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念頭

第十章 念頭

()戲終,趙慶緩緩站起身,給戲台上的人鼓掌,接着對嚴老說道:“嚴老,給他賞錢吧!不錯,非常不錯!”說完,他轉身離開。黃粱戲班確實如他剛才說的那樣,非常不錯,特別是被秀雲香蘭津津樂道的劉昌文,唱功更絕。趙慶雖然聽不懂上面在說什麼,可不妨礙自己對它的欣賞。這地方自有人收拾,趙慶慢慢朝廂房走去,身後跟在香蘭秀雲以及一眾他房中的丫鬟,還有兩個走在前方的護衛。藝術部分國界,確實如此,即使他這種根本弄不明白戲曲中的詞是什麼意思的人,都對此感到滿意,何況其他人。在回味中,一行人回到了廂房院落。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昨天洗過頭了,可是現在,總覺得不舒服。“可能,我洗的方法不對吧!”心中如此想,於是,他轉頭對香蘭秀雲說道,“你們準備些熱水,給本王洗下頭髮。”這話說起來有些彆扭,其實他倒想像前世一樣無所顧忌的說話,卻不知道為什麼,弄的古不古今不今的,說完后,身上雞皮疙瘩都出來了。搖搖頭,看着秀雲去準備,便不再說什麼。昨天放入空間的金磚是九塊,既然沒事,今天可不可以玩大的。雖然原先計劃,以後每天放一塊金磚進去可能更保險些,但是……一想到如果出了事,可能危及自己性命,趙慶立馬回神。“今天先把床上的三塊金磚放進去,那麼……還是保險些好,身體是自己的,沒必要為了將來能知道的結果把命搭上。”打算好了,那邊的熱水也準備完畢。趙慶走過去,還是昨天洗澡的地方,秀雲上前,將他頭上的冠摘下。接着領他躺倒一個上面鋪了層毛毯的木床上,另一邊則放熱水,和後世理髮店洗頭髮的很像。洗完頭,趙慶待她們將頭髮擦乾,便回到屋內,讓人將小蘭叫來。秀雲香蘭聽到王爺吩咐她們把小蘭叫來,從王爺的臉上,並未察覺有責難的意思,頓時出疑。然後想起,今天晚上她們就把小蘭一個人留在院中,看樣子王爺中間回來換過衣服,眉頭立即皺起,不過不敢在王爺面前表露。秀雲走到外面,往一旁的澡房燒水的地方走去。才轉過彎兒,她便看到正在那裏拾火燒柴的小蘭,擰着秀眉走上前去:“小蘭,王爺叫你!”現在心裏縱然有千百般的厭惡,卻不能說出口。“你這小狐狸媚子,若無大事,定要撕爛你的嘴。”秀雲胸脯上下起伏,竟是怨恨。小蘭多少覺察到秀雲的怒意,跟在她身後更是不敢出聲。她也知道,王府中規矩甚嚴,即使剛才屋中沒人,王爺的房間也不是她可以進去的。若非王爺真有事找自己,恐怕,這事被人知道后,下次連王爺的面都見不着便被趕出府去了。“王爺,小蘭到了。”秀雲從門口進來,此時已經將怒氣平息,一幅雲淡風輕的模樣,接着轉頭看着小蘭,道,“還不進來。”聽到她的話,小蘭竄進屋內,看着屋子裏數個比自己等級高的婢女直視自己,心中一緊,卻不知道該將手放在哪兒。“參見王爺!”禮儀卻是萬分不能忘記的。趙慶揮揮手,讓她坐到桌旁來。“坐下吧,別緊張。”他自然看出小蘭有些懼怕屋子中的其她婢女,便對香里她們說道:“你們幾個端些瓜果來,然後沏兩杯茶,去吧!”這些婢女多是機靈之人,自然知道王爺看出了什麼,要將自己打發。便低頭離開,去準備東西。能在王府中當差,最重要的,就是學會看臉色。如今,王爺對小蘭似乎很重視,若還給人家擺臉色,不是打王爺的臉嗎?所以,大家對小蘭的態度變換很快。“你和你哥哥是哪裏人?”趙慶問道。“回王爺的話,小婢和哥哥家在凌陽城外。家中還有一個大哥和大嫂,母親早逝,只留父親建在。”小蘭很拘束,一字一字回應着趙慶的話。“你哥哥是幹什麼的?”“嗯……我哥哥就是做那種玩物的,為了這件事,我爹還有大哥幾乎和他鬧翻。最後,他從家中出來,在凌陽城中一個人住着。”聽到趙慶詢問自己二哥的事,小蘭感覺到這是個機會,一個讓二哥擺脫目前窘困生活的機會。趙慶關心的,是這個在製造這些木製器件上的能力,想了下問道:“你二哥就只能做那些小東西嗎?”聽到王爺如此說,小蘭忙搖了搖頭,急忙回應道:“不是的,我哥能做的東西很多,只是,只是那些東西都不怎麼賣的出去。所以,他只能做這些小物件。”