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先別叫哥
喬梓言吐了口氣,不就是男人嗎?有什麼了不起?俗話說得好,這年頭男人靠得住,母豬都能上樹。
況且,她跟付謙成的婚姻簡直不要太荒誕。
喬梓言面無表情的對張寬說:“你走吧。”
她暫時不想聽到有關付謙成的任何一個字。
張寬求之不得,狗腿的賠笑:“夫人,你好好休養,我……我先走了。”
說完,他腳底生風,快步離開。
關上門之後,他又悄悄打探了周圍,確定沒人跟着之後,輾轉好幾個病房,鬼鬼祟祟的摸到走廊盡頭的房間。
“她怎麼樣了?”
剛合上門,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化解緊張,張寬便聽到了付謙成焦急的詢問。
張寬唉聲嘆氣,這付謙成沒救了,昨晚遭遇二次襲擊,付謙成是拚死保護喬梓言不肯放手,導致腹部被砍了一刀,觸目驚心。
付謙成急不可耐,一巴掌拍在床頭的柜子上,“張寬,你皮癢了?”
他想知道她的具體情況,雖然昨晚他等醫生診治完喬梓言之後才接受治療,但他仍然牽挂她。
“付總,你還是多關心關心你自己吧,你的傷勢很嚴重。”
要是刀口再偏一點,恐怕大羅神仙都救不回來了,可付謙成卻心心念念着一個肩膀上只受輕傷的女人。
愛情的力量太偉大了,讓冷靜自持的他變得不再是自己。
“張寬,你說還是不說?不說馬上給我滾出去!”
“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一秒破功,張寬慫了,只好一五一十的說了喬梓言的情況。
付謙成又問:“她吃東西了嗎?”
張寬想撞牆,他只是把東西送過去了,至於吃沒吃,他不知道啊。
他畏畏縮縮的站着,等待教訓。
付謙成揮揮手,“你先去收集證據,這次,我不會讓他們好過。”他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好。”
桌上擺滿了早餐,可是付謙成一點胃口都沒有,滿腦子想的都是昨晚那溫馨的場景,甚至於,他願意為了她去放棄仇恨。
可是昨晚的事情發生之後,他知道,就算他想放過他們,他們也未必想讓他活下來。
這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戰役,勝者為王,而他不容許自己失敗。
張寬去而復返,提醒道:“付總,你還是吃點吧,人是鐵飯是鋼,再說你不好好吃飯,沒準夫人那邊被人捷足先登了。”
他可是聽說,陸晨在打聽喬梓言的去向,憑藉陸家的勢力,估計很快就會查到。
付謙成雖然陷入愛情,可是這段愛情似乎不太完美。
“我知道。”
付謙成只好拿起筷子,味同嚼蠟。
—
白朵和周玲玲幫喬梓言請假,而她們還有任務,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陪伴她。
喬梓言在醫院裏很悶,腦子裏反反覆復浮現付謙成那個壞蛋。
她都來醫院兩天了,居然連個電話都沒有,他以為女人都是好欺負的嗎?
越想越生氣,不對,她為什麼要生氣?她跟他只是一紙婚姻關係,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
她快要被自己折磨瘋了。
肩膀上的傷於她而言已經無關痛癢,她主動去辦理出院。
張寬神出鬼沒的攔住她,阻止道:“夫人,你傷口還沒痊癒,不能出院。”
“要你管。”
喬梓言繼續跟護士說明情況,再說了,她在片場那邊還有任務,總不能白白讓名額給夏初初。
加上那天晚上她差點被小混混強了的事,到現在還沒一個結果,她也需要調查。
很多事情都交織在一起,她需要時間,而不是等在醫院,什麼都做不了,她會覺得自己是一個廢人。
“真的不能出院。”
張寬差點要給她跪下了。
喬梓言一氣之下說:“我出院是我的事,就算付謙成站在我面前,我還是要出院。”
他管不着,她的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
“哦,是嗎?”
喬梓言身體瞬間僵硬,她以為自己聽錯,可是仔細回味這聲音,確實是付謙成的。
她只是隨口說一句,沒想到他真的出現了。
喬梓言不敢回頭。
付謙成只好親自來到她面前,沒辦法,聽到她執意要出院,他只能親自過來,他剛伸出手,想要捏捏她的臉,卻馬上被她躲開。
張寬識相的離開,不敢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
“不認識我了?”這麼冷淡?
“我不認識你了。”
喬梓言賭氣的說,她要說話算話,就算付謙成站在她面前,也無法阻撓她的決定。
付謙成拿她沒辦法,“真的要出院?傷口還疼不疼?”
“不疼。”
一點都不疼,她含淚回答,其實疼得要死,但還好,還有關心她的人。
“傻瓜,跟我走。”
“去哪裏?”
“回病房換衣服。”
是時候解決夏初初這個女人了。
喬梓言疑惑不解,可是他推着她,熟練的回到她的病房。
他怎麼知道她住哪間?
“我幫你換?”
見她杵在原地,就知道這傻瓜肯定在糾結了,她需要人刺激一下,而最好的刺激方法,他已經掌握了。
喬梓言如同預想中的那樣,差點跳起來,馬上從拿好衣服,跑到衛生間。
付謙成帶她去了片場附近的一家餐廳,裏面的夏初初等候多時。
見到付謙成,夏初初的眼裏發出光芒,興奮得親自出來迎接,可當看到喬梓言,她的臉色僵住。
付謙成約了她,可是為什麼喬梓言會來?
真是晦氣。
反正她知道小混混被她收買了,一口咬定是喬梓言自己叫的服務,絕對不會供出她的,她大可以高枕無憂。
她強裝淡定的坐下,可是心裏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付謙成和喬梓言坐下,他熟練的跟服務員點了她喜歡吃的東西,便讓服務員離開。
夏初初驚呆了,她知道付謙成喜歡吃什麼,還想給他點的,可是他竟然就這樣讓服務員走了。
喬梓言害人不淺。
夏初初揚起甜美的笑容,“謙成哥。”
“先別叫哥。”
付謙成打住她的話,一針見血的開口:“夏初初,你說吧,那天晚上怎麼回事?”
“什麼事情?”夏初初裝作一隻受驚的兔子,迷迷糊糊的問,“謙成哥,你說的什麼,我怎麼不知道?”
付謙成笑笑,臉色猛地一沉,“我知道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