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洞中異獸
“怎麼?這是王鐵,怎麼傷的這麼重?”當衛思羽背着王鐵出現在泵房時,獅子和爸爸已經在這裏等候多時。打開燈查看王鐵的傷勢,只見他的左胸已被子彈擊穿,只見傷口還在不停往外汩汩冒血。
“還好,沒有傷及心臟,再差往下那麼一點,他的小命就報銷了。”衛思羽長舒一口氣,從王鐵的衣服上撕下一綹布條先幫他包紮住。剛收拾完就聽到急促的腳步聲,嚇的立馬關了燈,但是獅子露出了興奮的嗚嗚之音。
“吱!”的一聲,門開了。“姐?”是伊蓮達的聲音,眾人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關好門,打開燈,一個渾身是泥的灰熊國的姑娘出現在了衛國的面前。
“羽兒,她又是誰?”衛國怔怔的看着面前這個一身泥水的漂亮姑娘。
“你先別管她是誰,一會再給你說。”衛思羽上前一邊幫助伊蓮達撏掉她頭髮上的泥巴和爛樹葉,一邊急切的問道:“我弟和歐陽教官呢?”
“他讓我先走,估計還在後面。”伊蓮達也不知道衛一博是否已經逃脫,只能憑心猜測,她打心底希望他能安全返回。
“噠噠噠……”外面再一次響起了奔跑的聲音,並且越來越近,“是弟弟!”衛思羽欣喜的叫嚷着速度去開門。當大家看到出現的衛一博時,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他本人,只見滿臉的烏黑泥水夾雜着血跡已將他原來的面容全部掩蓋,看着就像個破破爛爛的泥污人,全身上下衣服已被撕扯的體無完膚了。
“一博,你怎麼搞成了這樣子?你受傷了嗎?”衛國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還能完完整整的回來,心裏滿是激動和關心。
“沒有,就是耳朵爛了一塊,應該沒有多大問題。”衛一博用手捂着自己的左耳,說話間露出了一排潔白而整齊的牙齒。“歐陽教官回來了嗎?”衛一博在房間了掃了一遍,唯一沒有看到歐陽娜。
聽着王鐵的呼吸聲越來越急促,衛一博不敢再讓大家等下去,他吩咐伊蓮達和姐姐帶上王鐵和爸爸先行回基地,自己在泵房等歐陽娜回來,然後再回基地和他們匯合。
送走了爸爸和姐姐他們,衛一博來到河邊將自己身上的污泥好好的清洗了一下,當冰冷的河水觸及腿上的傷口之時,並未感到有何痛楚,反而有一種鎮痛的涼爽之意。雨稀稀拉拉一直在下,一陣陣寒風吹的樹葉嘩嘩啦啦作響……剛才一直快速奔跑全身已是熱氣騰騰,並不覺的寒冷,這一停下來,負面影響全來了,饑寒交迫侵擾着身上的每一根神經,這時候能有一口熱湯或一塊烤肉是多麼的享受啊……
看着堆放在牆角的李成和另一名隊員的屍體,心裏不自覺的生起一絲愧意,得趕快把二人的後事料理了,雖然現在天氣不是很熱,放個三五天還不至於發生腐爛發臭,但是這荒天野地的難免有一些蟲蟻會來侵噬他們,還有就是老鼠一樣的小動物。但是今天是不行了,他暗暗向他們保證等事情結束一定找個好地方將二人莊重的安葬了。
就在衛一博出神間,聽到了泵房外一絲異樣的響動,他趕緊關閉耳機上的燈光,捲縮到了泵房的一角仔細聆聽外面的動靜。雖然腳步很慢很輕,但是還是可以聽的清晰,有人在慢慢的向泵房靠近,是歐陽娜嗎?衛一博也不敢確定,只能靜靜的屏住自己的呼吸,等着她的出現……
“吱……”泵房的門被輕輕的打開了,一個黑影閃了進來,緊接着門又“吱”的一聲被關上。
“歐陽教官?”衛一博壓低嗓音試探的問詢。
“誰?”伴隨着緊張的詢問,夾帶着子彈上膛的聲音。
“我!”衛一博打開了燈光,看到了也是全身黑不溜秋的歐陽娜,“歐陽教官,怎麼用了這麼久?”
“路不太熟,要不是聽到了瀑布聲,我還會往前跑的。”歐陽娜歉意的解釋道。“他們呢?還沒有回來?”歐陽娜發掘泵房裏只有衛一博一人。
“等不到你,王鐵傷的比較重,我讓他們先回去了。好了,你回來了,我就放心了,你沒事吧?”衛一博上下觀察了下歐陽娜,發現她的身上並無血跡。
“我沒事,可惜了。”歐陽娜露出遺憾的口氣。
“什麼可惜了,只要大家沒事就好。”衛一博覺得沒有比大家的生命安全更重要。
“對面狙擊手的位置沒有找到,熱成像瞄具是個不錯的東西,哎……”歐陽娜遺憾的長吁道。
“好了,別糾結了,有機會了我幫你弄一個,你餓嗎?”衛一博勸解道,並向歐陽娜噓寒問暖。
“有吃的?當然餓了。”歐陽娜以為衛一博有補給,立馬開心的笑了起來,露出那排皎潔的牙齒。
“沒有,如果餓的話咱們得趕緊趕回去,不在這耽誤時間了,他們都還擔心咱倆的安危呢。”衛一博這才話轉正題。
“什麼啊?沒吃的問我做什麼,走吧。”歐陽娜白了他一眼,挎槍上背,打開了房門往外走去。
“會游泳嗎?”望着已經漲水的小河比原來的河面還要寬廣,衛一博向身旁的歐陽娜問道。
“廢話,你娜姐我是特警出身,除了飛啥都會,不過現在也能飛出幾米了。”說完,幾步助跑便向河中心躍去,衛一博緊隨其後,兩人一前一後“撲通!撲通!”兩聲,同時跌入水中,湍急的河水帶着他倆向下游衝去。
“河水這麼冷?”爬上了岸的歐陽娜立馬被凍的瑟瑟發抖,雙手摟着自己的雙肩,感覺身子都被凍的捲縮到一起了。衛一博也不比她好到哪裏去,一想到還有很遠的路要走,都有點絕望了,但是目前首先要做的是驅除掉身上的寒意。
自己是男子漢,愛護女戰友是我們的優良傳統,管她呢,又沒別人。衛一博眼一閉心一橫把凍的嘴唇都在哆嗦的歐陽娜攔在懷裏。
“你幹什麼?”歐陽娜怎麼也沒想到這小子這麼膽大,立刻斥責加掙脫,但是一股從來沒有過的暖意瞬間傳遍了全身,她的身體立刻失去了抗拒的力氣,老老實實的貼在了衛一博的懷裏,看起來身體的需要是切切實實的,連人的意志也無法抗拒。
“暖和些了吧?歐陽教官,沒別的意思,你千萬別多想。這樣咱倆都可以藉助對方的體溫溫暖自己。”衛一博說話間,能感覺到她一直哆哆嗦嗦的身體,女人本來體質就屬水,最忌寒畏冷,男人的抗寒耐性還高那麼一些。
“我看這樣你也趕不成路,來,我背你,等你好一點了再說。”衛一博不由分說就把她湊到自己背上,大步流星的向森林深處奔去。歐陽娜本想拒絕,但是這會冷的確實拿不出半分力,管他呢,這又沒有別人,背就背吧。上次來回都是獅子駝着自己,反正自己路又不熟,學校換衣間的事還沒找他算賬,就當他贖罪了。
上次換衣間裏,歐陽娜的曼妙的身材被自己一覽無餘,今天又是貼身相依,一陣陣不一樣的感覺從自己的後背緊貼的肌膚傳進每一條感覺神經,頓時一股熱流從腳底升起,充斥着全身的每一塊關節和每一處筋腱……衛一博瞬間覺得渾身都充滿了力氣,腳底生風似的沒有一絲疲意。歐陽娜也感覺到了他的體溫變化,從剛開始的暖意現在變得有些火燙火燙的,她似乎更加享受這種不一樣的暖流導向自己的全身,雙手摟的更緊了一些。
伊蓮達他們帶着衛國先行回到了基地,夫妻倆人都是從死神手中逃脫后才相見,場景也是相當的感人,倆人老淚縱橫相擁而泣,特別是衛國自從他落在了東島人手中,他從來都沒想着能活着出來,因為他看到了太多的工友死在了東島人的手中,東島人根本就沒有把工人們當人看,只是手中的螻蟻一樣可以隨時將他們捏的粉碎,連屍骨都不會留下半分。
衛一博和歐陽娜歸來之時,東方已露出魚肚白,但是細雨還是連綿不止沒有轉晴的意思,獅子早已等候在懸崖邊,分別將二人送回了洞中。當媽媽看到了兒子的歸來,雖然臟污的不成人樣了,還是向他送去了欣慰的笑容,一家人戰後重生,沒有比這更高興更激動的事了,幸好前幾日送來的食物還有不少,大家狼吞虎咽一頓飽食,女的上層水潭,男的中層。大家各安其池,暖暖的水溫稀釋着他們身上的疲倦,沒有一會便先後\進入了夢鄉。
“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歐陽娜疑惑的望着一眼看不到底的寬闊走廊。
“先別管這是哪兒?吃飽肚子再商量今天做什麼?”王鐵精神煥發的從她身邊走過,根本就不像一個剛剛受過重傷的人。
“這兒!”衛思羽從右手的一個房間裏探出頭向他們招手。
“哇,房間好大!”王鐵環顧着四周,雖然房間裏乾淨而整潔,但是總覺得缺點什麼。
“這個房間以後就是我的了,你們可要記清門上的標記,別走錯了。”衛思羽一上來便先賓為主,佔領了自己的地盤,也不問這裏的主人伊蓮達是否同意。
“真是的,房間多的數不清,急什麼?門上的標記你認識嗎?”衛一博對姐姐的霸道自覺得有點尷尬,反問她道。
“不認識,但是我看過了,每一扇門上的標記都不一樣,應該也是一種數字符號。”衛思羽自以為是的回答道。
“伊蓮達,這個是什麼?”衛思羽指着床頭上一個很多按鈕的裝置問道,她這一問衛一博也是剛看到這個東西,好奇的湊上去揣摩。
“這個?”伊蓮達走到了床邊,用手指了指那個裝置,上去按了一下一個按鈕,眨時房間裏的燈光緩緩暗了下來,從房間上方各個位置分別射出了一絲光線,在整個房間的聚映成了立體影像,伴隨着聽不懂的語言,影像定格在他們的身旁。伊蓮達再按了一下,出現了一個不屬於這裏的建築群立體影像出現在了房間,一個片繁忙的城市,上下幾層川流不息飛翔的車流,眾人屹立在這個城市間,車流從他們的身上穿梭而過,高聳入雲的大樓上放映着寬幅廣告……隨着城市的移動,一座高大的地標從遠方慢慢的拉近,那座地標是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巨大的女神雕像,一身高貴的裝束,一副慈祥的面孔,堅韌的表情,……
“哇!剛進來我還說這麼先進的地方居然沒有顯示他們科技的東西,今天我算見識了。”王鐵不無讚歎的說道。
“投射面積這麼大,讓人眼睛怎麼能看的過來。”衛思羽不屑的說道。伊蓮達聽她一說,立馬在那個裝置上調試着,只見整個立體圖像越來越小,最後所有的投射光線全部集中在房間的正中央,投射的立體圖像比房間的那個茶几稍大一些,使人一目了然,直觀全幕。在伊蓮達的操作下,那個圖像還能隨意出現在房間裏你想讓它出現的位置。
“先關了吧,伊蓮達。隨後有空了我們再研究這個,今天我們還有事做。”衛一博向伊蓮達示意道,伊蓮達隨即關閉的全息投影儀,整個房間立隨即便亮堂了起來。“昨天一戰大家也看到了,雖然敵人死傷不少,但是我們基本上人人都掛了彩,八哥甚至還差點被敵人狙擊手殺掉。雖然我們具有了一定的超出常人的能力,但是現在對付東島的機甲戰士還無可奈何,敵人的單兵裝備也給我們造成了不小的威脅,所以要想有效的剋制他們和消滅他們就必須有相應的武器和裝備,這樣才能對敵人造成有力的打擊。另外,我想這會敵人也正在研究對付我們的辦法,所以不管敵人還是我們誰先想到對付對方的策略誰就佔了先機。”衛一博站了起來,向坐在沙發上的眾人說出了心中的焦慮。
“這個對付敵人的武器,我們沒有但是敵人有。”歐陽娜若有所思的回答。
“什麼武器?怎麼搞到。”衛一博一聽有方法,立刻急切的問道。
“前天敵人下礦井時帶了一樣武器,當是我給你們說了,不知道你們在意沒,就是他們所帶的靜電脈衝炮,最合適不過。還有一種辦法就是搞支反器材狙擊步槍,再搞些穿甲彈,高爆彈一類的特殊子彈,我想對敵人的機甲戰士也可以有效的殺傷。”歐陽娜把自己的想法和建議說給了大家。
“靜電脈衝炮,還有反器材狙擊步槍?我前天聽了你對靜電脈衝炮的詮釋,按你說的它的打擊效能,是可以對機甲戰士可以起到一定的作用,但是去哪裏才能搞到呢。難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們去搶?”衛一博一下便猜到了歐陽娜的意圖。
“對,除了從東島人手中偷或和搶,你想敵人拱手相送嗎?我們月不落城本就沒有這樣的東西。”歐陽娜對着衛一博微微一笑,反問道。
“歐陽教官,我對武器研究的不太透徹,這兩天一直有個問題縈繞在我的腦中,一直想問你,不知道你能解答我不能?”衛一博笑眯眯的看向歐陽娜,歐陽娜也向她回之一笑,“說吧。”
“我想問的問題很簡單,就是現在已經是各種光學武器的時代了,它們既輕巧又不受彈藥限制,只要能量充足,就可以一直射擊,為什麼有些人一直還鍾情於老式彈藥式武器?”衛一博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王鐵他們一樣也表現出了一臉的好奇。
