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眼瞎了？
主管的辦公室很大，但裏面擺滿了東西。
幾乎所有牆壁都裝修成了書架，上面擺滿了各種書籍，牆上還有一張巨大的世界地圖，上面插着各種顏色的大頭針。
此時主管坐在一張巨大的辦公桌後面，電腦顯示器擋住了他的臉，只露出一個光亮的頭頂，和一些金色的頭髮。
杜鋼感覺也是醉了。
他說杜朗普每天神龍見首不見尾，原來在這裏。
如果他沒猜錯，這一層的三家公司，都是他搞出來的吧？
結果他不以老闆的身份自居，而是當個主管，真是夠猥瑣，看來是很享受幕後黑手的感覺。
聽到有人進來了，正全神貫注敲打鍵盤的杜朗普，並沒有轉移視線。
“你是來面試的吧。”
“嗯。”杜鋼回道。
“你的情況我已經知道了，”主管繼續說道，“既然是他介紹的朋友，我這裏沒什麼意見，今天你就可以上班。”
“嗯。”
“對了，”這時杜朗普終於停下了手指，端起了旁邊的茶杯，“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杜鋼。”
噗——
杜朗普一口茶水噴在了電腦上，丟下茶杯就從辦公桌後面跑了出來。
“父……父親大人，您怎麼來了？”
杜鋼好整以暇地在沙發上坐下，道：“搞得不錯嘛，金融公司賺錢、風投公司放貸、收債公司收款，你這是一條龍啊。”
“小打小鬧，我只是想都嘗試一下。”
“你要嘗試也可以，但不能違法。”杜鋼道，“特別是收債，不要搞出格的事。”
“絕對不會，”杜朗普道，“我們收債不用傳統方法。”
“那用什麼方法？”
“用我的天賦技能，”杜朗普正色道，“恢復了一點靈力后，我的天賦技能也能稍微發動一點。公司外勤只要找到人，然後讓我跟欠款人通個視頻，就會老實地還款。”
“那實在沒錢還的呢？”
“接單之前我們會做詳細的調查，那種確實沒能力還款的業務，自然不會去接。”杜朗普道，“所以我們要債的成功率是百分之百，目前已經有些口碑了。”
杜鋼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有這個能力，做點什麼不好，偏偏用到這裏。
不過如果真如杜朗普所說，那也未嘗不是好事，至少可以治治那些住別墅、開豪車，卻不願意付款、還債的老賴。
“那你忙吧，我走了。”杜鋼道，“對了，李段這個人，能照顧就照顧一下。”
“是。”
把杜鋼送出辦公室，杜朗普摸了摸頭頂。
李段那傢伙，是誰的同學不好，偏偏是父親大人的同學。
看來公司的一些經營方式，必須要做點調整了。
至於李段，父親大人的同學、熟人，自然不能留在他身邊做事。
那就去東南亞吧。
下個月計劃開始拓展那邊的業務，就讓他去負責，也算是對他的照顧了。
……
“怎麼樣？”從杜朗普辦公室出來后，李段問，“主管怎麼說？”
“讓我等通知，”杜鋼攤了攤手，道，“不過我估計沒戲。”
“怎麼可能？我再去找他說說。”
“不用，我們去吃飯吧，”杜鋼道，“其實我現在有工作，做得也挺好。”
見他執意不肯，李段也只好作罷。
其實他心裏清楚，杜鋼可能真不適合做他們這一行。
兩人來到街上，杜鋼選了個比較不錯的餐廳，兩人邊吃邊聊，不知不覺就說起了高中的班花張涵渺。
“當時我真沒認出來，”李段道，“誰能想到她都有男朋友了啊，而且那個男的至少四十歲，不過看起來倒是挺有錢的。”
杜鋼笑而不語。
年輕女孩子傍個大款，最少也能少奮鬥好幾年，甚至這輩子就不需要奮鬥了。
對現在而言，太常見。
按理說李段是個社會人了，難道連這一點都看不透？
“唉，”李段輕嘆一聲，道：“虧我當年那麼喜歡她，畢業了還到處打聽她的去向。”
杜鋼明白了。
沒看出這傢伙還是個情種，可惜生不逢時。
用句流行點的話說，他的女朋友可能還在上小學呢。
吃過午飯，在杜朗普的照顧下，李段下午沒有任務，兩人便在街上閑逛。
“對不起，寵物不能進去。”
在一家商場門口，大黑被無情地拒絕在了門外。
不過這種事已經習以為常，大黑自己在外面，也能很好地照顧自己，杜鋼跟李段就自行去逛了商場。
來到五樓的男裝的樓層，杜鋼準備給自己買點衣服。
“別老是買運動服啊，你還以為是上學的時候啊？”李段非常鄙視他的品味，“我跟你說吧，一套正式點的衣服，有助於提升形象，增加別人對你的好感。”
“我又不做生意，要好感做什麼？”杜鋼道，“只要我自己穿得舒服不就行了？”
“那你總得找女朋友吧？”
杜鋼想了想，這的確是個問題。
按照鷹嘯他們的說法，他這輩子還是有很多女朋友的，可那都是在離開地球以後。
至於他在地球上有沒有女朋友，估計是沒有，否則他怎麼不帶着女朋友一起飛呢？
“女朋友還是算了吧，我覺得單一輩子也沒什麼不好。”
“你真這麼認為？”
“真的，就算我要找，也絕對不會在地球上找。”
“哈哈，還想找個外星女朋友，你就不怕吃不消？”
……
就在兩人有一句每一句地開着玩笑時，李段突然拽了拽杜鋼的衣服。
“快看，那邊那個，至少要給九點九分。”
杜鋼沒有抬頭。
說實話，他對美女什麼的，已經快要免疫了。
這天下還有多少能比斯斯更好看的美女？
“她過來了她過來了！”李段緊張地敲了敲杜鋼的胳膊，“兄弟怎麼辦，她是不是想找我搭訕？”
杜鋼心裏呵呵一聲：“那也未必，人家說不定是找我呢？”
“我發現你比我還自戀。”李段搖頭道，“我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啊，但就你這一身學生裝，髮型也是學生頭，你覺得這樣的大美女會找你？”
“那不一定。”杜鋼笑道，萬一這個大美女是斯斯呢？
不過他抬頭一看，發現過來的美女並不是斯斯。
但長得的確漂亮，身材比斯斯還要火爆，走路時一雙美目顧盼含情、腰肢輕扭，再加上穿得非常涼快，幾乎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不過這對杜鋼沒什麼吸引力，他不喜歡這種嫵媚型。
這時大美女已經走到兩人跟前。
李段挺了挺胸膛，已經做好了被搭訕的準備，誰知大美女卻對着杜鋼露出了微笑：“老公，我終於找到你了！”
李段：……
杜鋼：……
姑娘，你眼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