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駙馬
()傍晚的時候，趙慶打了套拳，然後就休息到吃晚飯。
他讓人將嚴老叫來，在吃飯的時候，將自己要求打磨水晶的事和他說了便。
“王府中沒有這樣的人，即使下面莊子裏，能接這活兒的不多。不過凌陽城中到聽說過有這樣的人，王爺不用擔心。”看到有些失望的趙慶，嚴老將後面的話說出。“只是王爺，您想將水晶打磨成什麼樣的？”
“樣子!?”趙慶對身邊的香蘭說道，“把圖紙拿出來。”
在香蘭見圖紙拿出來后，趙慶按着上面的圖像對嚴老解釋。只是一番話下來，嚴老有些疑惑的說：“聽王爺的意思，並沒有讓水晶雕刻成飾物的想法，僅僅因為它無色剔透，所以才拿來使用？”
聽到嚴老詢問的口氣，趙慶點點頭：“是啊！本王也是這麼個想法。”
“既然這樣，王爺為何不用相比而言更為廉價的琉璃呢。雖然沒有顏色的琉璃較少，可絕對不會像水晶那般珍貴。”
“什麼？！琉璃？”趙慶有些驚訝了，印象中，琉璃似乎是玻璃的另一種稱呼方法，大夏已經能製造玻璃了，既然這樣的話……突然，他想到剛才嚴老話中的關鍵，“不對。嚴老說了，無色透明的琉璃很少，也就是說，現在的人不能將玻璃中的雜質清理出去。”
看到趙慶驚訝的樣子，嚴老有些奇怪，琉璃這東西王爺應該知道呀！但是他沒多想，只是解釋下去。“不錯。如果是想做大點，琉璃品質還不能保證，但王爺要的東西，這麼小，不會比水晶差。”
“就是說，琉璃不能做的更大了？”趙慶腦中冒出曾今書中看到過的一條消息，試探着問道。
嚴老點頭，道：“是的王爺。琉璃要做成大物件很難，主要是顏色頗雜，除了少數幾個，並不精美。同時，由於其中存在大量不易清除的氣泡，所以，店鋪中拿出來的，都是經過大量時間製造得出，十分不易。”
當然，再怎麼不易，也比自然界天然產生的水晶廉價。
既然這樣，趙慶當然不會繼續用水晶了，對嚴老說道：“那麼，嚴老就讓人用無色琉璃打磨幾塊凸透鏡吧！每一塊都在原有的基礎上放大五層。”剛才的解釋中，他已將凸透鏡的概念告知給了嚴老。
“是，只是無色琉璃需要時間，再加上打磨，恐怕，至少得有半個月呀！”
“沒關係，這點本王能等。誒，對了，那個周建過來找你了吧！”吃了幾口飯，趙慶忽然想起白天讓周建過來找嚴老的，順道問了句。
“嗯，問了我一些木料方面的事，呵呵，這些我都交給吳大彤去辦了，要錢的話，先到我這裏拿牌，再去賬房拿錢便可。對了王爺，聽說，康駙馬以及志玲公主已經從京城回來了，您是不是明天抽個時間去府上探望一下。”
“喔？！喔，好的。那這件事就由嚴老安排吧！”趙慶有些尷尬的說，他還真不知道志玲公主、康駙馬是什麼人，一點印象都沒有，直到這時他才想起，自己的身份是閑王。既然是王爺，那麼，無論他多麼的“悠閑”，存在的關係網是巨大的，這種關係網不需要後天經營，天生存在。
趙慶嚼着菜，心中暗道：“有些麻煩吶！”
嚴老在一旁，覺得該問的問完了，該說的也說光了，便準備離開，忽然想起一件事，便道：“王爺，那層紗布您看過了嗎？怎麼樣，符合要求嗎？”
“紗布？！”趙慶有些詫異的看着他。
嚴老皺起眉，看着趙慶疑惑的表情，沉聲說道：“吳管事沒來您這兒報告，今兒個他們應該做好了呀！”
“噢，你說那個……本王要求的紗布？”趙慶恍然大悟，隨後遺憾的說，“下午的時候和周建說著話，都忘了去看。恩，過會兒讓人拿到本王院中，如何。”
“那我這就叫人安排。”嚴老打輯躬身。
趙慶點點頭，說著：“那你就去安排吧！還有，明天去駙馬那兒的禮物你也準備一下。”
“是，小人告辭。”
看到嚴老退下，趙慶將注意力回到餐桌上。此刻，看着桌子其他位置上空無一人，心中有些惆悵。家中親人都沒了，心中只感冷清，想到這裏，趙慶不由加快了吃飯的動作。
回到廂房，看着被婢女們用高木架掛起來放在屋外的紗布，趙慶上來拿住一角。捏在手中感受料子，其實，他也分不清到底好不好，自己覺得別人檢驗布料都是上前用手摸摸。
既然自己沒有豐富經驗，趙慶也就用最簡單的方法。雙手抓住，用力一扯，“嘣嘣”，雙手快速分開，將紗布拉的蹦蹦直響。因為香蘭在旁邊，趙慶就問道：“這羅煙紗本來就這麼結實嗎？”
聽了趙慶的話，香蘭上前，用手掌輕撫了下被塗上不知名動物膠的羅煙紗。過了會兒，若思索狀，輕啟紅唇：“料子還是羅煙紗的料子，不過，羅煙紗沒那麼結實，應該是這層塗上的膠起到的作用。”她將布料放在鼻下輕輕一聞，接着蹙起秀眉，搖搖頭，“香味是檀木，不過，應該是後來加入的。至於底料是什麼，奴婢不知道了，只聞出一股腥臭，卻再沒其它。”
聽到她聞到一股腥臭，趙慶也將紗布放到鼻子下面，先是輕聞，接着重重吸了幾口。“什麼嘛！本王怎麼一點臭味都聞不到。”他看着香蘭，“厲害。”
“呵呵。”趙慶的樣子讓香蘭不自禁笑了起來，看着嬌羞可人的模樣，一時間，心猿意馬。搖搖頭，將心中所想放下，走進屋。“行，不過香蘭秀雲，接下來就要勞煩你們了。把這些紗布織成長三十尺，寬二十尺的模樣，能做到嗎?”
