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巨蟒之怒
“瓦里克路皮西亞。”白裙女人撫摸着可可那一頭柔順的鬃發,看着它那可憐楚楚的神態,若有所思的說著。“啼露。”她轉過身對着衛思羽說了一句誰也聽不懂的話,便抬腳着走向了門口。
當衛思羽和白裙女人及可可出現在衛一博他們的樹屋門口之時,二人差點驚掉了下巴,難道……
“東克拉西路科利亞!”白裙女人簡簡單單的一句誰也聽不懂的話,更讓二人不知所以然……
“她可能願意幫我們了。”衛思羽不是很肯定的說道,換來的是二人狐疑的目光。
“嗷……”可可似乎明白了他們的對話,對着他們一聲長嘯,冷不丁的叫聲嚇的在場的人都打了一個哆嗦。
“你幹嘛呢?可可!”身旁的衛思羽不假思索的拍擊了一下可可的脊背。
“嗷……”可可低鳴着表達了抗議,一副委屈的面孔。
“好了,好了,別委屈了,是我錯怪你了。”衛思羽慌忙揉揉剛才被她拍擊的部位,表達了自己的歉意。歐陽娜看着衛思羽和可可的互動,刷新了自己對眼前的這頭巨獅的認識,看來之前自己確實小看了它的靈性。
“也許她真的願意幫我們。”歐陽娜一股難以言表的高興勁突然襲來,直勾勾的看着白裙女人。
“地路亞。”白裙女人微笑着向她們點點頭,轉身帶着可可要出屋而去。
“現在就去嗎?”歐陽娜追出幾步不解的問道。
“地路。”她轉過身,露出一臉祥和的面容看向他們,說完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怎麼,說走就走啊?”衛一博發覺驚喜來的有點突然,自己都有點轉不過彎了。
“快啊,還等什麼?”歐陽娜責備似的叫嚷道。
“不是,這不計劃計劃或制定個策略,就這麼唐突的去救人,能行嗎?”衛一博覺得事情來的太突然,有點讓人太過於驚喜了。
“這裏是哪裏,是她生活了不知多少年的地方,這裏的所有的一切她都熟悉的不過,這裏是她的地盤,看她的眼神,她肯定有應對的辦法。”歐陽娜此時智商突然增加似乎了一倍,甚至幾倍,道出了他們這些外來者所不具備的先天條件。
她在幹什麼?”衛一博等人慌亂的收拾了一些必備的裝備出門后反而不見白裙女人的蹤影了,當他們來到樹下之時,聽到了一連串的女人的呼喊之聲從頭頂上傳出來,從濃密的枝幹縫隙里看到她正站在一處粗大的樹枝上向著遠方呼喊吟唱,三個人昂着頭不知道她到底在幹什麼。
“咕喱西迪卡,麻嗚……”她的呼喊聲忽高忽低,頓挫悠揚,樹下三個人摸着自己的後腦勺也不知道她在搞什麼名堂。
“嗚嗷……”可可一聲低鳴,好似察覺到了什麼,畏縮着不停後退。
“什麼東西?”剛開始一片樹葉一片樹葉的落了下來,慢慢的越來越多,接着便是嘩嘩的像雪片一片落下,三個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警覺的四處張望。
“咔嚓……嚓……咔……”一些斷裂的小樹枝隨着樹葉紛紛墜下,隨着白裙女人的忽高忽低呼喊聲,飄落的樹葉和碎枝也越來越多,越來越密。
“那又是什麼?”歐陽娜驚恐地看着遠處的森林在四處躁動,林中的樹木就像一道道波浪一樣,漸漸的由遠至近向著大樹下的空地逼來。
“快……快上去。”衛一博從樹林的聳動的狀態上立馬察覺向他們靠過來的絕不是善物,轉身拉着姐姐的手往樹洞裏跑去,連爬帶滾的奔向樓梯。
“啊!”衛思羽一聲驚呼,手指指向了頭頂上正上方正沙沙作響一處樹冠。
“什麼也沒有啊。”衛一博伸長了脖子想一探究竟,但是在茂密的枝葉的阻擋下,什麼也看不清楚。
“有東西,非常大。”歐陽娜也看到了一段比樹枝還粗的東西在枝葉間慢慢遊動,但是她不確定是什麼,嚇的都有點發抖了。
“我們離開這個地方吧,這裏好恐怖!”衛思羽顫顫巍巍幾乎哀求的向二人說道。
“可可!別跑!”獅子最先像是預感到了什麼危險,縱起身向著大樹的上方跑去。
“它可能去找她了。”歐陽娜猜測道。她話剛說完,衛一博就追之而上,歐陽娜和衛思羽雖然內心恐懼十分,但是在目前的情景了也只有硬着頭皮跟了上去。
“蛇!”當衛一博追着獅子來到白裙女人的身旁時,她看到了在她的面前兩個巨大的蛇頭從枝幹顯露而出,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巨大的蟒蛇,頓時嚇的一怔,一時手足無措。可可此時在它的面前也顯得那麼渺小,但是可可似乎對它的巨大並沒有一絲的畏懼,擋在白裙女人的面前對着兩頭巨蛇發出恐嚇之聲。
“嗉嗉羅。”白裙女人似乎對着眼前的巨\物並不害怕,反而露出一副慈祥的目光,撫摸着可可的頭,讓它冷靜。
“蛇……”當衛思羽衝上來,忽然兩頭巨大的蟒蛇出現在眼前,一時沒反應過來直接被嚇的直接暈倒在地,歐陽娜雖然恐懼,倒還淡定,眼神恍惚的看着面前發生的一切。
“提提拉。”白裙女人上前兩手分別手抱着一個巨大的蛇頭,用臉貼在在它們的蛇頭上,一副親近的模樣,看的衛一博和歐陽娜都是目瞪口呆,他們沒有想到在這裏住了這麼久,居然沒察覺到身邊還存在着這樣的怪物。
枝葉突然開始晃動,枝幹斷裂的聲音不停的從四面八方傳來,衛一博和歐陽娜警惕的獵視着四方,心裏不停的犯怵,難道除了這兩條巨蟒還有別的怪物?
