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容白羽(下)
番外之容白羽(下)
汪緋雨的突然出現,還有那誅心之言,讓他有一瞬間的慌亂。
可他馬上就鎮定下來,汪緋雨是什麼人,他們都再清楚不過,這說的話都是要打個問號的。
當日之事,她最多在心裏存疑罷了,未必會當真。
可她後面的話,卻是將他臉上的面具狠狠撕下來,喜新厭舊,確實就是他現在的真正寫照。
當她一聲聲的質問砸下來,所有的目光一齊聚焦在他身上,毫不掩飾的鄙夷,像是咆哮而來的兇猛巨獸,瞬間將它吞食,撕咬的粉碎。
“我要脫離隱仙派,或者隱仙派將我逐出師門也可。”她清冷的聲音在大殿中迴響。
全場震驚他亦然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修真界歷來只有逐出師門者,叛出者鳳毛麟角,且下場都不是太好,以一人之力,對抗一派之力,哪裏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可事情到最後,還是按照她所期望的展,太上長老親自下令,命人取出她的本命精血交還於她帶走。
他有種感覺,脫離了門派,離開了他,她真的自由了,從今以後,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無處不可去,無處不安身……
何等逍遙
他對襲香說:“都過去了不是嗎?莫顏會離開,我們會在一起,將來,我們會……很好。”
是啊,只是很好,而不是“幸福”,或許這個字眼將永遠消失在他的世界裏。
她走了,也將他身體裏的某一處一同帶走了。
犀利的劍光劃過,帶着幾分鮮血的餘溫。
“收拾一下,回去吧。”他看也不看倒在血泊中的屍體。
當殺戮已經成為習慣,再沒有什麼能讓他的心潮起伏。
遮天大6的天氣糟糕透頂,與之相比,記憶中水藍大6溫潤潮濕的感覺愈深刻。
……
“襲香……”他輕聲呼喚,聲音輕柔纏綿,笑容淺淡溫和,“別多想。”
看着對面的女子綻放如花嬌顏,因他的隻言片語而笑得嫵媚明艷,他心中徒生一股豪氣,與之結伴而來的,是細若遊絲的膩煩,揮之不去。
這樣的生活,何時完結?
難道他這一世就要被困在這遮天大6之上,待到壽元盡喪,歸於塵土不成?
讓他如何能甘心
……
當遮天大6和水藍大6連通的那一刻,他覺得他整個人又“活”過來了
即便郁襲香失去了無為宗席大弟子的位置,即便師門中亦有人後來居上,即便整個修真界都忘了他們這些人。
可他相信,終有一日,他們還會站在舞台的最中央,成為世人矚目的焦點
……
那場盛世婚禮,他沒有親見,可正因為如此,才給人更多的遐想空間。
他一次又一次,難以抑制的幻想那女子身着大紅嫁衣的樣子,是否嬌羞無限,是否眉眼含春,是否一掃往日的清冷,笑容明媚似冬日暖陽?是否任君採擷,在傳遞間婉轉承歡……
每思一刻,那相思便噬骨一分
他幾乎要被那股子從心底里生出來的妒火焚燒殆盡。
那個女人,曾經是他的,整個人,整顆心,完完整整,全是屬於他的。
是他一手將她推了出去,拽回來一個落地的鳳凰,空有一副嬌顏,卻是個沒長心的,肚子裏僅有的玩意,似乎都被遮天大6的風沙卷了個一乾二淨。
拈酸吃醋,小肚雞腸,不止不能為他臂助,還屢屢扯他的後腿……
他緊鎖着眉,習慣性的用手指搓揉着眉心,試圖撫平那深深的煩躁。
識人不明,他當真是識人不明。
曾經的畫面,悄無聲息的在腦海中閃現。
他牽起她的手,那一抹羞紅如晚霞般絢爛。
那雷系靈根的男子,只能在一旁羨慕着、嫉妒着,那雙銳利的眼眸中毫不遮掩的敵意,讓他全身都興奮的戰慄。
而今,時過境遷。
她身旁的良人早已不是他,他只能追憶過往,回味那些難忘,而那人卻是得名、得利、得了她的心……
這一刻他心緒難平,久久不能釋懷
當他凝結元嬰出關,一切都變得不同。
郁襲香死了,他和無為宗之間的紐帶斷裂,再無瓜葛,隱仙派早已沒有他立足之地,天大地大,他竟不知該往何處去。
困惑,迷茫,緊緊的包裹着他。
自己的妻子死去,他沒有半分傷心,有的只是鬆了一口氣解脫,而那疑似與自己有殺妻之仇的女子,卻是無時無刻不在自己眼前浮現。
他的師母,給了他一把劍,卻一個字都沒說,只深深的凝視着他,無言勝似萬語,他隱隱明白,師母想讓他做些什麼。
……
他想去看看她,這種想法像雨後的野草,鋪天蓋地的瘋長着。
在遮天大6之時,他出的紙鶴,被她燒掉了。
不知為何,她越是要忘記前事,他就越不想讓她忘記。
那些屬於他們的過往,為何只糾纏他一人?
明明是他們兩個共同的記憶,她理應與他一樣,永遠烙刻在心裏。
……
始源星沒有人認識他,沒有人知道他的過往,他們只知道他是一個強大的厲害的元嬰期劍修。
這種感覺,已經多年沒有體會到了。
箇中滋味,只有他一人能夠分辨。
可他能放棄嗎?願意放棄嗎?
如果他真的甘於平庸,百年不會今日的容白羽,早已泯然眾人矣。
正是因為他的不甘、不平、不羈,才成就了今時今日的他。
生當做人傑,死亦為鬼雄
活着,若不能俯視蒼生,那他寧願選擇轟轟烈烈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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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號:2229626
書名:仙符永享
簡介:“神馬都是浮雲,雙份才是王道”
一代箭仙,橫空出世,仙符永享,壽與天
番外之容白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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