“是。”身後，香蘭秀雲欠身應道。
本來要用複製的水晶已經讓人送回金庫李老那裏，今天，放入體內空間的金磚將達到十八塊。如此，趙慶估計，異能即使保持這種程度，他將毫不費力的養活一隻萬人大軍。
不過，如果趙慶要要裝備大軍，當然不會按現在的軍隊裝備。步槍什麼的，是不用想了，可是火銃還是有可能裝備的。加上炸藥，以及可以在天空飛行的設備，戰鬥力不敢說有多大，可他保證，輔助能力絕對世界一流。
現在他做的一切，就是為了這些。皇帝不是給了他兩千人的軍隊編製嗎？這可是完全聽令自己的存在。
第二天清晨，趙慶便在嚴老的準備下乘上馬車，朝駙馬府趕去。
他們住的地方都是一個區域的，所以馬車只拐了幾個彎，一行人便到了一間府邸門前。趙慶下車，看着面前的朱漆大門。整個門面沒有閑王府那般氣派，簡樸了許多。不過台階、地面十分乾淨，趙慶走到門前，嚴老差人去叩門。
吱啦一聲，門開了，一個三十多歲的人走出來。看到叩門的人，立即一驚，顯然他認識對方。然後，瞧見站在他身後的閑王以及嚴老，立即轉頭對身後的人吩咐，“快去裏面稟報駙馬爺還有公主，說閑王來了。”之後，幾步上前，給趙慶行禮。
“嗯。”趙慶應了聲，正要往裏走，卻被嚴老阻攔。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想知道原因，就聽見裏面傳出一個男子爽朗的聲音。
“閑王來了。”
很快，說話人的樣貌便出現在趙慶面前。四十多歲，帶着一頂深藍色方桶帽，兩眉就像利劍，十分濃密；眼睛有神，給人一種侵略感。幾步來到趙慶面前，行了個禮，然後才道：“慶兒，快去裏屋吧！你姑姑剛回來的時候聽下人說一個月前生了大病，都急死了。你要是今天不來，她也準備去看你。”
“是。”趙慶也行了個禮，跟着面前的駙馬爺，噢，自己的姑父走進去。只是有些尷尬，趙慶根本不認識對方，怎麼可能無所顧忌的肆意暢談，“又是難受的一天。”
“慶兒，快，快讓姑姑瞧瞧。”趙慶走到裏屋，看到前面坐着一個雍容華貴的婦人，瞧着她身邊站着的女婢，想來便是那位志玲公主了，便給她行禮。不想婦人比他更熱情，趕忙站起來到他身邊。
“聽說你上個月生了重病。”婦人拉着他的手，用手摸了摸趙慶臉頰，這個動作讓趙慶無論怎樣都感到不適。為了掩飾住不適，他尷尬的說：“呃嗯，現在已經好了。”
“呵呵。”婦人便是志玲公主，趙明雨，也是趙慶的姑姑。她嫁於駙馬康賢，居住凌陽城多年。瞧見趙慶不動聲色的退開，大概明白了什麼。“沒想到，才兩個月沒見，慶兒變了這麼多，居然感到害羞了。”心中暗笑，卻不說出來。
之後，便是兩位長輩對晚輩的關心話語，趙慶依依應是，動作規矩，沒有半分逾越。
這樣的行事讓康賢以及趙明雨感到奇怪，相比於照顧趙慶如此久的嚴老，兩個月沒有與趙慶見面的兩人更明顯感到前後不同。心裏打定主意，一定要問問嚴老，到底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