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一個國家
“艾歷克斯……監獄的暴亂，導致了多少人死亡，導致了多少的人受到了欺辱，導致了多少個家庭的毀滅，導致了多少幸福美滿走向深淵？”
凱特這麼問着艾歷克斯……
他手裏拿着調令……因為第四層發生緊急暴亂，富人區遭受攻擊與佔領的原因，所以審判庭那邊一邊前往，一邊調集正在第四層旅遊的凱特進行鎮壓。
所以，原本參與了緊急疏散的凱特……【被迫】乘坐着逆流船上的小船，進行緊急的返航……前往支援第四層。
協同的人員是一個偵探和一個拜亞基家族的遺孤……
但，這個偵探正在被狂罵。
“艾歷克斯，你應該會說話的吧？！”
“……”
艾歷克斯不得不感嘆，凱特即使是在極度憤怒的時候，也最多這樣怒吼兩聲……如果是他或者是學到了他嘴巴的姜稻。
那麼話語中就會夾雜着懷疑智商以及語言能力、聽覺，將人與動物掛鈎（比如狒狒或蛆蟲）的冷嘲熱諷以及陰陽怪氣。
但是凱特是個好小伙，所以他不會這麼說……
“艾歷克斯……別怪我把你的舌頭塞進你的褲子裏！”
好吧，凱特學到了一點……但是沒那麼惡毒。
艾歷克斯這麼想着，無所謂的攤了攤手，說道：“沒錯，我當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我摧毀的東西僅僅只有……”
這麼說著的艾歷克斯拉長了聲音，吸引了寒鴉以及凱特的目光，他僅僅只是伸出了一個一根手指，說道：“這個數量而已。”
“一個家庭？”
“一個人？”
可以聽得出來，前者……也就是寒鴉，對於艾歷克斯更加了解一些，因為她非常清楚艾歷克斯是個多麼惡劣的傢伙。
但她並不討厭這份惡劣……
可惜的是，無論是寒鴉還是凱特，他們所想像中的惡劣，離艾歷克斯這種已經不能被稱為惡劣，反而應該稱之為偉大的偉大，相差甚遠。
“一個國家。”
艾歷克斯這麼說著，他想了想，和兩人解釋道：“怎麼說呢，第四層……是分為兩個國家的，分別叫做霍曼王國和厄爾福公國。”
“前者是一個只有人類存在的國家，而後者則是人類與非人類混居的國家……不是怪物而是非人類，也就是一些長着兔子耳朵、長着貓尾巴，有着一些相應的動物特性的人類。”
艾歷克斯攤手，他簡單的說道：“當然，在別人看來是非人類的，對我而言和人類沒有什麼區別……我們之前就是在霍曼王國遊玩……雖然只有一兩天。”
畢竟，人看螞蟻，長得其實都差不多……而艾歷克斯……額，不，這種解釋太過傲慢了，而艾歷克斯沒有那麼傲慢，他也並非覺得自己完全脫離了人類。
艾歷克斯是個成分很複雜，他也清楚自己成分很複雜的人……他既是人，又是神，既是生物，又是名為棋子的或許是生物或許是非生物的什麼。
既是怪物，又是驅散怪物的什麼；既是打開門的鑰匙，又是門背後被封印的什麼，又是門本身，又是看守着鑰匙與門的人。
說的更準確一點……
人可以分得清很多貓的區別，但是人不會將布偶貓與英國短毛貓認為是兩個物種，只會認為是兩個品種……不會覺得兩者互相厭惡是理所當然的，因為……
它們都是貓不是嗎？
艾歷克斯也是一樣的。
正如外神也算神一樣，難道獸人就不算是人類了嗎？既然都說著相同的語言，能夠互相交流、互相理解，甚至互相……嗯。
那麼，從基因的角度來說，從邏輯的角度來說，既然沒有種族隔離，那麼事情就非常明顯了……可惜的是，很多人都不這麼認為。
“既然長着尾巴和耳朵什麼的……那麼也算不上人了吧……”
凱特這麼說著……
“啊？長着人的臉，說著人話……那麼也是人吧……”
寒鴉這麼說著……
……
瞧，就是這樣……
不過也不好意思說那邊是錯的，那邊是對的，只能說……這是非常主觀的東西，艾歷克斯覺得那些獸耳娘、獸耳男都是人類，但是他也無法說自己的想法完全正確。
至少那不是真理……
但……既然凱特開始在意其他的東西了話，是不是就不會罵我了？
“你說……你毀滅了一個國家？”
“……”
逃不過……
艾歷克斯點了點頭，他無所謂的笑了笑，伸手從海里撈出了一滴水，然後一甩……在海面上翻湧起了波紋，說道：“你知道……連鎖反應嗎？”
“知道。”
聽着凱特這麼回答，艾歷克斯看着滿臉好奇的寒鴉，他說道：“第一層的聯鎖是監獄的暴動，第二層是霍曼王國富人區被佔領，第三層是富人給王國的施壓，第四層是……”
“國王的病故。”
“……”
凱特猛地抬起頭，像是第一次認識了艾歷克斯一樣，帶着敬佩、感嘆、驚訝等多種情緒問着：“你居然做得到這種程度？”
“不是我。”
艾歷克斯知道自己說什麼凱特都不會信，但是真的不是他，只是巧合而已……他也沒有想到，那個監獄長居然是王妃的弟弟。
王妃是個扶弟魔，傷心過度病倒后被見色起意的男僕做了壞事，被國王知道后……男僕被處死，然後是王妃受不了輿論自殺身亡，國王也傷心過度舊疾複發死亡。
嚴格來說有那麼點關係，但並不在他的計劃之中……
“第五層就是霍曼王國的幾個王子與公主都盯着國王的寶座展開爭奪，國家實力割裂嚴重；第六層就是……厄爾福公國抓到了機會。”
艾歷克斯說著，他攤了攤手，說道：“就是這樣了……不過，霍曼王國的幾個繼承人，誰先解決了逃犯，誰就可以登基了。”
“所以……你不會給他們這樣的機會，對吧？不，不對；應該說，這也在你的預料之中，因為審判庭會在五天之後到來，你會在這五天內解決一切？”
“……”
艾歷克斯看着露出饒有興緻的表情，而沒有一絲一毫憤怒停留的凱特的臉，他只是笑了笑，說道：“不是我，而是你……五天時間，幫助某一位繼承人奪得王座。”
“啊？”
“不用驚訝，這就是機會……是留在這第四層最好的機會；【國王的賞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