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諸葛青

第二十章 諸葛青

李有悔踏進廂房,環伺一周竟沒有一個人,只有一扇小門像似通向內間,於是走過去輕輕敲了敲。

裏面傳出一聲:“進來。”聲音低沉,似有不耐。李有悔連忙推門進去,只見一位先生坐在書案后,正低頭翻看這什麼。

李有悔走到案前鞠躬行禮道:“先生,您好。”

先生抬起頭來,看了李有悔一眼,略顯詫異,問道:“你就是張小七?東方家的小子帶進來的?”

李有悔恭謹答道:“是,我正是張小七,東方亮是我的朋友。”

先生嗯了一聲說道:“好了,你的情況比較特殊,你拿着這個令牌出去后直接去藏書樓,那裏有人會告訴你具體情況,去吧!”說著遞給他一塊小木牌。

李有悔疑惑的接過木牌,硬木所制,上書稷下學府四字,反面有一組數字,想必是學號之類。雖然心中疑惑,但李有悔還是躬身告退,走出廂房。

東方亮上前問道:“怎麼樣?先生都問了些什麼?”

李有悔將木牌遞給他看,說道:“什麼都沒有問,給個牌子,讓我去藏書樓報到。這藏書樓是什麼地方,藏書的嗎?”

東方媚說:“藏書樓就是那座高塔啊。哪裏可是整個學院的禁地,只有每年的前十名才可進藏書樓閱覽典藏秘籍,且每人按着名次的順數依次只能在裏面最多住十天。學院讓你去藏書樓幹什麼?”

李有悔懷疑道:“難道這不是你們安排的?”

東方亮也疑惑道:“我們東方家還沒有這個實力,我只是幫你報了名。就算是我爹也只是通過關係能讓我們進來學習,但絕對不可能特殊化的。在這裏所有學生都是平等的,都要聽從學院院士與祭酒的安排。”

李有悔心中更疑惑了,不是東方家安排,暗道是誤會?應該不存在誤會才對。於是對東方兄妹說:“既來之則安之,我去看看到底是這麼回事。”

東方亮道:“那好,我帶你去藏書樓。”

三人走了好一會兒,才到那高塔之下。除了他們,四周空無一人。抬頭望去,塔高五層,呈五角狀,塔基佔地很大,整座塔氣勢古樸恢宏。塔門上方匾額書三個大字:藏書樓,左右一副對聯:藏書樓,樓中藏乾坤;閱經卷,卷里閱蒼生。

三人正觀望時,塔門打開,從裏面走出一位書童模樣的孩子,脆聲道:“誰是張小七?”

李有悔上前一步道:“我就是張小七,不知有何吩咐?”

那童子看着李有悔,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道:“進來吧,其他人可以回去了。”說罷轉身往回走去。

李有悔定了定神,看了東方兄妹一眼,點點頭表示放心,向塔門走去。

走進藏書樓一層,裏面都是一排排書架,上面放滿了了書籍。身後塔門“吱呀”一聲關上,李有悔一驚,轉過身來。原來塔門后還站着一個童子,剛剛他被書籍所吸引竟沒有發現他。

前面領路的童子一指書架后,傲氣的說道:“從那邊的門進去,不要偷看書籍。”說罷便不再理睬李有悔,自顧與另一位童子,擠眉弄眼去了。

經歷了一上午的疑惑,李有悔也見怪不怪,順着書架向里走去。轉過兩排書架果然看到一扇門,推門進去是一道弧形向下的台階,拾階而下,台階盡頭豁然開朗。原來在藏書樓的地下還有這麼大的空間,足有一個足球場大小,一排九根撐頂石柱呈‘S’形將地下空間分成兩半。這裏四周擺滿了各式武器,刀槍劍戟,斧鉞鉤叉,石墩石鎖等也不在少數。這簡直就是一個地下宮殿啊。不,是地下訓練場。

正在李有悔目瞪口呆的時候,一個有些耳熟的聲音響起:“真是有緣啊,張小七。沒想到在這裏見到我吧?”

李有悔轉身盯着來人,心中充滿被耍的怒火。只見一位老者身穿一襲藍衫,面如古月,負手而立,隱隱有種仙風道骨的感覺。正是前幾天還碰見的那個老乞丐,老騙子。

李有悔警惕的退後一步,問道:“你是誰?不知為何騙我到此?”

老者哈哈一笑,走到旁邊的一把椅子上坐下來,示意李有悔也坐下,無果后又哈哈一笑,才緩緩說道:“不要這麼緊張,現在是時候告訴你謎底的時候了。先說說我自己吧。我的名字叫諸葛青,是這稷下學府的大祭酒,也就是你們常說的院長。你是我這些年來發現的最為特殊的學生,極陽血脈卻沒有引元珠,還能活到現在,估計和你修鍊的功法有關。我看你全身多數經脈通達,隱隱有一股氣在往複流轉,我心中有一個大膽的猜測,難道你是上古鍊氣士後人?”說完看着李有悔等他回答。

李有悔依然沒有放鬆警惕,看着諸葛青說道:“原來在江都城,你就盯上我了,我還以為是錯覺。我不知道什麼鍊氣士,我只想知道你把我引道這裏來到底想幹什麼?”