“呃,這個啊,我想你們也看到了,不管咱們的隊伍,還是敵人的部隊,持舊式步槍和武器不在少數。很簡單,就兩個原因,一是個人喜好問題;另一個就是武器使用受限原因,光學武器在特殊的天氣下受到限制的效果就很明顯,比如雨天、霧天、沙塵暴……等可視效果不佳的情況下打擊效果明顯的很差,甚至在叢林作戰都受到了很大的干擾和限制。另外關於光學狙擊步槍還有個致命的缺點就是一旦開槍后立馬就暴露了自己的位置,很可能會遭到對方覆蓋性毀滅打擊,所以狙擊手都不願意使用光學狙擊。相反,射出的子彈會因為天氣和地心引力的原因受到干擾,老式狙擊步槍的每一次開槍,你都得考慮到風速和地心引力,也就是你得計算它的彈道走向,不過現在基本上不用擔心這個問題了,現在的瞄具都已具備自動校對,它將風速、引力都計算在內,直接瞄準開槍就行了。
還有就是這兩種武器在太空的應用就截然相反了,太空中的艦船基本上都裝備是光學武器,為什麼呢?因為太空中是真空狀態,不存在介質原因,光的速度又是最快的。但是彈藥式武器弊端就顯露無疑,太空中的戰機或戰艦、飛船都是高速運行的,但是射出的子彈在太空中的速度受限,就不一定能追上對方的戰機,導彈、炮彈的原理也是如此。”歐陽娜滔滔不絕的講述了兩種武器在不同環境下的機械原理,除了伊蓮達不懂她在說什麼,其他人皆是睜大眼睛聽的津津有味。
“歐陽教官不愧為我們的教官,今天我算是長見識了。”王鐵不失時宜的送上一記響亮的馬屁。
“好了,還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我。下來我們想想怎麼才弄到我們所需要的武器和裝備。”歐陽娜當然聽到王鐵的吹捧,臉色一紅馬上轉移話題。
“這種武器東島人不會隨意的裝備的,除非特種需要。如果知道他們的物資倉庫在哪就好了。”衛一博知道東島人不管做什麼都很細緻認真,這麼多人大老遠的跑到了C137來搞侵略,物資一定準備的很充足。
“那還不簡單,抓個東島的士兵來問下不就清楚了嗎?”王鐵一副輕鬆的口氣。
“嗯,這是個辦法,還有別的更好的方法嗎?大家都想想。”衛一博一邊思索着,一邊用自己的左手捏着剛恢復成原樣的耳廓,還有一股痒痒的感覺。
“還有就是跟蹤敵人的物資車輛或觀測他們的運輸機經常出沒的地方。”歐陽娜一臉嚴肅的說出了她的見解。
“王鐵的第一個方法也可行,但就是有點麻煩,萬一我們抓個硬骨頭回來,到時候又費時還得費力,所以這個提議我建議往後考慮;跟蹤物資車輛這個建議有點不靠譜,滿大街的市民全跑光了,現在街上跑的全是東島人的軍車和裝甲,我們拿什麼去跟蹤運輸車輛?一旦實行跟蹤就會立馬被發現;第三個方法我覺得可行度比較高也比較安全,只要摸清楚敵人運輸機停泊的地方,估計就是敵人物資倉庫的所在,因為那樣他們好便以守衛和管理。”衛一博說出了自己對三種查找敵人物資倉庫方法的看法,向眾人臉上尋求認同的答案。
“不光敵人的運輸機,還有敵人的戰鬥機、巡邏機他們應該都在一塊,這個太好摸了,每天都有運輸機來往於太空的中轉站和城市之間,還有巡邏機、戰鬥機不停的起降,除了一個地方,沒有別的地方更合適它們的停放。”歐陽娜說著說著就又賣開了關子。
“什麼地方?”大家異口同聲的詢問道。
“我們月不落城的機場啊,笨!這還用我提醒嗎?”歐陽娜覺得面前的這些人腦子是用什麼做的,這麼簡單的問題都想不明白。但是她應該知道,她面前的這些人還是未出校門的孩子,對於城市、軍事設施還是知之甚少。
“對啊,很簡單的問題,我們想複雜了,敵人的機場需要守護,機場裏本來就有物資中轉倉,沒必要分兵再建立一個物資倉庫。”衛一博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發覺自己真是笨的可以。“好了,問題迎刃而解,為了保險起見,我們現在就出發,從湖邊繞過城市到城東的機場去偵查一番,如果倉庫就在機場確定無疑,天黑就動手搶奪物資,最好不要讓敵人發現,這樣才能做到出其不意的結果。”有了目標,衛一博便輕鬆的安排起了下來的工作。
告別了父母,洞外雨已駐停,但是天空依然陰沉的可怕,衛一博等人則精神抖擻的向著城東的機場奔去。礦場那邊他今天倒不太擔心,因為他知道東島人拿不出萬全之策不敢貿然下礦進行星源石採集,也不會再派人去白白送死。
刺耳的呼嘯聲由遠至近,從雲層中竄出的一架運輸機沒於不遠處的森林之中,看起來機場就在前方的不遠處。茂密的森林掩飾着眾人的行蹤,他們此時不必過於擔憂被侵略者偵查機發現,只要在敵人的防禦區域內小心行事就行。
“這裏的防禦級別也不低,大家小心點,等晚上東島人放鬆警惕再行動。”衛一博等人看着這裏和礦場一樣,也是無人巡邏預警機四處遊盪,機場周圍近三米高的金屬柵欄內外都有巡邏的士兵。機場內並沒有看見所謂的戰機,看起來在雨天都被藏在了機庫內。只有一架運輸機停靠在一個大型倉庫附近忙碌的卸載貨物。機場的候機廳是一座坐南朝北的三層建築,候機廳的南面是塊長方形近十餘平方公頃停機坪,停機坪的西面建着幾十個整整齊齊的機庫,靠近候機廳的兩個機庫不停的有士兵進進出出,看起來已經把這裏改造成了臨時軍營。停機坪的東邊是一座指揮塔,這個指揮塔在這片屬於最高的建築,足足高出了候機廳兩三層。緊鄰着指揮塔就是一排倉庫,每個倉庫高高低低不相等,低的只有一層,高的基本上和候機廳持平。
“看起來現在囤貨的那個倉庫應該就是物資倉庫,你看裝卸車運進去的全是包裝軍用物資的箱子。”歐陽娜伏在地上,通過狙擊鏡觀察道。
“嗯,好好看清楚,別弄錯了。”衛一博從草叢裏抬起了頭,目不轉睛的觀察着機場的一舉一動,向歐陽娜叮囑道。
夜幕漸漸來臨,伴隨着的還有陣陣的秋風瑟瑟,目睹着東島士兵一個個東倒西歪的從候機大廳里互相攙扶着嬉笑怒罵的走了出來向臨時兵營走去,衛一博他們只能聽着自己肚子的咕咕抗議。
“穩住,再等兩個小時,等他們全部麻痹大意的時候再行動。”衛一博感覺到了飢餓和寒冷,他知道大家和他一樣,只能鼓勵大家,讓大家多忍耐一會。
“要不,我去找點吃的,一會沒力氣了怎麼幹活。”王鐵低聲的建議道。
“小不忍則亂大謀,一點飢餓都忍不了,以後如果有更惡劣更殘酷的環境可怎麼辦?你知道我們在學校訓練的時候一個狙擊手要在惡劣的生存條件下潛伏下來堅持多長時間不能動嗎?”歐陽娜不愧為王鐵的教官,到了現在還在訓練教育他。
“多久?十個小時?”王鐵感到今天在這呆了三四個小時都讓他難以忍受,經過特殊訓練的人頂多能忍受十個小時,再長了不讓凍死也會被餓暈的。
“孤陋寡聞,你的見識太少了,以後多學習吧。有的潛伏狙殺任務,少則一天一夜,多則幾天幾夜,潛伏在一個偽裝下一動也不能動,拉也要拉在褲子裏尿也尿在褲子裏,你說這點痛苦算什麼?忍着吧!”歐陽娜又一次用實例點撥王鐵及大家。
一分一秒彷彿過的奇慢,大家低聲的東拉西扯消耗着時間。歐陽教官向大家分享着自己在的警校學習經驗,這些學生兵們哪懂的這些,好奇的東問一句,西詢一句,從內心裏佩服他們的教官知道的事情真是多。伊蓮達和獅子依偎在一起,聽不懂也不願聽他們在說些什麼,只是偶爾抬頭看看黑不見底的天空,再望向衛一博的位置……
夜深人靜的時候來臨了,已經聽不見了機場裏那些喝醉了的士兵五音不全的嘶吼,狂躁的音樂也已消失,只有機場上空那些開着聚光燈耀射着地面遊盪的無人巡邏預警機和四處交叉巡邏的士兵和生化武士,唯一不同的是機場外的巡邏隊伍已經撤回到了機場內。
蟲鳴鳥啼代表着這個世界徹底安靜了,只有機場高聳的指揮塔燈火通明,並且還有人影的晃動。
“姐,歐陽教官,你倆個上指揮塔搶佔制高點;伊蓮達,你帶着獅子在倉庫外把風,注意不要被發現。行動!大家都小心點。”衛一博估計時間也差不多了,安排大家分頭行動。“等他們到位后,八哥,你隨我進倉庫。”
“咣咣!”指揮塔的玻璃門發出了清脆的敲擊聲。
“誰?”一個值班士兵立馬向門口走去。“納尼?”他警覺的看着門口站着的一位妙齡少女正對着自己嫵媚的笑嘻嘻……。“你是?……”還沒等他來得及發問,身體就像一個皮球一樣被踢飛而去,重重的砸在了控制台上。另外兩個值班的士兵發覺有異,正要去觸碰報警機關之時,但是他們的速度還是慢了一步,人影一閃,粉拳已直搗面前,悶哼一聲便不省人事。另外一個一看勢頭不對,趕緊老老實實雙手抱頭蹲了下去,但還是沒能逃脫被一腳踢暈的下場。
看到了塔台上光影晃動幾下便沒了動靜,衛一博知道姐姐他們已經得手,向王鐵示意一下,二人便弓着腰快速的向塔台下的柵欄摸去。三米高的柵欄對他們來說不值一提,根本就擋不住他們的跳躍能力,倆人輕輕一縱,便先後躍了過去。藉著塔台的亮光他們看到了這個倉庫外牆上的通風窗戶,兩人便神不知鬼不覺的從那一排通風窗戶爬進了倉庫內。
望着眼前堆積如山的各種各樣的物資,兩人頓時傻了眼,哪個才是他們要找的東西。
“靜電脈衝炮屬於肩扛式武器,應該是長條狀的軍用木箱,另外東島字的用法和我們的文字大致相同,慢慢找,不用急。”衛一博比劃着它的大致形狀並小聲的叮囑身邊傻怔怔的王鐵,“把耳機燈光調暗點,你的太亮了。”
“一博!一博!這裏,這裏。”翻找了半天也沒找到自己尋找的箱子卻聽到了王鐵的小聲呼喚,可能是他找到了,便快速靜步向他靠去。
“這個,這個。”王鐵一臉興奮的指着一堆綠色長條狀箱子。衛一博把臉湊近箱子一看,便否定道:“這不是,你沒看到這後面倆字嗎?‘導彈’,看上面的標識應該是便攜式防空導彈。看到了箱子上寫有‘靜電’或‘脈衝’一類字的應該就是。”說完二人又分頭找去。
這個應該是了,王鐵終於在一堆長條狀精緻的金屬箱子,上面表示着有“靜電”二字。這次他沒有盲目的再喊叫衛一博,自己先確定后再喊他也不遲。
“果然是!”王鐵心中一陣暗喜,小聲呼喚衛一博快點過來。
“乾的不錯,八哥!”衛一博把靜電脈衝炮從箱子裏取了出來,愛不釋手的擺弄一番,高興的不停地誇獎王鐵。“這個又是什麼?衛一博從箱子裏拿出一塊圓形沉甸甸黑乎乎的似月餅一樣的東西。“管它呢,都帶上,記得帶上一份說明書。”說完,衛一博雙手並用,連續又打開了五個箱子,把裏面的電子脈衝炮和那個黑色圓盤東西拿了出來,把箱子又合上。
“不帶箱子嗎?”王鐵不明的問道。
“把這些空箱子放在這些沒有拆開的箱子的最下面,讓他們暫時發現不了就是了。我們要的是武器,要那些箱子也沒用,另外把這個檢查一遍,不要露出什麼蛛絲馬跡。”衛一博說完開始着手搬挪那些箱子。兩人剛把這些箱子整理完畢,王鐵提起幾門靜電脈衝炮可要走人。
“別急着走,好不容易來一趟,看看還有什麼好東西,另外給大家找幾身像樣的衣服,一是天冷了,二是你看我們大家現在身上穿的像不像以前地球上討飯的。”衛一博連忙拉住了王鐵,讓他再搜集一些必需物資。
不一會兩人便找到了一大垛紙箱,裏面包裝的衣物,各式各樣的,有軍裝、迷彩服、作訓服、特種作戰服……兩人各挑了一身合身的特種作戰服換上,撕掉了衣服上的各種標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顯得格外精神和帥氣……
“就這種衣服,這也不分男女式,她們三人個頭差不多,挑三身小一號的帶走。”衛一博找到相應的號碼箱子從裏面拿出三件衣服,又把換下來的臟衣服塞了進去,兩人相視一笑再把所有的箱子歸整到原位。
“一博,你看看這裏的是什麼?”王鐵找到了幾十個銀色的精緻手提箱,小聲的呼叫正在到處翻看的衛一博。
“打開!”衛一博也是好奇裏面到底是什麼,讓王鐵把它打開看看,但是兩人折騰了半天也打不開,箱子上估計有機關,兩人研究不透,也不敢強行砸開,怕弄壞了裏面的東西。
“箱子裏裝的肯定是好東西,這麼多拿走幾箱他們也發現不了。”衛一博兩個胳膊各夾一個一隻手提了一個向著他們進來的位置走去。王鐵也學着他的樣子拿了四箱跟了上去。兩人就這樣來來回回跑了幾趟,把他們所需的東西全部運到了機場外的樹林裏。
等到所有的人撤離,衛一博發給歐陽娜她們三人每人一身新衣服,讓她們先換掉原先那身不能再穿了的衣服。歐陽娜看着地上的大堆東西,翻了半天沒找到自己需要的東西,不禁問道:“反器材步槍呢?”
