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被租賃
阿明看到李娜比較強勢，對李娜說：“李姐，我們出去單獨聊聊，可以嗎？”
“當然可以，請吧。”李娜說完和阿明一起來到前台。
阿明問李娜：“李姐，請問你們結婚有多久了？”
“有十五、六年了吧。”
“自由戀愛，兩情相悅？”
“那還用說。”
“現在還想得起以前甜蜜的日子嗎？”
“也許吧，在心底。不過，已經很遙遠了，淡淡的，仿若前生。”
“平時不溫習吧？”
“老夫老妻，哪有這個興緻？”
“平時在家你做菜嗎？”
“做一些，一般都是小保姆做。”
“飯菜質量怎麼樣？”
“這很難說，保姆很難找，基本上是有段時間飯菜質量好，有段時間飯菜質量差。”
“平時工作挺忙吧？”
“看起來是，其實也不盡然，有時候就是摸也要摸到七、八點才回家。”
“給你提幾點建議行嗎？”
“黎院長，幹嘛這麼客氣。”
“家是夫妻倆共同的經營的實體，需要共同付出。我覺得要讓一個男人下班回家，盡量能做到以下幾點：一、可口的飯菜，要抓住男人的心，先抓住男人的胃；二、每個人都希望溫情，不希望冷冰，更不希望有人冷潮熱諷，兩個人的感情要經常交流，多溫習戀愛時光的甜蜜，往往事半功倍；三、夫妻的雙方都不要太強勢，尤其是女人，我們的社會是從男權社會過渡來的，這種思想要完全清除還真不容易，夫妻間多點尊重也比較重要。”阿明說，“我說的對嗎？”
“黎院長，你說得對，這方面是我疏忽了，我有責任。夫妻間交流的不夠。”
“男人在外，除了吃飯、泡妞、賭錢，剩下的活動項目不多，如果老是在外面晃蕩，不學壞都很難。”
“黎院長，你呢？你在外面晃蕩嗎？”
“李姐，你看你的嘴，真是刁呀。我現在還沒有成家，我當然要在外面晃蕩呀，還希望能在路上碰到白雪公主呢。”阿明哈哈大笑。
“黎院長還沒有女朋友？不會吧！”
“這個，這個，一言難盡。”
“如果沒有，什麼時候到我的店裏來，我們店裏靚女還有那麼幾個，我介紹幾個給你挑。”
“謝謝，如果有需要，我一定會找你幫忙。不過我不太喜歡靚女。”
“還有不喜歡靚女的，第一次聽說。”
“按理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不過我要找的女朋友是結婚對象，結婚對象一定不能漂亮。第一，本人是受過打擊的；第二，靚女毛病太多，一方面是社會給慣的，一方面是家裏給慣的，當然主要是男人給慣的。俗話說的好，家有三寶——丑妻老母破棉襖。美妻面子上好受，丑妻家裏面實用。”
“黎院長真是高，受教育了。”李娜說著豎起了大拇指，“不知道那個姑娘會有這樣的福氣。”
“一切隨緣吧。我們進去吧，別讓朱局等久了。”阿明領着李娜回到了辦公室。
李娜一回到辦公室就對朱賈林說：“朱，我們回去吧，黎院長還要工作呢。”
朱賈林一聽到稱呼，雙目馬上放出異樣的光芒，看來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這樣的稱呼了。
朱賈林拿出一個紙包，對阿明說：“黎院長，這是多出來的錢，有八十來萬吧，這錢我拿不合適。”
阿明接過錢，說：“朱局真是信人呀，以後好好過日子比什麼都強。”
李娜挽起朱賈林的手說：“黎院長，各位兄弟，晚上再見。白天鵝大酒店蘭馨苑，不見不散，記住上次帶的幾個朋友還要帶來喲。”
朱賈林對阿明說：“昨天晚上打電話的那個朋友能不能也請來。”
“這倒不一定，我試一下吧。”阿明說。
李娜和朱賈林一到走廊上，李娜就說：“朱，今天請我吃午飯吧。”
朱賈林渾身一顫，奇怪地盯着李娜看，“今天這是怎麼啦，太陽從西邊出來啦，不過我喜歡，請吧。阿明跟你說什麼了，變性變得這麼快。”
“他說要叫你朱，還要你請我吃飯。”
朱賈林握着李娜的手，“他真是這麼說，這倒讓我想起結婚以前的日子，要是這種感覺能長久多好呀，這個黎院長還真有兩下子。”
“這種感覺不可能長久，不過我們可以經常溫習。黎院長說的。”
