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第十二章
虎杖悠仁摸了摸腦袋,一臉認真的詢問道:「五條老師這是有了新的女朋友嗎?伏黑,這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吧,畢竟上一個已經死了。」
就在伏黑惠還想吐槽「那才幾個月」的時候,被五條悟給打斷了話:「不,不是新的哦,悠仁。」
聽了這話,伏黑惠一頭黑線,聲音中帶着些許無奈:「虎杖,都和你說了,自從藤丸立香死了以後,五條老師就不太正常了。」
說到這裏,他提起了上一次:「我和釘崎本來沒有任務的,因為五條老師說要接女朋友,結果將工作丟給我們了,你知道嗎?這人如此任性!」
「哎,有女朋友不是好事?」
面對着伏黑惠的抱怨,虎杖悠仁反而十分替老師高興,這引起了五條悟的感動:「我就知道還是悠仁對老師最好了。」
說完這話,這兩個人還比了個拇指。
伏黑惠:「……」
在場唯一正常的少年看了看左右兩個人,揉着頭髮放棄了思考。
在兩個不正常的人裏面,正常的他反而被排斥了。
算了算了,這種事情多想也沒用,還是早點讓夜娥校長給五條老師洗洗腦子吧。
門被人給用力的拉開,一個在場所有人都無比熟悉的少女,正倚靠在門口,嘴裏念叨着:「說誰死了啊,能不能盼我點好?哦不對,我改姓了……但是那也不能算死了吧?」
伏黑惠眨了眨眼,和虎杖悠仁對視一眼,後者指着門口的女孩子:「五條老師,藤丸立香變成咒靈了哎——哇,好痛。」
遠坂立香收回了拳頭,慢悠悠的開口道:「說誰是咒靈啊,我可是人類啊。」
五條悟微笑道:「立香醬知道咒靈?」
遠坂立香這才後知後覺道:「對了,什麼是咒靈?」
其他人:「……」
所以你其實並不知道?
問完以後她才覺得不對,就搖手:「算了,不需要告訴我,我也不想知道。」
五條悟正在組織解釋的語言,就聽到少女輕飄飄的「不需要」,頓時一口氣沒有緩上來,只能氣呼呼道:「立香醬真的好過分啊,我難得想要給人好好解釋的。」
一邊的伏黑惠:「……五條老師你也知道你總是不解釋很重要的事情嗎?」
「嗯?惠你說了什麼嗎?」
伏黑惠收起了悲憤的情緒:「不,什麼都沒。」
「啊——對了,立香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你不是和奧菲利婭在喝茶聊天?」
遠坂立香身體一僵,笑容中帶着一些不自然:「沒什麼,我準備去隔壁衛宮先生家裏學菜,你要一起嗎?」
「唔,你找我本體過去好了,我現在剛剛顯形不能離開。而且,我也需要和惠和悠仁說明下什麼情況,這樣他們下一次「醒」過了就不會混亂了。」
遠坂立香點點頭:「也是。不好好說清楚的話,遇到太宰治那個傢伙……估計要出問題。」
「那位先生又自殺了嗎?」
「準確來說,是自殺未遂。」
遠坂立香走到門口,對着房間裏幾個咒術說道:「如果等下還有人顯形的話,也交給你了,五條先生。」
「你明明可以喊我悟的。」
遠坂立香經過幾次和這人溝通的經驗,深刻意識到了——很多時候不搭理這個人的胡言亂語,才是最明智的做法。凡是有一點要糾正他亂說話的樣子,或者試圖阻止他做什麼,反而會引起反效果。
拉上紙門,遠坂立香的腳步聲很快就消失在走廊盡頭。
伏黑惠瞥了眼銀髮男人:「走掉了呢。」
五條悟摸着下巴,露出了苦惱的神情:「哎,居然真的就這麼走掉了,我還有很多話沒有說啊!」
「五條老師,你這不先講重點的毛病可以改一下了。」
虎杖悠仁身處於陌生的環境中,待在原地四處看了看,卻發現這個房間裏都是刀。各種他見過的,聽說過的,這裏全部都有。
「五條老師,這些刀好奇怪啊。」
五條悟對兩個學生笑了笑:「來,我給你們介紹下什麼情況。」
要說當面被人差點揭底,遠坂立香不尷尬是不可能的。只是面對着那個基爾什塔利亞·沃戴姆,她又說不出指責的話。
那麼,還是從根源想辦法解決好了。
隔壁宅邸的衛宮士郎迎來了一個特殊的客人,這位客人身上穿着很緊的服裝,一頭橙色頭髮盤在腦袋上,臉上還矇著一塊布。
衛宮士郎:「……」
過了有一會兒,他才揮了揮手:「你的模樣太明顯了,立香……啊對了,不介意我這麼喊你吧?畢竟都喊遠坂的話我會覺得好奇怪。」
「沒有關係,我也不擔心被衛宮你認出來。」
或者說,她這麼做只是為了說明「我悄悄溜出去」,讓別人不要拆穿她,這樣大家都不尷尬。
尤其是她是從那位隊長面前經過,以非常敷衍的偽裝拒絕了別人的談話。
「好吧,我就不問你為什麼像做賊一樣心虛了,你不惜這個時候跑過來找我,應該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吧?」
是的,應該是大晚上了,遠坂立香這個點出現在別人家裏,本身其實並不太合適。但是她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問,所以不得不匆忙過來。
「衛宮你如果遇到一個人,那個人曾經傷害過你現在忘記了全部,你會對如今的那個人感到恐懼嗎?」
衛宮士郎沉思了一會兒,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哦,是那位沃戴姆先生啊。」
遠坂立香:「!」
少年,你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最令人震驚的是,居然還說得一點都沒錯。
「不是我說啊,你的反應太過明顯,想讓人意識不到都難。迦勒底的情況,我之前通過附身我的千子村正也知道了一些,你們現在並不是敵人,這就是全部。如果真的還是很害怕的話,就試圖努力靠近讓自己不要害怕?」
「……你確定這不是自虐?」
衛宮士郎尷尬的笑了笑,摸着後腦勺:「想要克服心理恐懼,這是最簡單的方法了。」
「而且,你其實並不討厭沃戴姆先生,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