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趕盡殺絕
喬梓言一直等到付謙成醒來,她在他熟睡的這段時間想了很久,怎麼想都覺得嫁給他是最好的選擇。
她沒有退路了。
且不說在凌家過不下去,就連她跟夏初初,跟那些寫過保證書的紈絝子弟也會糾纏不斷,他們不會放過她。
嫁給付謙成,安安心心待在他的身邊,似乎是她唯一的選擇。
“想什麼?”
付謙成起身,身上黏糊糊的,很不舒服,他無所顧忌的邊走邊脫下身上的束縛。
以至於喬梓言一扭頭,便看到付謙成光着膀子的好身材。
她目瞪口呆,嚇了一大跳,“你幹什麼?”
她下意識的抱住自己,她還沒答應,他不能欺負她。
付謙成被她可愛的動作逗樂了,於是靠近她,嘴角揚起弧度,“一天到晚腦袋瓜里在想什麼呢?我說過你不願意我不會勉強你。”
“我……我願意跟你結婚。”
付謙成停止腳步,獃滯的望着一臉認真的女人。
她是思考過的,是不是證明他在她心裏也不算差?
“不過,你說過不會勉強我的,你要等我準備好,如果你想跟我離婚,我一定會毫不猶豫,不會成為你跟其他女人結婚的絆腳石。”
瞧瞧這丫頭一本正經的模樣,真拿他跟那些紈絝子弟相提並論了。
他無奈的點頭,“行。”
他說完轉身進了浴室。
關上門沒幾秒鐘,門被敲響,付謙成忐忑不安,她是不是後悔了?
他把手搭在門把手上,卻沒有勇氣,這輩子,他不想聽到被她拒絕的聲音。
“什麼事?”
沙啞的聲音艱難的從他的口中擠出。
喬梓言依然在敲門,“你後背上的傷還沒好,最好不要沾水。”
萬一嚴重了可怎麼辦?
“我必須要洗澡,你能幫我?”付謙成心情愉快的開門,上下打量着正在進行天人交戰的喬梓言,有點可愛。
喬梓言撓撓頭髮,勉為其難的說:“那我幫你擦擦後背吧。”
這是她力所能及的,除了後背,他其他部位自己可以搞定,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付謙成凝視着她的眼睛,“你確定你要幫我?”
女人忽然通紅的小臉讓他愛不釋手,他果斷捏了捏,又滑又嫩,不由得想到了那天晚上,夜色很美。
猜到她會拒絕的付謙成,本來也沒抱希望,索性再度合上浴室的門。
“等等,還是我幫你吧。”
喬梓言安慰自己,再怎麼說,他受傷也是因為她,總不能讓他的傷勢變嚴重。
他們是夫妻,遲早會成為真正的夫妻。
她沒有必要害怕。
喬梓言讓付謙成坐在卧室內的沙發上,自己跑去浴室,接了一大盆水出來,裏面放了一條毛巾。
她厚着臉皮,解開他的襯衫扣子,又趕忙別過頭。
好難為情。
一顆一顆的解開,時間彷彿過得很慢,她的動作也時不時卡頓,渾身佈滿了熱汗,腐蝕着她的神經。
“如果你不願意……”
付謙成不想讓她為難,嘗試着給她台階下。
“不,不為難,我有點害羞,你給我點時間做心理建設,我會很快調整好。”
大大呼吸了幾口氣,喬梓言終於睜開眼睛,想想那些醫生,想想她以後會進入片場,不僅僅要寫親密戲份,而且還會親眼目睹,現在不鍛煉,更待何時?
付謙成自然不知道他被當做了試驗品,他也沒讓喬梓言幫他擦完全身,那樣太無恥了,“剩下的我自己來。”
如臨大赦的喬梓言終於鬆了口氣。
她跑出卧室,心臟還在劇烈的跳動,跳的頻率跟她遭遇危險時旗鼓相當,她用力敲了自己的腦袋,她好像有點不正常。
喬梓言下午還有課,付謙成親自送她到學校外面。
臨下車前,她小心翼翼的提議:“以後你能不能別送我了,有點高調。”
“作為丈夫,送你不是應該的?高調的話,下次我乾脆換輛車好了。”付謙成沒有追女孩子的經驗,平時為了塑造落魄私生子的模樣,都是開便宜車,今天特意從車庫裏找出這輛跑車。
現在的女人房車能給安全感,他也希望他能給她安全感。
喬梓言呼氣,認真的解釋:“……我的意思是,現在交通那麼方便,我自己來學校就好了。”
“幾點了?”付謙成看了一眼手錶,接着馬上聽到女人“呀”的一聲,飛快的下車。
付謙成看着她的背影發笑,一直看着。
喬梓言剛到教室,白朵和周玲玲跟她打了一聲招呼,她坐在她們身邊。
白朵拿出手機,指着學校論壇,壓低聲音,卻又很隆重的說:“梓言,你火了。”
“什麼?”
學校關於她的傳言並不少,喬梓言向來不在乎。
這些年雖然在凌家生活,可她時刻記得他們的恩情,不想過多花費他們的錢,上課之餘,經常去打工,有時候回來得晚了,傳言也多了。
她已經見怪不怪。
白朵和周玲玲平日裏跟喬梓言接觸的機會並不多,對學校論壇上的留言也抱着懷疑態度,因為每次都沒有石錘。
可是這一次,石錘明明白白的擺出來了。
喬梓言從豪車裏出來!
看到她們神神秘秘的表情,喬梓言更加好奇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她索性搶過白朵的手機,一眼便看到那加粗的標題:校花配豪車,不要更騷哦。
汗!
這不是剛才嗎?這年頭喝口水都塞牙縫,喬梓言無話可說,她悶悶不樂的拿出書本,剛放下卻發現很多人都睜着火眼金睛,張開血盆大口似乎要把她吃了般。
喬梓言臉色蒼白,“你們看着我幹什麼?”
“當然是看看你這賤人是怎麼誘惑男人的。”
喬梓言記得這聲音,上午在宿舍,這個聲音的主人在不遺餘力的詆毀她,如今,在一百來號學生的課堂,當著老師的面,夏初初再次沒有給她一點面子。
閨蜜,見鬼的閨蜜!
喬梓言怒吼:“夏初初,你不要欺人太甚。”
夏初初笑得狡黠,她就欺人太甚了,她後退了幾步,馬上跑出去,沒到一分鐘,她又帶着幾個威嚴的中年男人走進來。
喬梓言記得這些男人,有幾個人她見過,是學校的領導。
夏初初這是明擺着跟她作對,對她趕盡殺絕,她很害怕學校給她處分,她還妄想着有一天會成為知名編劇,眼下面臨實習,是重大關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