諸葛青正色道:“你有所懷疑也是正常的。十幾年前天現異象:五月一線,星辰不見。妖月蔽日,天魁身現。當時老夫就上奏陛下,這是凶兆。好在最後天魁吉星出現,也許會有轉機。可陛下卻聽不進去,說我是杞人憂天,更有好事拍馬之流稱這是吉兆,大讚陛下基業千秋萬代。進諫無果之下,於是老夫踏進江湖,尋找天魁星轉世之人。也遇見過不少身具異象的孩子,但他們不是身殘就是智殘,要不就是早夭之相。門口的那兩個是最好的了,但是他們心術不正,非我所找之人。而你是最像最接近的一個,所以老夫在發現你的特殊之後,本欲將你直接帶回學府,後來暗中聽見東方家小子說你們本來就是來學府的,於是先行一步在京城等你們。”頓了頓接著說:“雖然你是最接近天魁星轉世,但也不一定就是,所以你要在這接受我的指導訓練。你願意做我的弟子嗎?”

“先生,我想我根本不是什麼天魁星轉世,也許你錯了。”李有悔想了想說。

“是不是天魁星轉世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肯不肯努力成為天魁星轉世。這一切都要看天意,時勢造英雄。你來學府不就是來修鍊學習的嗎?如果你按照正常的程序是更本進不來的,即使有東方家幫忙也不行。現在世道日下,炎黃帝國已經是步入遲暮。這十幾年來的江湖行走,老夫看到了太多的世態炎涼,欺壓良善,貪贓枉法,土地兼并導致許多百姓流離失所;周邊藩屬國也在蠢蠢欲動;西北蠻族人磨刀霍霍;就連東海蓬萊小國都與朝中暗通曲款,還與一些豪門宗派勾結,意欲何為已是不言而喻。這些景象在繁華的都市中、莊嚴的廟堂之上是看不見的,哪些習慣了高枕無憂,居安不思危的大人們也不願去看見,亦或者他們就是始作俑者。陛下也被這些小人哄騙的遮蔽了耳目心智,只聽讒言不聽勸諫。你說,如此腐朽沉淪的朝廷又如何能夠長久,百姓又怎能安居樂業?”諸葛青說到最後,聲色漸厲。

“先生為救黎民百姓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我一個山野小子,又不能修鍊元力,更沒聽說過什麼鍊氣士,恐怕先生真的是看錯了。”李有悔遲疑道。

“這樣吧,我也不強求你拜我為師。但是你要想在學府里學習必須要答應我一個條件。”諸葛青微笑說道。

“不知先生有何吩咐?只要能讓我在學院學習,我定當竭盡所能。”

“好,其實很簡單。你剛才在上面也看見那兩個看門的童子了。原本他們要打掃這座藏書樓的,但是他們時常偷奸耍滑,且趁我不在時偷偷將樓中書籍租給院中學子觀看,破壞了本院規矩。所以你要接替他們的任務,每天要打掃這藏書樓,樓里的書籍任你觀看,但不準外借或將書中的內容背與他人知曉。還有就是每天十二個時辰要有六個時辰來這地下修鍊,你有什麼問題也可以問我。最後一條就是每月十五才可出樓一次,並且不能把這裏的一切泄露出去,飲食起居自有人送到這裏。你可願意?”

李有悔暗想這是天大的好事啊。其實他心裏也想答應諸葛青的要求,拜他為師,只是他現在還不完全了解他,一旦拜師後悔就來不及了。至於諸葛青的要求也正合他心意。於是就痛快的答應了下來。想了想,他問道:“請問先生,什麼是鍊氣士?”

諸葛青見他答應,心中高興,哈哈一笑道:“早知道你會問這個問題。關於鍊氣士其實只是個傳說,我也是在古籍殘卷中看到過。傳說在上古時期,大陸上不光只是生活着我們人類,還有神與魔。那個時候的人類還不能修鍊元力。神為了統治人類,對人類進行教化,傳授技能。而魔為了奴役人類,更是與神之間發生了持續不斷戰爭,這給人類帶來了無限的痛苦。後來在人類的不斷發展進化中誕生了鍊氣士這一群人。這群鍊氣士不假借外力,只以自身精血為根基,餐風露宿,不斷磨練,練精化氣,通達全身經脈。就和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很相似。據古籍記載,在神魔大戰的最後時期,眼看人類就要被波及滅亡,一批鍊氣士突然加入戰鬥,移山倒海,戰力極強,無論神魔俱都不敵,最後三敗俱傷,天地化為三界,即為仙界、人界與魔界。但是仙界與魔界大能為了遏制人類壯大,偷偷在人類轉世時在人類識海中植入了引元珠來壓制鍊氣士的修鍊。不過人類也利用引元珠來吸收天地間的五行元力壯大自身。雖然沒有上古鍊氣士那樣的絕世戰力,但好在可以修鍊的人更多,勉強維持了三界的平衡,直至數千年後的今日。這也算是神魔界偷雞不成蝕把米吧。至於有沒有神界與魔界,老夫不知道,估計大陸上也沒有一個人知道。這些事太遙遠了,你當前的首要之責是提升自身實力,最主要的是肉身的提升。這些在樓上的書籍中你都能找到答案。”

李有悔也頗想一看樓上藏書的究竟,施禮道:“多謝先生指點,定不負先生期望。只是東方兄妹還在外面,我去打聲招呼,免得他們擔心。”

諸葛青笑道:“去吧,但要記住我們之間的約定,不可出塔,不可泄密。”

“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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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靈珠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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