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婚姻豈是兒戲
“你頭掉了?”
風午悅回懟一句,宗持不懷好意,她也不會客氣,“不會說人話就別說了,省得暴露你跟我們不是一個物種。”
宗持眼底森冷,偏偏面色溫柔,“你抬起頭,再說一遍。”
抬就抬!
風午悅抬頭,睜着兩隻紅腫的眼睛,扭頭就衝風夫人告狀,“娘,你看到了,他當著你的面都敢找我茬,四下無人的時候,怕不會要打死我。”
昨夜那一鎚子就是鐵證!
宗持氣笑了,“你倒是了解我。”
他聲音低冷,當瞥見風午悅又紅又大比例失調的眼睛時,發自內心地想笑,“我們確實不是一個物種——你這雙眼就不是人能有的形狀。”
風午悅一點也不氣,也不逞口舌之快了,誰叫她精力有限,什麼也沒養好身體重要。
她要撤了。
風午悅抱着她的蘭草起身,對風夫人道,“女兒回去了,合離的事,娘還是在好好想一想。”
合離?
宗持比他想像中要討厭這兩個字,恨不能把“合離”塞迴風午悅嘴裏!
一面是丟失多年好不容易找回的親生兒子,一面是從小養大不是女兒更勝女兒的掌心寶,風夫人說不頭疼是假的,但她有自己的堅持:
“悅兒啊,你和阿持的婚事是命定姻緣,無為道長掐指算過的,日後再不能說合離這種話了!你放心,有娘在,阿持不敢對你不好,待會兒我說說他。”
這話風午悅也就聽一聽,壓根不信風夫人有讓宗持聽話的本事!
“娘,那個無能道長可說了成婚不能離嗎?”
風夫人嚴肅糾正,“是無為道長!”
“好,無根道長……他又有說過成婚一天不能離嗎?”
風夫人:“……”
“無賴道長又有說過成婚一天就盼着對方死不能離嗎?”
三句話的功夫,無為道長已經有了三個別名。
宗持合理懷疑她是故意的。
風午悅用衣袖擦擦眼淚,“娘,你回答我呀。”
“沒有。”
“所以,娘啊……他讓我們成婚,我們昨日已經是夫婦了,至於離不離的,他既然沒囑咐,肯定就是無所謂!娘又何必捆綁我們一輩子。”
風夫人啞口無言,不敢相信這種大膽的話,是從一貫乖巧的風午悅口中說出來,“悅兒,婚姻豈是兒戲,你……”
宗持高大的身影走來,拉住風午悅的手腕往外帶,“母親,我帶她回房——好好說一說合離的事。”
風午悅將手中的那盆蘭草砸在他胸膛,“不要碰我。”
她掙脫宗持,人走遠了。
宗持臉色陰沉,她用蘭草砸他的時候一點也不疼,但她甩開他走遠的背影,倒令他心口一悶。
宗持猛然將蘭草摔在地上,砰地一聲響,讓外面枝頭上的鳥兒都噤了聲。
合離?想跟蘇承上雙宿雙飛?休想!
背後,風夫人小心翼翼地道,“阿持,昨夜,你和悅兒之間是不是發生過什麼?她受刺激了?怎麼一夕之間變了個人一樣。”
宗持自來到風家后,就明確告知過風夫人,不要探聽他的事,也不要管束他的生活。
所以昨日他跟風午悅成婚,關上房門後到底是個什麼情況,風夫人也一無所知。
宗持坐回椅子上,擺弄着手中香氣清幽的春茶,並不喝,不經意地問,“母親,她一向很乖,對嗎?”
風夫人毫不猶豫,“是啊,悅兒自小就聽話,也沒脾氣,可憐身子弱了一些,不常出門,至今連個能說知心話的手帕交都沒有。”
“手帕交沒有……那野男人呢?”
風夫人神情馬上就變了,有些緊張宗持會誤會風午悅,“阿持,是不是外面有什麼風言風語,你聽到了?悅兒是好孩子,懂事守禮,絕不可能做出格的事。”
宗持不說話,篤定風夫人被矇騙了。
風午悅怎會沒有野男人?
她和蘇承上確有私情,他親眼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