他們猜的沒錯,但是不是別的怪物,不大一會出現在他們面前的還是巨蟒,衛一博大致數了下,一共七條。每一條巨蟒見到白裙女人,都像個孩子一樣,探出它那巨大蛇頭,吐露着扁長的信子,尋求愛撫,看的衛一博和歐陽娜是一身的雞皮疙瘩。
“可以讓它們離我遠點嗎?”歐陽娜一副哀求的目光看向白裙女人,只見兩條巨蟒吐着發著黑紅色的信子不停的在她的頭頂縈繞着,嚇的歐陽娜一動也不敢動。
“庫提拉哈斯皮拉圖,迪亞拉菲戈……”白裙女人轉過身向著二人說著一連串他們聽不懂的話,但是二人隱約明白,也許她說的是這些巨大的蟒蛇一定是她的朋友什麼的。怪不得當初她敢隻身面對一大群東島士兵,原來是有這麼多龐大的隊友作為後盾,換誰也不怯。
“它們……?”歐陽娜疑惑的指着這些只露出頭頸的巨大蟒蛇,一時不知如何問起。
“杜拉卡哈嘍索,皮卡。”白裙女人看了她一眼,知道給她說了也聽不懂,轉身大聲的向著巨蟒吆喝道,那些巨獸像聽明白了似的,調轉蛇頭,盤旋着扭曲着纏繞着向著樹下游去。
“索拉。”白裙女人看了一眼剛剛蘇醒的衛思羽一眼,把手中的那個已經生鏽的迴旋鏢丟給了她,自己提着卷繞在手腕的綠色瑩鞭向身下的一棵粗枝躍去。衛思羽剛被澆醒,正在一臉的懵糟,慌忙接過飛來的迴旋鏢,似乎忘記了剛才自己經歷了什麼。
“走啊!”看在還愣在原地的姐姐,衛一博一聲大喊驚醒了她,趕緊緊隨着歐陽娜和弟弟向著樹下跑去。
“好大!”看着已經排好了隊型,齊刷刷的列為一排的巨蟒,衛一博等人終於看到了廬山的真面目,每一條巨蟒都足有三四十米長,一米多高的雜草都掩蓋不住他們的身體,腰身足有一輛磁懸浮轎車那麼寬大,高高昂起的蛇頭足足有八九米高,這才想起早先在深林中遇見的那些白色的惆悵的蛻皮。
“回啦。”一條蛇頭之上,白裙女人用她的鞭子環繞着脖頸,自己穩穩的跨坐於上,表情木然的向著眾蟒蛇下達一條命令,眾蟒蛇就像開閘的洪水一樣向著森林的深處快速涌去。
“不對啊,怎麼才六條,剛才在上面的時候不是七條嗎?”歐陽娜疑惑的看着其餘二人。
“管它幾條,快跟上,再不走就跟不上了。”看着已經遠去的人和巨蟒,衛一博抬腳飛奔而去還不忘了提醒其餘人二人。
“可可呢?”衛一博覺得少了什麼,剛才只顧專心看蟒蛇了,獅子的動向徹底的忘了。
“跟着那個女人呢。”歐陽娜一邊放步狂奔邊大聲的回復着。
天逐漸暗了下來,秋田透過窗戶看着吊在半空中的三個大鐵籠子,已經整整叫罵了一天的他們這會也消停了,剩餘的人會來救他們嗎?此刻的他心裏也是個未知數。安全起見,昨天戰後就安排專人秘密的將姐姐送回了月不落城,雖然自己也受傷不輕,但是必須坐鎮在此完成任務,交給其他人他還真不放心,估計他們也對付不了那些超常之人。
基普舔舐了一下自己乾裂的嘴唇,本想再使勁的罵上一晚,就是死也不能讓他們痛快,但是張了半天嘴,一個字也吐不出來了,他的喉嚨已經徹底干啞了。
“需要水嗎?”秋田的灰熊語似乎有點生澀了。
“水?”科科林這一句聽的明明白白,慌忙雙手扒着囚籠的柵欄,雙目不停的尋找發聲的人。
“不用找了,是我。”秋田趾高氣揚的仰着腦袋望着頭頂的鐵籠子說道。“想喝水?……想活命?……想要自由?,都可以,告訴我被你們搶走的星源石在哪裏,隨時可以放了你們”。
