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一)

番外篇,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一)

一個月後,天辰新皇凌子涵登基為帝,封凌子逸為征西大將軍,率天辰三十萬將士平定邊關叛亂,雖然朝臣極度反對,但凌子涵卻依舊堅持自己的判斷,三個月後,邊關傳來捷報,凌子涵大喜,為慶祝凌子逸大勝歸來,大赦天下!

然而等大軍歸來之後,凌子涵滿心歡喜前去城門外迎接凌子逸,卻只迎來了一襲染血的戰袍和陪着凌子逸征戰十年的長槍,赤烽雙手將凌子逸的戰袍遞上,雙眼彤紅,語氣低沉而悲痛的說到:

“皇上,王爺他不想讓您看到他的慘狀,屬下遵從他的遺願,將王爺的骨灰撒在了天辰的各個地方,王爺讓屬下告訴您,他答應您的已經做到了,他已經沒有任何的遺憾了,只希望您可以保重聖體,做個好皇帝,莫要虧待了天辰的子民!”

“怎麼會這樣?子逸明明答應過朕會活着回來的,而且前線傳來的戰報並未提及子逸受傷的事情,告訴朕,這是怎麼回事!”凌子涵顫抖的捧着凌子逸的血衣,憤怒的問到,赤烽跪在地上,啜泣道:

“王爺他自從當年大火毀了容貌之後就身中寒毒,每月月中都要受寒毒折磨,寒毒潛伏期為十年,十年一到便會徹底毒發,那一日王爺正在戰場上殺敵,突然被寒毒侵襲,整個人跌落馬下,但他卻硬撐到戰鬥勝利,不過卻也因此身中數刀,王爺將所有治傷的葯都分給了有需要的士兵,自己卻草草的處理了傷口,直到大獲全勝之後,王爺再也撐不住了,他臨終前命屬下將他的戰袍交給您,讓屬下告訴您,天辰,他替您守住了!只是日後開疆之責,他已經心有餘而力不足了!”凌子涵將那染血的戰衣緊緊箍在懷中,望向遠方,整個天辰都處於一片祥和喜樂中,百姓安居樂業,邊關戰事停息,老二等野心家也已經被誅殺,而這一切,自己都從未染過一絲鮮血,這一切的功過都由凌子逸一人承擔在肩上。

遙記得很多年之前,一個如玉的少年站在自己身後,目光堅定的告訴自己:

“哥,等將來你成為天辰的皇,我就做你的大將軍,替你守土開疆!我們兄弟攜手平定這亂世,如何?”子逸,不是說好了要一起開疆擴土的嗎?

為什麼……你卻先離開了,子逸,哥答應你,一定會做一個明君,替你守護好,你用性命換來的太平!

凌子涵最終遵從了凌子逸的遺願,並未將他葬入皇陵,而是尋了一個山清水秀、風景秀麗的地方為凌子逸建了一個衣冠冢,並追封凌子逸為大將軍王,朝臣望着凌子涵那不容質疑的目光終是沒敢開口阻止,自從凌子逸走後,凌子涵就彷彿變了一個人,原本的溫柔儒雅已經完全的消失了,或者說那份溫柔只留給了凌子逸一人,現在的凌子涵才稱得上是一個合格的君王,殺伐決斷、剛毅果敢!

凌子涵一生只娶了皇后一人,後宮並無妃嬪,外人都道帝后情深不渝,但只有隻有皇后一人知道,凌子涵於自己不過是責任罷了,他的心中一直都藏着一個人,他的書房中掛着那人身着戰袍,騎馬告別的一幅畫,每年那人的生辰,他都會去一趟他的陵墓,一待就是一天。

凌子涵最終完成了他和凌子逸之間的承諾,統一了六國,然而又能如何?

那個藏在心尖上的人,卻再也回不來了……三十三重天,真君神殿,楊戩得知凌子逸戰死的消息從椅子上騰身而起,這不可能啊,自己明明查過凌子逸的壽數,八十八歲,壽終正寢!

