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其實這樣的聲音時常會出現,但是我並不在意。因為他們的水平和本事只允許他們說出這種話,自己沒本事還要講究別人,大概也就到這為止了——不管是學業還是人生。
谷地仁花聽見了他們的小聲議論,憤懣等等看着他們,站在我身前語氣嚴肅:“請、請不要這樣說!月醬至少敢站出來!”膽小的少女也可以勇敢起來保護友人,纖細柔軟的手臂護在我身邊。
我拍拍她的頭以示安慰,目光掃了一眼說話的幾個人,他們無一不低下頭不敢看我。沒有理會他們,我看向站出來的幾人:“打過娛樂性質的排球就是知道規則對吧?”
“我也來吧,我國小是在排球社。”又有一個人走出來,他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好歹有個排球社的,就算是國小也行。我心裏開始安排起幾個人的位置,開口問了一下他以前打的位置:“赤之原同學國小的話是什麼位置的?”
“我是自由人來着。”赤之原說完趕緊解釋道,“我水平很一般啊!”
“沒關係,那麼自由人的位置就拜託赤之原同學了。堂本同學的身高很好,稍後負責攔網,鈴木同學擔任主攻手負責扣球,山下同學和酒井同學副攻,這樣安排可以嗎?”也許是我語氣比較冷靜,他們都沒什麼意見。
“沒問題,可以的。”
那邊體育老師叫我們來個人和對方一起猜硬幣,以此決定誰先發球。他們都表示讓我過去,我走到老師身邊,聽他講話:“正面是藍方,反面是紅方。”
按照老師剛才的劃分,我們這一隊是藍方。那麼堵上我青梅竹馬後半生的財運——
不,換一個吧,財運太狠了。
沒等我想好堵上傻孩子的什麼運勢,老師已經告訴我們結果——藍方發球。我心裏開始慌了,不能吧?日向翔陽下半輩子的財運就這樣被我獻祭了嗎?只換了一個發球也太虧了吧!我的幹員還差塞雷亞和小綿羊啊!
這波血虧。
我方隊員的神色告訴我他們想讓赤之原發球,可以理解,畢竟是男生,還是唯一打過排球的男生。但我是那種看人眼色的人嗎?不是。當做沒看見,我拿着排球走到發球區。
雖然這樣我行我素不太好,可就像他們不信任我一樣,我也信不過他們。他們一副沒辦法的樣子站在各自的位置上,網前的人還護住了腦袋。
我又不是日向翔陽,心裏嘀咕一句就在哨聲響起時雙手用力將球拋起,助跑跳起到自己最高擊球點時手臂用力一揮,手掌貼在球面將它狠狠打了過去。這一發跳發球在我看來是霹靂無敵帥氣,彷彿自帶雷鳴電閃的特效朝着對面飛了過去。
瞄準的位置是……算了,我瞄不準。但這都沒關係,因為這顆球沒人接住,直接拿下一分。
“月醬加油!!”谷地仁花在場邊為我加油打氣。
我對我自己的發球技術還是挺有信心的,島田老哥因為我的身高一直狠抓發球這一項。靠着發球又拿了六分,再一次發球,剛跳起我就感覺到一股令人心驚的寒意,在空中打了個寒顫,耽誤了時機使發出去的球失去了精準度直接出界了。
“別在意,沒事沒事!”
“加油啊!”
有了這七分打底,這一局比賽佔了先機,還是挺輕鬆就拿下了。好在老師還是有良心的,看出來我的確實練過就宣佈比賽一局定勝負。打完比賽坐地上休息,我無聊地在體育館內四處掃了一下,結果就看見了……在體育館門口氣勢十足臉如地獄修羅的……影山飛雄。
三班的體育老師和我們班的體育老師一拍即合,就此解散讓我們撒歡玩兒去。我拽着谷地仁花打算去個角落裏做個安靜的蘑菇,但是影山飛雄突然衝到我們面前,谷地仁花被他嚇得差點跳起來。
我伸出手將谷地仁花護在身後,眼神遊移,輕咳一聲后問道:“影山君,怎麼了?”
他臉色黑的可怕,我已經找不出詞語來形容有多可怕,反正就是能嚇哭谷地仁花。忽然福至心靈回頭看了一眼,哦,已經嚇哭了。
影山飛雄盯着我,眉頭皺起來,隨後露出一個扭曲的笑容:“我有個問題。”
從這個笑容里我能夠體會到影山飛雄努力想要表達出的和善,但這個表情真的不是要幹掉我嗎??谷地仁花握住我手臂的雙手猛的收緊,我的表情也一下變的扭曲起來:“雖然但是,影山君請不要笑可以嗎,真的很嚇人。”
“什麼問題請說吧。”
谷地仁花放在我手臂上的雙手已經開始顫抖,我都怕她一下暈過去。好在影山飛雄本來也不是很想笑,雖然他那並不能叫做笑容。
他認真的看着我,語氣十分疑惑:“剛才你的跳發球很好,既然你的實力不錯為什麼日向的技術那麼爛呢?日向說都是你給他托球,你是怎麼讓他打中的呢?你的技術是誰教的呢?技術這麼好為什麼不參加排球部呢?”