“你怎麼會灰熊語?”科科林從快要冒煙的嗓子裏擠出幾個字。秋田仰着頭看着鐵籠的方向,嘴角動了動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不耐煩的問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當然,科科林也不傻,他比誰心裏都明白,只要對方知道了想要的答案,他們對他來說就一文不值了,等待他的只會是死亡。
科科林沒有再接他的話茬,說的再多也是無用的,目前的情況,自己根本就沒有和對方談判的籌碼,現在身陷困境,明天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他心裏也不清楚,但是他明白,衛一博和歐陽娜是不會放棄他們的,但是以他們目前的實力,自己的心裏全然沒底。
王鐵望着眼前的這片黑壓壓的原始森林,它就像一頭巨大無比的怪獸,整個營地都籠罩它的陰影之下,夜幕下寂靜無比的它似乎可以片刻間把它那龐大的、猙獰的身軀傾倒在森林邊緣的這些像螻蟻一樣的人類身上,頃刻間把他們全部吞沒。
又飢又渴伴隨着腿部鑽心似的痛疼,王鐵真心想讓人快點結束他這煎熬的生命,讓自己早點解脫。敵人現在拿自己和科科林他們做誘餌,他不知道衛一博會不會上鉤,但是他清楚他的死黨會不惜一切的來救他們,這是他心裏最擔憂的,他不想再有同伴輕易的踏上敵人的全套,乃至白白的犧牲。深望着不遠處的那片無邊無際的原始森林,他渴望從森林突然跳出一頭饕鬄巨獸,不,是十頭,一百頭……橫掃這片營地,殺他個片甲不留,寧願自己也同時成為他們的獵食,這樣自己的死黨也不用前來捨命搭救他們了。
看着看着,森林果然在動,並且不是一處在動,一顆顆巨大的樹木就像被什麼撞擊了似的,劇烈的閃動一下又馬上回復原樣,但是接下來又有幾棵甚至十幾棵高聳的樹頂發生着規律般的晃動,並且漸漸的由遠至近。
“哎,估計是幻覺。”王鐵摸摸自己受傷的腿部,他以前聽人說過,人在將死之時會產生心中所念的幻覺,也許自己所看到的正是自己的幻覺,難道自己真的會命喪此地嗎?王鐵一股悲憤的感觸自心而生。
“嘟……”營地里遇襲的警報聲再次把王鐵胡亂的思緒拉回到了現實,幾道光束同時射向了森林的邊緣,營地里的士兵慌亂的叫嚷着奔向各自的防點,他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把自己的目光全部投向了光束照射的地方。
參差不齊的巨大樹木的撞擊搖擺聲和小一點的樹木的斷裂聲有遠逐近,密密麻麻,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向他們襲來的是什麼樣的怪物,畢竟這是未經開發的外星原始森林,裏面有什麼樣的怪物誰也不知道。
嚴陣以待的東島士兵驚恐的盯望着森林邊緣所有能看到的地方,十餘台察打一體機也應然升空向著森林滑去,想親眼目睹一下到底是什麼樣的怪物能有如此大的動作,當第一棵樹木被壓倒在地,緊接着的是一顆他們平生從未見過的巨大的高昂的蟒蛇,開闊的雙目在燈光的反射下顯得格外的陰森恐怖,所有的人都被突如其來的怪物嚇得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了。
“開火!”不知道哪個軍官如夢方醒,覺得來者不善緊急下達了攻擊命令,所有的火力如密集的流星雨似的射向了初露頭角的巨蟒。就在命令剛剛下達的那一刻,森林邊緣的樹木接二連三的成片倒下,一條接着一條的巨大的蟒蛇出現在東島人的面前。