怎麼可能會戰死沙場?楊戩心中疑惑至極,想了想準備去趟地府問問冥王,然而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一臉怒意的陸壓道君站在真君神殿外,陸壓道君大步上前揪住楊戩的衣領,憤怒道:

“誰允許你去凡間和哪吒見面的?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行為已經徹底擾亂了哪吒的命軌,原本我還能算出哪吒一生的軌跡,可現在全部亂套了!當年師兄再三叮囑你們不準與哪吒相見,可你為什麼不聽!凌子逸原本壽終正寢,如今卻戰死沙場,下一世哪吒本該投生商賈之家,如今卻又一次生於皇家,之後的每一世也全部亂套了,楊戩,如果哪吒出了什麼事,我跟你沒完!”

“怎麼會這樣?我以為……”楊戩眉頭緊皺,眼中寫滿了擔憂,陸壓道君直接一拳打在了楊戩的肚子上,惱怒道:

“你以為?楊戩,你總是這麼自以為是!我告訴你,如果之後的日子裏你再敢接近哪吒的轉世,我一定親手殺了你!”陸壓道君拂袖而去,楊戩頹喪的坐在地上,眼中儘是懊惱,他沒想到自己這一舉動竟然又一次傷害了哪吒,明明承諾了要護他一世無憂,可他卻總是因為自己而受傷,楊戩心中一陣抽痛,猛的噴出一口鮮血,搖晃着站直身子向雲樓宮走去,可到了宮門外卻又生生止住了步子,雲樓宮中的一草一木都和哪吒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他不敢進去,不敢去思去想,否則那些回憶便會如潮水一般湧上心頭,壓的楊戩無法呼吸,楊戩也不知在雲樓宮外站了多久,直到袁洪告訴他玉帝尋他時,楊戩才不舍的離開這裏,之後的日子他用三界的繁務將自己封閉在真君神殿內,並且將哮天犬從凡間召了回來,對於哪吒,他不敢在碰觸了,他害怕自己衝動之下又傷害了他。

神的生命和時間是漫長的,千年萬年在他們的眼中不過一瞬,幾千年來楊戩再也沒有如果凡間,想他了便去雲樓宮外看上一看,或者憑藉自己的記憶,在紙上畫畫他的模樣。

這一日。楊戩正在審閱凡間遞來的奏章,白樾突然慌張的闖入了真君神殿,楊戩疑惑的話還沒問出口,就聽到白樾匆忙開口,道:

“出事了,君上本來只剩下兩世輪迴便可回歸,但卻有魔修用禁術擾亂了君上的命軌,雖然陸壓道君誅殺了那個魔修,但君上的命軌卻變得異常混亂,道君命你我二人下界守護君上最後的兩世輪迴,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出發吧。”

“魔修?可有查出魔修來自何方?”楊戩便收拾着桌子上的奏章問到,白樾懊惱的搖了搖頭,

“沒有查出來,道君試圖提取那人的記憶,卻發現那人竟然連魂魄都不見了,不過我有種預感,此人和窮奇脫不了干係,混沌神域中的滅魂陣雖然已經毀滅了窮奇的靈魂,但我卻覺得窮奇並沒有真的安全消失,為確保萬無一失,陸壓道君已經去了神域內探查情況,我們現在就快些下界去吧。”

“好,哮天犬,替我轉告陛下一聲,若無重要事情就不要來尋我了,繁雜小事你和袁洪他們商量着處理就好。”楊戩邊往外走,邊向哮天犬吩咐到,哮天犬點了點頭,目送着二人離開。

人界,東勝神洲華夏國,因着之前政府的軟弱無能,如今的華夏國正處於分崩離析的狀態,許多西方列強紛紛前來搶佔華夏國的領土,為擺脫國家落後挨打的境地,許多愛國人士紛紛聯合起來為祖國的和平統一而努力着。