“沒找到,裏面的東西太多了。”衛一博不無遺憾的回答。
“算了,沒有也罷,只要有這個靜電脈衝炮,對方的戰車,機甲都不是問題了。”歐陽娜雙手抓起一門靜電脈衝炮仔細的鑒賞着。“有說明書沒有?”歐陽娜想起了一件關鍵的東西,沒有那東西,摸索起來還得費點勁。
“有!”王鐵趕緊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小本本遞給了她。
“這些又是什麼?”衛思羽指着地上一堆白花花的小金屬箱子。
“不知道,估計是好東西,我倆打不開。”王鐵聳聳肩遺憾的說道。
“不知道你拿它做什麼?我來試試。”衛思羽擺弄半天也不知道開關訣竅,想強行掰開,力氣卻怎麼也使不上。
“讓我試試。”平時不吱聲的伊蓮達好奇的湊了上來,拿起其中一個箱子,使勁的往兩邊掰扯,只露出了一個小小的縫隙。
“嘟!”她朝着獅子一聲令下,只見那獅子晃了晃碩大的腦袋,把自己的嘴巴張的最大,露出了滿口尖牙。伊蓮達拿起箱子把縫隙對準獅子的一顆長長的犬齒,對着衛一博說道:“拍一下。”
“啪!”隨着衛一博的拍擊聲,銀色的金屬箱子“咔嚓!”一聲被強行打開了。獅子“哼!”的一聲,疼的直搖腦袋,此時也沒人去上去安慰關心下獅子,都好奇的把頭湊向了箱子,看看裏面到底是什麼好東西。
“一副耳機而已,鎖的這麼緊,還當是什麼了。”衛思羽一臉的失望,轉身而去。
“這應該不是普通的耳機。”看着箱子裏這副做工精緻略帶複雜的耳機,王鐵說完便拿起它戴在自己的右耳上。
“叮!”只有王鐵自己能聽見的清脆一聲電音,那個耳機居然生出了一隻眼鏡,罩在了王鐵的右眼上。
“紅外?……不是,不是,應該是熱成像……”王鐵激動的差點蹦了起來,衛一博趕緊捂住他那亂嚷嚷的嘴巴。
“小聲點,不要命了。”衛一博斥責道。“摘下來,我看看。”當衛一博帶上這個耳機之時,才明白了它的珍貴之處,右邊的眼鏡上顯示出每個人紅色輪廓,還有距離提示,連幾十米外的幾個小動物也一覽無餘。
“確實是好東西,和前天晚上攔截我們的那股部隊所使用的裝備應該相似。這下好了,夜晚作戰就不再那麼被動了。”衛一博試完,慶幸自己拿出來的確實是好東西,沒有白跑一趟。“把這裏清理一下,出發!”
“離這裏不遠的地方有個工廠,在樹林中,很隱蔽。估計現在也廢棄了,那裏有廠房也有職工宿舍,我原來辦案到過那裏,是個不錯的暫避場所。”歐陽娜忽然響起了一個地方向大家建議道。
“安全嗎?”衛一博不放心的問道。
“應該安全。”歐陽娜肯定的回答。衛一博便撿起兩個箱子和一門靜電脈衝炮帶着眾人向著歐陽娜指的方向奔去。
“等等,這裏有人。”在接近那片廢棄的廠房之時,王鐵及時攔住了提着、扛着箱子和靜電脈衝炮眾人,大家不禁都疑惑的望向了他。
“房頂上有一個,那座樓里有幾個,看的不太清楚。”王鐵再一次肯定的說道。
“歐陽教官,樓頂那個交給你了,現在還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控制就行了。”衛一博指向了廢棄工廠的一個樓頂,歐陽娜二話沒說放下箱子提槍而上。
王鐵看的仔細,他看到一個紅色的輪廓一躍跳上一座二層樓的房頂,再藉助這個樓頂又跳到了另一座有瞭望手存在的三樓樓頂,悄悄地摸到他的背後,用槍直接控制了那個瞭望手。
“好了!”王鐵興奮的說道,“樓頂的已經被歐陽教官控制了。”
“大家放下手中的東西,控制樓裏面的人。”衛一博一聲令下,大家紛紛丟掉手中的物資,隨着他向那座三層樓摸去。
“啾啾!”走到樓下的王鐵朝着樓上一聲鳥叫,一支步槍直接扔了下來,他順手接住,隨着大家往樓里摸去。
“慢點,人不少,十一個。”王鐵小聲的向大家通報着。
“嗚哩哇啦……”一個房間裏傳出了灰熊語的交談聲。“灰熊人?”衛一博打了個暫停的手勢。“有可能是盟友,大家不要貿然出手。”說完繼續向那個房間摸去。
“都別動!”王鐵率先沖了進去,惦着槍對着房裏的十餘人,衛一博等人先後魚貫而入,灰暗的燈光下誰也看不清楚對方的面孔。
房間裏的人被突然而入的幾人嚇的措手不及,驚恐的或立或坐看着他們。
“灰熊人?”衛一博走上前一步,對方全都默不作聲,露出了各種各樣的表情。
畢竟衛一博他們進來的才四個人還有一頭獅子,但是他們的穿着打扮全是東島裝束,並且只有一個人有武器,看着他們稚嫩的面孔,站在最後面的一個瘦高的男人慢慢的向牆角移去,牆角三四支自動步槍胡亂的擺在桌面上。
“唰!”一陣冷風疾馳而過,那個想拿槍的瘦高個男子被撞的連連後退,差點倒翻在地,衛思羽順勢從桌子上抓起一支槍頂在了他的胸口,惡狠狠的說道:“說了不準動,找死呢你?”
“衛……一……博?”一聲撇着蹩腳的聖龍語喊着衛一博名字從對面人堆里響起,隨着聲音一個人舉着雙手從對面人堆中走了出來。
“誰?”衛一博心中咯噔一下,對面有人認識自己,難道是熟人?上前走了幾步,想看清對方是誰。
“科科林?”衛一博終於看清了對方的面孔,怎麼也想不到會在這裏碰到他,激動的上前立馬摟住了他,對方亦還之熱情並興奮的擁抱着他。王鐵一聽科科林趕緊收起了槍,只有衛思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依然拿着手中的步槍死死的頂在面前的那個人的胸口。
“自己人,姐,把槍收起來。”衛一博向姐姐提醒道。
“八哥,去把歐陽教官喊下來吧,別讓他傷了科科林的朋友。”衛一博向著王鐵招呼道,王鐵答應一聲,立馬轉身向門外走去。
“你們怎麼會在這兒?”衛一博拉着科科林的雙手就像幾十年不見的老朋友一樣不捨得放開。科科林嗚哩哇啦說了半天,大家誰也沒聽懂。
“等等,讓我調下翻譯模式。”衛一博尷尬的表示歉意,取下了自己耳上的耳機。調試了半天才弄好,歉意的向科科林等人說道:“好了,抱歉。”
“沒關係,我的翻譯模式一般設定為聖龍語,呃,你問我怎麼會在這兒,說來話長。戰爭爆發后,我們的隊長奇科夫領着我們百十號人和東島人在城裏打游擊,但是敵眾我寡,我們的武器裝備又不如人家,每次都撿不到便宜,人也越打越少,現在就剩下我們這十餘個人。從市中心打到了市郊,又從市郊被追趕到這裏,敵人一直緊咬不放,只能在這裏暫且躲避。你們呢?”科科林簡單的向衛一博等人敘述他們的遭遇,好奇的反問衛一博等人怎麼也會到此。衛一博正要張口說話時,王鐵去而復返,身後跟着歐陽娜。
“來來,大家坐,光顧着說話了,不好意思,沒有招呼大家。”科科林把大家往房間裏的幾把座椅上讓,反過來對那個瘦高個男子說道:“普利捏特斯基夫,麻煩你再去找幾把椅子來。另外大家想必餓了,拿點吃的過來,招呼我們的朋友。”
待眾人圍在一起坐定,衛一博環視一周,科科林的戰友大部分除了三四個二三十歲左右的青年人,其它的也全是滿臉稚嫩的學生兵。他們渾身上下也是沾滿了的血污和泥土,每個人都顯的格外的疲憊,還有兩個年輕人的頭上還扎着透血的繃帶……
“呃,科科林先生,我們……我們的食物不是太多了,恐怕不夠在座的各位每人一份了,非常抱歉。”那個叫普利捏特斯基夫年輕人提着兩把椅子去而復返,放下椅子后非常抱歉的說道。
“不用了,科科林。”王鐵站起來微笑着對科科林說道,接着轉過臉對身旁的伊蓮達說道:“伊蓮達,能不能把你的獅子借我一會,我出去搞點野味。”
“盡量不要用槍,王鐵。”科科林一聽他要出去打獵,馬上緊張的叮囑道。
“放心,有這夥計呢。”王鐵拍了拍身旁的獅子,獅子馬上調轉身子隨着王鐵向外走去。
“好魁梧的傢伙。”科科林望着即將走出房間的獅子誇獎道。
“我發覺你們根本就不膽怯這頭獅子。”衛一博看着科科林說笑道。
“當然,我們是什麼人?戰鬥民族,是騎在棕熊背上作戰的民族,比山大的棕熊我們都不會不怕,難道會怕一頭小獅子。”科科林說完哈哈大笑了起來,他的戰友們也一起跟着開心的笑了起來。“說說你們的故事吧,你的戰友怎麼都是這麼漂亮的姑娘?”
“我們也很簡單,這位是我們的歐陽娜教官。”說著衛一博站起向大家介紹了歐陽娜。“歐陽教官帶着我們三十多個隊員一直在和敵人周旋,先後打了三四次遭遇戰,一路走來也是損失慘重,呶,現在只剩下我們幾個。在見你們之前還穿的破破爛爛,這不剛去搶了敵人的物資倉庫,剛換了一身新衣服,就摸到這兒來了,湊巧碰到了你們。”
“原來和我們一樣啊,唉,這下好了,咱們以後可以合二為一,一起干。這位是你姐姐吧?上次我們見過了,身手可以啊。”科科林和眾人向衛思羽投去了讚賞的眼光,看的衛思羽好一陣不好意思。“那這位是?”科科林又把目光投向了伊蓮達。
“伊蓮達,你們的同胞。”衛一博趕緊向他介紹。
“你好!伊蓮達妹妹。”科科林向伊蓮達伸出了右手。但是伊蓮達面無表情沒有一絲反應。
“啊,不好意思,科科林,她雖然是灰熊人,但是她不太熟悉灰熊語,見諒。”衛一博一看伊蓮達沒有反應,立馬出面給大家解釋。
“哦,沒有關係,她沒有翻譯器嗎?”科科林指指自己的耳朵不解的問道。
“她不太習慣戴這個。”衛一博歉意的笑着,也指指自己的耳朵。接下來科科林把他的戰友一個一個介紹給了衛一博等人。
大家正在閑聊之際,王鐵可提着十餘只兔子和其他幾隻野物從外面回來了,灰熊人驚詫的望着他,沒想到在不用槍的情況下這麼快就抓了這麼多。灰熊國的兄弟們熱情洋溢的接過了王鐵手中的野物,一隻只開膛破肚,生火起灶。大家美美的吃了一頓自開戰以來第一頓飽食,一個叫加特林的老兵高興之餘拿出了自己私人珍藏的半壺高度“伏特加”,給每人倒上一杯,有酒有肉大家好不開懷。
酒足飯飽,離午夜還早,大家圍攏在一起互相交流作戰經驗和心得,大有異地遇故交之景。
“一博兄弟,你們不是搶了敵人一批敵人的物資嗎?難道就只有身上這幾套衣服嗎?”科科林好奇的問道。
“呃,你不提我倒給忘了,這不是見了大家太高興嘛,把這一茬給忘了,走,大家隨我出去取下咱們的戰利品。”衛一博說著就站起身準備往外出。
“東西多嗎?需要我們幫忙嗎?”科科林也起身欲隨。
“不用了,沒幾件,我們自己去取就行。”衛一博說完帶着王鐵等人就要出去。
“女士們休息下,這兒這麼多男士,勞駕女同胞們多不合適,讓我們來吧。”說完科科林點了兩個人的名字隨着衛一博和王鐵往外走去。
“即然這樣,姐和歐陽教官、伊蓮達在這裏等着。”衛一博心裏明白,科科林等人是怕他們一去不復返,要把大家綁在一起。
“好東西!”科科林雙手擺弄着一門靜電脈衝炮,心裏稀罕的不得了。
“還有這個”,衛一博從口袋裏掏出那個黑色圓盤型的東西遞給了科科林。
“這個東西應該是這門炮的備用能量電池”。說完科科林動手從靜電脈衝炮的後座拆開,從裏面也取下一塊和他手中一模一樣的圓盤形電池。
“這箱子裏面是什麼?”欣賞完了那門靜電脈衝炮,科科林又瞄上了銀色的手提箱。