“唰!”的一下,綠影一閃,一道綠光瞬間落在了一架靠前的察打一體機的機體之上,隨着綠光閃爆,那架倒霉的察打一體機就像被斬首一樣,搖搖晃晃向著地面滑墜而去,綠光再次閃動,一架接着一架,就想綠色的病毒傳染連般中毒墜地,速度之快使所有的察打一體機都猝不及防,連給他們躲避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巨蟒群迎着敵人強大的火力快速的遊動着身體,向著營地撲來,密集的子彈似乎就是在給它們撓癢,傷不到他們鱗甲絲毫。綠影閃過又回到了領頭的蟒蛇的頭部,四五米高的營地的鐵柵欄在他們巨大的身軀面前就根本不值得一提,蟒蛇如臨無人之境似的碾壓而過,冒着火花轟然倒塌。
突如其來的變故使本來信心滿滿的秋田始料未及,他甚至都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他沒有想到在這個莽荒的星球居然還有如此的龐然大物,雙月星的秘密再一次感到高深莫測。
“戰鬥機中隊請迅速支援遠征營地!”秋田慌忙的在戰鬥頻道里下達作戰命令,他知道以目前營地里的這些防禦力量對眼前的這些巨大的怪物就如隔靴撓癢。
“保持鎮定!所有的機甲第一線阻擊!”秋田揮着手中的銹刀大聲的指揮道。想給戰機的支援創造時間,因為說話太過用力,猛然覺得背後的傷口似乎有些崩裂,劇烈的疼痛鑽心而入,不由自主的大聲咳嗽。
看着火光衝天的營地,聽着連綿不斷的驚恐慘叫,在王鐵和科科林他們的眼中,是那麼的賞心悅目,多麼美麗的一道風景線啊……
“哈哈哈……,衛一博、歐陽教官來救我們了,我就知道這小子有種,不會丟下我們的!”王鐵雙手緊抓着鐵欄杆激動的大喊大叫,剛才不是幻覺,那些突如其來的巨怪似乎不是那麼恐懼和害怕,反而在他們的心目中是那麼的友善可近。
兩米多高的機甲戰士在這些巨\物面前變的是那麼的不堪一擊,巨蟒噴射而出的綠色粘液強烈的腐蝕性使他們瞬間變成了一坨坨的廢鐵,毫無招架之力。那些生化武士及單兵在它們的面前顯得那麼的蒼白無力,就像一群螞蟻揮舞着鋼鉗沖向一頭狂暴的大象一樣。
片刻間,整個營地淪陷在一片火海毒液之中,秋田怎麼也想不到失敗來的這麼快,這麼突然,連給他一絲反擊的機會都不給……他仰望着蛇頭上那團綠光,那團綠光也凝望着他……他手中的銹刀時暗時亮,他不甘的望着火海中一個個掙扎的士兵,一台台冒着黑煙火花的機甲,失敗既成定局,已經回天乏術,隻身躍起向著黑暗無邊的森林而去。
隨即而來的衛一博和歐陽娜、衛思羽怎麼也想不到,這些巨蟒居然又如此之大的破壞力,戰鬥在片刻間便以壓倒性的獲得了勝利。看的出,人類的力量在大自然的面前是多麼的渺小和無助,由此可見大自然的神秘和恐懼之處。
“哈哈,我就知道你不會扔下我們不管的。”腿部的疼痛已經被激動的心情衝散的無蹤無際,當王鐵看到眼前真實的戰友及死黨之時,差點流出感動的淚水。
“所有的營房都找過了,沒有發現伊蓮達,也沒有發現那個東島軍官。”衛思羽帶着可可一前一後的奔來,正說著,遠處的天空想起了沉悶的引擎聲。
“敵人的轟炸機估計馬上就到了,先撤!”衛一博回望了一眼那些還沒有被炸毀和燒燼的營房,艱難的下達了撤退的命令。心裏無奈的暗咐道:“伊蓮達,你在哪裏?”