東三省,奉天城機場中,一個身着黑色學生服,嘴角叼着根牙籤,劍眉星目,長相十分俊美的男子緩緩從飛機上走了下來,男子面容還稍顯稚嫩,看上去大概十七八歲左右,嘴角掛着一抹妖異的笑,引的周圍的女孩子連連注目,男子對於外人的反應並沒有什麼感覺,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景。

直到走出機場,男子才收起了他仿若罌粟般吸引人的笑容,輕嘆一聲,抬頭望了望晴空,自言自語的抱怨道:

“終於回來了,臭老頭非要讓小爺去法國留學,還只給一點點生活費,真是吃飽了撐的,法國有什麼好的?要不是小爺智勇雙全,估計早就餓死了,臭老頭就知道欺負我,哼!”

“宸鈺,這裏,你小子終於回來了,沒良心的,出去這麼多年也不知道寄封信報個平安。”一個身着白色西裝的男子笑着調侃到,

“楊大哥,小樾,我想死你們了,我就知道你們一定會來接我的,累死了、累死了,這破飛機坐的人腰酸背痛的,臭老頭就知道坑我,我回去一定要讓他好看!哼!”機場外,一輛黑色的轎車旁靠着兩個男子,都有着修長的身材,精雕細刻般的容貌,只是站在一起對比起來,一個身着黑色格紋西裝的男子面容白皙如玉、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溫柔雅緻,一個如雪的白色西裝,面容冷峻、難以靠近,這兩個人正是楊戩和白樾,他們為了更好的保護哪吒,設計拜了哪吒這一世的父親,東三省黑道第一人謝翎為義父,如此一來就和哪吒的轉世,奉天城黑道太子爺謝宸鈺成了兄弟,二人從小便伴着謝宸鈺長大,謝宸鈺同他們二人的關係也是非常親切的,今日收到謝宸鈺回國的消息,二人馬不停蹄的便跑到機場來接人,看着謝宸鈺和哪吒一般無二的面容,二人都微微怔了怔,卻又很快將有些凌亂的情緒隱了下來,白樾上前接過宸鈺手中的行李,笑了笑,他從沒想過自己和哪吒之間還能有如此平淡而幸福的對視,聽到宸鈺那句

“想死你們了”,白樾平緩的心跳不由的加快了一些,但他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多麼的不切實際,哪吒和楊戩之間根本已經容不下其他人的插足了,自己唯一能做的不過就是守護他罷了。

楊戩在看到謝宸鈺的一瞬間,臉上的冰冷就盡數融化了,微微揚起的嘴角和掩飾不住的笑眼看的謝宸鈺都有些痴了,他向來知道自家楊大哥生的俊美,愛慕之人恐怕能從奉天城東門排到西門,可今日看去,謝宸鈺突然升起一種想要將楊戩關起來,只余自己一人欣賞,謝宸鈺意識到自己這個想法的可怕,忙收起那些不該有的心思,上前抱住楊戩,道:

“兩年不見,甚是想念!楊大哥,你更好看了,嘻嘻。”

“油嘴滑舌,去了一趟國外,越來越不着調了。”楊戩摸了摸宸鈺的腦袋,寵溺的笑着,嘴上雖是在抱怨着,但眼底的思念和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卻怎麼也掩飾不住。

謝宸鈺調皮的吐了吐舌頭,轉身跳到白樾的背上,嘴角揚起一抹戲謔的笑,道:

“小樾,想我沒?走之前你欠我的一百塊大洋什麼時候還我啊?哎……楊大哥,我又不沉,你至於這麼心疼小樾嗎?”楊戩將謝宸鈺從白樾背上揪下來,塞進車裏,原本帶着笑意的目光冷了冷,白樾低頭笑了笑,沒有說什麼,剩下不知真相的謝宸鈺皺起了好看的眉頭,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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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之無悔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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