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有個青梅竹馬,每天活力四射像個永動太陽。哦,太陽似乎就是永動的吧,我不清楚。我和他的性格相反,懶洋洋慢吞吞,尤其不喜歡麻煩,於我而言最幸福的就是春夏秋冬在家宅着肝遊戲,沒事兒喝兩口我八二年的冰闊落。
這種生活就是兩個字——舒坦。
但事與願違,我討厭麻煩,可我的青梅竹馬實在太麻煩了。我總不可能嫌棄自己家青梅竹馬吧,孩子傻是傻了點,但也是自己家的,沒辦法不是。
這不,傻孩子跟朋友出去玩兒路上看見電視機放比賽,什麼烏野的“小巨人”。
他開始了,他開始了,他就開始了。
雪之丘國中這小破地兒根本沒有男子排球部,就是女子排球部它也沒有教練什麼的。女子排球部說是一個排球部,不如說更像是社區興趣小組。於是什麼也沒有的情況下,他開始買書看比賽視頻依瓢畫葫蘆,學的四不像不說,不好好練基礎就想着要跑,非喜歡扣球。
扣球是需要人給他托球的,可誰能給他托球?他那兩個朋友一個籃球部一個足球部誰也沒放過,他全都要。可憐兩個孩子被迫當了二傳手給他托球,門外漢的傳球不是高了就是低了,不是遠了就是近了。
但也因為這個我發現了我青梅竹馬在排球上的希望——彈跳力。
傻孩子跳的是真高。
話再說回來,那兩個倒霉蛋不給他托球了就來禍害我了,連我一個柔弱不堪的美少女都不放過,這還是人嗎?
我這個人不是自誇。雖然懶是懶了點,但一旦做什麼就要認真去做。
於是我報了個排球班,老師是我媽找的,說是她同學,一個隊裏退下來的選手。
剛去第一天我就要真香回家了。
好在我已經在傻孩子面前放下狠話了,為了我的顏面還是頂住了華國著名哲學家王境澤先生的真香定律。
可能在下在排球上真的有什麼天賦。
我總被老師誇,整得我挺不好意思的,嘿嘿嘿。我學差不多了就開始給我家傻孩子托球,他技術我雖然一直知道不咋地,等我托球之後我才知道。
這不是不咋地,這是是太不咋地了!
魚躍、接球、扣球啥的完全不行,我只能用我這水平開始教。
這一教就是一年,傻孩子不知道擱哪兒找來的的人連帶着那兩個倒霉孩子一起組了個隊伍參加全國大賽宮城預選賽。
關於組隊這個,他有個餿主意讓我拒絕了,我不但拒絕了我還暴打了他。他居然想讓我女扮男裝參加比賽,理由是反正我胸很平。
傻孩子去比賽那天我沒去,因為我懶,看什麼比賽啊,是明日方舟不好玩還是食物語不香還是刀劍男士不好舔啊?而且結果不是很明顯嗎?
他肯定會輸。
就算忽略我的水平,傻孩子接受過一年的正經訓練,其他的倒霉孩子可沒接觸過啊。這不是一個人的比賽,而且對面接觸排球最短的也是三年。
也許是我冷血吧,但我確實是這麼想的。
我剛肝完今日份的「火藍之心」活動,傻孩子就回來了,哭喪着臉,還有點生氣的亞子。我放下我的手機,雙手交握在腹前,一臉和藹的看着傻孩子。
“輸啦?吃蛋糕嗎?冰箱裏有,不過請不要動我的草莓蛋糕和草莓千層餅還有草莓慕斯蛋糕,謝謝。”
傻孩子更生氣了,還很委屈。我一看這還了得,再給氣傻了,勉強的說道:“草莓蛋糕你要是吃的話也不是不行,畢竟輸了比賽。”
“看你的臉色似乎輸得還挺慘,那你就吃吧,我沒關係的。”
傻孩子沒脾氣了,癱在我的地毯上,有氣無力的說道:“這是草莓蛋糕的事情嗎!比賽啊!”
我很詫異的看着他,心想草莓蛋糕的事情還不算大嗎?但我是個體貼的美少女,沒有直接說出來,溫柔的開解他。
“你想,你本來打排球就很菜,學了一年頂多不是很菜只是菜,輸了不是很正常嗎?現在輸總比之後被北川第一碾壓要好吧?”
他猛的抬起頭,臉上富有生氣,是真·生氣。我看着他眼裏的真火,沉默了一下,說出了我心底的疑問。
“你不會第一場就是北川第一吧?”
“沒錯!!北川第一真的很強啊!!可惡!那個裏面有個一直黑臉的二傳手!雖然很厲害但是脾氣太壞了!一副‘我是第一我最強’的樣子!那個苦瓜臉!!”
傻孩子突然跳起了,撲到我面前跟我抱怨起來。以我對他的了解,下一句就是……
“我一定要考上烏野!從現在開始努力訓練!然後打敗他!”
果然。
我欲言又止的看着他,最後還是決定說出來。
“但是你現在的成績考上烏野很費勁啊。”
“所以!拜託你了!月!”
……我就知道。
我放棄了掙扎答應了下來。
我是怕麻煩,如果我拒絕了,他只要有空就會跑來找我拜託我答應下來,到時候更麻煩,而且最後我一定會答應下來。
既然怎麼都是答應,那就省去一點痛苦吧。
於是註定彼此互相折磨的假期補習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