“這裏面裝的是這個,箱子很難打開。”王鐵見他想知道箱子裏裝的東西,就把自己剛戴上的耳機遞給了科科林。
“這個,這個怎麼是東島文版的?”科科林試着戴上后發現了問題。“這應該是東島特種部隊專配的作戰一體機,功能很強大,集通訊和視聽、紅外、熱感應為一體的設備,但是這種版本對你們來說使用很不方便,效能也大打折扣。”
“這估計就是東島人的精明之處,可能是怕別人拿到了這些再針他們,所以就單有東島文版的。”衛一博補充猜測道。
“我想我可以幫你們把它修正為你們使用的語言模式。”科科林拿起那副作戰一體機肯定的說道。
“那再好不過了,不過這剩下的箱子打開有點費勁。”衛一博沒想到科科林還會這樣一手。
“簡單了,把箱子拿過來。”科科林接過箱子,查看了一番,用手在一處掃了過去,立馬出現了一個很小的顯示面板,不過全是東島文,科科林拿出自己的微型電腦放在箱子上一陣操作,只聽到清脆的的一聲“啪!”,那個箱子自動打開了。科科林順手從裏面拿出了說明書,但是看了半天也看不懂。
“你們的這個一體機還有個致命的問題,一旦你們擅自使用或通訊,只要裏面出現了除了東島語以外的語言種類,就會立馬被主控中心檢測或識別,乃至直接鎖定,所以非常危險。”科科林把一副耳機連接到了電腦檢索后吃了一驚,告知了他們使用的注意事項。“這是東島人專門設定的後門程序,但是它們的防干擾、竊\聽加密程序做的非常好,可以近距離在事先設定的同一頻道通信、交流,和我們的耳機上的對講頻道原理相似,但是加密程序比普通耳機強大。遠距離可以通過軍事基站進行通信,但是我們是沒有基站的,要想最大功能化的使用它還得通過敵人的基站。”
“好險,幸虧剛才沒有使用對講功能,這個不用就是。”衛一博諱莫如深的看着眼前的這些作戰一體機,簡直想把它們能扔多遠就扔多遠。
“這麼好的東西,不用就太可惜了。”科科林面帶微笑的看了看衛一博一眼,“別人也許忌諱,但是它們到了我的手中就是小兒科的技術,改變它的原始碼就是,設置一組偽代碼,可以放心大膽的使用,讓敵人永遠也察覺不到。就像敵人正常使用的一套通訊設備,主控站檢測到的都是經過偽裝的數據,看似和正常的數據無疑,就是敵人發覺有異,想要通過遠距離侵入設備程序也是不可能的,原始碼的改變加上它自身所攜帶的防干擾、竊\聽程序的強大,等於給自己設了一道堅實的防火牆,想要攻破它是難上加難。想要鎖定或探測它的位置更是不可能。”科科林一邊解釋着作戰一體機的通訊工作原理,一邊在電腦上飛快的操作着,一刻鐘的功夫便封堵了它的後門程序,安裝上了自己的防火牆程序。
“高手啊,雖然足球踢的不太好,這個我佩服你。”王鐵佩服的伸出了大拇指,衛一博等人投去了感激的眼光。科科林聽着王鐵的話雖然彆扭,還是還之傻傻的一笑,沒有多和他計較。接下來就快了,科科林很快的將剩下的幾副作戰一體機眨眼間給設置完畢。
“放心使用吧,可以直接通過東島人的基站使用,他們拿你們一點辦法也沒有,除非他們關閉通訊塔。”科科林對着眾人神秘的一笑。
“今天要不是遇見你,改天如果我們拿着使用,肯定會出事。也不知道怎麼感謝你,要不這樣,今天我們搞到的物資分你們一半,六門靜電脈衝炮和八副作戰一體機一家一半。”衛一博也不知道怎麼感謝才好,擅自做決定和科科林等人分享物資。
“君子不奪人所愛,是你們升龍人的諺語,其實幫你們就是幫我們自己,畢竟我們大家現在都是站同一條戰線上的。如果我們需要,我們會憑自己的努力去獲取的。”科科林義正言辭的拒絕了衛一博的提議。話都說在這份上,衛一博也不好意思強塞,夜已深了,這座樓原來是職工宿舍,大家分好站崗時間段,各自找了房間去休息了。科科林好像見了衛一博和王鐵有說不完的話,非要和他倆擠在一個房間,王鐵剛挨着床就呼呼大睡,但是衛一博一時還沒有想到用辦法怎麼從敵人手中奪取星源石,愁的一直在床上翻來覆去無法入睡。
“怎麼了,夥計,有心事?”科科林發現了他的不對勁,在黑暗中詢問道。
“哦,沒什麼事,就是想起了一些事,睡不着。對了,伯父和家裏人還好嗎?”衛一博突然想起了慈祥魁梧的老克羅特夫。
“唉,別提了,我父親死在了敵人的轟炸中了,當時我在學校訓練,都沒來得及見他老人家最後一面。”科科林說話的語氣中充滿了哀傷。
“對不起,科科林,我不是有意的,你要節哀啊。”衛一博一聽,馬上尷尬的趕緊向他道歉。
“沒事,應該向我道歉的是東島人,我已經讓他們付出了血的代價了,以後還會讓他們加倍償還這筆血債,我的很多同胞都死在了這次戰亂。”聽着科科林惡狠狠的語氣,衛一博明白,仇恨侵略者的不止他一人,一個民族,一個國家。
“對了,你的家人都還好吧?”科科林也關心的問起了衛一博。
“感謝老天的眷顧,戰爭一發生我就把媽媽轉移了。爸爸被東島人困在了礦場裏,不過後來我們把爸爸給救出來了,就是因為救爸爸和敵人發生了一場惡戰,敵人竟然出動了機甲戰士對付我們。這不,我們拿機甲戰士沒有辦法才想到去搶幾門敵人的靜電脈衝炮,接下來便遇到你們。”衛一博反正也睡不着,就把家裏人的情況和救爸爸的經過給科科林講了一遍。
“夥計,你講的是真的嗎?你們多少個人敢到礦場裏去救人,那裏可是敵人重防要塞啊,就你們三十多個人嗎?我們百十號人都不敢想。”科科林一聽他到礦場救人,感到了非常吃驚。
“哪有三十多個人,去救我爸爸只有我們五個人還有那頭獅子。”衛一博如實相告。
“什麼?就你們五個人,還把人給救出來了,並且毫髮未傷的撤了出來,你不是給我開玩笑的吧?”科科林吃驚的騰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覺得簡直不可思議。
“這個騙你幹什麼?接下來我們還要去,那裏還有一個重要的任務要去完成。”衛一博幽幽的說道,他的心裏到現在還沒有底。
“什麼任務,那麼重要?需要你們五個人不要命的去完成。”科科林疑惑的望着衛一博床的方向,雖然什麼也看不到。
“非常重要,關係到聯盟甚至我們整個世界的安危,所以必須得去完成,那怕是死也必須得去搏一搏。”衛一博意志堅定的回答道。
“能告訴我怎麼回事嗎?我們是朋友還是盟友,聽你的口氣,這件事事關重大,如果真如你所說,不光是你們的責任,好像也是我們每一個人的責任。”好奇心和責任心在這兩個年輕人的心靈之間來回沖盪。
“這件事是我接下來的任務,必須由我來完成,和你們沒有關係,說實話,帶上你們,只能增加傷亡,我不想再看見戰友或朋友在我的面前倒下了,這兩天我見的太多太多了,心理真的承受不起。”衛一博也想多拉一個幫手,但是他知道就憑他們十餘個常人,去了也只不過多出幾具屍體,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你根本不把我們當做朋友,更看不起我們,既然這樣,過了今夜,以後我們全當互不認識對方。”科科林陰沉的嗓音,看起來非常的不高興。
“不是的科科林,你聽我說,我真的沒有你想的那樣,我只是不想你們白白去送死。”衛一博極力解釋着。
“算了,不早了,睡覺吧,虧我拿你做朋友。”科科林打心眼裏生氣了,不願意聽他的解釋。
“既然這樣,好吧,你聽好了……”衛一博本不想把星源石的事透露給他,也不想讓他們牽扯在內。但是現在看來不說也不行了,他不想失去這個朋友,更何況他是他們的盟友,知道了這事也沒有壞處,就是他們全死在那裏,起碼還有人知道是怎麼回事,就一五一十的把星源石的事情說給了科科林聽。
“什麼?這麼這麼重要的事,你居然拒絕我們參與?你太自私了,你這是明顯的太瞧不起我們灰熊人了,我們灰熊人生來就是最偉大的戰士,就是為了戰鬥和犧牲做準備的。有戰爭就有傷亡,就有犧牲,沒有死亡的戰爭就不是戰爭,我們從未懼怕任何戰爭和死亡,為了守護我們的人民和星球,我們願意付出,願意直面屬於我們的戰爭。更何況你們的團隊還有三個女人,難道讓我們這一大堆男人去看着她們沖在前線戰鬥遭受炮火的洗禮嗎?讓我們這一群大男人躲在她們身後苟且偷生嗎?這太丟人了,我不會這麼做,我的戰友們也不允許這麼做,如果你同意我們參與,我們會率先衝進敵人的礦場,為你們淌出一條血路,能消滅一個敵人就能為你們減輕一份壓力。”科科林越說越激動,他的心在隱隱發痛,他不想看到他的女同胞、姐妹們替他們去送死,那是對他和他們來說是人生的恥辱。
“不是的,你們和我們……”衛一博本想說出科科林他們和自己等人的不同之處,但是說出口了會不會有看扁人的意思,話到了嘴邊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想要搶回星源石就得知道敵人在做什麼,這樣我們就有了戰鬥的先機,我可以幫你們侵入敵人的監控系統,在敵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監\視着礦場的一舉一動,只要他們一有行動,我們就拿出應對辦法,比你在這獨自唉聲嘆氣的強。”科科林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讓還沒有一點辦法的衛一博眼睛一亮頓時來了興緻。
“你的意思是侵入敵人的系統,我怎麼沒想到呢?”衛一博猛的拍打一下自己的腦門,覺得科科林說的辦法可行,並且人還沒有那麼累,危險係數還低。
“敵人肯定是統一的一套作戰系統,只要我們找到他們任何一個終端,我就有辦法侵入到他們的系統中,能隨時隨地提取他們的監控畫面,包括礦場、冶鍊廠、甚至關押我們市民的集中營。”根據經驗科科林猜測着敵人的作戰系統在各方面的應用。
“系統終端?信號干擾車輛,通信車輛,信號發射塔……”衛一博板着指頭猜測哪種特種作戰車會安裝系統終端。“滿大街跑的裝甲巡邏車,不知道上面裝有這種設備沒?如果敵人丟失其中一輛裝甲車也不會有太大的反應。”
“說不好,不如明天我們去搞一輛,查看一下不就知道了嗎?”科科林建議道。
“好,就這樣。不管它上面有沒有敵人的作戰系統終端,我們都必須去搞一輛,它還有別的用途。”科科林說到了作戰系統終端徹底打開了衛一博的思路,一個不成熟的作戰方案在他的腦中慢慢的成型了。
天蒙蒙亮,月不落城啟明路街口,一輛東島部隊的KN233輪式裝甲車已經在這裏駐紮了整整一夜,這種戰車還是繼承了它的先輩們的優良特點,機動性強、防禦力高,並可以快捷的輸送兵力,所以它一直是陸軍部隊的最愛。
“太郎君,快看,有姑娘。”士兵矢部透真使勁搖了搖正在旁邊昏昏欲睡的田中金太郎,一臉興奮的喊叫他。
“哪兒?哪兒?”田中金太郎眼還沒睜開便掙扎着坐了起來激動的問道。矢部透真指着車方左邊的位置,“那兒,那兒!你們看不到嗎?”
