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 竟然是調虎離山
十公里,五公里,三公里……
喬治的大船距離夜帆的小船越來越近,夜帆走上甲板,已經能通過肉眼觀察到大船在追來了。
看着越來越近的危險,夜帆不得不再次撥通特勤的電話。
“你們到哪裏了?他們還有兩公里就追上我們了。”
特勤隊長心裏也着急,回答道:“我們已經看到他們的船了,最多還有五分鐘就能追上,請你們無論如何都要堅持住,不要讓他們逼停你們的船。”
夜帆掛掉電話,心裏卻一點也放鬆不下來。
喬治的大船動力太強了,在蒼茫大海上如履平地。
但自己的船身小吃水淺動力差,全速狂奔的情況下不僅逃不出大船的追捕,還容易被風浪傾覆。
但他現在已經沒有第二選項,只能對船家下令道:“全速前進,不論如何都要堅持五分鐘。”
“好勒,你瞧好吧,我保證給你堅持五分鐘以上。”船家回應一聲,立即開足馬力全速狂奔。
他這條船是父子檔,之前領夜帆上傳的是他十九歲的兒子,他自己已經四十二歲。不過在海風和烈日的雙重磨礪下,他看起來更像六十歲。
他一邊控制着船一邊問道:“老闆,你和船艙里的女孩子都是公家人吧?”
夜帆點點頭說道:“我們在執行一個絕密任務,現在敵人追上來了,咱們必須堅持到警方來營救我們,否則我們誰也活不了,明白了嗎?”
船家爽朗大笑:“我可是連梅里國的潛水器都打撈上來過的人,連菲佣國的軍艦我都撞過一回,區區一條敵人的大船算什麼。”
夜帆萬萬沒想到這個船家還有如此光輝的歷史,當即對他豎起了大拇指,稱讚道:“你是了不起的前輩,我們的安全就交到你手上了。”
“放心吧。”船家大笑一聲,隨即對自己的兒子吆喝道:
“小海,準備漁網和汽油。”
夜帆意外地問道:“你準備漁網和汽油做什麼?”
船家只是神秘地說道:
“這都是以防萬一的作戰手段,你只管瞧好吧。”
“不過歸根到底,我還是希望我們用不上吧。”
夜帆明白他的擔憂,要是真用上了,說明他們已經深陷危險之中了。
五分鐘很快過去,喬治先生的大船已經追到屁股後面,可是特勤隊的還在一公里開外。
喬治先生顯然也知道他必須爭分奪秒,只有控制住夜帆和那兩個女人,他才有翻盤的機會。
於是他毫不猶豫地下令道:“所有空閑人員給我到甲板放鉤子,別讓他們跑了。”
二十多人全部湧上甲板,十幾條帶鉤子的繩索甩過去,直接把小船給死死地勾住了。
船家大喊道:“小海,你還在等什麼,快乾他丫的。”
“好嘞!”
小海拎起汽油把漁網澆透,然後把漁網全部甩過去,瞬間將敵人甲板上的人籠罩住。
還沒等對面穿上敵人把越往掙脫開來,小海已經打着打火機,用力拋了過去。
轟!
火苗瞬間竄起,緊接着對面大船的甲板上一片火海,慘叫聲連成一片。
“快跳到海里去,快啊!”
話音剛落,大船之後如下餃子一樣,船員們都跳到了大海里。
大船上原本在崗位上的人也紛紛衝上來,一起把着火的漁網扔到海里。
夜帆此時才知道,原來船家竟然準備了這麼精彩的後手,一下子就將二十多人全部燒傷,幾乎全部失去戰鬥力。
有兩個人被漁網徹底兜住出不來的,已經被被烈火直接燒成重傷,昏迷不醒了。
他不由地朝船家豎起大拇指,稱讚道:“不愧敢開船撞擊敵國軍艦海上衛士,佩服佩服。”
隨即他補充道:“你放心,我會向上面報告你的英勇事迹,這些人傷了就傷了,你和小海都不會有任何法律風險。”
船家嘿嘿一笑:“那就謝謝了。”
大船那邊,喬治先生終於從船艙裏面出來。
“你們真是用得好一招火攻啊,不過你們現在已經沒有反攻武器了吧?”
“來人,登船,抓住他們。”
他剩餘的手下迅速把兩船並在一起,然後強行登船。
夜帆大聲道:“你抓我可以,但是別動開船的普通人,否則我跟你同歸於盡。”
喬治先生壓根不理他的喊聲,繼續指揮手下人去小船的底艙查看。
幾秒后,手下彙報,船艙里空無一人。
喬治先生面色大變,質問道:“你在用調虎離山計?你什麼時候把人轉移走的?”
夜帆呵呵笑道:“就在我們出港之後,我就讓她們跳到別的漁船去了,此時她們應該已經安全上岸了吧。”
“是不是很驚喜,是不是很意外?你們耗盡所有資源追捕的卻是一條空船。”
喬治先生漸漸收起臉上的怒容,說道:“雖然暫時抓不到那兩個女人讓我很遺憾,但你的分量不比她們輕,抓到你我也不虧。”
他一揮手,十幾個手下立即跳上小船將夜帆和船家父子控制住。
與此同時,特勤隊的快艇也趕到了。
“不許動,所有人抱頭蹲下!”
十二艘快艇幾十條槍把兩條包了餃子,黑洞洞的槍口直指喬治先生。
喬治走到夜帆身後,掏出小刀抵住他的脖子,高聲道:“你們誰也不許動,否則立刻殺了他。”
特勤隊長抬起手,所有隊員立即不敢亂動,只是端着槍小心地盯着敵人。
夜帆感受着脖子上的絲絲冰涼卻巋然不懼,問道:“喬治先生,你和我為敵這麼多年,難道還不知道我用毒如神的手段嗎?”
這一聲提醒讓喬治大驚,他知道自己已經上了夜帆的當了。
夜帆在調虎離山的時候本就可以和那兩個女人一塊走,但他卻留了下來。
所以說他的目的不是為了吸引火力轉移視線,而是在等自己上鉤。
喬治先生冷哼道:“那就看看是你下毒手段快還是我的刀快!”
可他的刀還沒按下去,甚至已經完全失去力氣,如爛泥一樣向甲板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