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累成狗
“陳耀東……”
李秋香看到陳耀東,也驚訝的不行。
學校剛剛放假,聽說明年學校要搬過來,在新區落戶,就過來轉轉,看到這裏也開了家夏娃之秀,順路進來瞅兩眼,沒想到卻看到了以前帶過的學生。
那個驚訝就別提了。
剛剛這個學生好像要叫自己姐來着……
李秋香一邊驚訝一邊問:“你在這幹嘛呢?”
陳耀東現在雖然臉皮已經很厚了,但碰到幾類人還是會尷尬,老師就是其中一類,特別是教過他的女老師,多少有點羞恥道:“我看店呢,李老師進來坐坐!”
“啊……”
李秋香更驚訝,看了看四周貨架上的各種罩罩內內,心裏驚訝的不要不要的,大男人賣女士內衣,好歹也是個大學生,學校白培養了呀,嘴上卻說:“不錯啊,都當老闆了。”
陳耀東搓搓手:“給我哥看店呢!”
李秋香哦了聲,卻沒進去:“你忙吧,有空了多回學校看看。”
陳耀東連聲說好的,然後歡歡喜喜把人送走。
太泥瑪尷尬了,簡直尷尬癌都要犯了。
家裏的女長輩,上學時帶過他的女老師這兩類人是他最不想在店裏碰到的,臉皮沒練到陳二哥那種厚度前,實在有些扛不住這兩類人異樣的目光。
寧可少賣幾個罩罩,也不能犯尷尬癌。
太特么難受了。
晚上八點,陳耀東把卷寬門鎖上,拿出手機琢磨了下,給二姑打電話。
地里不知道忙完沒,要是穗子沒抽完,爸媽估計沒功夫接電話。
還是打給二姑比較保險。
電話很快接通,二姑的聲音響起:“耀東。”
陳耀東問:“二姑,穗子抽完沒?”
二姑說道:“還沒完呢,估計要到九點了。”
果然……
陳耀東沒多說,和二姑聊了幾句就掛了。
晚上九點,趕在天徹底黑透前,二十多畝玉米的穗子總算全部抽完了。
別人還好,畢竟都是干慣了農活的,就算今天乾的時間有點長,也不會有問題,陳紀東和薛丘明可就慘了,還要加上二姑父薛正榮,這三人從地里出來時都有點站不穩了。
早起六點下地,中午回去吃了口飯就趕緊下地了,一直干到晚上九點。
三位城裏人吃過飯還睡了一覺,下午三點才起來下地的。
儘管比其他人晚去了兩個小時,可依舊徹底累癱。
儘管乾的活還不到其他人一半的量,包括女人們,可對城裏人來說依舊吃不消,手腳灌了鉛似的,脖子都快撐不住腦袋了,陳紀東覺得要是躺地上,眼睛一閉就能睡着。
回頭得建議那些經常失眠的來試試,這特么治睡不着病太管用了。
累到極致,連腦子都累的思維不跳動了,哪還會失眠。
回到家后,陳紀東衝到西屋裏,往炕上一爬就啥都不知道了。
晚飯已經好了,洗把臉就吃飯。
陳建斌到西屋叫人,叫半天沒把陳紀東叫醒,薛丘明進來把人拉起來,醒是醒了,卻起不來,只能讓他先睡着,其他人先吃飯,結果一睡就覺到第二天。
陳紀東醒來的時候,是被院子裏的動靜給吵醒的。
凌晨六點,天已經大亮。
陳紀東爬起來,渾身酸爽的像是要成仙。
稍微動了一下,胳膊腰腿一陣陣的酸痛。
連個吸個肚皮都疼。
我草。
陳紀東罵聲娘,噝的吸了口涼氣。
太特么酸爽了,力氣雖然恢復了,可肌肉的酸痛卻讓人難以忍受。
腦子裏想了下,多少還有點印象,昨晚好像是小叔和薛明丘明給他脫的衣服鞋子,雖然腦子是無意識狀態,但多少還是記下了一些東西,不過薛丘明那傢伙怎麼沒事?
記得從地里出來的時候,那傢伙也比自己好不了多少。
竟然還能活蹦亂跳?
還有其他人呢,這屋裏怎麼就自己一個?
陳紀東腦子裏轉了幾個念頭,爬起來穿上衣服出了門,正碰到剛給牛添過草,從後院子過來的陳建斌,就忙問:“小叔,其他人呢,我找來的那四個人咋走的?”
陳建斌道:“昨晚叫你叫不起來,吃過飯丘明把人送城裏的。”
陳紀東哦了聲,問:“二姑他們人呢,也走了?”
“昨晚就走了。”
陳建斌打量他兩眼,笑話了句:“紀東你這身子不行啊,得好好鍛煉鍛煉。”
陳紀東苦着臉,輕輕拍打着酸痛的胳膊腿:“平時又不幹啥體力活,最多也就搬一下純凈水,偶爾去健身房玩兩下,也沒幹農活這麼熬人,哪有十幾個小時不停幹活的。”
陳建斌呵呵了兩聲,道:“昨晚就沒吃飯,先去吃個雞蛋吧!”
農村的早飯特簡單,打個荷包蛋,再吃點饃饃。
陳紀東昨晚就沒吃,早餓的前心貼後背,打盆水洗了把臉,一口氣吃了三荷包蛋,兩個饃饃,才覺不那麼餓了,給薛明丘打電話騷擾了下,卻被薛丘明嘲笑一頓,更鬱悶了。
“嬸,我走了!”
陳紀東站在門口喊了聲,就準備走人。
陳媽忙跑出來,從火房旁邊的雜物間裏拎出一袋子,讓他帶回家。
陳紀東瞅了瞅,好傢夥,一大口袋菜,都是院子裏種的菜。
這個要得。
農民自家院子裏種的菜,比超市賣的那些大棚菜好,味道很純粹。比如黃瓜,雖然又粗又短,看上去更像是葫蘆瓜,但卻有股很純粹的黃瓜味,不像大棚里的感覺像是水瓜,味道淡的一批,除了長的像黃瓜,吃起來根本就沒個黃瓜味。
以前不想吃外面買的菜,還偶爾跑上來摘點菜。
這兩年越來越懶了,除了偶爾小叔小嬸下去的時候給帶點,很少再專門上來摘菜。
陳紀東沒客氣,把袋子扔后廂里,開着凱美瑞回家了。
到家的時候劉燕剛起來,正準備洗臉呢。
看到男人進來,劉燕打量了幾眼,一臉的好笑:“還以為你回不來了呢!”
陳紀東一邊換鞋一邊吐着槽:“農民的活就不是人乾的,特么的你是不知道,那活雖然剛乾的時候不覺累,也不用出大力氣,可跟個機器一樣,不停的幹上十幾個小時,別說人受不了,機器估計也得出問題,哎喲喂,這肚皮疼的……”
彎了下腰,肚皮疼的一陣抽涼氣。
陳紀東忙用手按住,噝噝的吸了口涼氣,繼續吐槽:“這玩意就跟慢性毒藥似的,幹上一個小時還不覺的太累,幹上兩個小時就開始遭罪,幹上一天簡直痛不欲生,不過干這活治睡不着的病挺管用,誰要再失眠去幹上一天農活試試絕對睡的香。”
劉燕笑的更歡:“那你可得多干點,省得你老是半晚上爬起來抽煙。”
“哎,我得好好歇三天,渾身疼的……”
陳紀東三兩下脫掉衣服,沖向卧室,進門的時候又想起一事,喊了聲:“小嬸給裝了一大袋子菜,在後備廂里呢,我忘了拿上來了,一會你拿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