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話 :雜音
“可惡!”鳴人爬起來,向上空看去,“外面怎麼了??”
“怎……怎麼今天地震多的要命呢……”為了不讓鳴人注意到異狀,大和連忙大聲說道。
“是、是啊!”青葉也立即應和道。
“但是這也太多了吧!”鳴人摸摸頭,“而且,地震能天翻地覆?”
“不!”大和有些慌忙地解釋道,“只是搖晃得太厲害,造成天翻地覆的錯覺了。”
“是嗎……”鳴人依舊是一幅半信半疑的樣子。
那邊,伊德起身後看了看四周,然後走到我身邊,說道:“剛才大震動的影響非常糟糕,別的且不說,島四周的結界層全部崩壞了,需要儘快修復才行。”
我略點了下頭:“要怎麼做?”
“島的兩端各有一個結界點,看來得分別派人前去重新施術了。”
“既然這樣,就兵分兩路吧,”我說著,把小又托上肩頭,一邊向鳴人那兒走去,“現在這種狀況也不得不探查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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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要去外面看看!”聽說我們要出去察看狀況,卻讓自己原地留守的鳴人立刻叫了起來。
“不……不行!”大和堅決阻止,“你有重要的級任務在身,要以任務為重!”
“不要……”鳴人堅持道,“我只是去外面稍微轉轉。”
“對忍者來說,最重要的是將任務執行到底。”大和一臉嚴肅地說道,“而且,這任務只有你才能勝任!只有你才能完成!所以才拜託你的……明白嗎,鳴人?”
鳴人沉默下來,一句話也不說,只是定定地看着大和,不過從表情看來,他並沒有就這樣信了大和他們的話。
大和他們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話實在過於荒謬,瞞天過海的可能性基本為零,所以也很是緊張地看着鳴人,額上開始有冷汗滲出。
這種有些尷尬的氣氛維持了數十秒之後——
“嗯,明白!”鳴人突然用力一握拳,眼睛閃閃發亮地大聲說道,“保證完成任務!”
只見大和與青葉不約而同地鬆了一口氣,完全是一臉“太好了!多虧鳴人是個笨蛋啊!”的表情。
看到鳴人神采奕奕,一副堅決要搞定任務的樣子,自己心中卻感到五味雜陳,欲說還休。
“佐井。”我扭頭叫道。
“是,”佐井悄無聲息地移至我身邊,單膝着地,“您有何吩咐?”
“你也留守在這裏,”看着鳴人,我微微地嘆了口氣,“如果……如果鳴人他有什麼行動的話,立即通知我。”
“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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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既是分分秒秒漫長的疊加,緩慢前行;又是世世代代匆忙的記憶,飛逝一瞬。
無意中回首時,數年的光陰已悄然逝去。
曾經有一個孩子,現在僅留存在記憶之中:他在白天的時候,會像個傻瓜一樣到處惡作劇,以此來吸引別人的注意;然而在放學之後,卻會看到他獨自坐在那個小小的鞦韆上,輕輕搖晃,沉默且落寞。
怎樣的孤獨能概括世間種種的悲傷?怎樣的淡漠能忘卻心中所有的絕望?而又需要怎樣的堅強來述說那無休止的百折不撓?
誰道少年不識愁。
偶爾會在夢中浮現,那個銀髮少年,右邊氤氳的天青色瞳眸里,銘刻下另一個少年最後的笑容;而左邊浸染着淚水的血紅色瞳眸里,黑色的勾玉瘋狂地旋轉。只手向天,炫目的雷電肆意地劃過,只願為同伴照出前進的道路。
偶爾會在夢中浮現,那個團扇少年,沉默着背起所有的罪,用埋藏於內心最深處的血與淚交織出遍佈荊棘與白骨的夢境,欺瞞過所有人的眼,只願獨自墮向那無盡的黑色深淵。
偶爾會在夢中浮現,那個溫順少年,掙扎在現實與夢想的夾縫中,一雙神之眼,林立於層層高塔之上,注視着那個滿目瘡痍的國家,注視着咆哮之雨也沖刷不盡的悲傷土地,想成為至高無上的神,只願這個腐朽沉淪的世界重新改變。
偶爾會在夢中浮現,那個藝術少年,任性而要強,笑起來如同孩童般天真爛漫,本應乘坐巨鳥翱翔於天際,卻以身體當作了盛裝火藥的容器,只願自己的藝術能綻放於廣袤的天地之間,璀璨而絕美。
誰道少年無擔當。
拂去一切夢境之後,一個清晰而真實的身影便現於眼前,如陽光般燦爛的金髮,如海水般透徹的眼瞳,在面對過一次次失去之後,痛徹心扉的感受轉化為可以指引人心的力量。把你當作黑夜裏的光芒,照耀着所有人度過無邊迷惘;把你當作生命中的源泉,祈願用你的力量來抵抗絕望。
就在不知不覺中,鳴人已然成長起來,身姿挺拔,堅定強大,耀眼奪目如同阿波羅的盛世,可以帶着傷痛卻笑得無憂無慮,可以感到孤獨卻裝作毫不知情,可以為了避免同伴擔心而暫時隱忍妥協。
但是,如果笨蛋可以一直快樂無憂,如果無知可以不會受到傷害,我願祈禱他永遠懵懂,永遠可以被呵護在身後。
然而,諸事往往難遂人願。
並不像大和他們所慶幸的那樣——事實上,情況已發展到如此地步,鳴人也一定覺察出了什麼吧,以他的性格,有什麼舉動,也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了。我所能做的,也只是儘可能趕在那之前,將一切解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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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和、青葉和伊德一組,前往島的一端探查;我則和小又、鼬、音成一組,前往另一端。
大地震過後,地形幾乎被完全改變了,之前認得的路就變得毫無意義,再加上大和的術造成了過於茂密的叢林,走起來相當得吃力。音成自告奮勇地在前面開路,我和鼬走在後面,那隻貓自然是懶得邁動一步,只是爬在我肩上四處張望。
“吶,鼬,”突然想起了什麼,我便壓低聲音問道,“剛才鳴人見到你的時候,有些不對勁,知道些什麼原因嗎?”