“可可,快走!”衛一博和姐姐把王鐵扶騎到獅子的背部,輕拍了一下它的屁股,讓它載着王鐵快點離開。
“走了!”衛一博朝着蟒蛇頭部上的白裙女人大聲的喊叫道,示意她是時候離開了,她似乎也聽到了遠處的轟鳴之聲,感覺到了危險即將來臨,大聲的喊叫一聲:“庫勒!”那些還在戰場上遊走的蟒蛇馬上機警的向著森林的方向游去。
“科科林,基普,你倆個咋樣?還能行嗎?”衛一博望着兩個正在大口喝水的戰友,不知道他們是否還能自主行動。
“該死的東島佬,餓了老子一天一夜,咳咳咳……”被水嗆着的基普大口的喘着氣。
“沒問題,我們沒有受傷,只是肚子裏沒東西。”科科林指着自己的肚子尷尬的苦笑道。
“那行,我們得快點離開這裏,等安全了再解決肚子的問題吧。”衛一博建議道。科科林和基普二話沒說,提着水壺向著森林奔去,衛一博回望了最後一眼這個已經淪為廢墟的營地,緊緊的隨着戰友們的背影而去。
“庫拉迪!”白裙女人急促的喊叫着,指令其它巨蟒分頭撤離,但是她的呼叫聲隨即淹沒在了一連串的爆炸聲中。一顆顆炸彈在它們身邊不停的爆炸,一片片的原始林木隨着爆炸聲嘎然倒下,敵人的戰鬥轟炸機緊緊的咬着它們撤退的方向,不停的投放着炸彈,燃燒彈,幾條巨蟒被劇烈爆炸聲和從天而降的火勢嚇的頓時亂了方寸,慌亂的在森林中四處逃竄。
“皮呼!”白裙女人尖銳的吶喊聲在森林裏回蕩,片刻間整片森林安靜了,所有的巨蟒似乎聽到了主人的命令,瞬間安靜了下來,此時除了森林裏衝天的火光,噼噼啪啪的燃燒聲,再無其它動靜,遊盪在天空中的戰鬥轟炸機立馬失去了目標,只能在掠着林端來回的盤旋,沒有投彈的機會,而望林而嘆。
看着滿身傷痕的巨蟒,白裙女人撫摸着它們一道道炸裂的傷口,心裏充滿了無限的心疼。巨蟒們高昂着頭顱,噴發著帶有腥味的氣息,在主人的疼愛的眼神中自行消退在森林深處。
歸來的眾人也發覺到了沿路的沾滿了腥味粘液的枝葉花草,一直延伸之巨樹之下。大家心裏明白,那些巨蟒為了他們,在戰鬥中也侵染了血肉,當他們看到白裙女人在樹洞口靜靜的等待大家的歸來之時,不禁全部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謝謝您!”雖然她聽不懂衛思羽說的什麼,但是當她看到大部分人安全的歸來之時,心中也是甚是欣慰。
戰爭是殘酷的,犧牲和流血是在所難免的,但是畢竟大家在一塊已經朝夕相處的這麼久,人類又是感情動物,加特林和普利捏特斯基的犧牲讓所有人都無比難過。雖然沒有來得及找回二人的屍骨,畢竟二人的一些衣物還在,生還者們在巨樹下焚燒掩埋了二人衣物,也算給二位親密的戰友送行致禮。
所有歸來的戰士已經全部進入地下一層進行療傷和恢復,白裙女人此時久久不能入眠,今天她並沒有看到她所期盼看到的那張稚嫩的可愛的俏臉,四千多年來,丈夫和女兒那的曾經熟悉的面容已經在她的記憶里已經消退的無影無蹤了,只能隱隱約約記起他們那模糊的身形。伊蓮達的出現似乎讓她清晰的看到了自己得到女兒的再現,母愛又如潮水般的湧現而來,但是一切來的那麼突然,消失的又是這麼決絕。
四千多年了,四千多個春夏秋冬,已經數不清的日出日落……但是她最痛苦、最難過、最後悔的那一刻是永遠無法忘記,那是她這輩子最刻骨銘心的一天……
為飛船供給能量的三顆星源石之一的金·星源石能量即將耗盡,她和丈夫、女兒,還有她的那倆只可愛的角獅,駕駛着那艘由丈夫研發製造的飛船來到了雙月星尋找可以替代的星源石。在一處山中湖泊中降落後,丈夫便帶着乖巧的女兒駕駛着探測飛行器四處的尋找他們所需要的金·星源石。功夫不負有心人,果然在一處礦藏豐富的山坳下探測到了它。臨行前他叮囑丈夫和女兒千萬要小心,可是萬萬沒有想到,此次的分別竟是永遠的隔絕……
多天後,當她找到丈夫飛行器着陸的位置時,山壁下擁躉的碎石已經說明了,也許是鑽探機出了故障,他們此時可能被困在了未知的岩層下。怎麼辦?整個飛船就攜帶了一台岩層鑽探機,回母星或棋盤星再補充一台,那是不可能的,遙遠的星際航程不說,飛船的主要動力能量已經觸及紅線,能不能啟動起來都是個問題,更別說跨星系遠航了。
自己的丈夫和女兒就在腳下山體的某處,可是自己一點辦法也沒有,整個荒蕪的星球就只有自己,絕望和無助讓她此時頻臨崩潰。唯一讓她感到欣慰和希望,就的是丈夫及女兒都和自己一樣已經吸收了三顆星源石的能量,擁有了長壽之體,如果他們還有一點力量就可以挺到自己想到辦法去搭救他們。尋遍附近的山山穀穀也沒找到一條通往地下某處的通道,辦法只剩一個,就是找到另一顆金·星源石,啟動飛船回去再載一台岩層鑽探機回來,沿着丈夫鑽探的痕迹去尋找解救他們。這也是唯一的解決方案,別無他法。
駕駛着偵測機尋遍了這片大陸的旮旯角落,也沒有找到自己所期望的第二顆金·星源石。難道在海的那邊?她膽怯了,因為她知道,這架偵測機能量不足以支持跨海往返飛行,到時候非但星源石沒有找到,自己也有可能會被困至大海的彼岸。但是,為了丈夫和女兒,哪怕是有一頂點希望,也決然不能放棄,只要是找到了星源石哪怕是游也要游回來……
挂念親人安危的意念徹底沖毀了她的頭腦,當她告別了可可和樂樂兩隻靈性可愛的角獅之後,飛越到這片遙無邊際的大海之時,更是沒有想到,以飛船的速度可以在片刻之間完成的距離,今天卻是這麼的遙遠。
能量耗盡的偵測機被她拋棄在了一座無名的山腳下,帶着探測儀徒步在這塊偌大的大陸尋找那顆掛載唯一希望的金·星源石。餐風飲露,肉體的折磨對她來說不算什麼,心靈的創傷讓她堅定了信念——哪怕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它!
