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寧辭越這段時間也稍稍了解了。
別看容池一副誰都能算計的模樣,其實對於雲聖堯那是極為維護的。
不過這不更顯得神經病嗎?
喜歡你所以殺死你,真就腦子有毛病。
容池這話有人也回過味來,臉色霎時間難看下來:“你罵我們是猴?”
容池無辜:“這可是你自己說的?為何你覺得自己是猴,還要連周圍的人也一起罵進去?”
“你!”
修真界的爭吵就比較直接,這人眼見得說不過,拿起一張符籙就打算打過來。
寧辭越右手輕彈,那金光便被他點了出去。
那修士少說也有築基修為,見此面色大變,知道這些人自己惹不起以後,連忙後退兩步,開始放狠話:“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們計較。”
說罷,迅速溜之大吉。
其他人都別他這速度搞懵了。
這還打不打了。
很快,那邊吵起來兩家家丁就給他們做了決定。
宋家那人拍拍屁股,氣氣哼哼說道:“算了,我們老爺說了,知道你們白家人最是小心眼,那禮物就當喂狗了,我先走了。”
“滾!”一禮物盒子向他腦袋頂上砸去。
那人連忙跳着躲開,轉身就開溜了,氣得白家家丁臉漲成了茄子,轉身看到一批看熱鬧的人,連忙趕人:“走走走,在這邊看什麼呢?”
沒熱鬧看了,眾人一鬨而散,唯有容池和寧辭越留了下來。
那家丁看了看,皺眉走過來問道:“你們怎麼還不走?”
容池一笑,姿態從容:“我們是受了委託,來找人的。”
他從袖中掏出璇霄給他的那塊玉佩,遞到了家丁的手中:“這塊玉佩的主人讓我來了東洲以後便來白家,說是見了玉佩,就會知道是誰。”
家丁接過玉佩狐疑地看了兩眼,繼而收到手裏:“等着,我去和管家彙報一下。”
“走吧。”摺扇點了下寧辭越,容池先一步來到了白府門外。
等了大概有一盞茶的時間,那家丁慌慌張張跑了出了,身邊還跟着個高瘦的男人,一見到容池,便衝上前殷切地握住他的手,激動說道:“就是你拿來的玉佩,那交給你玉佩的人呢,你知道他去哪裏了嗎?”
容池不着痕迹抽出手腕,搖搖頭:“我們有一面之緣,我曾經受過那位小姐的幫助,聽說我要來東洲遊歷,便將這塊玉佩贈予我,說是可以在這個得個歇腳的地方。”
“小姐?一面之緣?”管家拿着玉佩看了會,再看了看容池,神色忽然古怪起來,不過還是恭敬道,“您請,老爺已經在等您了。”
容池跟着他進了白府。
白家家主身量瘦長,面容儒雅,隱約能看出年輕時的風采,在他身邊則站着一位婦人,溫和雅緻,夫妻倆容貌都很不錯,看得出來璇霄的面容是結合了他們的優點長出來的。
一見到容池,白家主便等不及衝到前面,握住容池的胳膊問道:“你就是流輕的朋友,他可否往家裏帶回來什麼消息?”
這家人怎麼動不動就拽着人家胳膊。
容池抽回自己的胳膊,把剛才的話又給複述了一遍。
“這樣啊。”白家主頹喪地收回胳膊,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失落,“他怎麼就不回來呢,不管有什麼問題,爹都在這裏啊。”
容池和寧辭越交換了個眼神。
目前為止,這白家主似乎都沒有什麼問題,倒像是個一心為了孩子的好父親。
白家主收起臉上的難過,勉強笑着說道:“既然二位是流輕的朋友,那我自然不能慢待,不知道這位道友貴姓?”