阿明待朱李兩人離去，問杜三和豹沖，“這錢和汽車該怎麼處理呢？這應該也是醫院的財產吧。”
杜三和豹沖說：“這怎麼能算是醫院的收入呢，這怎麼做帳呢？這應該算是黎院長的私產。”
“私產？我要這麼多錢、這麼多車幹什麼，再說馬上就有一個問題，我們住的地方哪有那麼車位？”阿明說，“你們下午，分頭去找房子，最好是能找到兩幢以上相鄰的別墅。”
“這麼著急，這可不是買菜呀。”杜三說。
“當然着急，我們現在是人和車都沒有地住。再說，你們過幾天結婚住在哪裏？”阿明說。
杜三說：“誰過幾天結婚？我怎麼不知道。”
“是護士長過幾天結婚，你不知道嗎？”阿明笑着說。
“什麼護士長過幾天結婚？我找她去。”杜三馬上就急了。
“行了，你找誰，她是想和你結婚，你還不知道嗎？”阿明哈哈大笑。
“黎院長，你笑話我。”杜三紅着臉說。
“哪裏，哪裏，談不上，我只是想讓你們進步的快一點。”阿明說，“那三輛汽車，我看這樣子分配，你看行不行，我一輛、杜三和護士長一輛、豹沖他們幾兄弟一輛。平時醫院同事辦公要用車隨便使用，生活上要用時我們幾兄弟優先。二位兄弟覺得怎麼樣？”
“大哥，這是你的個人財產，你怎麼處置我們都沒有意見，你這樣子分配，我們偷着樂。”杜三笑嘻嘻地說。
晚上，在白天鵝大酒店吃過晚飯後，一行八人來到酒店的停車場，朱賈林緊緊地握着阿明的手，說：“黎院長，不，大哥，以後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哪怕是粉身碎骨我也不會含糊。”
“朱局，言重了。不過，如果你是公安局的局長，我倒是會經常光顧你那裏。”
“黎院長，你以後如果有什麼麻煩，千萬不要忘記了我，我娘舅曾鞏，是市政法委書記，公安局正好在他的直接領導下，以後如果有什麼麻煩千萬不要客氣。”
“哎喲，那我倒真是不客氣了，不過我也不要什麼庇護，我只需要公平、公正，想來也不會給曾書記帶來什麼麻煩。”
“那是，大哥做事，肯定有分寸。還有，謝謝你，你李姐今天好象變了個人，對我真是太好了，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再會！”
“再見！”阿明又和李娜握了握手“再見，李姐，謝謝你的汽車，如果朱局要是那點對你不好，告訴我，我收拾他。”
“黎院長，大恩不言謝，以後經常聯繫。”李娜說。
“客氣了，再見！”
阿明和周潔回朝陽苑小區的家，杜三、豹沖開車送護士長和陳福娣回家，然後一起回醫院住辦公室。
臨分手的時候，杜三還奸笑着說：“黎院長，你也要抓緊喲。那什麼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杜醫生，水平見長呀，這才出來幾天，已經滿嘴油腔滑調了。”
“那是，也不看我跟誰在一起，就是啞巴也會變得油腔滑調。”
“我們彼此都需要加油，是不是豹沖。”阿明說。
豹沖笑了笑，說：“是的，大哥、二哥。”說著用手握拳作了個加油的手勢。
阿明和周潔一起回到小區的停車場，阿明指着一輛嶄新的帕薩特對周潔說：“明天你媽來，這輛車你先拿去用吧。”
阿明掏出一把鑰匙交給周潔，周潔滿頭霧水：“這算是什麼，你為我買的嗎？”
“想什麼，這是人家送我的，你先拿去用吧。”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要不，你那輛寶來借我用幾天，這車你自己用吧，這可比寶來高一個檔次呢。”
“我也想用好車，可是這個車牌跟我時間比較長了，我怕這個車牌給你帶來不利，而這輛是新車，我還沒有用過的新車，應該不會帶來什麼麻煩。”阿明說著，扭頭四下張望。
阿明和周潔進了家門，周潔又問道：“怎麼還有人給你送車，不會是敲詐勒索吧？”
“以前的財可能和敲詐勒索有點親近，不過這車可是人家心甘情願送給我的，而且還一送三輛呢。”
“一送三輛，財啦！”
“一般啦。”
“怎麼回事，說來聽聽吧。”
