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驚變

方雅歌決定一會，一定要去外面看看，太陽是不是從西面出來，看見方雅歌的反應，藍曉嫚偷偷，丟給方雅歌一個大大的白眼。

極力的壓制住，想要動手揍方雅歌的衝動，藍曉嫚在心中不停的腹誹。詛咒方雅歌吃方便麵沒有調料包，喝涼水塞牙縫，越長越胖

“如果我是女主角，我一定不會像她一樣，過着這樣的生活，也不會跟他走同一條路”一條無能為力傻傻呼呼的路。

也許在外人看來，更加喜歡這種，被人保護，被人寵溺的感覺，方雅歌雖然也希望，被人保護，可是這種單純到，近乎白痴的性格，卻是方雅歌最不能苟同的。

也許是受到過去的影響，方雅歌永遠都不能忘記，以前那個被別人欺負，卻毫無反手之力的自己。

同樣也討厭死了，那樣的自己，發誓就算死，都不會回到那個時候，所以方雅歌更加習慣，一個人解決所有問題。

更加習慣一個人，面對所有困難的堅強，只是偶爾有脆弱的時候，也改變不了不再重複過去的決心。

“廢話，性格決定命運，本來你的經歷，還有性格就跟她不一樣，怎麼可能走一樣的路”聽到方雅歌嚴肅堅定地這樣說，藍曉嫚忍不住，又丟給方雅歌一個大白眼，世界上沒有一模一樣的兩個人生道路，也沒有一模一樣的兩個人。

就算在相同的環境下出來的人，也一定不會完全相同，就像是同樣的老師，同樣的課堂同樣的座位，學生的學習，成績卻有好有壞，沒有兩個人是完全一樣的，當然不包括抄襲的可能。

《公主小妹》這部電視劇，藍曉嫚也看過，對於早就步入社會工作，幾年的老油條來說，實在是很幼稚，都是小孩子的東西罷了。

看看就好，就當做是一個過分美好的願望，畢竟這種情況，在現實生活中，是不可能出現的，不然小說就不是小說，電視就不是電視，這個世界就徹底混亂了。他們這些平凡人，也不用辛辛苦苦，打拚事業養活自己，直接等這天生掉餡餅就好了。

“不一定，畢竟我不是正常人”除了生理構造之外，方雅歌本來就不是正常人。恐怕沒幾個人跟他一樣倒霉，接二連三遇到那麼多的事情，過早的成熟吧。

“是不正常”藍曉嫚說的相當不懷好意

“以你那種暴脾氣，如果有人敢向，南風瑾一開始，對待小麥的那種態度對待你，你一個耳光，早就上去了，說不定還把人家罵的毫無反口之力”小時候的方雅歌，性格是很溫柔的，也是一個標準的乖乖牌。

從不會做一些出格的事情，可是長大后，也許是遇到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性格變得特別剛烈，很多事情有些時候的想法也過於偏激。

不過經歷了那麼多事情，方雅歌還是可以頑強的生活着，並且對於自己的夢想，堅持不放棄，也沒有生病去精神病醫院，藍曉嫚已經很高興了。

心裏對於自己，因為上班，不能陪伴方雅歌的愧疚，也少了一些，藍曉嫚記得，以前看過一個日本的電視劇。

裏面的主角，跟自己喜歡的男生告白，被當眾罵是醜女，從那之後就瘋了，人也不正常，融入不了社會，更不能正常生活，比起那個藍曉嫚，不知道要慶幸多少倍，方雅歌的堅強。

“你還好意思說我，你的性格，比我還要倔強，少在那裏五十步笑百步”用方雅歌自己的話來形容，藍曉嫚和方雅歌的性格，那就是，方雅歌的性格，是不撞南牆不回頭，藍曉嫚的性格，就是撞了南牆也不回頭，所以兩個人，誰也不要說誰。

“叮咚叮咚”兩人說話間，門鈴聲響了起來，方雅歌並沒有在意，打算繼續和藍曉嫚說話，卻沒想到房間的門被打開了。

方雅歌還有藍曉嫚，下意識的看去，只見那張再熟悉不過的面孔，出現在兩個人的面前，一時之間兩個人怔住了。

“小姐”江管家熱淚盈眶的，恭恭敬敬的衝著方雅歌，鞠了一躬，抬起頭來，眼光裏面還含着淚水，看着方雅歌的眼神，簡直可以用看見神一樣來形容，充滿了尊敬還有欣慰。

“嚇，你做什麼”被江管家的行為，着實的嚇了一大跳，方雅歌嚇的，從椅子上跳起來，放在桌邊的電腦，也差點被刮掉地上。

幸虧藍曉嫚眼疾手快的，穩住電腦，才讓這個價值，幾千元的筆記本電腦，沒有報廢掉。

“客廳裏面談吧”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方雅歌震驚的看向聲源，說話的是方奶奶。

這個聲音之所以熟悉，是因為從小到大，聽過無數次，之所以陌生卻因為，那裏面有方雅歌，從不曾聽過的滄桑與無奈。

不過就是江管家一句話的時間，方雅歌再看見方奶奶的時候，突然覺得，她好像一瞬間就蒼老了十歲，再也沒有往常的，精神十足的樣子了。

一種不祥的預感，在腦海中升起，方雅歌瞪大眼睛，看着故意躲避自己眼神的方奶奶，心中油然而生一種驚慌，這種在他結束掉，那些糟糕的經歷之後，成熟之後，有能力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的驚慌。