容池:“免貴姓雲。”
寧辭越小聲低語:“不要臉。”
白家主看向寧辭越。
“是我的葯童。”容池笑眯眯說道,“別看他相貌平平,對天下醫書卻是如數家珍。雲寧,給白家主念個藥方。”
寧辭越嘴角一抽。他就沒見過這麼小心眼的人。不過白家主在那裏看着,他忙找了一卷現今比較珍貴的藥方念了半頁。
白家主做了這麼多年的醫藥生意,即便不了解這方面的知識,也是相當識貨的。等寧辭越念完,他眸中異彩連連,誇讚道:“好方子,真是英雄出少年,我自詡在醫藥這方面有些成就,如今卻只覺得自己是井底之蛙,遠不及小友葯童啊。”
“您過譽了。不過是些平日裏看着玩的東西。”容池故作高深。
這模樣卻唬住了白家主,只當這個方子不過是他所學知識的一角,態度比起原來的和藹,更加多了幾分客氣。
“按照雲道友的說法,你其實是位醫師?”白夫人看着柔柔弱弱,聲音也柔柔弱弱。
“我在醫藥一道確實略通一二。”容池點頭,緊跟着話題問道,“說起來今天那位在門口惹是生非的人……”
白家主和夫人對視一眼,半晌放棄一般嘆了口氣:“這事說來話長,我們坐下來說。”
白宋兩家是這城裏的老對家了,從以前的時候就一直對立。兩家誰也看不上誰,又因為經營的都是醫藥,所以多有摩擦。
不過幾年前,白家出了個白染希,少女在醫藥方面的天賦無人可比,偶爾閑暇之餘研究出來的藥物,也足夠白家的藥方大大勝過宋家的。
一時間,白家風頭無兩。
即便後來白染希離開,白家也能靠着那幾張方子壓過宋家。
直到前段時間,流離海公開像東洲世家爭奪能夠壓制楚秋卿病情的藥液,這單生意一出,各大世家自然趨之若鶩。要知道能夠完成這單生意,不說自己名聲大好,在流離海那邊也是會留下姓名的。
白家有家底,平日裏也招募了好些不錯的醫師,所以拿出的藥液也是最拔尖的。只是沒有想到,就在前兩天,他們的醫師連帶運送藥材的車隊一起消失不見了。
這下子,白家很明顯就沒有了優勢。
只是白家主如何沒想到,宋家居然會來落井下石。
“我知道,因為前些年的事情,宋家一陣恨我。”白家主嘆了口氣,“只是我沒有想到他們會在這個時候還過來看白家笑話。其實我自己的打算是既然白家都贏不了了就將剩下的藥物交給宋家,也算全了我們想要幫助‘雙卿’的心意,只是看宋家的態度,怕是不會信任我們。”
白夫人擦擦眼淚:“你說這些有什麼用,我更心疼那些藥材。要知道這藥材少一點是一點,可全都是幫助‘雙卿’,幫助東洲的東西,現在全沒了。”
從這方面看,白家倒真的是一副拳拳之心,不容置疑。
“家主不用自責,天災人禍皆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我們現在不如想想該如何解決現在的麻煩。”
白家主怔住:“可是這藥師都沒有了,我們府里其他人也比不上那位……”
容池微笑:“你可知我與白姑娘結交的原因?”
一說起兒子,白家主立即有興趣了:“雲道友能說說你和小兒是如何認識的嗎?”
“這倒沒什麼。”容池假裝不覺,“我是個雲遊的醫師,有次去中州的時候偶遇白姑娘,發現她心氣浮躁,便給他開了個寧心靜氣的方子。後來她說這方子做好的香有故人的味道,又聽說我要來東洲,便贈予了我這玉佩。”
“那雲道友能否接受白某一個不情之請?”
“請說。”
白家主從袖中掏出一張紙,小心翼翼展開,將裏面的藥方遞到容池的面前,“這是那位醫師的藥方,若是可以,能否請道友為我白家製作一份三日後呈交上去的樣品?”
容池方子看了一眼,笑着說道:“製作起來倒是簡單,若是家主不嫌棄,一日後我就能將成品交上來。”
白家主大喜,躬身說道:“白某多謝道友。”
容池連忙扶住他讓他不要客氣。白家主卻是喜不自禁,讓管家去準備飯菜,硬要拉着容池喝上幾杯才好分享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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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雲遮掩了月亮,與白家遙遙相對的宋家,今晚也迎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男人一襲黑衣,腰間掛着一柄普通的黑劍,唯有遙遙灑落的月光照射在他的眉心之時,才能看到一抹流光溢彩的紅痕。
宋家主親自在外面等了許久,見到男人連忙迎了上來:“恩人你來了,快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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