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效
如果現在是白天的話,鳳經洲一定能看到簡言之因欲泛紅的身軀,被情動迷失了原本清明的雙眼。
簡言之深知半壓抱着自己的人是誰,他應該推開對方的,可是他卻迷戀這個alpha的信息素。
強烈的欲|望慢慢地吞噬着簡言之的理智。
以前不是沒有發情過,可是卻沒有任何一次像現在這樣讓他迷失自己。
帳篷里的信息素越來越濃郁,就連鳳經洲也受到了影響而處在爆發邊緣,叫囂着想要標記這個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Omega。
幸而帳篷里前後兩個DV發出的紅點把鳳經洲的理智一點一點的拉了回來。
然後鳳經洲鬆開了簡言之,拿起其中一個DV,透過DV屏幕在黑暗中尋找着簡言之的布袋。
誰知布袋沒找到,簡言之就先撲了上來,緊緊地摟着他的腰,還在他的肩膀上重重地咬了一口。
鳳經洲疼得悶哼了一聲,啞着嗓音提醒道:“簡言之,看清楚我是誰。”
而被渴望支配的簡言之彷彿一個餓瘋了的小獸,鳳經洲的話他一點都沒聽進去。
鳳經洲一直在剋制着自己,想着被咬一口也好,疼痛能夠讓他保持清醒。
他一隻手拿着DV,另一隻手摸索着簡言之的布袋,已經沒有多餘的手來制止簡言之的“胡作非為”了,鳳經洲甚至能清楚的感覺到簡言之的第三條腿頂着他的後背。
終於,鳳經洲從布袋裏摸到了一支抑製劑,將抑製劑的盒子拆開后便連忙轉過身,拿着DV的那隻手從正面摟着簡言之。
就在簡言之想要吻上來的時候,他手疾眼快地把抑製劑注射進簡言之的腺體裏。
帳篷外面的雨停了,海風卻還在刮,吹得周圍的灌木和椰樹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
抑製劑並沒有這麼快生效,帳篷里屬於兩個人的信息素還是很濃烈,好在簡言之已經停下了瘋狂的行為,整個人有氣無力地躺在帳篷里。
鳳經洲將自己的衣服褲子往簡言之身上蓋,然後獨自離開了帳篷,出去的時候順便把帘子掀開,不然信息素的味道散不出去的話,同樣會有危險。
Omega每個月會發情七天,這七天需要徹底標記了他們的alpha寸步不離地陪伴左右,兩人除了正常的吃喝拉撒和休息之外,其餘的時間都在做親密的事情。
而沒有被徹底標記的Omega,每個月發情的時候只能依靠抑製劑度過,且抑製劑的時效只有二十四小時,如果時效過了就要及時補上。
Omega的信息素除了每個月的那七天會泄露出來之外,平時驚嚇過度或者是被alpha的信息素干擾,發情期也會提前爆發,只是因干擾而導致發情期提前,會很傷身。
鳳經洲感受着微涼的海風,整個人感覺好了不少。
天上的烏雲已經被吹開,殘月從厚厚的雲層中露了出來,像個害羞的Omega。
關於剛剛的意外,鳳經洲還是挺擔心的,兩台DV都拍下了那一幕,也不知道導演組會不會放出來。
鳳經洲伸手摸了一下剛才被簡言之咬傷的肩膀,如果剛剛不是被咬了一口,他覺得自己可能會直接把簡言之撲倒,甚至有可能會徹底標記對方。
只怪他們的契合度太高了,不然他也不會這麼容易被干擾。
帳篷里,簡言之已經恢復了平靜。
身處黑暗中他看不到任何東西,只有一台DV的紅外線燈在閃爍,但是他能聞到空氣中熟悉的信息素。
腺體微微泛疼,他知道自己被注射了抑製劑,是鳳經洲幫他注射的。
好在抑製劑起效了,即便空氣中還有鳳經洲的信息素,也很難干擾到他。
而剛剛發生的事情,被簡言之一點點地撿了回來,直到鳳經洲為他注射完抑製劑把他放下來之後,簡言之在彎曲着身體,用雙手捂着自己的臉。
現在唯一值得慶幸的,大概就是鳳經洲抗住了“誘惑”沒有做出無法挽回的事情,也好在鳳經洲沒有像上次在商場那樣臨時標記他,不然被兩台DV拍下來的話就尷尬了。
仔細想想,他鳳經洲比起來,自己簡直就是一個弱雞,跟上次一樣,竟然主動要求鳳經洲給他,只希望剩下的四天時間裏,不要在發生什麼意外才好。
其實剛開始出道的時候,也有不少心存歹念的投資人導演想利用他們的alpha信息素干擾他,強迫他乖乖就範。
但那個時候他都能保持一絲清醒,最後成功逃脫那些人的魔爪,而他的那一絲理智,偏偏在遇到鳳經洲的時候失效了。
簡言之很清楚這是兩個人契合度的問題,想要不被干擾的話,只能遠離鳳經洲。
但是對於剛才自己發情的事情,簡言之並不知道自己是被干擾的,還是真正的發情期來了,畢竟剛才那個情況,鳳經洲的信息素源源不斷地飄進他的鼻子裏,而且兩人還光着膀子挨得這麼近……
好在鳳經洲已經離開帳篷了,不然一定會很尷尬。
至於明天會不會尷尬,只能等明天天亮再說了。
還有四天的時間,慢慢熬吧,終歸會熬過頭的。
簡言之剛想閉眼休息,才發現自己的身上蓋着一套衣服褲子,而且還是乾的。
他在黑暗中微微愣了半晌,鳳經洲出去之前把自己的衣服蓋在他身上,然後自己光着身體出去吹風了?
