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信(上)
“都放着讓老夫來!”
胡百萬一聽到眾人的驚呼之聲,便麻溜溜地衝到各個房間之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那些金條洗劫一空,盡數收進了自己的儲物戒指內。
“拿吧拿吧,沒人和你搶……”
卡莉娜望着手速如風一般的胡百萬,無奈地說道。
而一旁一直沉默不言的岳光,此時卻奮力將拳頭捶在了那木製衣柜上,這一拳之下,竟直接將那衣櫃的木板給砸穿了一個拳頭大小的窟窿。
“老岳,你別……別激動,要……要不然我分你兩根……”
胡百萬頓時被岳光的這個動作嚇得縮回了手,全身瑟瑟發抖,害怕地開口問道。
聞言,岳光卻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陣苦澀道:“我一根也不要,我只是在想,馬大宏這裏藏了這麼多的金條,不都是那些民眾們的錢嗎?那些普通人,哪怕是從上古時代一刻不停地一直辛勞到現在,也連這一衣櫃的金條都攢不下來啊……”
聽到岳光的這句話,胡百萬亦是狠狠一拳捶在了那衣櫃之上道:“老岳,你放心吧,我在這裏取得的一分一厘,都不是為了留給我自己享樂的。”
胡百萬的這句話說得異常懇切,絲毫沒有半分他平日裏那副開玩笑的語調。李世、楊玉與格利高三人自是了解胡百萬的為人,聽到他說的這句話,也自然而然地點了點頭。
忽然,眾人注意到,在這衣櫃的一角,還存放着一個鼓鼓囊囊的亞麻袋,看樣子卻不是什麼金銀財寶之流。
胡百萬見狀,直接一伸手扯開了那麻袋,其中放着的,卻是一把把烏黑鋥亮的手槍與一個又一個子彈包。
“哦?”
岳光望着那七八把手槍,不禁面露詫異,他緩緩從中取出一把,將子彈上膛后朝着空中試着開了一槍。
砰!
這一槍着實把周圍的其他人給嚇了一跳,但卡莉娜見狀卻興高采烈地將一把手槍與幾個子彈包給收進了自己的儲物戒指中。
“太好了,這樣以後萬一再冷不丁被別人用世界之石封印住了儲卡器,就也起碼不會再那麼被動了。”
顯然,她是對先前在豪滿漢中的遭遇還心有餘悸,非但是卡莉娜一人,其他人對那場在豪滿漢中的鴻門宴也都是耿耿於懷.
畢竟,他們當時真可謂是命懸一線,若非是岳光與胡百萬的隨機應變,但凡其中有一點意外發生,他們所有人便會全滅在那豪滿漢的頂樓。
除了本就有槍的幾人以外,其他人也紛紛各自拿了一支手槍與少許子彈包,將其放進了自己的儲物戒指之中。
正當眾人準備離開這三室一廳,打算重返到那電梯井后的大廳中時,胡百萬突然捂住自己的肚子,痛苦地開口道:“壞了,剛才你們老早就上過廁所了,老夫可還一直沒上呢。”
他這麼說著,也不回頭看眾人,便自顧自地跑進了衛生間當中。
眾人對於胡百萬的這副樣子早已經是習以為常了,也不再去管他,相跟着便走出了這門廊,直返回到那電梯井之後的大廳當中。
此時的大廳中,文軒楚仍然在破解着那冬眠艙的密鑰,他的兩頰被冷氣凍得通紅一片,以至於紅得都有些發紫了。
雖然他的身上穿了那件厚重的羽絨服,但此時卻依然在止不住地發著抖。
而他的一雙手此時亦是紅彤彤的,指關節已經因為寒冷而逐漸趨於僵硬狀態,甚至連彎曲都很難彎曲了,只能是吃力地用一根根手指戳着那小屏幕,不斷嘗試着。
望着文軒楚的這副辛勞的樣子,眾人紛紛想要上前說些什麼,但文軒楚卻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要過來。
他眉頭緊皺,似乎想不通這密鑰為何會如此難以破解,一直以來對自己的智慧無比自信的文軒楚,此時卻也像遭遇了滑鐵盧一般地焦慮,以至於開始懷疑起了自己的能力。
忽然,胡百萬從衛生間中大步走出,手中還握着一個像是吊牌似的物件,他一看到文軒楚那副因為破解不了密鑰而氣急敗壞的樣子,本能地哈哈大笑了出來。
“老文啊老文,沒想到你也有破解不了的東西啊!”
胡百萬嘻嘻笑着走到文軒楚的身邊,接着便舉起了掌中的那個吊牌放在了他的眼前甩了甩。
吊牌之上,卻是一串數字與英文的組合。
文軒楚朝那吊牌上瞥了一眼,接着一把搶過吊牌,按照上面的數字輸入了起來。
“mtt88mm20”
胡百萬望着正在屏息凝神輸入數字的文軒楚,不由得就是一樂,他嘿嘿笑道:“這是老夫剛才在廁所洗手台上發現的,本來老夫一向是不洗……”
他話剛說到一半,只見那冬眠艙的艙蓋緩緩開了起來,一陣冷氣隨之從中傾瀉而出,見到這打開的冬眠艙,眾人紛紛好奇地圍了上去,試圖看清這冬眠艙中的究竟是何許人也。
當他們看到冬眠艙內那張稚嫩的小臉與冬眠艙內壁裝載的一系列設施時,卻都愣住了。
一個淡綠色的按鈕在冬眠艙內壁頂端不斷閃爍着,文軒楚自然明白,只要一將這個按鈕按下,便能夠終結艙內之人的冬眠狀態,使其蘇醒過來。
此時的冬眠艙內,正平躺着一個約摸七八歲上下的小女孩,小女孩的雙眸緊閉,臉上還掛着一抹淺淺的微笑。
而一個氧氣罩正被她戴在口鼻處,冬眠艙內壁一側的心率檢測儀則是顯示着她的生命體征,除此之外,還有數條紅白相間的導管正插在那女孩的臂膊之上。
見到這些物品,文軒楚的眉頭卻是微微一皺,他盯着那心率檢測儀與那些白色的導管,不解地自言自語道:“這個冬眠艙里,怎麼會多出來這些東西?”
正當他疑惑之時,岳光卻突然注意到,在那個小女孩頭枕的枕頭之下,正壓着一個薄薄的信封,而那信封的一角,此時正露在外面。
他輕輕從那枕頭之下取出信封,撕開封口后,一頁信紙便被他捏在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