“今天請我們吃飯的朱局和李姐，他們經營了一個大眾汽車4s店，本來按照預計，他們的4s店要轉手套現，不過由於我出手，幫他們擺脫了危機，所以他們送我三輛汽車。”
“為什麼要賣4s店，你又是怎麼出手的？”
“拜託，不該知道的不要知道。再說你是不是要收拾一下房間，把杜醫院和豹沖的東西都藏起來，然後搞一下衛生吧。”
周潔兩個房間都收拾了一下，然後又出來了。
“這才十來分鐘，怎麼這麼快呢？”阿明問。
“我也正奇怪呢，這房間收拾的很乾凈呀，一點都不象是三個男人的窩呀。”
“那是當然，我們當然還有其他幫手。”
“請了保姆？”
“那倒沒。”
“你有了女朋友？”
“私人問題，無可奉告。”
“真的？給你添麻煩了吧？”
“一般般，不算很麻煩。對了，我們之間就不用再訂什麼合同了吧？”阿明說。
“當然要訂合同，這是對弱者的保護。”周潔說完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紙，“如果你沒有意見就請簽上你的名字。”
阿明接過一看：
合約
甲方：周潔
乙方：黎之明
因甲方母親要來探親，甲方為了討好母親，並盡量對母親盡孝，特賃乙方為甲方的臨時男友。經雙方友好協商，在友好、自願的情況下訂立以下條款，供雙方遵照執行：
一、在租賃期間，甲方必須確保乙方以下的權利：
1、必須確保乙方的人身安全，不勉強乙方做任何乙方不情願做的事（如接吻、撫摸、喝酒等），同樣乙方也不得要求甲方做同樣的事；
2、盡量做到分房住宿，如確有困難，也要保證獨立被褥，甲方保證乙方肌膚不受任何外來力量的侵犯，乙方也同樣保證甲方的肌膚不受任何侵犯；
3、保證乙方的人格尊嚴，甲方不準對乙方呼呼喝喝，反之要關懷備至，溫柔有加，乙方也要同樣對甲方關懷備至，溫柔有加；
二、在租賃期間，乙方提供以下服務：
1、免費提供住房作為扮演家庭的主要活動場所，在甲方向母親介紹說是男朋友時，乙方不得否認，要微笑着問好；
2、乙方必須對向甲方的母親稱呼“阿姨或伯母”，並且要有熱情的表示；
3、甲方、乙方任何情況下不得提出其他的任何無理要求。
三、租賃期限：為2oxx年x月x日至2oxx年x月x日。
四、租賃薪酬計取與結算：
1、租賃時間計算，自甲乙雙方簽字之時起，計薪開始，自結清薪之時計薪結束（結清薪金最遲不得過2oxx年月x日）；
2、薪酬計取：
在乙方很好地完成任務，甲方取得良好的感覺的情況下，甲方同意按每個自然日支付乙方人民幣壹佰元，按實際工作日計取。
五、費用的支出：
甲方母親來廣州所帶來的出平常生活的經濟支出，如遊玩、購物、吃喝等費用，原則上由甲方承擔。但在甲方不知情或不情願的情況下，乙方隨意的支出或出甲方經濟承受能力的支付，甲方概不負責。
六、爭議與爭議處置方法：
1、當合同執行過程中有爭議時，一切以甲方的意見為準；
2、當合同執行過程中有爭議的處置方法，一切以甲方的處置方法為準。
本合同一式兩份，甲乙雙方各執一份，自簽字之時起同具法律效力。
甲方：乙方：
簽約時間：簽約時間：
簽約地址：簽約地址：
阿明看完，說：“這不對，怎麼每次的合約還是對我都很不利，這跟以前的那份合約比起來，差別可太大了吧。”
“沒辦法，誰叫合同是用來保護弱者的呢。你就簽了吧！”
“這個，我還要考慮一下，明天我去諮詢一下律師，看一下有沒有漏洞。”阿明說著折起合約，放進了口袋。
周潔又一把抓住阿明的耳朵，“簽不簽！”
“好，簽，這就簽。”阿明拿下周潔的手，掏出合約，“這條要改一下，我馬上就簽。”
“哪一條？”
“第四條的第2小條，這百元後面應該少了個萬字吧。”
“什麼，日薪一百萬？就你這副德性值嗎？你以為你是劉天王還是碧咸？”
“要不幹脆這條換成：‘甲方同意每日陪乙方跳一支舞，當作是給乙方的酬勞。’怎麼樣？”
“這還差不多，行，我批准了。”
“我現在就想預支一天的薪水，不知道行嗎？”
“哦，這倒是值得考慮。如果你能誠實的回答我幾個問題呢，我就算是同意了。”
“問吧，什麼問題？”
“車子是怎麼得來的？”
