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沈傾,我們結婚吧!
一路上走走停停,慕歸程總算是背着沈傾到了山頂。
上山的路上,他們碰到了好幾位挑山工。
挑山工黝黑的臉上,帶着淳樸的笑。
“小夥子,帶你女朋友,去山頂許願呢!”
“年輕真好!祝你和你女朋友,恩愛到白頭!”
每每聽到挑山工類似的話,平日裏高冷不近人情的慕歸程,總會笑得一臉燦爛。
“我們會生生世世在一起。”
那時候,沈傾總是忍不住抿起唇。
一輩子,她都不稀罕,誰願意跟他生生世世在一起!
頂多就是,生生世世,兩兩相厭吧!
以前,他們便已經在姻緣樹上掛好了寫有他們名字的絲帶,這次他們上來,不必重新掛絲帶,只需要在姻緣樹下許願。
慕歸程的背上,已經徹底濕透,有血,更多的還是汗。
因為傷口又掙開了,他的臉色,有些孱弱的慘白。
但今天他笑得太多,每次笑,都會見到牙,他那張慘白的臉,看上去依舊閃閃發光。
去雲山山頂許願,只需要來的時候男方背女方上來,下山的時候,兩人坐了纜車。
慕歸程的唇色,也有些慘淡的白,但他臉上的歡喜,卻沒有減輕分毫。
他用力抓着沈傾的手,恨不能讓兩個人的手,纏在一起,化成一隻手。
“沈傾,我們許願了!我們能白頭到老了!”
沈傾僵硬地將小臉轉向一旁,心不在焉開口,“嗯。”
“沈傾,我真開心!我覺得,我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
慕歸程忽而放開了沈傾的小手,“你掐我一把,讓我確定下,我不是在做夢。”
沈傾覺得慕狗有毛病!
不過,這麼好的打擊報復慕狗的機會,她也絕對不會錯過!
沈傾卯足了力氣,就毫不客氣地在他的胳膊上,狠狠地擰了一把。
沈傾下手有點兒狠,她以為,慕狗被她虐得太疼,他會暴跳如雷的,誰知,他竟是笑得更傻氣了。
眼難得地眯成了一條縫,滿嘴的大白牙,白晃晃的,幾乎要耀花沈傾的臉。
驀地,他手上用力,就一把將沈傾抱在了懷中。
“會疼……沈傾,我不是在做夢,我不是在做夢……”
“你真的回來了,我們還許願了,我們這輩子,永遠都不會分開了。”
“沈傾,別離開我,永遠都別再離開我……”
應該很討厭很討厭慕狗的,哪怕是逢場作戲,也應該討厭他。
可不知道為什麼,手不經意間落到他背上,感受着掌心的黏膩,沈傾心裏還是會有些難過。
從雲山下來后,慕歸程抱着沈傾,就要回傾城居。
但她擔心他背上的傷會感染,她還是勸他先去醫院。
慕歸程現在只想跟她卿卿我我,他不想去醫院,但見她那麼堅持,他又怕她會不開心,他選擇了折中。
他讓私人醫生來傾城居給他重新處理一下傷口。
慕歸程回傾城居后,才讓秦危給私人醫生打的電話。
他這麼故意往後拖,讓私人醫生晚過來一些,是因為他想先洗個澡。
好不容易他的小姑娘,才願意重新接受他,他可得注意形象,清清爽爽地跟她親親抱抱舉高高。
一路上,他身上出了不少的汗,雖然他身上沒什麼異味,但他也怕他的小姑娘會嫌棄他。
以至於,他在路上,抱她的時候,都不敢把她抱得太緊,盡量剋制。
過來給慕歸程處理傷口的,是一年紀有些大的女醫生。
女醫生看到他背上的傷口后,一個勁兒地皺眉。
她有些怕慕歸程身上散發出來的冷峻氣勢,但本着醫者父母心的原則,她還是皺着眉頭對着他開口。
“慕二少,你傷得這麼重,醫院那邊,一定跟你說過,不能做劇烈運動!”
“你怎麼就不遵醫囑,非要做劇烈運動呢!”
女醫生給慕歸程重新處理好傷口,收拾藥箱離開的時候,還眸光複雜地看了沈傾一眼。
沈傾心中坦蕩,她知道慕歸程傷口會裂開,是因為背着她爬了雲山。
但,被女醫生那麼一看,她忽而就有些心虛。
她總覺得,女醫生口中的劇烈運動,意有所指,十分的不純潔。
想到她為了完成任務,還得跟慕歸程做不純潔的事,沈傾更心虛了。
“沈傾,我感覺,我現在有點兒柔弱。”
慕歸程趴在寬大的大床上,有些哀怨地開口。
沈傾回神,涼涼開口,“活該!誰讓你傷還沒好,非要背着我爬山!”
被沈傾這麼嫌棄,慕歸程卻是忍不住傻笑出聲,“沈傾,你信不信,我現在還有力氣再背你爬一次雲山?”
“再爬一次雲山?!讓醫生再嫌棄你做劇烈運動么?”
慕歸程慢悠悠地抬起臉,一瞬不瞬地盯着沈傾。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在她說完什麼劇烈運動之後,她感覺到他的眸光,忽而幽深了許多。
“沈傾,過來!”
慕歸程聲音中忽而染上了一抹啞,“看在我這麼虛弱的份上,讓我抱抱。”
沈傾不想讓慕狗抱,但是想到逢場作戲,怎麼著也得有點兒演技,她還是站到了床邊。
見沈傾這麼乖巧地過來,慕歸程唇角的笑意越發的燦爛,他的眸光,卻又幽深了好幾分。
忽地,他手上驟一用力,就一把將沈傾拉到了柔軟的大床上。
她還沒有意識到他究竟做了什麼動作,她的身體,就已經被他給壓在了身下。
他撐起胳膊,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她,“沈傾,抱了你,還是感覺有些虛弱。”
“看在我這麼虛弱的份上,再讓我親親?”
慕歸程這是疑問句,但他卻沒有等待沈傾的回答,他俯下臉,唇,就一點點往她的唇上貼去。
一沾上,如同中了毒,中了蠱,怎麼都放不開。
夜色漸漸濃郁,慕歸程的那雙眸,卻是比夜色還要幽黑。
他一點點描摹着沈傾的眉眼,幽黑的眸中,無盡情深翻湧。
沙啞的嗓音,帶着令人心悸的患得患失。
“沈傾,這一年多,我晚上一直失眠,連夢都做不了。”
“讓我都無法,在夢中擁抱你。”
“幸好,你回來了。你回來了,哪怕這只是一場夢,我也想,長睡不醒。”
說著,慕歸程就再一次堵住了沈傾的唇,“沈傾,我們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