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尼堪外蘭之死
我和你纏纏綿綿向前飛,飛越着紅塵永相隨!——不是蒼蠅,是我的手機鈴聲。
“喂——說話呀,哪位?什麼?尼堪外蘭!喂!嫌我書寫的不好也不用打騷擾電話這麼缺德吧!掛了!”
我和你纏纏綿綿向前飛,飛越着紅塵永相隨!——又不是蒼蠅,還是我的手機鈴聲。
“喂——我沒時間陪你玩,還要做菜呢!什麼?真是尼堪外蘭!快死了?要爆料?爆誰的料?李成梁?我搞大清的,對明朝人沒興趣,你找當年明月吧!他手機號?我要知道我就整明朝那些事了!什麼?瞅你快死的份上?還報銷打的費?好吧,好吧,你等着啊!”
怎麼去呢?
“老婆,老婆!”
“你個死鬼,沒看我正看恐怖片嗎?想嚇死人啊!菜燒好了沒?”
“您看過那麼多穿越劇,告訴我怎麼穿?”
“看到樓下那棵大樹了嗎?站下面,等雷來劈!腦子有毛病啊?”老婆對我說話總是這麼溫柔,而且有問必答,真叫我……
大晴天,哪找雷去呢?努爾哈赤是怎麼過來的?對了!
“老婆,扔我一拖鞋吧,求你了。”
“你怎麼啦?昨晚腳氣膏吃多了?去喝點84洗洗腸子!”
告訴你不是我吃的了,還這麼關心,女人啊,真是沒辦法!
“好久沒挨拖鞋了,想!”我反交雙手在身前,扭着腰身撒嬌(你***,大前年吃的東西都吐出來了——全體讀者)。
“去你的,老娘沒時間看你犯病!快做飯,搞得象極度深寒!”好女人總是捨不得對丈夫動手,俺老婆也一樣!
逼我!“媽的!老子今天不燒了!憑什麼你看電視我燒飯……哎喲!”啪!俺終於穿越了!
只要膽子大,老天能吹炸——本書獲獎的提前敢言!(本句沒有錯別字——作者原注)
“老公!老公!死鬼,人呢?媽呀,我再不看恐怖片了!”在老婆殺豬般的驚叫聲中,我來到了尼堪外蘭身邊。
說老實話,自從上次被他數落過後,我對這個傢伙一點好感也沒有,但人不能沒有同情心,看着他垂死的樣子,除了關懷,我還能再說什麼呢?
“喲,老尼,這是怎麼啦?撞豬上了吧?酒後開車小心點,開個一百多碼就行了,非要和飛機比度,弄的象個降落傘似的,何苦?”
尼堪外蘭:謝謝關心,我不是車禍,是被努爾哈赤那個雜種帶人揍的!咳咳,七八十個大漢,個個都穿軍靴,還包着鐵頭,那頓踹啊……
作者:是比拖鞋來勁!
尼堪外蘭:都他媽懶得動手了,人人都有電警棍,七八十根,那頓戳呀……
作者:是比電烤雞難吃!
尼堪外蘭瞪大眼睛:“你不是幸災樂禍吧?”
作者:哪能呀!我可是有職業道德的(才怪——作者自補)。
他長舒一口氣,“這我就放心了。我本來想到網上帖的,這樣來的猛一些,可惜動不了,又只認識你一個記者,所以就便宜你了。”
“到底什麼事?快着點講,我還要回去燒菜呢!”
“我要揭露!”他忽然來了精神,手指青天,“揭露李成梁這個**分子,要讓他雙規,不!讓他坐牢!不!讓他打靶!就是槍斃的意思——你們記者智商低,我怕你聽不懂。”
老努!野豬皮!不,兄弟!快來再給他幾下!
哥!吐了半夜,拉了一天,你看我這模樣還能動嗎?——心靈感應(作者……)
唉,別埋怨了!聽說達克寧還有殺蛔蟲的作用,你就當補上幼兒園沒吃糖丸的這課吧!
尼堪外蘭:你為什麼不說話?是為我感到傷心還是怕李成梁這個貪污犯?如果為我傷心,就不必了——有的人死了,他還活着!如果怕李成梁,更用不着——有的人活着,他已經死了!
尼瑪腦袋被踢壞了吧?“都不是!李成梁怎麼你了?”
尼堪外蘭:他個衣冠禽獸!他個狼心狗肺!他個大忽悠!他個賣拐的!五十塊錢一斤的好茶葉啊,自己捨不得喝,親手給他送去;砍了一個禮拜的柴禾呀,自家捨不得燒,親自給他背去……
作者(吃驚):你這叫送的什麼禮?
尼堪外蘭:他家門上有副對聯,叫“廉潔奉公,拒絕受賄”,我敢送其他東西嗎?尋思一點土特產,既不影響他形象,又能聯絡感情,看看,我是多為這雜種考慮!他也挺高興的,答應我以後遇到事可以上他那兒政治避難……
作者:這不挺好的嗎?