“在哪兒?我們看不到啊。”坐在後面的倆個三士等不及了兩個人猛的掀開了倉蓋,同時往外鑽去,不慎齊齊的被卡在了一塊,誰也上不去和下不來。
“美女,確實有美女。”鑽出倉的二人也不顧自己現在的處境,放眼四處掃望,終於他倆發現了前方的路口邊,一個身段優美的少女戰戰兢兢地望向他們這方。
“下來,混蛋,你倆個快點滾下來!”兩個士兵把倉門堵的嚴嚴實實,急得裝甲車裏的田中金太郎大聲的叱罵。卡在倉口的那兩個士兵聽到長官的吼叫,嚇得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想掙脫出來,但是越是用力越是卡的緊,兩個人只有互相推搡和辱罵對方。
“八嘎!打開后倉門,你們三個在車上守着,其餘的跟我出去。”田中金太郎氣的把卡在倉口的那兩個士兵的屁股上一人砸上一槍托,讓坐在後排的兩個士兵把后倉門打開,並命令一個生化戰士留守車內。
“你好,美女,要去哪兒呢?”田中金太郎和矢部透真及兩個生化戰士快步追上去,把那個欲要逃跑的少女團團的圍在路中央,田中金太郎嬉皮笑臉的用生硬聖龍語問道,那個少女則是滿臉驚恐的看着他們,不停的閃避他們的動手動腳。
“喂!你們幹什麼呢?”又一個年輕女孩的聲音響起,把田中金太郎和矢部透真嚇了一跳,扭頭一看,頓時二人眼珠差點瞪出眼眶外,又一個絕色美女從天而降,一身黑色的特種作戰服,又是別具一番風味。二人相視一笑,心裏那個美啊……今天是怎麼了,上天怎麼這麼眷顧我們,一送就送兩個絕色大美女。
“把她帶走!”田中金太郎向身後的兩個生化戰士命令道,和矢部透真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二人轉身就屁顛屁顛向著那個制服美女撲去。當二人剛走出沒有幾步,便聽到身後“撲通!撲通!”兩聲。
“我他媽是讓你們把他帶回去,不是讓你們弄死她的,蠢……”憤怒的田中金太郎邊大聲咒罵著,邊回頭想阻止兩個生化戰士施暴,但是等他轉過頭時,卻是另一種景象,反而是那個少女毫髮無損的還站在原地,準備劫持她的那兩個生化戰士卻雙雙爬在地上,一動也不會動。
“八嘎!”田中金太郎怎麼也不能相信眼前會出現這樣的場景,惱的立馬提槍上膛準備向那個少女開槍。但是還沒等他把槍口對準面前的少女,身後卻是矢部透真的一聲慘叫,接着“嗵!”的一聲,一間商店的金屬門被重重的砸響。
“不好!”連給田中金太郎吃驚的機會都沒有,一個黑影就一下把他踹出了幾米之外,哼都沒哼一聲,直接見了閻王。
“跑……跑……快跑!”卡在倉口的二人看着田中金太郎四人在片刻之間魂飛湮滅,一切來的太快,嚇的結結巴巴話也說不利索了。但是逃跑的機會肯定是沒有了,只見一個人影直接躍到了裝甲車之上,一個大腳向二人的腦袋踹去。在車內聽到慘叫的那個生化戰士也看到了他的長官在片刻之間斃命,立馬啟動引擎準備逃命,但是忽然感覺到車身一顫,感覺有東西進入了車內,轉頭一看一頭巨獅怒視着自己。
伊蓮達等人不慌不忙的把七具軀體扔進了一幢殘損的建築之內,併合力將一堵半截牆推倒掩埋了他們。科科林在不遠處的牆角處目睹了三位女俠的風采,驚詫的不能所以,現在他終於明白了衛一博為什麼有那麼強的自信,看起來自己的擔心都是多餘的。
“先讓我解除了這輛裝甲車的定位追蹤系統。”坐在副駕駛的科科林看起來對敵人的技術和裝備非常熟悉。
“好了,搞定了,和你猜測的沒錯,東島人的每台戰車都是他們作戰系統的一個終端,這個就是他們的通訊作戰設備。”把追蹤系統解除后,科科林手指向了固定在車后倉倉壁上的兩台計算機。“先把車開到隱蔽的地方吧,不能讓敵人的偵察機發現了。”說完,科科林開始在其中一台計算機上嫻熟的操作起來。等歐陽娜把裝甲車開到了一個修理廠內,科科林已經連結上了敵人的監控系統,計算機顯示器上出現了不停變換畫面的監控視頻。
“厲害啊,科科林隊長,有你的幫助我們做什麼都可以事半功倍,看起來和你相遇並不是偶然,應該是上天安排好的。”衛一博高興的使勁拍着科科林的肩背,弄的科科林有點不好意思了。
“有了,”科科林點出了幾個畫面,眾人認出了那就是他們想要的礦場監控。“這些是礦場的固定監控畫面,如果想要他們移動監控畫面,我再從那台機子上給調出來。”科科林又着手操作起來了另一台計算機。
“還有移動監控畫面?”王鐵不解的看着科科林。
“就是他們天上飛的偵察機和無人巡邏預警機上的監控視角。”科科林飛速的敲打着鍵盤輕鬆的解釋道。看着礦場內景象還是像前幾日那樣依然波瀾不驚,看起來敵人還沒有對應的策略,眾人便在車內或躺或坐等待着時機的來臨。
“我有個想法不太成熟,說出來大家討論討論,看看是否可行,如果不行咱們再想別的法子。”看着大家都是無精打采,衛一博想把一直憋在自己腦中的作戰方案提出來讓大家議議。
“什麼法子,你說!”王鐵一下來了興緻,睜大眼睛想仔細聽聽,眾人也是巴巴的望向了他。
“現在礦井裏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東島人進去了兩三次,全部失敗而歸,並且傷亡也不小。我猜想敵人拿不到那顆星源石是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一定還會有更大的動作。但是咱們不能在這裏一直等下去,因為越往後對咱們越不利,萬一敵人尋求了支援,我們想要完成任務就更難了。你們想想就是因為他們的無能,來的援助肯定比他們強很多。所以在他們的援助部隊到來之前我們必須拿下這顆星源石。”衛一博詳細的向大家分析了當前的敵人大致動向和己方可能面臨的困境,講的條條是道,車內的所有人都不住的連連點頭,覺得他說的在理。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辦,把詢問的目光全投向了他。
“所以給我們的時間和機會都不會再多了,我猜想敵人還會組織一次成規模的攻擊,力必一舉拿下那顆星源石。因為給他們的機會也不多了,絕對會孤注一擲賭一把。拿下了,所有人立功受獎;拿不下,有可能走人,還有可能受罰。到那時候,就會有人來頂替他們。但是我們不希望看到那個時候來臨,那樣對我們來說困難就更大、更多。
我的意思,就是牢牢把握住這次機會,來個螳螂撲蟬黃雀在後,讓他們協助我們拿下星源石。”衛一博兩眼放光,情緒激動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怎麼個協助法?”科科林有點不明白,投去了尋求答案的眼光。
“很簡單,就是有點冒險,在敵人組織突擊人員下礦后,我們在二十分鐘后趁其不備緊隨而入,在敵人的突擊人員和井下怪獸斗個你死我活兩敗俱傷之時,我們再收漁翁之利,這是其一;其二,也是最危險的,我們出來時可能會遇到礦場內所有敵人的集中阻擊,這個時候就需要你們了,科科林,你要帶着你的兄弟們,在外面給我們吸引火力。這樣我就有七八成把握了,勝敗的關鍵就要看你們外面的兄弟了。”衛一博總算把所有的方案細節交代完畢,放眼向大家徵求建議。
“不是,我覺得行不通。你的意思是你們五個人還有這隻獅子,你們就這樣衝進去,礦場那麼多敵人,你們怎麼沖?就是你們衝進去了,就你們這些人怎麼和那麼多裝備優良的敵人對拼?”科科林覺得細節上還有許多不靠譜的地方。
“往礦洞裏沖,我們不可能連跑帶跳的進去,那樣就是跑的再快,那麼多的敵人也會把我們打成篩子,當然靠它了。”衛一博拍拍車裏的坐椅。“進去后,就需要我們的新武器了。八哥,把靜電脈衝炮給我。”說完,衛一博從王鐵手中接過了一門靜電脈衝炮,輕輕的拍了兩下炮身。
“要不從我們這裏挑三個男隊員吧,把三個女的換下來。”科科林覺得衛一博不是在賭博,那簡直就是去送死,並且還要拉上人見人憐三位如花似玉的姑娘。
“咯咯……”歐陽娜和衛思羽同時被他的話逗笑了,“科科林隊長,你也太小看我們了吧,雖然我們是女的,但是你放心,我們的能力絕對不會輸給你的任何一位兄弟。”衛思羽不服氣的打趣道。
“不是小看不小看的問題,確實是太危險了。”科科林極力發對道。
“好了,科科林隊長,我們這裏的工作你不用擔心,我不會拿着大家任何一個人的性命去開玩笑的。你們那裏才是整個任務成敗的關鍵之處,還是那句話,我們五個人的命就掌握在了你們的手裏,就看你們的火力強不強,能不能夠有力的牽制住敵人,這對我們來說最為重要,也是所有人能不能夠安全脫身首要問題。”衛一博也不想和他再爭辯什麼,只有讓他干好自己的工作,完成自己的任務就行了。
“你確定要這樣做嗎?”科科林內心極其忐忑不安,總感覺是不是太懸了。衛一博向他堅定不移的點點頭,再看看王鐵、衛思羽他們,從他們的臉上沒有發現有半分的膽怯和慌亂。
“好吧,但願上天能照顧大家。”科科林還能說什麼,打心裏他對這個方案就抱着懷疑的態度,但是看到他們要一意孤行,攔也攔不住,只能祈求上天的保佑了。當夜晚來臨的時候,衛一博帶着科科林回到了廢棄的工廠,帶上他的所有的兄弟連夜隱藏在了礦場東的那個地下倉庫里,留下了四副作戰一體機和三門靜電脈衝炮,以便隨時執行任務。
接下來的兩天裏整個礦場一如既往的安靜,果然在第三天的早上突然忙碌了起來,兩架運輸機先後送來了整隊的士兵和生化武士及戰士,包括八台裝甲戰士。看起來敵人今天要搞大動作了,按照分工,衛一博讓科科林帶着他的人按兵不動,等待他的訊號,他們五人帶着獅子駕駛着裝甲車慢慢的向礦場靠近。
從監控畫面上觀察,整個礦場的氣氛格外壓抑,恐怕是月不落城能調動的部隊基本上都調到這裏搞警戒來了,每個士兵、生化戰士皆是荷槍實彈如臨大敵,就連敵人的戰鬥轟炸機也飛上了天空,輪換着執勤,其實在衛一博的心裏他還在暗暗的下一把賭注,才是最後的關鍵所在,那就是敵人的戰機。
“終於開始了。”衛一博難掩心中的激動,指着畫面中敵人,他們整整用了三台軌道運輸車。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也不知道礦井裏的敵人和那個怪物激戰到了什麼程度,所有的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此時最急的莫過在礦場裏眼巴巴的等待結果的熊一本,他知道這將是他職業生涯中最關鍵的一戰,他的後半生如何就在今天的成敗。
“準備進了,現在是上午十時二十八分,大家開始調試作戰一體機,超級加密十四頻道,加密密碼:20990913。”衛一博雖然此時的心裏已經澎湃萬千,但是在眾人面前還是極其鎮靜的安排任務,因為他不能有半點差錯,否則等待他們的將是死亡或任務失敗的後果。
“壞了一博,通訊加密頻道你給科科林說了嗎?”王鐵一拍大腿,響起了關鍵的問題。
“好了,你別一驚一乍的好嗎?衛一博不像你,他心裏有數。”歐陽娜被王鐵嚇了一跳,翻着白眼對他吼道。
“哦,”王鐵看着衛一博的臉上沒有半點反應,知道是自己多心了,低頭繼續擺弄手中的作戰一體機。
“現在時間是十時四十分,我們距離礦場的距離是十分鐘左右,從礦場大門直接衝到礦口,如果不出意外需要一分半鐘。”衛一博計算着時間和路程,並緊緊的頂着監控畫面,搜索着那倆架停在礦場內的運輸機。
“所有人繫上安全帶,檢查武器裝備。”衛一博繼續提醒着大家,時間在分秒間流失,所有的人都集中了精神,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他們似乎都能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一輛輛路過的裝甲車、巡邏車與他們擦肩而過,也沒有人多看他們一眼,天上的巡邏機也似乎對她視而不見。車裏的每個人都盯着監控器上的時間,只有那頭獅子卧在地上,毫無壓力的打着哈欠。
“加速,沖!”衛一博一聲令下,裝甲車就像一頭狂怒的犀牛一樣加足馬力撞向了礦場的門擋。“嗵!”的一聲,金屬製成的三角門擋被撞飛到了路邊,歐陽娜駕駛着裝甲車徑直向著礦洞方向闖去。
“滴滴……嘟嘟……”瞬時警報乍響,連熊一本也沒有想到此時會有人不要命的硬闖佈防這麼嚴密的軍事重地,立馬轉身組織士兵進行攔擊。
歐陽娜雙手緊握着方向盤,右腳已經將油門踩到了底,她的耳中只有裝甲車的轟鳴之聲,只要馬達在正常運轉,六輪在飛竄,她就可以什麼也不管,就連車體上密密麻麻“叮叮鐺鐺”的聲音她也不予理會。
“轟!”一聲巨響,差點將整個車體掀翻,但是歐陽娜猛的一把方向又把它拉回了安詳,它只是左右劇烈的搖擺了兩下,又平穩的向前衝去。此時裝甲車裏所有人的心臟都在加速跳動,再有那麼一點就可能會蹦了出來,用手緊緊的拉住綁在胸前的安全帶。頓時整個礦場的火力全部集中在了突如其來的這輛裝甲車上,不到一分鐘的功夫整個車體遍佈了密密麻麻的白色斑點。