“不是告訴你了嗎？”
“詳細加具體！”
“昨天和今天晚上請我們吃飯的朱局和李姐，認識了吧？”
“嗯，說下去。”
“朱局是財政局的一把手，我們通過特殊渠道，得知他貪瀆了社保資金，我們原想在他手裏弄點錢出來。可是因為是社保資金，我們沒敢下手，後來得知他的錢很大一部分都輸在了賭場上，就輸在昨天晚上我們吃飯的地方不遠的一個大賭場上。然後我們昨天晚上就上去賭錢，結果我手氣特好，不但把朱局輸的贏了回來，而且還贏了一大筆錢。”
“什麼？還能贏賭場的錢，贏了多少？”
“八位數吧。”
“什麼八位數？”周潔一倒指頭，“上千萬？”
“那當然，所以我說日薪一百萬，也不算太離譜，還不到昨天晚上的收益的二十分之一。”
“二千多萬？！”周潔驚得張大了嘴，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第二個問題，怎麼贏來的錢？”
“拜託，這是個很複雜的問題，要是能說得清楚，絕對不亞於一個博士生的畢業論文，而且有很多技術問題，深奧、晦澀、難懂。”
“好，那就饒了你吧，不過我想知道，你昨天晚上出手有絕對的把握嗎？”
“那是當然，沒有把握能幹嗎？”
“以後能當成一個生財的路子嗎？”
“怎麼可能，人家賭場不是銀行，天天都派錢，人家肯嗎？他不怕人家來把你給滅了嗎？”
“那你們昨天沒有危險吧？”周潔一臉的關切。
“大問題沒有，小問題已經解決了。最後我們和賭場達成了一個和解，他們給我一筆錢，以後我再也不能踏入掛着他們標誌的賭場。”
“有多少錢？”
“保密。”
“好吧，第三個問題，這裏的衛生每天都是誰來搞？”
“是我們的護士長，她晚上來幫我們做晚飯，然後又做完清潔才回去。”
“這也是她工作的一部分嗎？”
“當然不是。”
“她跟你除了工作關係還有什麼關係嗎？”
“也許以後會成為我的嫂子吧。”
“嫂子？”
“對呀，杜醫生比我大，他是我大哥呀。怎麼，你還以為我跟護士長有什麼？”阿明瞪着眼問，“怎麼樣，沒有問題了吧？”
“暫時沒有。”
“那就請吧。”阿明放了一華爾茲，作了一個請的手勢。
兩個人隨着音樂在客廳跳起了舞。阿明第一次正式抓周潔的手，心裏面一陣激動，臉就紅了起來，周潔看到阿明的臉紅了，也刷地一下紅了臉。
“這段時間有沒有考慮一下個人問題？”阿明問周潔。
“有啊，我一直都在考慮。”
“有結果嗎？”
“沒有，你呢？”
“快了。”
“到什麼程度了。”
“已經握了手了。”
“誰呀？我認識嗎？”
“當然。”
“是誰？”
“真想知道嗎？”
“當然。”
“你看，這不正握着手嗎？”阿明拉着周潔的手往上舉了舉。
“討厭。”周潔用手拍了一下阿明的肩膀。
阿明輕輕地一拉，把周潔拉進懷裏，跳起了貼面舞，周潔掙扎了一下，之後就順從了。
阿明明顯地感覺到周潔靠在自己身上的力量越來越強，周潔的身體變得越來越來軟，兩個人跳舞的腳步越來越慢。阿明的手開始在周潔的身上活動開來，兩人跳到沙邊上的時候，往沙上滾了下來，兩個人開始了親吻，阿明正要解除周潔的武裝，突然聽到周潔不自覺地冒了一句英文——“查理。”
阿明聽到這裏，腦子忽地一下清醒——查理，我不是查理！
阿明幫周潔整理了一下凌亂的上衣，“對不起，失禮了。沒想到你心裏還想着查理。”
周潔含着淚說：“對不起，我知道你對我的好，可是我真是忘不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阿明用紙巾幫周潔擦去眼淚，說：“真是不會說話，第一，你根本就不用道歉，你根本就沒做錯什麼；第二，你這一句‘不是故意的’，對我的打擊更大，如果你是故意開個玩笑，我才更開心，我們的周醫生打擊人都是這麼精準而又到位。”
周潔忍不住撲哧一笑，“可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阿明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不過，痴情未必是一件好事，該放手時就放手，也是一種美德。”