雖然她的身體異於常人,但是這麼大個星球,這麼大塊陸地,靠她一個人的力量去尋找一顆杳無音信的星源石談何容易。十天過去了,她跨過了無數的山頭;三十天過去了,她渡過了無數條大河;一百天過去了,她來到了陸地的另一邊的海岸;三百天過去了,她尋遍了極地的雪山……一次次充滿希望,一次次的又失望而歸。金·星源石沒有找到,她卻發現了一顆可以讓人永葆青春的木·星源石。也許這就是命,當她在這棵萬年,不,也許是億年的巨樹的樹洞的下發現這棵木·星源石之時,守護它的居然是只碩大無比的背部發著熒光的像蟾蜍的怪物。當她手中瑩鞭開始發著耀眼奪目的綠色光芒之時,更讓人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那隻巨型蟾蜍居然退卻了,遁着地下通道逃跑了,這一去它就再也沒有回來。
女兒可愛的笑容是她信心支柱的源泉,從此,她以這棵巨樹為中心,找遍了這片大陸的每一條山川,但是上天似乎給她開了個無比巨大的玩笑,整個大陸架根本就沒有她要找的東西。當她精神支柱徹底被擊垮的那一刻,七條小蛇成了她在這片渺無人煙的大陸唯一的牽挂和朋友。
四千年過去了,當她再一次看到同類,見到文明之時,她內心是無比的震撼,但是更讓她震驚的是他們的目的居然是來掠奪她賴以生存的木·星源石的。
當她看到和她一樣膚色,和自己種族容貌相近的秋田之時,內心是無比的激動,沒有想到自己的種族還在延續……說明自己的母星還沒有毀滅。但是當她看到了衛一博一伙人出現之時,讓她更加看不懂了,心裏是無比的納悶,這兩個種族的人怎麼會在一起?難道自己的母星和泰萊塔星已經達成了和解了?還是泰萊塔征服了我們盛王星?還是我們盛王星擊敗了泰萊塔人?不可能,以當時泰萊塔星的強盛,盛王星在與它的戰爭中不可能佔據任何優勢。她心裏徹底的不明白了,他們到底是什麼人?這兩個種族是怎麼了?他們的語言怎麼徹底變了?從他們穿着和所攜帶的武器裝備上來看,他們的科技是那樣的原始,那樣的低端……
可可的出現讓她無比的欣喜,難道是丈夫和女兒脫困了嗎?當她看到了伊蓮達和她脖子上的項鏈之時,彷彿一切都明白了……四千多年無助的等待,慘烈的結果讓她的精神和情感徹底崩潰了。但是從內心深處,她還是非常感謝給她帶來噩耗的這幾位少年的,畢竟她們給她解開了心中幾千年的困惑,也許這就是冥冥之中的緣分,唯一讓她心裏難過的是這個結果來太遲,來的太過於久遠……
“什麼聲音?”天空中忽然傳來了低沉的飛機引擎的聲音打斷了白裙女人久遠的回憶,這個聲音她似乎格外熟悉。此時腳邊的打盹的可可也支起了耳朵,在專註的探聽着這個由遠至近的聲音。
“砰!”一聲巨響在頭頂炸響,緊接着又是一聲,整棵巨樹在爆炸的衝擊波下不停的晃動。
“不好!”白裙女人慌忙奔出樹屋,頭頂上已然火光衝天,燃燒的枝葉噼噼啪啪作響,常年在樹上生息的各種鳥兒此時也被驚嚇的尖叫着四處飛竄……
“可可!”她喊了一聲身旁的角獅,她知道這個家恐怕保不住了。可可隨着她躍起的身影追隨而下,此時樹冠上的火勢也越來越大。
“蓬蓬蓬!”三顆導彈應聲爆炸,粗大的樹榦在爆炸中肢體分離,大塊的木楂子四處分濺,緊接着龐大的樹榦再一次受到了一顆大型導彈的攻擊爆炸,樹榦中彈的位置在扭曲中撕裂分割,遮天蔽日般大小的樹冠在慢慢傾斜倒塌……
白裙女人依依不捨的望着眼前這棵被火勢慢慢吞沒的參天巨樹,這個曾經四千多年來為自己遮風避雨的家,她沒有想到這棵已經不知到存在在這個世界上多少年的它居然會被人類的文明毀於一旦,淚水情不自禁的唰唰往下流。
一陣陣的山搖地動驚醒了正在水潭中恢復休養的眾人,誰也不知道上面到底究竟發生了什麼,當他們發現上去的路口已經被徹底封死之時,頓時慌了手腳,難道闖過千難萬劫的他們今天會被活活的埋在這棵樹下不成。
“大家別慌,既然木·星源石顯示在這下面,我想應該還有別的出路。”歐陽娜首先冷靜了下來,縝密的想到了星源石的存在。