一時沒有重火力對付這輛橫衝直撞的裝甲車,熊一本急的大喊大叫,戰機趕來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它往礦洞裏扎去。
“命令礦洞裏的機甲戰士和突擊隊員攔住他們!攔住他們!”熊一本歇斯底里的喊叫道。
“一佐閣下,礦洞裏面太深了,信號傳送不進去的。”身旁的傳令兵大聲的提醒道。
“八嘎!八嘎!”熊一本氣的一腳把那個傳令兵踹到在地,跺着腳不住的罵娘。
“集合士兵,馬上給我再調幾台機甲,不,能調多少調多少,全部隨我殺進去,今天誰敢給我放跑一個,軍法處置。”熊一本看起來快被氣的不輕。
“閣下,我有個建議,請您慎重考慮一下。”黑雲一步上前一步誠懇的看向氣急敗壞的熊一本。
“說!”熊一本這時候都懶得看他一眼。
“我覺得我們沒必要追進去,我們在這兒坐享其成就行了,只要把礦口扎死,調集所有的力量在此嚴陣以待,還怕他們能飛上天不成?要是我們裏面的人拿下了他們,並且還拿到了星源石固然好,如果我們的人失手了,他們反而拿到了,那就是幫了我們大忙了,我們只管在這裏坐收漁翁之利就行了。”黑雲一步分析的條條是道,一下可安撫了熊一本狂躁憤怒的心情。
“吆西,說的非常有理。”思索片刻的熊一本讚許的拍了拍黑雲一步的肩膀,“按你說的加速佈防,把能調來的火力全部調集過來。”熊一本眯着眼眼睛注視着黑漆漆的礦洞,大有不消滅來犯之敵誓不罷休之勢。此時礦場此時所發生的一切,都被囚禁在礦場裏的礦工們一覽無餘看在了眼裏。
裝甲車在礦道里快速行駛顛簸無比,所有的人就像抖動的簸箕里的黃豆一樣,顫抖不已。“嚓!”一腳急剎,所有人的身體不自主的向前傾倒。
“怎麼了?”衛一博以為這麼快就到了目的地。
“岔路口。”歐陽娜看着眼前兩條分叉的軌道通向了兩個不同方向的坑道,一時不知道該往那裏行進。
“讓我下去看看。”衛一博從倉口爬了出去,藉著裝甲車鋥亮的燈光在鐵軌的分離之處仔細的查勘一番指指通往右邊坑道。一腳油門下去,裝甲車一陣怒吼向著礦道的深處衝去。
一路顛簸又過了五六分鐘,裝甲車的速度又再次降了下來。歐陽娜扭過頭望向眾人,“估計過不去了。”歐陽娜用手擦擦額頭上的汗珠,無奈的說道。衛一博鑽出半身,望着眼前的情景他也有點傻眼了,只見靠左方是地下河懸崖,左邊的那條軌道懸空而架,這一段足足有二三十米長。
“我下去指揮,你放心來開,應該能過的去。這兒估計離目的地還遠,有可能還有敵人守軍,步行過去難度太大。”衛一博說完命令所有的人下車,他走到了前面指揮着歐陽娜把車輪壓軌道上慢慢的向前駛進。
“能撐的住裝甲車的重量嗎?”王鐵擔憂的看着緩緩而行的裝甲車。
“把你的心放進肚子裏吧,一點常識都沒有,幾十噸礦車照過不誤,幾噸重的裝甲車算個啥。”衛思羽總覺得王鐵有時候問的問題總是那麼的不經大腦。
在衛一博的引導下,裝甲車一點一點的向前行駛,歐陽娜此時緊張的手心裏全是汗,她知道如果稍不留神自己和裝甲車就會滾進深不見底的鴻溝,自己的死是小事,更重要的是會不會影響到整個計劃的進程?一點點一步步,步步驚心,歐陽娜半點也不敢松怠,隨着衛一博的指揮謹慎的握緊了方向盤。
歷盡了各種心理折磨和考驗,在衛一博的鼓勵和引導下,歐陽娜終於駛過了她人生里的一次最為兇險的獨木橋,她狂跳的小心臟終於又安穩的回到了胸腔。用手擦去滿臉的汗水,重新又載上她的夥伴們開始了未走完的征程。
噼噼啪啪、轟轟隆隆的的聲音由小變大,直到歐陽娜看到了坑道里開始不停閃爍的亮光,猜測他們距離戰場估計已經不遠了。“把車停到軌道外。”這次他們真的到了,衛一博指揮着歐陽娜把車停到了一個不礙事的凹窪處。
“好了,都帶上各自裝備,測試下作戰一體機,好了說話,我們要進了。”衛一博邊叮囑邊檢查大家的武器裝備。他自己攜帶了一把武士刀和一門靜電脈衝炮,歐陽娜狙擊和步槍各攜帶一支,衛思羽和王鐵每人一支步槍及一門靜電脈衝炮,伊蓮達什麼也不要,只拿了一把武士刀。
“嗒嗒嗒……嗒嗒嗒……轟轟……”槍聲和爆炸聲不絕於耳,在他們的前進途中聲音也越來越大。爆炸的震波催動着洞壁上的碎石不停的掉落,偶爾還夾雜着一大塊石頭砸下。
“大家小心點,別被石頭砸中了,看起來裏面情況很複雜。”衛一博正說著,聽到從洞內傳來幾聲慘叫,讓人的心不由自主的揪縮到一塊了。
聽聞着一聲聲槍炮聲夾雜着慘叫,目睹着礦洞的盡頭光亮閃爍,他們知道裏面激戰正酣。“快!”衛一博做了個手勢,大家便加快了步伐向著前方奔去。
隨着槍炮聲的增大,視野豁然開闊,一個偌大的空間出現在眾人面前。只見一個巨大的黑影揮舞着雙鉗不停的追趕一台機甲,另外兩台機甲分列它的左右,一台不停的向它噴射烈焰,一台不停的向它射去光炮。一群士兵和生化戰士形成了一個半圓在不遺餘力的射擊和發射激光炮、靜電脈衝炮……他們的身旁已經躺下了十餘具屍體,遠處五台機甲戰士分散在不同的位置或站或躺好像已經失去了作戰能力。
“聲波!躲避!”只聽一個士兵大喊道,三個機甲戰士立馬停止了攻擊同時向著怪物的身後跑去。
“昂!……”一聲刺耳的尖叫聲響徹了整個山洞,在洞口處的衛一博等人條件反射的趕緊捂緊了自己的雙耳。尖叫聲一停,三台機甲戰士便又圍了上去,之前吸引怪物的那台機甲揮舞着一米多長的獵刀不停的砍殺,但是砍在那個怪物的身上就像砍在銅牆鐵壁上一樣,只能聽見鋼鐵撞擊的脆音,看到碰擊而出的火花。
“進嗎?”看到東島人的攻擊根本就無濟於事,王鐵有點按耐不住了,急着上前越越欲試。
“別急,再觀察一會。”此時的衛一博並不着急,一是想看清這個怪物到底還有何本領,二是敵人並沒有發覺他們,讓他們再和那個怪物耗一會說不定還會有什麼奇迹。
火焰機甲噴出的烈火燒在了那個怪物身上,就像噴在石板上一樣,居然對它毫無威脅,乾脆直接拿出了近一米長的獵刀向著獵物劈去,一刀砍在那個獵物的一條腿上,碰擊出了一串火花,只聽得怪物一聲慘叫,轉身一鉗把火焰機甲挑起扔在遠處的地上。光炮機甲一看近戰有效,也抽出獵刀迎身耳上……
“聲波!規避!”又有人大喊,剛掙扎而起的火焰機甲還沒有來得及挪動步子,就已被那個怪物“昂!”的一聲波及,只見那火焰機甲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塔拉着雙臂站在了原地一動也不動了。
“好了,看起來這個怪物會釋放一種次聲波,會癱瘓或殺死在他面前的任何生物。但是在它釋放次聲波之前會有一種跡象,所以大家聽到我喊叫躲避的時候,盡量的往它的身後跑,千萬不要站在它面前。只要是生物就有弱點,找到它的弱點將它一擊斃命。先幹掉旁邊掠陣的那些士兵,它們的攻擊對那隻怪物來說沒有一點效果,留着那倆台機甲,讓他們吸引怪物。”衛一博掃視了一圈面前的眾人,沒有看到他們臉上有一絲恐懼,反而都有一種急於一戰的神情,衛一博的心裏的那塊大石便赫然落地。
“上!”衛一博一聲令下,五人一獅便分頭向著全神貫注正在射擊的東島士兵撲去。正在集中精力突突的士兵怎麼也料想不到有人會從背後偷襲,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便一個個去見了閻王。
獅子一掌擊爆了最後一名士兵的腦袋,直接疾速向著那個龐大的怪物奔去。奔跑中一個翦挑,直接撲到了那個怪物的頭部,隨即一抓抖在了它的有眼上,只見它一聲慘叫猛然不停的甩頭,獅子在它那光溜溜的頭顱上無法駐立,一下就被甩到了空中,只見獅子一個麻利的翻身,平穩落地伺機再次進攻。
“嘿!”伊蓮達飛身躍起一腳正中那隻怪物的腦袋,但是對於她的攻擊,怪物只是晃了晃腦袋就和沒發生過什麼一樣,一隻巨鉗向著頭頂的伊蓮達揮去,伊蓮達發覺到了它的反擊,雙腳借力一彈安全離去。
走進祥看,衛一博才發現這個怪物形似一隻變異的大螳螂,但是它絕不是一隻螳螂,只是有幾分相似。“嘭!”衛一博扣動了扳機,一道光柱從他肩膀上的靜電脈衝炮閃電般的射出,直接砸在了怪物的身上,爆出了個巨大的球形波。中炮的怪物就像被釘在地上一樣,立馬沒有了反應。獅子又一個翦步跳上了怪物的背上就是一掌,其餘的人紛紛向著怪物撲去。剩下的倆個機甲被突如其來的一群人攻擊嚇傻在原地,也不知道該攻擊哪方是好,此時一看怪物形定,是個機會,便也揮着獵刀撲了上去。
“昂!”被定身的怪物忽然驚醒,頓下身形便向撲將而來的兩台機甲的釋放聲波。
“危險,規避!”衛一博預判到了危險大聲提醒,所有的人都疾速向著它的身後躲避,唯有一個機甲正面而來無法躲避,直接被波及立刻癱身垂臂命已休矣。
“咣!”的一聲,火花四起,緊接着就是怪物的一聲慘叫。只見伊蓮達雙手拿着一把從機甲戰士手裏奪來的巨大的獵刀砍在了怪物的脖頸,一個小人抓舉着一把巨刀,看着極不搭配,但是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只要能對它造成傷害,什麼樣的武器都無所謂了。它不停的抖動着身體想把脊背上的伊蓮達甩下來,但是伊蓮達就像釘子一樣扎在它的背上,舉起獵刀,又是“咣!”的一聲。
“嗖!”一道光柱擦着怪物的身體飛過,直接射在洞頂爆開,炸的石塊嘩嘩下落。
“王鐵,小心點,伊蓮達還在它背上,不要亂開炮!”衛一博嚇了一身冷汗,大聲的喊叫。
“咣!”歐陽娜撿起伊蓮達丟棄的武士刀,一刀砍在了它的一隻小腿上,武士刀直接“咔嚓!”一聲斷裂兩段,而怪物卻一點外傷也沒有,依然揮舞着巨鉗不停的攻擊。
“嘭!”一個光球在出口處炸裂,正準備逃走的最後一台機甲被衛思羽一炮搞定,立馬癱在原地。
“規避!”警告聲音再次想起,所有的人馬上向著怪物的身後疾馳,伊蓮達也是一個空翻穩穩的在它的身後着地。
“獅子呢?”落地后的伊蓮達發覺少了什麼,仔細查看才發現自己的獅子忽然不見。
“閃開!”聽到了提醒,所有的人快速的遠離怪物。“嘭!”一炮命中它的腳下,光炮直接在它的體下爆炸形成了一個巨大光球,把它的大部分身體也包裹在內。中炮的怪物又一次被定身,一動也不動,正當眾人又要撲向它之時,它忽然之間又恢復了身形。
“脈衝炮只能將它定身三秒左右,不能傷它皮毛,你們拖住它我去採集星源石。”衛一博看到靜電脈衝炮也不能傷他一毫,這樣耗下去也不是辦法,手中沒有可以傷它的武器,只有強采星源石這一條路可走。說著便向洞的深處張望,果然在幾十開外,有一束朦朧的黃色光點泛起。
“那裏應該就是星源石的所在。”就在衛一博準備抽身而出之時,獅子以極快的速度出現了,並且嘴裏還叼着什麼東西向伊蓮達奔去。伊蓮達從獅子的嘴中接過來一看,自己也不認識,順手準備把它扔掉。眼前的這一切衛一博看的真真切切,三下並做倆下走到了她的跟前。
“給我看看。”衛一博心想,這頭獅子一般不會幹出格的事,今天的情況實屬少見,大家正在激戰期間,它不顧一切,甚至可以拋棄主人去尋一樣東西回來,肯定有它的意義。
“迴旋鏢,並且上面腐蝕了這麼多東西。這裏以前難道有人來過,難道還有別的出口?”從伊蓮達手中接過來一看,居然是一個銹跡斑斑的迴旋鏢,頓時衛一博的心裏不淡定了,人類發現這顆星源石和空間才十餘年,並且打通它才幾天的時間,難道這裏以前有人造訪過?但是現在不是深究這個的時候,他以前見過同學玩過這個,也學着玩了幾天,玩的也不太好,今天居然在這裏撿到了一個古人的玩具。管它呢,衛一博順手向著那個怪物擲去。伴隨着“嗖嗖……”的風聲,那個迴旋鏢轉了一大圈沒碰到怪物又回到了他的手裏。“沒什麼用。”衛一博看看收回手中的迴旋鏢,正欲丟棄。
“讓我試試!”只見伊蓮達興緻勃勃的看向自己,扔出去還可以飛回來,比自己以前擲出的石頭強多了,伊蓮達對這個新玩具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
“嘿!”伊蓮達學着衛一博的手法用力的將迴旋鏢擲了出去。
“嗖!……”一道快速旋轉的耀眼亮光形成了一條弧線向著前方的那個龐大的怪物飛去……
“咣!”的一聲伴隨着一片強勁的火花,發著亮光的迴旋鏢砸在了怪物的一條小腿上。只見那怪物像觸電了一樣,一陣哆嗦,一聲慘叫,那條小腿便斷裂而掉。
“什麼東西?”眾人都被這個突然飛出的亮光物體驚了一下,看着它又回到了伊蓮達的手中。
“伊蓮達!繼續。”衛一博看到了迴旋鏢的神奇威力,就像看到了希望,立馬大聲喊叫伊蓮達再次攻擊。
“嗖……”伊蓮達再次擲出了一個優美的弧形,迴旋鏢直接向著怪物的身體飛去。怪物吃了一次它的虧,知道這東西厲害,快速的調整龐大的身體予以躲避,但是它的速度還是慢了一點。“嚓!”一聲很清脆的破殼之音響起,只見那個迴旋鏢直接鑲進了它的身體,伴隨着劇痛怪物一聲慘叫向著伊蓮達撲去……
“壞了!”看着迴旋鏢插進了怪物的身體裏,只露出了一小部分,並且亮光在一點點消失,大家就像看着希望在逐漸遠去。真是應了那句古話:“高興不過三秒”。看起來還得實行原計劃,“你們纏死它,我去采星源石。”說完一個跳躍便向著泛着黃光的地方奔去。
