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不同的意義

真的有那麼恐怕嗎？林茉淡漠的眼神里閃過一道好奇。

“祭祀大人！”

在驚呼中林茉消失不見，出現時已經到了那被黑色籠罩的位置。

站了邊緣的個隔着屏障，有的痛苦的落淚；有的像是逼着自己像是受虐狂一樣的獃獃看着；有的拚命的敲打屏障嘶吼着；有的閉目聽着外面，他們就是不肯離開試圖要把這些死死記在腦海中，連林茉的突然出現都沒有注意到。

能在這裏看到外面的慘樣，隨處可見的進食場面還有那被血渲染的土地，這種衝擊讓林茉的大腦有些接受不了。

之前的死亡她都麻木了，可現在是活生生的人一個個死在她的眼前，還有不少的小孩子拚命往這邊跑過來可卻死在了屏障外面。

這些畫面，讓林茉死寂的心活躍起來，她想結束這一切，她想救下他們反正她也會死不是嘛？比起無意義的死亡她更想死的壯觀一些。

手輕輕接觸着屏障，水波一樣的痕迹出現，輕而易舉的走出了屏障。

那些兇猛的魔物像是感受到更好的糧食一樣，成群的撲上來。

“水，我對你既怨恨又感激。”

林茉說完后輕輕閉上眼睛將周圍的一切全部遺忘，進入了一個很奇妙的世界，她能清楚的看到空氣中流動的水，它們存在於任何地方和她發生共鳴。

那就來一場洗脫一切的雨吧，就算把我的一切全部融入進去也沒有關係，不過是換了另外一個形態而已。

所有的雨族都瞪大眼睛看着這幕奇觀，他們的大祭司在那群魔物襲來前一點點的消失空中也下起了綿綿細雨，連防禦罩裏面也落下了。

趕過來的族長老臉落着淚感受着雨水中來了的溫柔，看着外面只要淋到就消亡的魔物，沒有說一句話。

在雨中一朵朵植物花朵長了起來，它們開放出藍色的花朵純潔而美麗，而它們的下面真是死去過雨族的位置，一片零零散散的花海卻沒有任何人為它的誕生而喜悅，只有滿滿的悲傷。

魔物全部死了，他們的族人得救了可大祭司大人也為此失去了生命化作一場雨水留下的只有外面這些花朵。

沉默的哭泣在第一個跑出去跪倒在林茉消失位置的花海中恰然而在，在她帶着淚水小心翼翼觸碰完花朵后迅速化成光芒消失在手掌中，變成一把藍色匕首式的尖銳武器。

這個異常讓族長震驚不已，大祭司她留下來改變雨族的禮物。

在所有雨族為林茉哀悼時，她仍在任何地方觀察着他們。

連林茉都不知道她現在算是什麼東西，按照玄學的角度分析她現在可以說是靈魂存在的個體，散在任何地方卻還保留着神智。

現在的她無形無狀像是水一樣。

她看着雨族接受那些亡靈的祝福擁有了武器能夠變得強大起來，也看見為了讚美她的功勛而創建的雕塑還有口口相傳的書籍記載以及傳說，也目睹了族長的死亡，魔物的再度降臨雨族的奮勇殺敵一切都變了模樣向著好的方向前進着。

也忘記了周圍的時間，看着雨族越來越昌盛繁榮也看見了內部的勾心鬥角。

果然經歷了日復一年雨族落敗了，被一個雨族的女孩勾結外人而徹底滅族，他們想要的東西是她化靈留下來的那些武器，可沒有想到這些武器只有雨族可以使用。

看着眼前血腥的一幕，林茉沒有任何的憤怒只剩下平淡，她明白一個朝代的興衰在所難免她早就料到了雨族會出現問題，畢竟這些人已經不是那一群人了。

只是看到最後那個背叛者後悔並生下藏起來的那一刻，林茉忍不住吐槽眼前的畫面似乎有些莫名的熟悉，她猜測這個孩子不是主角就是反派。

“該醒了。”

熟悉的聲音在林茉耳中像是過了一個世紀才響起。

“這麼血腥的訓練場景你真的不配我心生悔意或者直接奔潰變成毀天滅地的大反派嗎？”

說真的林茉腦中真的想過直接把夫諸帶出來，管這個世界會變成什麼樣都和她沒有關係的恐怖想法甚至不止一次。

一次次的死亡足以將一個普通人逼瘋，夫諸它為什麼那麼肯定她不是其中的一員？

看着對方不在透徹的雙眸，夫諸漂亮的眼睛裏彷彿承載着許多東西，靜靜的看着林茉。

就在林茉快要承受不了時。

“神獸都是由傳承的，裏面的東西有很多你所經歷的僅僅是冰山一角。

你的痛苦和煩惱是源於你身為人的陋習，於吾們而言強者生存弱者死亡在在公平不過的事，那些記憶只是教導和警惕不代表就是唯一的。

要是你能擁有堅定的信念和意識未嘗做不到反殺，在有些世界裏你已經做到了，只是後面你選擇了放棄，因為這條路太過艱難你更想和普通人一樣變得麻木，不是嗎。”

說實話夫諸沒有想到第一天林茉就能做到這個地步，尤其是最後一個世界，它的預想是死到二十次觸發給她的本源力量將一些感情淡化。

當然這些它是不會說出來的，林茉也永遠不會知道。

林茉沉默起來，夫諸說的沒錯她在那佈滿荊棘的路上選擇了逃避。

開始是噁心的想吐想逃離越到後面越習慣了這樣的方式，一次又一次的死亡又讓她沒有那種勇氣。

哈，毀滅世界什麼的像她這種毅力的人根本做不到。

“還有吾覺得應該提醒你已經天亮了，你的作業一個字都沒有寫。”

哦，等等，什麼意思！！

才清醒過來的林茉看着她的四周果然是在書桌上直接睡著了，手下面堆滿了她的作業以及掉在腳下面的筆都在訴說著她接下來會遭受到的慘劇。

她已經死了那麼多遍了，為什麼還要做這些一頭霧水的作業？

看着講台上面的一沓作業，一一念出沒交作業的名字：“林茉你的作業呢？”

不管了，死都不怕的她會怕區區的老師點名批評，開玩笑。

可真的站起來，林茉感覺整個臉都燒了起來，完了完了第一次因為沒做作業而罰站，能清楚的聽到心跳的聲音周圍安靜的可怕。

強忍住窘境，林茉說話的聲音就和蚊子一樣小，斷斷續續的：“沒有…做，都…不會。”

台上的老師明顯沒有聽見林茉的話，想了想她這段時間裏發生的事，給她找了個借口。

“就這一次，其餘沒有做的人下課後來辦公室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