“大的東西,大的東西是些什麼?”有些東西要問清楚,不然,別此時期望太大,到了他那兒后,塑造的夢境瞬間破裂。“哥哥他會造木馬,還有縮小后的樓船。那樓船可是很厲害的,那些窗戶可以關上也能打開。另外還有手腳可以轉動的木人,還有……還有……”後來不知道該說什麼,小蘭已經把他哥哥最好的幾樣東西都說了,其它的,和被王爺看到的木製小鳥一樣,只是玩物。“好了好了。”看到小蘭努力回憶,似乎想將她哥哥最厲害的方面表現出來,便阻止道,“這樣吧!我呢要見見你哥,不知道你哥有沒有時間。”聽到趙慶如此說,小蘭小雞啄米似的不斷點頭,臉上一片欣喜:“有的有的,王爺,那我……拿我去……”本想說自己去將哥哥叫來,可一回神才發現,如今已是晚上了。看到小蘭緊張模樣,趙慶不禁笑起來,往下擺擺手:“你坐下吧!這事不急,至少沒到,讓你連夜將哥哥叫來的地步,明天吧!明天呢,你和嚴老說一聲,讓他將情況告訴守門的護衛,然後叫他們把你哥哥帶到前院書房去。”“嗯,好的。”說著,小蘭站起,畢竟話已經說完了,自己總不能一直坐在那裏。正要退去,卻聽見趙慶問道:“你哥哥的那些物件,你會做嗎?”“啊?”小蘭有些驚訝,考慮了下,抿着嘴巴緩緩點頭,“會一點,但是沒我哥哥那麼厲害。”“行,我知道了。”趙慶笑着說道,想了想,他對慢慢退去的小蘭說道,“你,以後就來屋內伺候,做什麼……”他看了眼香蘭,對她說,“你給安排一下。”“是,王爺。”香蘭頷首。安排完這件事,趙慶讓人端來熱水,洗洗就該睡了。今天,他將床上的三塊金磚放入空間,然後又從體內外層、白色空間拿進去九塊,等待這些東西逐漸複製出來。晚上,嚴老找到了金庫那邊的李老,兩位老人在一張桌子旁坐下來,相互飲酒。才喝了一陣,嚴老便搖搖頭,看着那邊喝酒喝得砸吧砸吧嘴、意猶未盡的李老,不禁苦笑。“老夥計,我這身子可大不如前嘍!真羨慕你吶。”倒了杯酒,李登雲看着嚴老,嚴崇爵。將酒杯中的酒一口喝掉,接着慢慢說道:“今天找我,是為了小王爺習武的事吧!”“嗯。”嚴老點點頭,目光看着旁邊地面,那灰白的石板地面在春意來臨時多了幾分濕意。燭光照耀下,呈現一片褐色,彷彿被水浸透了一樣。老人似乎在回憶,又好像是暢想,嘴唇蠕動后,低沉的聲音響起:“老王爺他們都走了這麼多年了,我,也該去陪他老人家了。我現在擔心的,就是小王爺,他可是老王爺留下的唯一血脈。可是他的身子又那麼……”雖然身體禁不住酒氣,可是,他仍舊給自己倒了杯酒,仰頭喝掉。“老夥計,那天王爺過來也是一時興起,連我都不知道為什麼。不過,即使沒有那處,我也會把你推上來。小王爺的身子,只有你們這些人有辦法。”“老夥計,我老李也是刀槍棍中闖出來的,老王爺的事就是自己的事,這點,你放一百二十個心。來,喝酒!”李登雲舉起酒杯,嚴老看着他,無奈,只能再給自己添上一杯,與對方幹了後站起身。他搖了搖手,笑着說道:“老了,不行了,你呀,還是自己喝吧!明天,明天就開始吧!我會告知小王爺的。對了,地點是哪裏。”“演武場。”既然沒有人和自己喝酒,李老自己自飲自酌。“那地方已經有幾年沒去了,就選那兒。不過,上午的時候,你可不能將閑雜人等放入,啊?”“放心。”嚴老走到門口,回應道。接着,他走出屋子,門外的護衛立即跟上來,在他後面貼着。這些人對屋內的李老有着莫名敬意,不為別的,就因為他們中所有人,都在他手下習過武。可以說,閑王府中的護衛,都在他底下待過,由此可以看出,這位一直待在金庫旁的老人,在府中勢力有多大。另一邊,趙慶躺在床上,想着自己能做什麼。要做的事情太多,可是,總得有主次吧!一切就像被撕爛的日記本,怎麼也理不出頭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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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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