那這套衣服他是放在一邊,還是繼續蓋着?
簡言之內心很糾結,糾結了半天之後,還是沒把衣服放在一邊,不然明天要是生病了,他還怎麼在野外求生。
折騰了一番,簡言之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簡言之就醒來了,身上蓋着自己的衣服,已經被風吹乾了。
帳篷里的信息素已經揮發完了,就只剩自己身上自帶的屬於自己的信息素。
走出帳篷的簡言之掃了一眼四周,並沒有看到鳳經洲,想來鳳經洲應該又去灌木叢里找食物去了。
簡言之先去看看昨天掛在椰子樹上的竹筒,發現每個竹筒里都裝了大半的水。
雖然是雨水,但簡言之不敢就這麼直接喝進去,他腸胃不怎麼好,不能吃生冷的食物,就連凈化水也不能直接喝,都要煮過才能喝,不然準會拉肚子。
但是周圍的草和木頭都被昨天晚上那場雨給淋濕了,現在就算有取火器他也沒辦法取火,就怕太陽出來之後,他好不容易接到的雨水直接蒸發完了。
無法,簡言之只能在附近找找看有沒有能用的乾材,他可不想浪費這麼好的雨水,錯過了這次,下次不知道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下次?
不行,沒有下次了。
為了不讓雨水蒸發,簡言之找到合適的木棍堵住竹筒,然後又去附近找看有沒有可以燒火的木材,可惜他什麼都沒找到,只找到了幾根半干半濕的。
好在雨已經停了,如果太陽出來的話,這些半濕半乾的木材應該很快就變成干木材了。
隨後,簡言之又去礁石那裏撿海鮮。
今天的運氣比前天好,八爪魚沒抓到,但他抓到了一隻比巴掌還大的麵包蟹,而且還是一隻母蟹,也不知道裏面有沒有黃。
像這種麵包蟹都是生活在30到100米的沙質或者少泥質海底,現在之所以會出現在兩塊礁石中間,應該是昨天晚上被海浪衝上來的,退潮的時候沒來得及跟着潮汐回去,且這兩塊礁石中間的沙子很少,薄薄一層,因為無處可躲,最後被簡言之抓到了。
簡言之用兩根棍子把麵包蟹夾進自己的布袋裏,害怕蟹鉗會把布袋剪壞,簡言之便用馬鞍藤就着布袋綁着這隻麵包蟹,然後掛在帳篷下面。
除了撿到一隻麵包蟹外,簡言之還抓了兩隻尾巴有三指寬的景秀龍蝦和好幾個大辣螺以及扇貝。
看到自己的戰果,簡言之還在心裏想着,如果居住的條件再好一些的話,這簡直就是來度假的而不是來參加《野外求生》節目錄製的。
不過還沒等簡言之高興多久,就看到鳳經洲回來了,身後還跟着一個攝影小哥。
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四目相對,尷尬了幾秒后,才把目光收了回去。
“咳咳,我剛剛抓到了一隻麵包蟹和兩隻景秀龍蝦,還有一些辣螺扇貝,今天應該不會挨餓了。”
鳳經洲點點頭:“我找了一些干木材和干蘆葦桿,還有幾朵可以食用的羊肚菌和雞樅菌。”
說是幾朵菌子,但其實有一大捧,放在鳳經洲抱回來的乾材上。
簡言之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菌子和自己抓到的海鮮,最後把目光放在吊在椰子樹上的竹筒上,然後說道:“我想我們今天可以喝菌子海鮮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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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想啥呢,兩個DV在拍着,總不能現場錄播吧→_→
反正文案的對話會出現噠,但現在還不是時候^_^
至於這片海域有什麼蝦什麼蟹,海島長出什麼蘑菇菌子,就不要深究了,反正誰也不能阻止他們吃菌子海鮮湯,就醬~感謝在2020-10-0617:27:10~2020-10-0720:21:4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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