“我也知道，可是做起來還真難。我們分手有一年多了，可是……”周潔無奈地說。
“痴人、好人！”阿明豎手大拇指說。
“你也是好人，你們分手不也有一年多了嗎？”周潔紅着臉說，“對了，你生理需要是怎麼解決的？”
“這是每個不如意的人都難以解決的問題，卻又必須要解決的問題。說實話，我到現在也還沒有找到一個很好的解決辦法，惟一比較可行的辦法是努力工作，盡量對錢感興趣多些。還有就是我有一個比較好的習慣，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都要做吐納功夫，一種類似於深呼吸一樣的運動，所以我晚上的睡眠都還行。”阿明紅着臉說。
“如果，如果你實在是敝不住，可以，可以找我……可別干出什麼違法犯罪的事，我們都是醫生，這種事情我也能理解。”周潔紅着臉囁嚅着說。
“阿潔，謝謝你，謝謝你對我說這樣的話。說實話，如果純粹是泄這種動物的本能，我也不一定就找不到對象。只是我比較嚮往靈與肉一起到達極致的纏綿，而不是為了動物的泄。如果我們彼此都把對方當作結婚的對象，當作是今生的唯一，我也很神往那種纏綿。如果不是，則是沒有必要，假如我們不能走在一起，我寧願把你當作妹妹。再說，這種事做了一次又想有下一次，不知道何時是個頭，到了最後如果不能皆大歡喜，則必然是兩敗俱傷，而且這種事從床上爬起來后就什麼都沒有了，有的只是對下次的憧憬，總希望有下一次，何愁是個頭呀！”
“你真好，比我還想像的還要好……”周潔喃喃地說。
阿明按住周潔的嘴，“什麼都不要說，你也是個好人，我知道，我會等你，等你徹底忘了查理，等到你在內心裏全面接受我的時候，就是我們走上紅地毯的時候，好嗎？”
“那我們算是男女朋友嗎？”
“哎喲，這倒真是個問題？按說男女朋友應該是以結婚為目的而交往的對象，這樣劃分我們好象有還差點。如果說我們是一般的朋友，好象我們又走的更近一些。管他呢，誰叫我們是曾經滄海難為水呢。”
周潔忍不住又笑了：“你這說得一套一套的，胡萍是不是受不了你的嘴貧呀。”
“也許是吧。你的精明可能也是查理受不了的。”
“對了，林冰現在怎麼樣了，你們有聯繫嗎？”
“這幾個月正忙着拍一部電視連續劇，我們偶爾會打個電話，報個平安啥的。”
“林冰這女孩挺好的，要不你好好考慮一下。”
“考慮啥，天仙一樣的女子那能做妻子，只要能在電視上看一下就行了。再說娶回家來天天看，也要看膩了，還要時常提防外面有人盯着，累不累呀！”
“想得這麼透徹，心不由己吧？”
“那能，雖然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可我們都已經錯過了外貌決定一切的年齡，我們現在考慮的問題應該可以說是越來越現實了。而且，我一直以為家有三寶的說法是很有道理的，當然如果參照這條執行起來，你肯定也不夠格。”
“什麼叫不夠格？”周潔說著又伸手來揪耳朵。
“哎喲，放手。這家有三寶是丑妻、老母、破棉襖，你當然不是丑妻，而且是丑的另一極端。”
“丑妻有什麼好？”
“丑妻的好處多的不得了，丑妻大都溫柔賢惠兼能幹，先，這丑妻就不會擰人的耳朵。”
“說什麼？”周潔說著又伸手過來。
“行，我怕你。”阿明拍開周的手，“明天幾點的車，我要去接車嗎？”
“明天下午三點的車，最好是能一起去，不過實在走不開就算了，看在你借了新車的面子上，饒你一次。”
“我應該能去吧，明天下午二點鐘，你打電話給我，我們開一輛車去。對了，是你媽一個人嗎？”
“當然是，我爸要在家照看呢。”
“那好吧，早點休息。怎麼樣，要我當你的人肉枕頭嗎？”
“有危險嗎？”
“那可不一定，睡夢中有什麼活動我也不一定清楚。”
“那就算了吧，今天要休息好，明天晚上再說。”
“嗯，我期待！”
“期待你個頭。”周潔說著一個飛腿踢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