這筆錢!”

夏父一聽到這個名字就目露厭惡,但他沒有說話,眼下去找那個死同性戀確實是唯一的出路了,無論怎樣都得讓小澤去試試。

夏澤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也是一臉的嫌惡,但他最終勉為其難的開了口:“好,我去試試。”

好像連提到秦哲楓的名字對他來說都是一種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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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炮灰男配藕斷絲連[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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