“我也覺得應該有別的出路,大家四處找一下。”衛一博聽完歐陽娜的話,立馬想起了什麼,吩咐大家四處查看。
“這兒有個洞口。”果不其然,已經恢復如初的王鐵果然發現了一個很隱蔽的洞口,站在洞口處一股急促的帶着腥味的氣流飛灌而來。
“有空氣流動,說明這個洞口肯定通向外面,大家不要慌,跟在我後面,一個挨着一個。”說完,衛一博打開了耳機上微弱的燈光,帶着大家向著黑乎乎的洞下摸去。
洞中的空間逐漸開闊起來,潮濕的空氣中瀰漫著讓人難以呼吸的腥臭之味,熏的衛思羽首先受不了了,不停的嘀咕着,心中滿是抱怨。
突然,一一道綠色光光芒從一簇粗大的樹根的縫隙中掙脫而出,迸射向了不同的方向,立馬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難道是木·星源石!”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首先從衛一博的腦中蹦了出來。
“應該是。”歐陽娜注視着眼前的奇異之光,心中有所肯定。
“太好了,我們終於找到它了。”衛思羽立馬忘記了濃重腥臭之味,高興的差點蹦了起來。當衛一博把他的右手伸向了那迸射綠色光芒的根簇之時,果然和基地的放置木·星源石的情景相同,這簇樹根發著“滋啦啦”的聲音,自動讓出了一條一人寬的裂縫,霎時,奪目的綠光從這條裂縫中湧出,耀射着每一個人面龐。
“啊!”衛一博一聲驚叫嚇的連連後退,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那道綠色的裂縫也自動關閉了。只見一個巨大的蛇頭從天而降,擋在了他們和綠光之源的中間。
“嘶嘶嘶……”只見那條巨大的蛇頭在綠色光束照耀下顯的格外恐懼、陰森,長長蛇信在綠光的侵染下也變成了黑褐色,伴隨着口中腥臭之氣,不停的進進出出。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傻了,現在才明白為什麼這個地下洞穴的腥臭之味這麼濃,原來都是出自這條巨蟒之身。
泛着陰冷綠光的蛇目一點點的向前逼近,洞穴中的眾人在它的威逼之下嚇的連連後退,誰也不知道這條巨蟒會對他們怎麼樣,但是從它那令人畏懼的雙目中可以想像到結局肯定不會那麼美好。
一步步緊逼,一步步後退。一股陰涼之氣從後面飄來,越是後退越是感到森冷。當站在最後面的王鐵雙手觸到一面冰涼的牆體之時,他們此時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
“這道牆壁似乎還在蠕動,並且還有些軟軟的,難道是?”王鐵的腦子嗡的一下懵了,一個恐懼的答案浮上了心頭:“是蟒蛇的軀體!”就在他想到答案的同時,其他人也觸碰到了蟒蛇巨大的身體。
“啊!”就在驚恐的衛思羽尖叫的同時,巨蟒張開了它的巨大的血口撲向了她的位置。
“快躲開!”反應迅捷的衛一博一把把姐姐推開,自己也快速的閃開。那個巨大的蛇頭一下撲空,但它並沒有就此罷休,又開始攻擊其他靠近那團根簇的眾人,大家一時沒有可靠的武器,只能遠遠的躲開,避開攻擊。龐大的蛇身在也開始了更加快速的遊走,眾人更能感覺到這個狹隘的空間裏的森冷空氣在蛇身的帶動下流淌的速度在不停的加快。此時的整個空間裏彷彿已經被這條巨大的蟒蛇塞的滿滿的,不管躲到了哪個位置,都能感覺到它的存在。恐懼的“嘶嘶嘶……”之聲響徹着整個空間,雖然他們知道這條巨蟒是那個白裙女人豢養的巨獸,但是現在那個女人又不在,除非殺死它,否則誰也無法命令於它。
“怎麼辦?出口被它堵住了?我們不能在這坐以待斃啊!”歐陽娜接着微弱的綠光,壓低嗓音焦急的詢問着分散在她周圍的每一個人。
“我們沒有武器,只有憑我們自己的拳頭了。打蛇打七寸,大家瞅准它的頭部以下的位置攻擊。”看着死死護着木·星源石又堵死退路的巨蛇,除非打敗它,否則想要拿走星源石是不可能的。
