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浮萍思苦痛
回到自己家中的紀一夢顯得疲憊不堪,在乾淨的找不着一點瑕疵的洗漱房裏的巨大鏡子前愣愣的發獃,模糊地通過水霧看到自己的鏡中倒影,一直在想自己未來的路究竟在何方,為何自己從未看見過,為何自己從未感覺到。
揪心的痛楚突然傳遍全身,原來是突然造訪的義父宇文鋯拉緊了自己的頭髮青絲。很自然地,紀一夢瘦瘦的全身瑟瑟發抖,她可以對着生育自己的邵濂延做到無動於衷,她可以在孿生哥哥邵南柯面前做到控制自己的情緒爆發。只有在宇文鋯面前,她從未做回真實的自己。
“死丫頭,我白養你十多年,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養育之恩嗎?”宇文鋯臉上有塊巨大丑陋的傷疤,顯得十分猙獰可怕。
“乾爹,我。。。我不是故意的。”紀一夢知道自己的處境絕對不能往好的地步靠攏。
“如果這都還不算是故意的,還敢往死里狡辯,三番兩次直接面對着邵南柯都沒有下手。現在還要違反我的指令,想去給邵家通風報信。難道你忘了你母親在火中慘叫的可憐模樣?”苦苦相逼,看似從未有一點良心的宇文鋯步步緊逼。
紀一夢驚惶失措叫道,“不,不,我沒有忘記,我從未忘記。”
“沒忘記最好,要不我連你也不會放過。”紀一夢清楚知道,宇文鋯絕非善類,他說過的狠話一定會說到做到。
查小沙走進房門時,看到陌生的宇文鋯正在恐嚇紀一夢,她身後還跟着十分不願的邵南柯。
宇文鋯看到邵南柯,露出令人嘔吐的笑容,對着一夢說,“你自己好好把握,我先走了,我還會回來看你的。”
走前惡狠狠地推倒依舊在恍惚中的紀一夢。
小沙趕忙過去扶住紀一夢,只覺得她比以前更羸瘦了,小沙對着南柯叫道,“過來幫忙,把一夢扶到沙發上去。”
今日的南柯並沒有往常的趾高氣昂,也沒有表現出往日的孤高不屑,十分配合小沙地扶着紀一夢到客廳內的沙發上休息。
小沙眼裏含着真誠地問一夢,“剛才那個人是誰?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南柯在旁邊並沒有關注女孩們的對話,一直在看客廳內的擺設,總覺得缺少些什麼。後來,被一疊疊整齊有序的電影碟片所吸引,有珍藏版的、藍光碟的,有荷里活世紀巨作、波里活的歌舞大片、經典國產影碟等等等等,數不勝數,甚至還看到非洲土著的原產電影片,真是難得!
紀一夢的有口難言之繼續沉默並沒有讓小沙退縮,小沙關切說,“我是你的經紀人,也是你生活上的朋友。你要相信我,我不會害你的。”小沙明白,紀一夢這種光鮮亮麗的紅地毯女明星並不如鏡頭前的驕傲,有時的內心顯得比常人更脆弱。
一夢用婆娑迷離美質的雙眼盯着小沙,企圖尋找一絲真正的安慰,近在咫尺的至親無動於衷,毫無血緣的陌生人卻如此關心自己,算是上蒼錯愛,還是戲弄佳人?
“我沒事,”多日不怎說話的紀一夢開口時帶着點滴沙啞,“你幫我多安排些工作就會好的。”
還是不肯說出心裏話,但語氣的緩和至少說明紀一夢開始信任查小沙了。
“別亂翻我東西。”紀一夢冰冷的話語射向邵南柯。
南柯本能地放下手中的東西,結果卻直線落在地上,落地及時的聲響卻是震撼人心的。
紀一夢臉上顯而易見的慍怒,緣於小沙隱忍沒有發作。
小沙自然是圓場的潤滑劑,帶着溫和的笑意,提議道,“這周末,是我弟弟的生日,我想請你們一同參與。”
一夢自然給小沙面子,一個簡單的詞彙“好的”算是允諾。
只是南柯愣是想了很久沒想到小沙弟弟的模樣。
臨走時,邵南柯才想起初進時紀一夢房內缺少的東西,是照片,和家人的照片。
作者語:親們,初到一個新的地方學習,所以寫文時間不足,但我一定會儘力傳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