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真相
蕭王府，蕭墨白雙眸大睜，不可置信的看向蕭長風：“您是說滿月樓之事和您有關？！”
“是又如何？”，蕭長風不屑的瞥了眼他，“不過是件小事而已，如今上京城內哪個會懷疑到我蕭家身上來？”
蕭墨白心中有些不安，“話雖如此。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孩兒剛與公主退了婚約，倘若此事被查出來...”
“哼！不過是個女人而已，難不成你還真想靠她來贏得聖心？再說了，就算你真的得到了皇帝的信任又能如何？那個位置你終究還是夠不到。”
“父親！”，蕭墨白心中一沉，猛地從位置上站起。
“怎麼？”，蕭長風冷笑了聲，“你以為就你背後的那點心思能瞞得過我？”
蕭墨白一臉頹然，“父親您既然早就知道了，現在說來是在嘲笑孩兒嗎？”
“非也，為父這次叫你來，不僅是為了滿月樓之事，還是為了幫你。”
“父親此話何意？”
“你可聽聞過鬽丹？”，蕭長風並未回答他的疑問，而是先問了個問題。
蕭墨白不解，“自然是聽過，可這兩者之間又有什麼關係呢？”
“墨白，你難道就從未好奇為何這些魔物生來就有一身的法力嗎？”
蕭墨白眉頭緊鎖，思索了好一會才開口，“父親您意思是這鬽魔的法力和他體內的鬽丹有關？可傳聞這鬽丹只是個救命的奇寶，並未聽過還有其他的作用啊？”
蕭長風捋捋鬍鬚，意味深長的道：“傳聞終究只是傳聞，你沒聽過，但這並不代表它沒有啊？”
蕭墨白聞言心中一驚，當即朝着蕭長風就行了一禮，恭敬的道：“孩兒請父親賜教！”
蕭長風一長嘆了口氣，一時間有些失神，“墨白，你可還記得當初為父受先皇之命圍剿魔村一事？”
“自是記得的，當初父親籌謀數月，佈下了天羅地網。大火燒了三天三夜，殺得那些魔物片甲不留，為我曲國滅了這一大隱患。如今城中百姓，哪個沒聽過您的威名。”
“隱患？”，蕭長風冷笑了聲，“那村子裏的雖都是鬽魔，但據我了解的，他們可從未吸食過人血。硬說是隱患，無非就是為了先皇的一己私慾而已。”
“難道這件事情還另有隱情？”
“哼！”，蕭長風語氣嘲諷，“那個老東西明面上讓我打這個為名除害的旗子去圍剿魔村，實際上不過是為了那顆保命的鬽丹而已。”
“自從太醫診斷他活不過半年，他就一直在尋找續命的法子。老天對他倒是不薄，偏就在這時發現了魔村。這老東西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為了怕遭到報復，再三叮囑我只要拿到一顆鬽丹即可，其餘的務必一個不留。”
“只是可惜啊，這老東西到死都沒想到我敢拿一顆假的鬽丹給他，而真的那顆卻被我自己留了下來。”
先皇對父親一向信任有加，好似從未虧待過父親，沒想到父親會這麼做。蕭墨白心中十分震驚。
“你是在好奇為父為何會這麼做嗎？”，蕭長風眼中閃過一絲戾氣，“帝王心術你又懂的多少？當初先皇藉著宮宴將你母子二人留在宮中，實則就是在以你二人要挾於我。倘若我失手，回來怕見到的就只有你二人的屍體了。”
蕭墨白心驚，“那那顆鬽丹呢？”
“那顆鬽丹？”蕭長風低低的笑了起來，“墨白啊，你是不是忘了滿月樓之事？”
蕭墨白一愣，突然間想通了什麼，又有點不敢相信，瞪着雙眼看向蕭長風。
“父親，您的意思是這顆鬽丹和滿月樓中的屍體有關？！”
“沒錯！”，蕭長風冷笑了聲，“當初火燒魔村之後，我又派人將村莊裏外翻了個遍，沒想到還真讓我發現了條漏網之魚。我本想直接殺了他，可他卻告訴了一個不得不留下他的秘密。”
“什麼秘密？”，蕭墨白迫不及待的追問道。
蕭長風笑看着他，“想必你也猜到了個七八分，我就不賣關子了。那人告訴我，他們鬽魔之所以生來就一身法力，原因就在於那顆鬽丹。只要用內力稍加引導，這其中的法力自可以為自己所用。”
果然！蕭墨白一臉激動，“所以父親在滿月樓下建的那間密道就是為了獲取血源對嗎？”
“沒錯，只可惜現在被發現了。”
倘若他也能擁有一顆鬽丹，那他所謀之事不就事半功倍了？想到此處，蕭墨白迫不及待的追問道：“父親，那個倖存的鬽魔呢？他現在何處？”
蕭長風聞言，眼眸沉了沉：“他死了。”
“怎麼會這樣？”
“那密道中關着二十幾人，那麼多人看守容易露出馬腳，我便派他看守密道。滿月樓的老鴇是我的人，每次取血都是她親自與他交接，再借聽曲的名義送到府中。”
“可就在那晚，滿月樓出事後。他回來向稟告，說是屍體被盜，不得已殺了密道中的所有人逃了出來。當時我就覺得不對勁，沒有全然相信他的話。還不等我多問什麼，他竟然向我出手了。好在我多年吸收鬽丹中的法力，他見狀不妙竟然早就做好了赴死的打算。”
蕭墨白一臉頹然，“那如此說來，豈不是這鬽丹也沒了？”
蕭長風冷笑了聲，無比肯定的道：“有！就在這上京城中。如果我沒猜錯，那人之所以那麼做，就是為了隱瞞還有一個魅魔的事實。”
蕭墨白頓時明白了過來，“所以父親上朝請求聖上排查魅魔是因為這個原因？”
“沒錯！可惜我從洛塵那裏得知，當晚在滿月樓之中並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員。我猜想他一定還在這上京城中。倘若找到此人，那顆鬽丹便就是你的了。”
“謝父親！”，蕭墨白朝他深深行了一禮，“父親，您是否還有事要交代孩兒？孩兒一定萬死不辭！”
蕭長風笑笑，“其他也沒什麼大事，就是要你去殺一個人。”
“誰？”
蕭長風的眼中閃過一道戾氣：“我要你殺的，就是這滿月樓中的老鴇，陳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