幾十米的距離在他們的腳下就是一瞬間的功夫,只見洞頂一個粗大的石乳柱上下交匯,交匯之處上下各有一個圓形的托盤,托盤的四周滋生着一支支茶色四棱水晶體,就像兩隻向日葵的花盤一般,在兩個托盤的正中間是一個發著耀眼的金光的六棱水晶圓柱體,這顆水晶體承上接下,就像黑暗中的一座燈塔,它的光芒耀射着整個地下空間。
“這個東西好像在哪見過?”衛一博望着這個發著金色光芒的六棱水晶圓柱體,思緒陷入了搜索之中,“對了,伊蓮達在基地的最下一層給我看過的五行之中的‘金’不就是和這個一模一樣嗎?”想到這兒衛一博不敢再往下想了,他不能相信還有這麼巧的事,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他怎麼也想不到,所謂的星源石就是他所日思夜想的五行能量中的‘金’。大喜過望,他向著發出誘人金光的星源石伸出了手臂……
“昂!”怪物似乎察覺了有人靠近星源石,一聲驚呼,向著衛一博的位置飛撲而來……衛一博當然也看到那個怪物的變化,爭取在它靠近之前拔下發光六稜體,右手抓緊那支六棱水晶體使勁的往外拔,但是它緊緊的連接着上下托盤依然紋絲不動……
“嗯!”衛一博憋足了氣力用勁的掰動它,但是它像生了根一樣,根本就不為所動。
“撲嗵撲嗵!”怪物奔跑的幅度震動着洞底,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近……“這樣不行,不用東西撬,根本拿不下來。”情急的衛一博雙眼不停的向四周地面上搜索而去,看看是否能找到一樣趁手的東西。
“那是什麼?”不遠處,在六稜體水晶的映照下,平整的地面上有兩堆隆起。衛一博雙手放開那顆星源石,光芒更加明亮,才看清像是兩堆白骨……難道?衛一博終於明白了迴旋鏢的來歷,看起來若干年前真的有人來過這裏。
“一柄長刀”,衛一博三步並做兩步來到那兩具一前一後的白骨旁,並在前面的那堆白骨旁邊撿到了一把銹的不能再繡的長刀,說是白骨,根本就看不到一點白色的痕迹,也許是年代的原因已經腐化發灰,只能看到少許的毛髮和屬於衣服上的金屬飾品。
拿起長刀再次來到了六棱水晶旁,但是那個怪獸也已奔行至此。強采星源石看起來不行了,必須把怪物再次引開。
“把它引走!”衛一博一聲大吼,躍起舉刀劈下,“咣!”的一下,怪物又是一聲慘叫。被綉刀劈中的位置裂開了長長的一條傷痕,留出了金色的液體。
“伊蓮達,刀給你,你來!”衛一博一看這把綉刀居然有這麼大的威力,伊蓮達的力量更大,剛才的迴旋鏢就是個很好的例子,不如讓她一試。
正準備躍到怪物身上取迴旋鏢的伊蓮達在空中接過衛一博扔過來的綉刀,一個翻身先脫離險境,看到怪物一頓足又要釋放聲波,“嘟!”伊蓮達趕緊呼叫獅子及時規避。
“昂!”刺耳的尖叫差點震破衛一博的鼓膜,幸虧躲避躲避的及時,不然今天的小命就要交代到這裏。
“嘭!”衛思羽一炮射來,擦着怪物的脊背沖向了洞頂,炸下了大片的灰石。
“打腳下!”衛一博一聲喊道,跳起離開怪物的攻擊範圍。伊蓮達揮起長刀劈下,此時驚奇的一幕再次出現,就在伊蓮達發力之時,那柄綉刀透過銹斑發出了耀眼的金光……
“嚓!”怪物的又一條小腿被齊齊切下,怪物發狂似的揮舞着巨鉗掃向了伊蓮達。
“好!繼續砍它!”衛一博等人不自覺的發出了興奮的驚呼聲,示意伊蓮達不要停下。
“嘭!”一道光芒直接射在它的頭上,爆射出了一個光球。趁着它的定身,伊蓮達再一次揮刀而上,金光一閃,“嚓!”的一聲,一隻巨鉗應聲斷落……
在怪物的巨鉗掉落之時,眾人終於看到了希望,士氣分外高漲,越戰越勇。每一次炮擊都必然命中,伊蓮達也藉著它的定身時刻,金光揮舞,刀刀命中,片刻間怪物便已傷痕纍纍,殘肢斷臂……連連後退。衛一博看在眼裏,心裏明白了今天要不是這兩件神器,估計大夥都得交代在這了,雖然它在自己手中發揮不了太大的作用,但是在伊蓮達的手中它可以發揮最大的效能,看起來必須有相應的力量才能發揮它的最大效能和威力。
看着滿身淌着金色液體行動越來越遲緩的怪物,伊蓮達一個躍起直接落在了它的背上,舉起金光四射的長刀向它的背部插去。
“嚓!”金光盡失,刀身盡沒,那隻怪物痛苦的搖擺着軀體,但是越是晃動疼痛越是劇烈……
“繼續!”衛一博大聲的提醒,伊蓮達抽出泛着金光的長刀,穩了下身體再一次揮刀而入……連續幾下,那個怪物喘着大氣,不停的哀嚎,但是背上的金色液體一直在外溢……掙扎幾下,便伏在地上抽搐着剩下的肢體……
“結束它吧。”眾人站在不遠的地方,看着這個剛才還威風凜凜橫掃四方的巨怪,此時剩下了僅有的一口氣……衛一博實在看不下去它在疼痛中掙扎死去,向伊蓮達示意直接完結它的痛苦的生命。聽到指示的伊蓮達從它的背上抽出發著金光的長刀慢慢的向著它的頭頂走去……
伊蓮達提着金光閃閃的長刀從怪物的背上一躍而下,一大股金色的液體掩着它的頭顱淌下,此時的巨怪卧伏在地上不再有半點聲息。
“耶!”衛思羽一聲狂呼,跑過來緊緊的抱住了伊蓮達,歐陽娜和王鐵也露出了勝利的笑容……大家互相擁抱慶祝,這場勝利來的太不容易了。伊蓮達從怪物的體內取出了那支迴旋鏢,大家都爭相向她索取觀摩……
“這個我取不下來,你來試試。”衛一博不好意思的撓着自己的後腦勺,他不得不承認伊蓮達的能力比他強的不是那麼一點點。伊蓮達把手中的長刀遞還給他,用手握住那個發光的水晶體用力的一扳,只聽到很輕微的一聲“咔擦!”這個六棱水晶體連接點便出現了一絲裂痕。
“轟隆隆……”就在六棱水晶體出現裂痕之時,整個洞體開始劇烈的搖晃,洞頂的砂石紛落,所有的人立馬感到了失重的感覺,頭重腳輕不自覺的想去找個攙扶物。再一用力“咔嚓!”一聲,發著金光的六棱水晶體被徹底的掰離,“轟隆隆……”這次真的是天旋地轉,眾人趕緊互相扶持住對方才不至於暈倒在地。
“好暈!”晃動終於停止了,衛一博晃晃發暈的腦袋,努力的使自己身體保持平衡,這時他才發覺手中的長刀已經失去了光芒,但是銹斑卻已被磨去了不少。
“給”,伊蓮達用雙手把那個發光的水晶體送到了衛一博的面前,“好漂亮!”歐陽娜目不轉睛的看着眼前的這個寶物,發覺它的光芒和剛才長刀發出的金光如此相像。
“好了,把它裝起來吧,我們要尋找一樣東西。”衛一博並沒有去伸手接它,因為他已經摸過它了也看過它了,並且他現在比誰都清楚它的作用。
“找什麼?”歐陽娜不解的問道。
“找他的主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裏可能還有一個洞口,我們就不用再原路返回和敵人硬拼了。”衛一博拿起長刀在大家面前晃了晃,無比自信的答道。
“確實是,如果今天不是這兩件東西的出現,最後是什麼樣的結果還不一定呢。”衛思羽向怪物的方向看了一眼,贊同的點點頭。
“還有一個能擊敗這個怪物的必要因素就是我們有伊蓮達,如果不是伊蓮達,我估計我們就是有這兩樣東西也不一定拿的下它。”歐陽娜說出了另一個必要的因素,眾人聽罷都向伊蓮達投去了讚許的微笑,並連連點頭,弄的伊蓮達極不好意思的趕緊轉頭迴避。
“我就奇了,這兩件東西在伊蓮達的手中會發出不同的光芒,為什麼在我們的手中不會發光呢?”衛思羽不停的揮舞着迴旋鏢,看着它依然沒有一絲光亮不禁發出了和王鐵、歐陽娜共同存在心中的疑問。
“有個問題,你們可能不知道,伊蓮達轉化的時候是三個元素,有‘水’、‘木’、‘金’,而我們轉化之時,‘金’已經能量耗盡,我們只是加持了‘水’和‘木’,所以我們的能力比她少了一樣,我研究了一下,‘金’屬性能力代表着力量,所以她的總體能力比我們強了不是一星半點,所以他的力氣和跳躍能力都比我們強很多。另外‘水’代表敏捷,也就是速度,‘木’代表生命,也就是說我們可以比別的人活的時間要長,另外還有‘火’和‘土’不知道代表着什麼,那得等我們以後慢慢發掘。這就是我們的祖先所講所修的五行,金木水火土,一樣也不能少。”衛一博把五行之術和他們的能力轉化聯繫在一起分析了一遍,眾人聽罷覺得他說的很是在理,只有伊蓮達是懂非同的用另一種眼光一直凝望着他的俊美的臉龐。
“‘水’和‘木’我們有了,那‘金’、‘火’、‘土’去哪裏找?”歐陽娜今天算了見識了伊蓮達的手段,感覺到差距不是一般的遠,從她的內心深處生出了一種說不出的奢望。
“‘火’和‘土’暫時我不知道在哪能找到,但是‘金’我知道在哪裏可以找到。”說完,衛一博向著眾人投去了神秘的一笑。
“在哪裏可以找到?”歐陽娜情急的盯着衛一博問道。
“在這裏!”衛一博指向了伊蓮達的鼓起的上衣。
“什麼?你的意思是剛才我們拿到的星源石就是‘金’?”歐陽娜一臉吃驚的問道,她有點不可相信,難道衛一博在這之前就已經知道?“你是不是在進洞之前就知道我們要採的星源石就是五行之一的‘金’?”歐陽娜持着懷疑的心態繼續問道。
“是的,我們剛才拿到的星源石就是‘金’,我也是看到它的時候才發覺它有點眼熟,因為在這之前伊蓮達帶我見過它的模樣,所以說我們來搶它也是為了國家和聯盟也是為了我們。”衛一博難掩心中的激動,臉上笑容一直就沒斷過。“好了,今天不再說這個了,先干正事要緊,趕快找另外一個出口。”
“什麼聲音?”衛一博聽到了一連串的“嗚嗚……”之聲,還因為是怪物復活了呢,嚇了一大跳。
“是獅子!它在那裏做什麼?”伊蓮達看到不遠處的獅子伏在地上不停的哀鳴,它的面前正是衛一博發現的那兩堆屍骨。大家再次來到那兩堆白骨前,前面的白骨堆明顯的大於後面的那具,而後面的那具還遺留着幾縷長發,現在已經分不清它當初的顏色了。伊蓮達走上前不停的安撫嗚咽的獅子,並不經意的動手翻動着獅子面前的那一小堆白骨。
“你和獅子先呆在這裏,我們去找下出口。”衛一博看到獅子沒有起身跟隨的意思,便囑咐伊蓮達帶着獅子在此等待,他們四個分頭去尋找另外一個出口。
“一博!快過來。”聽到了王鐵的喊叫,衛一博猜測他可能找了出口,循着聲音向王鐵的方向奔去。
“你看這是什麼?”在王鐵的指引下,耳機燈光的照射到了一輛形似汽車的物體,一輛快綉成一團廢鐵的車,仔細辨認它的外形,前端是螺旋體的鑽頭,金屬履帶,圓筒形的車身……看起來是一輛鑽探車,既然是鑽探車,它的後面肯定有洞口,但是他們想錯了,只見緊鄰着鑽探車的後面的洞壁只有車體大小的凹洞,這個凹洞只有兩三米深,後面仍然被堵的嚴嚴實實,凹洞下面留下了一堆石土。
衛一博等人稀奇的看着這個不曾相識之物,怎麼也不明白它是什麼時候,為什麼要到這裏來。
“把刀拿來!”衛一博找到了進入車廂的後門,但是折騰了半天也打不開,因為不知道它在此處已經停留了多長時間了,門窗早已綉焊在了一起。接過歐陽娜遞過來的綉刀,用力的劈下,“咔擦!”一聲那道後門直接一分為而,用力一拉,半扇門直接拉脫而出。
車內的物品基本上已經腐化殆盡,衛一博鑽到車裏翻尋了半天也沒找到一樣有用的東西,只有一張還算清晰的一家三口的過塑相片和一個像羅盤一樣的東西。仔細辨認下,衛一博覺得這張照片上的人物似曾相識。沒有再發現別的東西他便退了出去,回到了那兩堆白骨旁,他蹲下來拿出了那張相片看着眼前的這兩具白骨,然後把相片遞給了伊蓮達。
“他們居然死在了這裏。”伊蓮達一看相片就像明白了什麼,把相片送到了獅子的面前,獅子看罷一聲長鳴,兩行眼淚順着它的眼角不止的淌下。看的其餘三人不明所以,心裏只能胡亂的猜疑。
“如果我猜的沒錯,這倆個人應該是它原來的主人,把他們帶回家安置吧。八哥,去東島人那裏找件家什。”說完,衛一博開始着手整理前面那具屍體的白骨。
“戒指?”衛一博從一節指骨上發現了一枚戒指,把它褪下裝入自己的口袋。
“等等!”當大家準備離開這個洞中之洞之時,衛一博把目光留在那幾台的垂着雙臂的機甲戰士身上,嘴角露出了讓人不易察覺的微微一笑。
礦場內,熊一本一佐集合了他能想到的所有的精銳力量,荷槍實彈全副武裝的嚴陣以待,他心裏明白今天如果這顆星源石從自己的手中流失,明天等待他的可能就是殘酷的下場。到現在進入礦洞的特戰部隊沒有一絲音訊,後來闖入的那一車人也不見蹤影,裏面到底是什麼情況無從得知,此時的他就如那熱鍋上的螞蟻,已經急的焦頭爛額。
“嘩啦啦……”一陣地動山搖,山坡上的碎石大片的滑落,嚇得靠近洞口的士兵慌忙後退躲避紛落的山石。
“剛才是不是地震了?”站穩整理好自己軍容的熊一本詢問身邊的幾名軍官。
“應該不是,一佐閣下。”他的屬下也不太確定。
“讓大家提起精神,今天的這一戰關係到我們一本師團所有人的榮譽和前途,如果今天把星源石給弄丟了,我們大家都要上軍事法庭,誰也脫不了干係。”熊一本大聲向身邊的下級軍官提醒道,其中不泛夾雜着恐嚇的寓意。
“嗨!”眾軍官嚇的魂不附體,連忙齊聲答覆。
熊一本抬頭望望正值午時的太陽,按月不落城的天氣,現在已經進入了深秋,看似並不火辣的陽光曬的每個軍官和士兵都是汗珠頰淌,涼爽的秋風也吹不去他們內心的緊張和煩躁。
“咣咣鐺……咣咣鐺……”撞擊鐵軌的聲音輕輕響起,“報告!有軌道運輸車的聲音,礦洞裏有動靜了。”聽軌的士兵跑上前大聲報告。
“繼續偵查!”熊一本煩躁的心情略微的放鬆,向報告的士兵下達命令。