尼堪外蘭:好個逑!狗蛋他忽悠我啊!這次被努爾哈赤這個犢子一直追到他家門口,我敲門他愣是不開,眼睜睜瞅我被修理,連條棉被也不丟出來讓我裹着擋一下!我這顆金子一樣的心啊,拔涼拔涼的呀!
作者:這倒真蠻缺德的,都快趕上我了!
尼堪外蘭(緊握作者的手):這次你一定要揭露他,要讓反貪局、國安局、檢察院、公安局、經偵大隊、紀委、街道辦、居委會聯合執法,辦他個雜種!為了表示感謝,我這新聞線索費就不收了……(手一松,永遠的離開了我們——作者原默哀)
我拚命地搖着他被拍的扁扁的身軀,聲嘶力竭:“老尼,老尼!你醒醒,你醒醒!你可不能死啊……”當確信他再也不能數落我了,禁不住淚如雨下,“你個衣冠禽獸!你個狼心狗肺!你個大忽悠!你個賣拐的!把老子騙到這來,打的費也不報銷就蹬腿,叫老子怎麼回家跟老婆交待?你***!嗚——”
人逢喜事精神爽,只是未到傷心時!——請原諒,作者此刻已經很難找到更貼切的詞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了,所以這不是病句!
小學語文老師:你丫敢告訴別人我的名字,老子就天天到你家吃飯!
作者:怕你個逑!反正都快揭不開鍋了,你去餓死你!諸位,他叫……
師爺!——不對,誰***插嘴?誰?誰!媽呀!
我身後站着一個人,不!一個非洲人!不!一個正宗的非洲土著!因為他有奧巴馬都眼饞的驕傲——黑!賊黑!
他笑着,露出一口牙,潔白的象天使的翅膀:“別火,俺是說洒家自己,洒家叫師爺,全名是李成梁將軍家的師爺。”
作者:你丫整蠱我?搞娛樂節目是不是?幸運五十二,耶!我也會!拜託,明朝哎,李成梁再有本事,也不能整個黑人師爺吧?
師爺(很不好意思):洒家原來也不是這麼黑,還不都是因為李將軍治軍有方……
作者(不耐煩的):又是一個大忽悠!咋趙本山出名后,你們東北這旮旯盡整這個?知道我屬狗你就洒家,明擺着吃定我了是不是?再說了,老李治軍有方,也不能把你治成個黑種吧,這關係到遺傳基因,多大的生物工程(學識淵博!——作者自佩服)!
師爺(糾結):不是這個意思。洒家說李將軍治軍有方,主要是引進了日本傳統企業的懲罰機制,洋為中用……
作者(快捷):別扯這些沒用的,照直說吧,你咋成煤球的?
師爺(急):你咋就不明白呢?日本傳統企業的懲罰機制是什麼?啪!——哈依!啪!——哈依!(他一左一右比着扇耳光的手勢)我們李將軍又喜歡親自動手整這個,洒家和他最親近,賞的最多,就成這樣了!
作者(笑):你明說被李黑手染成這樣不就得了,兜這麼大圈子,象出租司機宰客!來找我什麼事?增白霜我家倒是有,不過全在我老婆臉上!再說你這摸樣,十萬塊錢的美容卡也救不回來了,認命吧!
師爺:洒家白啊黑的倒無所謂,大不了不當師爺去做李逵,但尼堪外蘭這破落戶死都死了,還誣陷我家主人,真是熟可忍,生不可忍(講的狗肉——作者原注)!俗話說的好——人要臉,樹要皮,電燈泡子要玻璃!我家主人要洒家請你去澄清事實,還個公道!
尼堪外蘭,你個狗娘養的,老子一沒賣給你家保險,二沒拉你去做傳銷,你咋這麼禍害我呢?我鍋里的菜啊,我等着抽我的老婆啊,我……(作者原抱怨!)
“師爺,不!爺!我早就聲明過的,我是搞大清的,明朝那些事俺不管!俺已經被尼堪外蘭這雜種耍夠了,不想再整這事了。您放心,我這記者是假的,什麼揭露爆料的,一樣也玩不了,您還是讓我回去吧!時間早跪到晚飯也就行了,還能搞宿覺睡,晚了可是通宵達旦的床頭櫃,你當我鐵人王進喜啊!”
師爺大怒,“也是個不爽利的人!”再入一步,踏住胸脯,提起那醋缽兒大小拳頭,看着作者道:“洒家始投李成梁將軍,做到遼東總兵,天天乘涼,也不枉叫做乘風歸去公!你是個碼字的,胡編亂造,狗一樣的人,也配叫做乘風歸去公!你是如何強騙尼堪外蘭的?”
作者當不過,討饒。師爺喝道:“咄!你是個二百五,若是和俺硬到底,洒家倒饒了你。你如何叫俺討饒?洒家卻不饒你!”……
全體讀者起立,熱烈鼓掌——掌聲經久不息,餘音繞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