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就是您的一條狗
雷獄失去了耐心,牧九歌何嘗不是!
因此,不等雷獄把話說完,他便猛地一腳踹出。
嘭!
葉蕭頓時如沙包被踢飛。
身下很快匯聚出一灘猩紅的鮮血!
“否則會如何?”牧九歌冷冷的看着對方。
雷獄臉色猛地一沉,眯着眼睛盯着牧九歌。
一口氣在胸膛里迴旋,片刻后才緩緩吐出,“看來今晚你們想死都難了!”
敢當著自己的面殺人,雷獄覺得自己的威嚴收到了嚴重挑釁。
隨着他話音的落下,一百多人便邁出步伐,將牧九歌二人圍的更加嚴實。
甚至還有人不知從哪抬過來一個真皮沙發。
雷獄翹着二郎腿,點上雪茄。
“漫漫長夜,難得有小丑為我表演。”吐了口煙圈,雷獄冷漠而輕蔑。
轟隆隆……
然而,就在這時,轟鳴聲響起。
幾十架武裝直升機由遠及近。
雷獄皺眉。
莫非今天這麼不巧,遇到阜潁市戰部演習?
然而,下一瞬間,他就徹底懵逼,才吸兩口的雪茄啪嗒落地。
只見幾十輛裝甲車從四面八方圍了過來。
密密麻麻,全副武裝的戰士緊隨其後。
黑漆漆的槍口、炮筒對準這一百多號人。
更可怕的是,不知何時,自己帶來的這麼多人身上,多出了一個個紅點。
那是鋼槍瞄準器上的紅點。
雷獄毫不懷疑,只要自己敢有絲毫的異動,立馬就會被打成篩子。
“獄……獄爺,還……還打么?”
有個戴着眼鏡,甚至看上還有些清秀的青年,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飛鏢,忐忑的問道,
“這麼近的距離,我有把握撂倒一個!”
“我撂你麻.痹啊!”
雷獄啪的一巴掌把他抽飛,再也無法保持淡定。
腦殘嗎?
拿着一堆破銅爛鐵跟人家長槍大炮硬扛?
雖然知道你小東子有股瘋勁,可我特么沒讓你作死啊!
沒看到老子都嚇尿褲子了。
同時,他心裏也有些疑惑。
我特么雖然是混黑澀會的,可也沒有必要用戰士來圍剿吧?
況且,事先怎麼沒有收到一點消息。
莫非……
雷獄下意識的望向牧九歌,腦海中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
“不會的!肯定不會,他不過剛剛出獄……”雷獄在心裏一遍遍安慰自己。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令他雙眼瞪的渾.圓,震驚的無以復加。
一位全副武裝的英武男子走近,沖牧九歌二人領了個標準的軍禮,“首長好,飛獅團,李明輝奉命護衛,請指示!”
“原地待命!”
“是!”
李明輝持槍退到一旁。
至於獨立團其他人,黑洞洞的槍口仍舊對着雷獄一行。
甚至都聞到了淡淡的硝煙與硫磺味。
最後一絲希望破滅,雷獄只感覺大腦一片空白。
或許也在電視電影裏見過軍團,然而當真正面對這些,經歷過戰火洗禮的戰士時,才知道什麼是鐵血意志,什麼是殺氣!
“獄爺,否則會如何?”阮獅冷冷的發問。
雷獄猛地一個機靈,只感覺遍體生寒。
特別不遠處的牧九歌,雖不再多言,但目光竟如同刀子一般割來,彷彿能夠撕裂自己的靈魂,摧殘自己的意志。
嘭!
雷獄突然跪倒在地,重重的磕了個響頭。
“從此以後,我就是您的一條狗!”
沒有求饒,更沒有想過魚死網破。
因為雷獄非常清楚,在這位高高在上的年輕人面前,自己連拚命的資格都沒有。
至於他手下的一百多號小弟,在雷獄跪倒的剎那,也瞬間喪失了精氣神。
砍刀、鋼管哐當落地。
一個個都彷彿哈巴狗一般,跪伏在地,瑟瑟發抖。
特別是先前對牧九歌出言不遜的二人,更是嚇得屎尿橫流,不能自已。
但是沒有人會嘲笑他們,因為自己並不比他們好多少。
雖然只是一小會,但是感覺卻像是一個世界那麼漫長。
以頭搶地的雷獄,在對方目光的注視下,只感覺壓力越來越大。
直到最後衣裳早已被冷汗打濕,額頭上汗如雨下。
哪怕渾身酸痛,但仍舊不敢動彈一下。
他害怕自己會因為一點小小的“錯誤”,而引起對方的不快,從而招來滅頂之災。
牧九歌只是淡漠的注視着對方,良久之後,終於收回目光,捋順了萌萌額前凌亂的長發,大步邁出。
雷獄終於暗鬆口氣。
但是他的頭顱卻垂的更低,跪態也愈發恭敬,“恭送九爺!”
九爺?
對於這個稱謂,牧九歌覺得有些怪異,但也並未多說什麼。
……
很快,牧九歌來到最近的醫院。
對二人進行全面檢查。
萌萌只是營養不良,倒沒什麼大礙,現已輸液,抱着毛絨長耳兔,嘴角噙着笑意,安詳睡下。
至於泡泡所受傷勢也不嚴重,給她安排在特護病房,一切穩妥之後,牧九歌才算放下心來。
接下來幾天,牧九歌寸步不離。
萌萌從最初的怯生,直到最後徹底熟悉下來,漂亮的臉蛋上始終流露出歡樂。
對於這個懂事又乖巧的侄女,牧九歌也是打心底的喜歡。
“叔叔,老師說過,小朋友要有小朋友要做的事情,大人也有大人要做的事情,不能一直纏着爸爸媽媽。”
“叔叔不用一直陪着萌萌,只要你偶爾回來看我就可以了!”
萌萌乖巧的說道。
牧九歌沉默。
的確,他還有很多事要做。
可對萌萌,他又實在放心不下。
“萌萌會很乖的,叔叔也要乖哦!”
看牧九歌有些憂鬱,萌萌墊起腳尖,吧唧親在牧九歌臉上。
牧九歌緊緊的將萌萌抱起。
不過,他還是等泡泡出院,阮獅將一切安排妥當之後,這才離開。
……
劉琦花園。
辭別了萌萌,牧九歌便來到這裏。
未婚妻林舒窈便是住在這個破舊的老小區。
他這一生,虧欠林舒窈太多。
訂婚當晚,被人打殘。
第二天,鋃鐺入獄。
雖然只是葉家的陰謀,但是卻讓林舒窈名聲丟盡。
八年,這個女人背負太多太多。
背着迷彩包,看着眼前破舊的小區樓,牧九歌不由得皺眉。
來到五樓,還沒有敲門,房間裏便傳來響動。
“林承安!磨磨唧唧幹什麼呢?還不快點!去太遲的話,就算老太太不發飆,你那幾個兄妹肯定又會趁機發難!”
“舒窈!記得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今天是中秋節,老爺子還會在家宴上,給你安排相親。”
房間裏傳來准岳母喬倚雲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