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向前一步
天才學生韓納彼，死亡。
殺死他的變異者，正是那個吃了李鬱郁的變異者——而且它還變強了。
原本的雙手變成了鰭，體型變得更大，而且仍在不斷膨脹之中。
身體變得更加得白，嘴的大小几乎佔據了身體的一半。
頭部甚至還長出了一個呼吸孔。
就像...一隻鯨魚。
“大家小心，這是鯨魚。它的體積不出意外的話還會變大，注意腳下！”
左葉薛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鯨魚，他只想保護其他人而已。
但是，這句話果然有不對勁的地方。
“左葉薛...鯨魚...是什麼啊？”
“一種巨大的魚類，出自黑色的白色的世界——這是我讀過的書。”
“鯨魚是會時常躍出海...在這裏也就是躍出沙面。如果腳下有動靜，一定要第一時間逃跑！”
他隨口編了一本書出來，不希望在這沒必要的地方浪費時間，還有暴露自己穿越者身份的可能。
龍天和點了點頭，總之現在就是要散開來迎接敵人。
可能——不也許是一定還有人會死，但是下一次鯨魚變異者出現，就一定是需要匯聚所有人的力量，將其瞬間秒殺的！
如果快的話，說不定還有機會看看被吃掉的李鬱郁和韓納彼現在怎麼樣了。
雖然他們的死已經成為了定局...
“嗡~~~~”
那聲鯨魚叫再次響起，而這一次，是安呂的腳下出現了動靜。
“嗚...嗚嗚嗚嗚嗚嗚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她已經緊張到一句話都說不出了，也絕望到不知道該向誰求助。
就連林泯霜都沒有救她的意思。
“安呂，快跑！”
可是，雷鎮這一次依然挺身而出了。
他一個箭步沖了上去，一把抱住安呂，然後一個迴旋，藉著這股力量，把安呂丟給了老莫。
他卻留在了原地，一動都不動。
“一定要殺了它，不要顧及我！”
想要引蛇出洞，一定要一個誘餌。
而現在，雷鎮主動選擇了成為誘餌。
“無聊。”
白秘的純白色衣服，被韓納彼的血液染上了一個黑點。
【靈魂能量——震懾】
隨着她的落在雷鎮的腳下，變異者的動靜也消失了。
但是它還沒有死，老莫還能察覺到它的存在。
“白秘，接下來交給我吧。你不用...”
“閉嘴，有可能害死左葉薛的傢伙。”
她完全沒有顧及眼前的人是世界第二人類，憤怒地瞪了他一眼。
面對白秘突然的轉性，老莫還真是啞口無言。
【反邪惡能量——凈化】
和反元素反應一樣，能量派也一樣有反向能力。
往往能力在反轉之後便會有大到誇張的提升，邪惡能量也不例外。
而反轉后的邪惡能量，自然可以視作正義能量。
正義能聯想到凈化，而凈化，自然也能聯想到反制變異。
而且...最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了。
鯨魚變異者慢慢地從沙下浮起，在眾目睽睽之下，恢復了人類的體型。
當然了，變回人類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白秘做的，只是把它變成普通的變異者而已。
“白秘...你...你有這麼強的力量，為什麼不早點用啊！”
安呂嚇得都要尿褲子了，她也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白秘也要隱藏實力？
“你為什麼不問的師傅老莫為什麼要隱藏實力？我的力量只用在保護左葉薛身上，如果不是雷鎮救你確實夠男人，我也根本不想救人。”
白秘的性格突然變得恐怖且冷淡了。
從那一滴血濺到她的身上開始。
“白秘，你遭遇了什麼嗎...？”
“嗯？我怎麼了嗎，哎呀，剛剛好失態。只是看到安呂這個惹人煩的東西有點惱火而已。”
她在左葉薛的面前說話的語氣依然是可愛為主的。
可是那殘酷的話語卻似乎是因為習慣了，完全改不過來。
“嗯，我也對她反感。”
他倒也是不留情，在這方面完全不給安呂留面子。
他反感的事情就是會直接說出來，如果沒有利益糾纏，他可不願意做個偽善的人。
【靈魂能量——共鳴】
【靈魂能量——記憶共享】
可在白秘向左葉薛邀功的時候，老莫卻蹲了下來，對着這個吃了兩個徒弟的變異者開始了研究。
“記憶共享？”
左葉薛記得在網上看到過這個能力的介紹，是極度渴望知識的人才會覺醒的能力。
而能力的具體內容，則是讀取一個生物的過去，包括變異者。
而老莫在讀取了它的記憶后，只是搖了搖頭。
“只是因為身體過於嬌小，渴望變成大人的小男孩，在遇上了那個人之後被改造...算了，我說不下去了。”
這個故事很簡單，很簡短。
但也是這個世界最真實，最殘酷，最普遍的故事。
已經讀過無數個變異者的記憶的老莫，對這種故事早已習以為常。
但是，左葉薛沒有聽過這樣的故事。
他並沒有被這種故事打動，讓他注意到的，是“那個人”。
“那個人...？這是什麼意思？”
左葉薛走到老莫的身邊，十分認真地問了這個問題。
“是的，就我現在讀到的所有變異者的故事。製造他們的，都是同一個人。”
“同一個人？！”
雖然這並在他的考慮之外，但是真真實實的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是難免有點吃驚的。
因為，這意味着...那一個人製造了足以毀滅人類的生物兵器。
那麼那個人的本體，得要強到什麼地步？
“暫時還不能確定那些更強大的變異者是不是那個人製造的。我希望有朝一日，我能找到真相。”
老莫握緊了倒在地上的那個變異者的手，由於它已經死去，老莫只是緊緊一握，它的手就碎成了渣。
...
這是一次不歡快的外出。
但或許，每一次都是不歡快的。
有人死在海外是再普遍不過的事情，老莫雖然對待活人宛如惡魔，但是對待死人，他足夠溫柔。
他儘力找到了韓納彼的屍體，以及李鬱郁被消化到幾乎完畢的殘渣。
他把二人葬在一起，再把這個變異者
也一起埋葬了。
“回去吧，這次的出海結束了。我們連第一步都沒有踏出。”
林泯霜嘆了口氣，他對這次的出海相當失望。
他什麼都沒有獲得，目睹了兩個人死去。
所有人都是這樣。
“不，你們沒有踏出第一步，但人類朝前走了一步。”
老莫意味深長地說道。
但是在場的人，或許沒有人能理解他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