“咣咣鐺……咣咣鐺……”鐵軌撞擊的聲音越來越大,整個偌大的礦場幾百號人居然沒有半點聲響,只能聽到鐵軌和軌道運輸車輪撞擊的聲音。
“準備戰鬥!”熊一本右手揮起軍刀停滯在了空中,他心裏也不知道將會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他們自己的突擊隊還是敵人。礦場內所有的戰車、坦克、炮口、槍口……全部齊刷刷的對準了礦口。四架察打一體機在他的命令下也啟動了引擎騰空而起,枕戈以待。
鐵軌的撞擊聲越來越大,不用伏在鐵軌上也能聽的仔細,熊一本舉起的軍刀一直停留在空中……軌道運輸車在此時好像放慢了速度,因為撞擊的頻率明顯的低了很多。
就在同一時,當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在礦洞之時,礦場的西牆外的草叢裏科科林帶領的十餘人小分隊也部署到位,等待着槍響為號,突然出擊……
出現了,出現了,軌道運輸車終於露臉了,所有的士兵都把指頭壓在了扳機之上,等待着第一聲槍響。緊接着運輸車上的兩台機甲戰士出現,慢慢的出現了四台……
“呼!”眾官兵猛然鬆了口氣,熊一本也露出了難以擦覺的笑容,慢慢的放下了他那緊持的右手,抬腳前行準備去迎接他的功臣和英雄……
運輸車慢慢的停了下來,四台機甲從兩側不緊不慢的下車,熊一本滿臉堆笑着上前迎接。
“開火!”衛一博一聲令下,導彈、激光炮、火焰噴射、機槍子彈便傾射而出,打了攔截官兵一個措手不及。熊一本更是淬不及防,一下被爆炸的氣浪掀翻在地,震的腦袋“嗡嗡”之響。
“一佐閣下!”身後的兩名軍官連忙把他從地上拉起,往掩體后拖去。
“轟!轟!”兩聲劇烈的爆炸,礦場的西院牆被炸出兩個大豁口,十餘灰熊國的戰士惦着機槍和激光炮、靜電脈衝炮衝進了院內,對着還在懵逼狀態的士兵就是一通火力……兩架察打一體機先後中炮帶着濃煙翻滾着地,一群士兵躲避不及便被活活的砸死。
“嗒嗒嗒……”一群礦工惦着步槍和激光槍也從礦工宿舍樓沖了出來,前面的倒下,後面的撿起前面的機槍繼續……頓時整個礦場亂成了一鍋粥,這是熊一本想也沒有想到的問題。受到三面攻擊的他頓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揮舞的軍刀命令士兵胡亂的射擊……
“優先攻擊重武器和攻擊機。”衛一博在作戰頻道里大聲的提示,說完便向一架停滯在空中正在攻擊的察打一體機發射了一枚導彈。
“嘭!”一輛坦克直接被王鐵的激光炮命中,冒出了屢屢青煙,一個士兵慘叫着從坦克內爬出。
“呼……”歐陽娜的機甲不停的噴射着火焰,躲在一輛裝甲車后的幾名士兵立刻全身是火翻滾着鬼哭狼嚎,“哈,好過癮!”歐陽娜駕着機甲又向前幾步向著一群掩體后的士兵噴出了火焰。
“哇!好難控制。”衛思羽大喊着,不停的按動開火按鈕,子彈不停的在她控制的機甲的左臂胡亂的射出,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打中了什麼。
“嗖!”一道弧形亮光從洞內疾速射出,所到之處無不是慘叫連連,哭爹嬌娘……緊接着一隻巨大的獅子從洞內狂奔而出,一個閃躍便落入敵人防線,又撕又撓,勇猛異常。被它撓中的輕則面目全非,重則頭崩腦裂;被咬住的輕則肢體分離,重則身首異處。
從宿舍樓衝出的礦工們因為缺乏武器裝備,在敵人密集的彈雨下成排成片的倒下,但是他們用他們的身體吸引了火力,用他們的生命為衛一博等人換取着時間。
“轟!轟!……”一顆顆炸彈在身邊響起,兩架戰機在低空呼嘯而過,幹掉了最後一輛坦克的衛一博從已經無彈的機甲中鑽出,返回運輸車上取出綉刀便沖向了正在屠殺礦工掩體后的士兵,左右開弓,刀刀見血,速度之快使東島國的士兵們猝不及防。
霎時間狂場內亂作一團,熊一本的部署已經徹底被打亂,士兵們各自為戰,疲於應對。但是衛一博這邊等人卻在各施其能大開殺戒;科科林的隊友雖然勇猛,但是架不住敵人的人多火力強,也已戰損過半;最慘的是那些手無寸鐵的礦工,拿着自己的身體在吸引着敵人的火力。幾架戰機在空中不停的盤旋,現在敵我打成一片,確定不了目標他們不敢冒然投彈。
看着己方士兵成片成堆的倒下,熊一本嚇的連連後退,在一群士兵的掩護下一邊還擊一邊向礦場的門口撤去,礦場門口外一架運輸機正在卸載士兵和機甲。
“敵人在集結,可能要反撲!”作戰頻道里傳來了歐陽娜的警告。
“大家組織撤退,歐陽教官!拿下右手那架運輸機。”衛一博看到礦場的廣場內停放着兩架運輸機。
“大家向三點鐘方向的運輸機位置撤退,機甲掩護!”衛一博不停的呼叫,命令王鐵和姐姐掩護,組織其他人先登機。
“科科林隊長,不要再往前追了,帶着你的人撤退!”衛一博看到科科林的人已經打紅了眼,不停的追着逃跑的敵人射擊。“快點,如果敵人戰機發覺我們和敵人已經不在膠合狀態,就會向我們攻擊的。”衛一博再一次大聲的警告。
“我們拖住敵人,你們先撤!”科科林大聲回絕,衛一博聽到了他拒絕的聲音,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有看看附近還有沒有活着的礦工,那怕救出一兩個也好,畢竟他們是爸爸的同事和戰友。
看着成片倒下的藍色制服,衛一博的眼睛有點濕潤了,在他們的身下流淌的血液已經匯聚成了小溪向著地溝流去……
“咳咳!……”一陣急促的咳嗽聲引起了衛一博的注意,一個胸前大片血漬的礦工斜靠在花池邊,胸膛不住的起伏,他正在努力的呼氣吸氣。衛一博趕緊上前蹲下把他扶靠起來,只見這個礦工滿臉的血漬已經讓其面目模糊,無法分辨……
“一博!”那個礦工微微張開眼睛,努力的看向他並叫出了他的名字。
“你是?”一聽呼出了自己的名字,衛一博瞬間震驚。
“我是……是你一……一農叔叔。”懷裏的這個人有氣無力的答道。
“一農叔叔,你……你怎麼會在這裏?”衛一博瞬間淚崩,失聲痛哭。
“不要……不要哭,孩子。星源石拿到了嗎?咳咳咳……”一農局長艱難的呼吸着他人生最後的幾口空氣。
“放心吧一農叔叔,拿到了。”衛一博哽咽着回答道。
“拿到了就好,拿到……就好。這樣我們……我們就不算是白白送死了,我們死的……死的值了!”雖然他每說一句話都是那麼艱難,但是從他的聲音中聽出了來自他內心的喜悅和知足。
“一農叔叔,你要撐住,我這就帶你走,我有辦法救你,你一定要撐住。”衛一博大聲的哭泣道,他心裏明白,按他的情況能撐過十分鐘都是很困難的。
“拿到……就……”一農局長面帶着微笑悄然的閉上了眼睛。
“一農叔叔!”衛一博大聲的呼喊着一農的名字,但是他還是帶着滿意而去。
“一博,科科林隊長!快點登機,大家都在等着你們呢。”歐陽娜在頻道里大喊道。
慢慢放下一農叔叔的屍體,擦乾眼淚,放眼望去科科林和他的另外三個隊友正在向增援的敵人不停的射擊,其中倆人已經渾身淌血。他便一個大躍,疾速衝進了掩體后敵人的人群中,滿腔的仇恨讓他難以釋懷……
“科科林隊長,帶着你的人快撤,你不撤我就不撤,相信我,我可以脫身。”衛一博在作戰頻道里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
看着衛一博沖入敵人人群中,殺紅眼的科科林正想上去和衛一博一起同敵人拚死一搏,聽到了衛一博的呼叫,才知他是為了自己才沖了進去,再不走就真的辜負了他的一片好意了。攙着受傷的隊友,回望一眼正在敵群中廝殺的衛一博,狠下心朝着同伴們大喊一聲:“走!”,四人便向運輸機蹣跚走去。
“嗖!”一道弧形亮光飛快的穿過了敵人的人群,幾聲慘叫接連響起,銀色亮光轉了一圈又回到了伊蓮達的手裏。
“快走!”伊蓮達向著衛一博的方向急切的大聲喊道,做好了準備隨時衝進去救人的架勢。
“啪!”衛一博從敵群中脫身而出,連續兩個跳躍直接落在了伊蓮達的身旁,緊接着子彈便隨着他落地的位置呼嘯而至。
“走!”伊蓮達拉起他的手快速的向著已經騰飛的運輸機奔去,四十米……三十米……二十米……十米……“跳!”
“嗵!嗵!”兩聲,衛一博和伊蓮達直接跳上還開着后艙門的運輸機。“走了!歐陽教官。”衛一博朝着艙內喊道,歐陽教官速度拉動加速器,運輸機就像一支離弦之箭一樣向著雲霄衝去……
隨即兩架戰機可先後追至,但是今天敵方戰機卻考慮失誤,他們居然只攜帶了對地導彈和炸彈,根本就沒有把自己的敵人的空中力量計算在內,因為他們已經堅信在這個星球只有他們自己擁有空中武力。
“嗒嗒嗒……”敵方戰機速度極快的追趕上來,鎖定了運輸機就是一連串機炮。歐陽娜不虧經過特種訓練,反應力超乎常人,迅速拉動操縱桿,運輸機一個鷂子翻身便輕鬆躲避……
“這樣不行,敵人一直咬着,我們很難擺脫,更何況運輸機的機動能力遠遠不如戰鬥機。”衛一博看着身後的兩架戰鬥機按耐不住心中的焦灼。
“你別忘了,他們還有個致命的缺陷,那就是他們進入不了太空。”說完,歐陽娜略微拉起機頭,一點點加速爬升。兩架戰機則是追在它的後面,不停的連續射擊。但是歐陽娜不敢太過明顯自己的意圖,否則對方的戰機可能會採用魚死網破的撞擊……憑藉著超常的意識和熟練的駕駛技術,歐陽娜駕駛着這架從敵人手中搶來的運輸機連連躲過敵機密集的攻擊,左閃右避,上下翻飛慢慢的向著大氣層外飛去,等倆架敵機反應過來之時,已經慢慢的拉開了距離,他們只能望空興嘆,調轉機頭往月不落城飛去。
“歐陽教官,不能在太空呆的太久,敵人的太空戰機會攔截我們的。”衛一博透過窗戶看着一望無際如同黑幕般的太空,猜測敵人的太空戰機肯定正向這個方向撲來。
“別急,我不會飛出大氣層太遠的,等着敵人的戰機飛遠了我們就返回大氣層。”歐陽娜信心十足的回復着,此時的這架運輸機就好像漫步在沒有邊際的大海上的一條孤舟,在海面上孤獨的遊盪。
“好了,大家系好安全帶,我們要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地面上,為了以防萬一我們將會超低空飛行,盡量不讓敵人戰機捕捉到。”歐陽娜覺得敵人的兩架戰機已經飛遠了,估計他們的太空戰機也很有可能馬上到達,不能再在此逗留了。往前一推操縱桿,運輸機就像一頭髮現獵物的鷹隼一般向著大氣層俯衝而下……機艙內的眾人頓時有股靈魂與肉體即將分離的感覺,閉上雙眼緊緊的抓着了自己所能攀附的一切。
五千米……四千米……三千米……兩千米……離地面越來越近,此時只有歐陽娜一人注視大地,包括她在內的所有的人都有種靈魂撕裂的感覺,但是歐陽娜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依然加速地面衝去……她此時感覺到了雙眼的疲憊,一種嗜睡的感覺侵襲着她的大腦,她好想痛痛快快的大睡一場……
“嘟!嘟!嘟!……”刺耳的警報聲驚醒了她即將昏睡的大腦,條件反射般的拉起了操縱桿,“唰!”的一下,運輸機貼緊着山脊又重新振翅飛躍……
“好險!”歐陽娜驚出了一身冷汗,全機的人差一點都報銷在她的手上。
“趕快回到基地,他們兩個快不行了。”衛一博剛才也昏睡了那麼一會會,但被機身的強烈震動驚醒了,他並不知道他們剛才已經在鬼門關走了一遭。看看科科林和他的三個戰友都在昏昏沉睡,其中兩個受傷的面色蒼白的毫無血色。
“科科林隊長!”歐陽娜大叫道,但是科科林此時毫無反應。蘇醒過來的王鐵使勁的搖了搖,才把他搖醒。
“什麼事?”已經疲憊不堪睡的正香的科科林一臉朦朧的問道。
“你能把這台運輸機的定位系統解除了嗎?如果解除不了,我們就要棄機步行。”歐陽娜感覺到基地已經離的沒有多遠了。
“我試試。”科科林解開安全帶掙扎着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向著前艙走去。
“等等,讓我把你的胳膊包紮一下,傷口還在滲血。”普利捏特斯基夫在科科林站起來后才發現他的胳膊已然受傷,不停的往外滲血。
“不用了包紮了,馬上就到家了。”衛一博阻止道,並向科科林示意趕快去處理系統。
“喂,衛一博你什麼意思,急也不急着一會,血流多了會死人的。是不是任務完成了,我就沒用了。”科科林一聽衛一博阻止普利捏特斯基夫給他包紮,頓時就來了氣。不過他仔細一看包括衛一博在內的他們五個基本上都已挂彩,並且衛一博臉頰處原已不再出血的的傷口又一次掙裂,不停的汩汩出血,但是沒有一個人主動包紮,感覺到這些人非常不可思議,“瘋子,你們簡直是一群瘋子,你看看你們一個個傷成這樣都不包紮,還不讓我們包紮,你們簡直是一群神經病。”
“好好,你包紮吧。”衛一博瞬間覺得無語,不再阻止他。反過來向著駕駛運輸機的歐陽娜問道:“歐陽教官,你能確定方位嗎?”
“沒問題,我的方位感強着呢,不會把你們帶錯地方的。”說著並回頭向他嫣然一笑。包紮完傷口的科科林沒有忘記他的本職工作,把他的微型電腦連接上了飛機的操控系統,擺弄了不一會就解除了它的定位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