“之前我曾將自己的一部分力量交給他,雖然本人並不太了解狀況,”鼬說道,“大概是相似的力量之間引起了些許感應吧。”
“力量啊……”我微微地笑了一下,“鳴人那傢伙很不可思議,對吧?”
“唔……”還沒等鼬回答,只見前方的音成突然止住了腳步,一邊發出痛苦的聲音,一邊雙手捂着頭蹲了下去。
“怎麼了,音成?”見狀,我立即快步奔過去,扶住了他,“身體不舒服嗎?”
“不……按照……按照邏輯來講……”音成顫抖着說道,額上滿是冷汗,“請不用擔心,我沒事……”
“喂喂,你好歹也是個醫療忍者吧,”小又嚷嚷道,“都這樣子了還說自己沒事?”
“舁……舁加大人……”音成掙扎着站起身來,表情很是痛苦看着我,“我……我有事情想對您說……請跟我來……就您一個人……拜託了……”
“嗯?”雖說這個要求有些突然,但我還是很快地便點了點頭,隨後轉身對鼬說道,“你先和小又等在這裏,我和音成去去就回。”
“是。”鼬平靜地應了一聲。
“契約者,”小又卻直起身子反對道,“現在不是幹這種事情的時候吧!而且……”
“好了,”我單手抱起小又,將它放到地面上,“待會兒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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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音成便一言不發,自顧自地走在前面,腳下不住地磕磕絆絆,一直拐入了樹林最深處。
“音成……”這裏已經離小又他們頗遠了,我試探地叫了一聲。
“撲通!”然而,我的話音還未落,音成卻一頭栽到在地上,雙手再次抱住了自己的腦袋,痛苦地蜷縮起了身子。
“音成!”我有些慌了神,一個箭步便沖了過去。
但是,還沒等我的手觸碰到音成,突然感受到身後的樹林裏有異樣的感覺。我當即回身,將音成護在自己後面,僅僅半秒鐘后,一個人影便出現在我面前——罩住全身的黑色兜帽斗篷,壓得低低的帽沿,沉重卻無聲的腳步,身後還拖着長長的類似於尾巴的東西。
“舁加先生,”那個人一邊摘下兜帽,一邊語調輕快地說道,“我們之間,是應該說初次見面請多關照,還是應該說好久不見了呢?”
“蛇!”眼前之人的模樣讓我暗吃一驚,“已經被侵蝕到這種地步了嗎……藥師兜!”
“呵呵,這不是侵蝕,而是新的升華。”兜說著,伸出紫色的長舌頭舔了舔嘴唇,“本想着在解決九尾之後再去找舁加先生的,沒想到竟然在這裏遇到了啊。”
“找我?”
“舁加先生你的插手,破壞了我們太多的計劃——長門的事,還有鼬的事。”
“你居然知道他們還沒有死。”我擰起了眉頭。
“當然知道,因為穢土轉生他們的時候失敗了。”兜說道,“由此便能想到那唯一的可能性了。”
“穢土轉生……果然是你做的,”我立即想到了之前的事情,“那個禁術之村裏的風林火山四兄弟的事情,也是你所為吧。”
“那些只是實驗品,”兜冷笑了下,抬頭看向天空“不過多虧了他們的愚蠢,才讓我有更完美的作品誕生。”
“你!”聯繫剛才的爆炸和兜的話,我頓時意識到了什麼,“你轉生了迪達拉嗎!”
“正是如此。”
“你這傢伙!”我一下子捏緊了拳頭,“這樣肆意玩弄他人的靈魂,絕對不會饒恕你的!”
“別擺出這麼一副可怕的表情嘛,”兜輕描淡寫地說道,“迪達拉本人可是很感謝我呢。”
“被你操縱着又怎麼會得到真正的解脫!”我抬手從腰間摸出一支苦無,“只要抓住你一切就好辦了。”
“既然這樣的話,”兜看着我,不緊不慢地舉起雙手,“那就讓好戲開場吧……”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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