太恐怖了。
我覺得在回答這些問題之前,應該先關注一下仁花醬的身心健康。我轉過身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影山君的…嗯…笑容?是笑容吧?雖然看起來有點恐怖,但經過我觀察他應該是表情肌受損。”
“我三舅姥爺的舅舅家的大哥笑起來也是這樣,但人很好相處,農場裏的豬牛羊都挺喜歡他的。所以,仁花醬不要怕。”
“豬···豬牛羊?”
我回想了一下:“可能還有雞鴨鵝?”
轉過頭髮現影山飛雄依舊盯着我,於是思考着要怎麼和他說。影山飛雄的起點和所擁有的資源是傻孩子沒法相比的,他有着完善的訓練體系,專業優秀的教練以及縣內頂級二傳的前輩。
預計要說上一段時間,我席地而坐拍拍地板示意兩個人坐下聊:“國中二年級的時候,翔陽是在電視上看到烏野高中以前在全國大賽上的比賽。他從這個時候才開始接觸排球,而且他沒有學習的條件。”
“雪之丘並沒有男子排球部,只有女子排球部。而且女子排球部也沒有正經的教練和訓練體系,頂多是稍微專業一些的娛樂球隊。”
“我技術好不代表會教人,就像你技術好不代表能配合隊友不是嗎?……抱歉。”說到這裏我才回過神冒犯了別人,見他沒有生氣便繼續往下說:“至於他能打中,那是因為我們練習的地方沒有攔網,所以無所謂觸網。”
“至於為什麼我不參加排球部,誰說會打排球就一定要參加?我學排球只是因為他想讓我托球,打比賽什麼的,太麻煩了。”影山飛雄聽見這句話表情不太好,我不甚在意的聳聳肩,當時為他說話不代表我贊同他的作風,“這是事實啊,我不喜歡排球還討厭麻煩。影山君,你要知道每個人的想法都是不同的,不能理解想法選擇尊重就好了。”
“而且你跟我說實話,你摸着你的良心和我說……”我面露痛苦,用手比量了一下我倆之間的身高差,“不說和你差不多吧,就我這身高能去打排球?伸手蹦起來勉強過網吧??”
“嗚……突然和月醬感同身受呢。”原本坐直的谷地仁花一下癱坐在地上。
影山飛雄點點頭:“這個身高確實矮。”
“……仁花醬,我們走。”我面無表情地拽起谷地仁花就準備走。
影山飛雄還有事沒說,急忙站起來彎下腰大聲請求:“你是熟悉日向特點的人,明天能不能幫我們看一下問題。拜託了!”
就像我媽不理解我沉迷遊戲一樣,我也同樣不理解他們沉迷排球,到底哪裏讓人沉迷呢?想不明白。
谷地仁花拽了拽我的袖子,探出腦袋看了一眼,見我沒有表現出拒絕便試探着勸說道:“月醬……不如去看看?反、反正也只是看一眼吧!”
傻孩子和影山飛雄背着排球部五點到校借用第二體育館的事情是不能說出來的,這樣早起就不能作為我合理的理由去拒絕,你再加上谷地仁花水靈靈的眼睛,我答應下來了。
美色誤人,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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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小紙條上寫了什麼?
日向翔陽念着小紙條上面的字:“把蛋糕分給照顧你的前輩們和幫你訓練的影山君吧。”
田中龍之介↓
接過日向翔陽手中蛋糕的田中龍之介在聽見是女孩子做的時候,眼淚一下奪眶而出,哽咽着說道:“女……女……女孩子!我居然也能收到女孩子做的甜點嗎!日向你這小子!真是讓人羨慕啊!不管是訓練還是周六的比賽,田中前輩我一定會努力幫你的啊翔陽!!”
菅原孝支↓
菅原孝支中午陪日向翔陽練球的時候突然被塞過來一盒蛋糕,知道是女孩子做的時候愣了一下,一直不好意思的擺手說道:“就……也沒什麼!!我也沒幫什麼忙!!我會認真的吃掉的,替我說聲謝謝吧!”
影山飛雄↓
他在睡覺,口水流了一桌子。
一些廢話:我對排球知識了解不算多,所以詢問了身邊打排球的親友。日本春高女排的身高都不算高,男排高橋藍那一屆的女排MVP身高170多,但是月月這159確實矮。
月月不打排球的原因一個是文名寫着了,一個是她身高體重的問題。
月月身高159,體重不到90斤,是身高不夠體重也不行。一般來說體重和力量是掛鈎的,力量大的選手一般都比較高壯,體重也不會太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