“砰!”話音剛落,基普首先已經發起了攻擊,以閃電的速度躍起,一腳命中,蛇頭在他的攻擊下略微的閃動了一下,但是它的反應也不慢,張開它那血盆大口,露出兩顆尖銳的獠牙向著基普落腳的位置撲去。
“砰!”當它的注意力轉向基普之時,科科林把握住時機使出全力也是一腳補上,但是這樣的攻擊好像對它的威脅是微不足道的,打在它的身上就像打在一坨棉花堆上,一點傷害也沒有。此時此地,除了這樣他們也真的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接連不斷的攻擊轟在它的身上,就像蜻蜓點水為它撓癢般似的,反而是巨蛇的每一次反擊都險乎讓所攻擊者陷入它的巨嘴之中。就這樣反反覆復,誰也不能拿對方怎麼樣,如果再這樣下去,一不小心反而可能會是衛一博等人最先受到傷亡。
“雅克魯!”正在雙方你來我往,僵持不下之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洞中的某一個方位飄蕩而來,正張牙舞爪的巨蟒聽到了那聲音,立馬收斂起了凶神惡煞般的獠牙,吐露着蛇信的巨大蛇頭慢慢隱失在了黑暗之中,不大一會,整個洞穴\里就又恢復了寧靜,就像它曾經根本沒有出現過一樣。
白裙後面緊隨而至的是他們再熟悉不過的老朋友,衛思羽看到了可可的出現就像見到了親人一樣,慌忙上前緊緊的摟住了它的脖頸流出了哽咽的淚水,她剛才還認為正是花季少年自己今天會交代在此,怎麼也想不到峰迴路轉上天會再一次給了她享受美好生命的機會。
“呀……路西哈……”刺眼的綠光耀射在她的潔白無瑕的裙子之上,她的裙子立馬隨着綠光變成了一道亮麗的綠幕,就連她那白皙的肌膚也隨之變色……她雙手捧着那顆釋放着冰冷的翠綠的星源石,雙目流淌着一串串晶瑩的碧水綠珠……
依偎相別,淚水連連,白裙女人眺望着遠方的濃煙滾滾直涌雲霄,那個曾經為自己遮風避雨,驅寒駐暖的家,那片自己生活了四千餘年的再熟悉不過的庭院就這麼轟然倒塌……撫摸過着每條巨蟒的頭顱,雖然它們不會做任何錶達,但是和自己朝夕相處了上千年,心中已經把它們當做了自己生命的一部分。如果不是這些文明再一次突然造訪,她會像孩子一樣呵護着養育着它們,直到和它們到永遠,現在忽然要和它們分別,心中難免取捨為難……
吻着它們的額頭,淚水滴在它們每一片閃亮的鱗片之上,她也不知道何時再才能與它們相見……也許會是……她不敢多想,在她的生命里,她失去的太多,太多,經歷的太多,太多……每一次的失去,每一次的幸福最終都會給她帶來撕心裂肺的疼……每一次的疼痛都需要漫長……漫長……的時光來磨平,她心裏甚至都懷疑自己為什麼還要掙扎着活下去,更不明白自己要繼續活下去的理由……
眾人去除了運輸機的偽裝,白裙女人在衛思羽的引領下登機坐下,着眼掃視着當下科技,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心中甚至莫名的升起了一絲絲的恐懼,但是她知道在大洋的彼岸,她的丈夫還有女兒在等着她……
“燃料夠嗎?”路途遙遠,衛一博有些擔憂燃料是否能支撐的住。
“沒問題,來的時候我就計算過了,足夠往返。別的不說,東島國的人雖然很壞,但是他們的機械節能技術還是相當厲害的,這一點其他國家還確實不如人家。”歐陽娜胸有成竹的答道。
“回去吧!”衛一博默默的望着窗外,心中沉浸在無限的蒼涼、惆悵之中。科科林明白他此時正在想些什麼,拍拍他的肩膀表達着夥伴們的安慰。
“我們會找到她的。”衛思羽撲閃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摟了摟弟弟的肩膀,衛一博回頭看看自己的姐姐,如果沒有其他人在,她真想抱着她狠狠的哭一場,她沒有想到這一趟遠征會把自己最心愛的人給弄丟了,沒有伊蓮達,以後的路怎麼走,心中不知道多麼的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