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對酒當歌
一番周折,總算是回到了郢都。
楚莊王連忙迎接,白苟聖讓楚莊王安置好郤缺,便跑回令尹府。
他要做菜,改酒,換口味。
他在“安全世界”待了整整十年,吃了十年的野果烤魚,現在看到魚就想吐。
那個坑比系統,建造的“安全世界”除了野果就是魚,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苦啊。
現在總算是大大小小的事情做完了,他該好好的享受一番了。
不過在此之前,他得將損耗的靈力恢復。
他盤坐在床上,開始吐納春秋時期稀薄的靈氣。
幾天後,他恢復如初。
隨後便來到了後院,用靈力催生十株雜交水稻,緊跟着去殼。
一粒粒飽滿的米粒脫殼而出,白苟聖用靈力馱着他們來到了廚房,隨後開始淘米。
淘米結束,丟進鍋內,開始煮。
隨後從系統背包拿出蔥苗,薑片、蒜瓣前去種植,依舊是種植一半留一半。
留的這一半,自然是來做菜了。
他找來羊肉,把其切成肉片,然後焯水,再用案幾盛好,放干水分。
案幾古意是指木製的盛食物的矮腳托盤,現代指長形的桌子或架起來代替桌子用的長木板。
緊跟着洗蔥苗、薑片、剝蒜瓣,然後切成段備用。
這會兒羊肉片已經放幹了水分,白苟聖開始炒菜。
他先是抬手一招,施展火球術,頓時一道火球出現在他手上,他甩手一拋,火球飛出,瞬間點燃了乾柴。
火點燃,開始起鍋燒油。
春秋時期有豬油,但是並不多,因為他們沒有發現豬肚子裏有個白色的東西叫豬板油,他們是用肥豬肉煉製出來的豬油,因此產量並不高。
沒有發現豬板油也是因為一般殺豬都會把豬的內臟全部丟掉。
這的確很可惜,但沒辦法,古代沒那麼多香料,外加只會烹、烤、蒸、並不會炒,所以豬下水那股騷味沒人受得了。
當然僅限於貴族跟皇室,像是普通老闆姓,吃都吃不飽,哪兒會在乎什麼騷味。
豬板油也很少,家養的豬根本沒多少,因為糧食都不夠吃,豬只能吃吃野菜吃吃草,怎能肥得起來,不肥,自然就沒多少豬板油。
野豬倒是肥得很,它們漫山野的跑,到處都能找到吃的。
家養的僅限於某片地區,當吃完這片地區,就得餓着。
畢竟跑太遠了,人也難得去追回來。
白苟聖讓楚莊王收集豬板油,才得了一點,熬出的油也就一小碗罷了。
一小碗,也足以。
白苟聖放下豬肉,待油熱後放下蔥姜蒜,炒香後放入羊肉爆炒。
不大一會兒一盤簡單的蔥爆羊肉出鍋。
白苟聖打鼻子一聞,差點幸福得昏了過去。
十年了,十年了!
他總算是搞到了一盤能吃得舒服的東西了。
回想起以前在“安全世界”的日子,那是他不願意去回想起的記憶。
回想起剛來楚國的時候,本以為能吃到一口色香味俱全的美食,沒想到,他媽的連最簡單的蔥姜蒜都沒有。
還好有系統,否則.....不對,白苟聖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蔥姜蒜都是系統給的,那他在“安全世界”十年.....
“我艹你大爺,你個坑比系統。”
“你明明有蔥姜蒜,你為什麼不給我。”
“嗚嗚嗚,我他媽這十年吃的都是沒有任何佐料的烤魚啊!!”
......
...
蔥爆羊肉之後,白苟聖便開始做客家白切雞、小炒牛肉。
農業時代牛是禁止私自宰殺的,但白苟聖是楚國令尹,還是仙人,搞點牛肉分分鐘能搞到。
做完了三菜,再來個白菜湯,美滋滋。
菜做好,飯也烹飪完畢,就差酒了。
古時的酒度數極低,所以古人都是大口喝酒。
若是古人到了現代,就不能這樣,誰敢大口喝伏加特?想來只有戰鬥民族敢了。
至於大口吃肉,是因為不會炒菜,而煮肉更加熟得快,又不用切,所以才有了大口吃肉。
酒可以用蒸餾法進行提煉,但現在去備器具已經不可能,但是可以用靈力。
先前做菜的時候,白苟聖就用了靈力提取的細鹽,現在他也照舊,用靈力蒸餾酒。
一罈子酒也就蒸餾出來五大碗,但這麼多夠他喝一頓了。
一切準備就緒,他開始吃飯。
白苟聖夾了一塊蔥爆牛肉送進嘴裏。
啊,熟悉的味道,爽口的感覺。
蔥香跟羊肉的勁道在嘴裏徘徊,味蕾上跳舞。
這感覺.....
好嗨喲,感覺人生已經到達了巔峰!
好嗨喲,感覺人生已經到達了高chao!
再飲一口提溜出來的純正的擁有現代度數的米酒。
這感覺.....夫復何求。
白苟聖不由得想吟詩一首。
“對酒當歌,”
“人生幾何!”
“譬如朝露,”
“去日苦多!”
一手曹老闆的短歌行,徹響令尹府。
當年曹老闆創作這首《短歌行》,此詩通過宴會的歌唱,以沉穩頓挫的筆調抒寫了曹老闆當時求賢如渴的思想和統一天下的雄心壯志。
此時此刻,白老闆頗有曹老闆當時的心情,外加喝了點酒,更加的澎湃。
恰好這時楚莊王、郤缺二人進來,聽到了這首《短歌行》。
二人驚嘆。
“好詩!”
“好濕!”
“仙人的文采,縱觀天下,也就老子能比較。”
“我要拜仙人為師。”
郤缺剛說完,楚莊王大怒。
“仙人豈是你能拜的,退下。”
郤缺一怔,冷汗直冒,連忙鞠躬行禮,退了回去。
郤缺走遠后,楚莊王鬆了一口氣,連忙狂奔進入令尹府。
“仙人大才,天下唯有老子能跟你比爾,他人不過是魯班面前弄斧罷了,不值一提。”
“什麼?塞班?”
“塞班!!”
“乾飯了塞班!”
白苟聖略顯迷糊,三大碗米酒下腹,他又沒用靈氣遏制,自然是半醉不醉的狀態。
所以把魯班聽成了塞班。
“塞班是何許人也?魯班的弟弟嗎?”,楚莊王問道。
白苟聖答曰:“塞班是一條狗的名字,魯班這條狗你有嗎?把他牽過來給我瞧瞧。”
“啊這?”,楚莊王並不知道白苟聖是醉酒的狀態,但也知道喝了不少酒。
喝酒的人都愛胡言亂語,楚莊王向來不會理會,但是此時是仙人開金口。
他命令身後的大臣道:“去,把魯班給我抓來給仙人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