方雅歌這種不好的預感，幾乎在看見江管家的那一刻，就已經確定了內容，可是方雅歌不願意去相信。因為腦海中出現的可能性，讓方雅歌的理智沒辦法認同。

藍曉嫚沉默的，望着一動不動，睜大眼睛滿臉複雜的好友，直覺告訴她，要發生大事了，而且是那種，可以改變一生的大事。

看着電腦上面，還在播放的電視劇《公主小妹》，一瞬間，藍曉嫚竟然覺得，電視劇會和現實重疊。

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感，襲擊了藍曉嫚，彷彿在害怕什麼，藍曉嫚下意識的，合上電腦，像丟掉燙手山芋一樣，將電腦推離自己，然後像防賊一樣的盯着電腦看。

沉默，沉默，所有人都沒有說話，空氣里安靜的，連掉一根針都能聽見，方雅歌不動江管家也不動，江管家不動，方奶奶也沒有動。

而始終盯着筆記本電腦，像是防備什麼，定時炸彈一樣的藍曉嫚，更沒有動。

半晌，方雅歌深深的吐出一口氣，右手用力地握了一下拳頭，抬步走出了房間，走向客廳，與江管家擦肩而過的時候，看見的是欣慰還有高興。

與方奶奶擦肩而過的時候，看見的卻是眼睛裏面，從未出現過的淚光，一瞬間，方雅歌莫名的想流淚，最後還是被深呼吸壓了回去。

江管家江森，慕容家的二把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管家，曾經無數次，頻繁的出現在電視上面，沒有人不知道他是誰，也沒有人不知道，他所代表的是什麼。

有那麼一瞬間，方雅歌真的很想，自己是火星人，從來不看電視，也搞不清楚狀況，不會那樣頻繁的，關注網絡上面所有事情，也不會知道，關於那些人的所有事情。

感覺到方雅歌動了，藍曉嫚不再向防備，炸彈一樣防備電腦，反而起身，緊緊跟在方雅歌的後面，想要伸手緊緊地拉住方雅歌，卻終究還是縮回了手。

只是緊緊地跟着，走到客廳的時候，唐爺爺已經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面，原本就不愛說話的人，此時此刻更加的安靜，就那樣安靜的坐在沙發里。

平時胖胖的身體，在此時看起來，卻顯得瘦弱不堪，似乎有什麼東西，殘忍的抽出了他身體裏，所有的精力，讓他沒有心思，去關心任何事情。

就那樣用，那種可憐巴巴的眼神，看着方雅歌。那眼神里似乎透露着的是不舍，那樣卑微的祈求着，彷彿在說“不要走，不要走”原來他也知道也許她就要走了嗎？

眼淚又要落下，方雅歌深吸一口氣，再次忍回去，裏屋的卧室，傳來撥電話的聲音，方雅歌知道，那是媽媽在通知爸爸回家，媽媽爸爸

方雅歌坐在了沙發裏面，身邊坐着的是藍曉嫚，對面是畢恭畢敬，站在那裏的江管家，江管家的身後，是穿着黑色制服，表情嚴肅的一個保鏢。

電話聲斷了，方雅歌看見，她那個一向老老實實，只知道一個勁的做事情，幹活的母親，從裏屋走了出來，眼睛紅紅的站在裏屋的門口，一句話都不說。

再次深吸一口氣，將到了眼眶的眼淚忍回去，方雅歌不停地告訴自己不能哭，一定不能哭，現在不是哭的時候，沒有什麼好哭的，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

眾人再次陷入了沉默，大家就那樣安靜地獃著，誰也沒有說話，方奶奶坐在了唐爺爺的身邊，兩位老人就那樣安靜地坐着。

不一會門鈴聲就響起來了，距離門口最近的，那個保鏢，很貼心的去開了門，門外是氣喘吁吁，滿頭大汗，明顯匆匆趕回來方爸爸。

方爸爸看見給自己開門的人，怔了一下，隨即臉上的表情，變得無比嚴肅，轉身關上門走進了客廳，站在了妻子的身旁。

氣氛壓抑的藍曉嫚想要逃走，可是藍曉嫚知道，自己不能逃走，因為，這一走或許就永遠，也見不到方雅歌了

“額”看見人都已經到齊了，大家卻都不說話，江森開口清清嗓子，準備要說些什麼。

雖然方雅歌，在這裏生活了很久，但是老爺期待孫女回歸的心，也不是可以忽視的感情，所以儘管，會有一點點的不忍心，江總管還是決定開口。再說，話又說回來，慕容家想要的人，這個世界上還沒有誰能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