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017：朝天宮
江華憋了一肚子的火，羞恥，憤怒，不甘，所有的情緒全部湧上心頭。
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用拳頭來為自己出氣，只能去努力讓自己獲得更多的財富，只有那樣才能真正打敗王皓。
就算王皓是個富二代，那也是王皓投胎技術好，無話可說。很多時候，打架是最沒出息的人才會選擇的發泄方式。
江華十分苦惱，為什麼自己沒有更多的財富去給聶向北買一些更好更貴的東西。
“如果當年沒有那件事...”想到這裏，江華無奈的搖搖頭，“萬般皆是命，看看別的吧！”
他已經沒有信心在新街口這種繁華地段的奢侈品店裏為聶向北挑選一些禮物了，整個人像是失了魂似的低着頭往前走，不知不覺的就走到朝天宮這個地方。
這裏當然也是新接口的範圍，只是這裏不是賣奢侈品的，而是賣一些古玩的地方。
“倒不如買點玉首飾什麼的？”江華忽的靈機一動，直接踏進了朝天宮古玩市場的大門，其實就是在夫子廟旁邊。
“哎？等一下！二郎神不是給了我透視眼嗎？”猛然想到自己還有透視眼功能的江華忽然為之一震，興奮之色從瞳孔里噴射出來，“媽的！賭石賭石！老子要發達了，哈哈哈！”
興奮之餘的江華便問旁邊一個賣字畫的老闆：“老闆，賭石在哪邊？有賭石嗎？”
那老闆像看一個傻嗶似的看這江華，似怒非怒道：“你有病吧？這哪有賭石？小說看多了還是電影看多了？就算有賭石，你會賭嗎你？你有錢賭嗎你？小子，我告訴你，這裏沒有賭石，賭石你要去邊界，去南邊，懂不懂？”
江華募地一愣，緊張的解釋道：“不是？古玩市場沒有賭石？怎麼可能？”
“去去去！”老闆被問的煩了，直接揮手驅趕這個瘋子加傻嗶的混合物種，“沒有！一邊去，別在這煩我！”
江華皺了一下眉，從兜里掏出一根煙客客氣氣的遞了過去，笑道：“老闆，我這啥也不懂，你跟我講講唄！”
老闆看了一眼江華的煙，嫌次，沒有接，但看江華客客氣氣的樣子倒也不像剛才那般煩，便耐着性子說道：“小兄弟，這裏沒有賭石，都是一些文玩字畫！我勸你買東西的時候多看看，買了就不能退了！不過前面有個集市，就這兩天，今天最後一天了，你去轉轉吧，說不定有一些賣石頭的！”
江華道了謝轉身要走，又盯着老闆身後的一幅字畫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笑了笑。
這一笑引起了老闆的注意，說道：“你笑什麼？你懂字畫？”
江華搖搖頭：“不懂，就是覺得你這畫挺厚的，哈哈！”
“廢話，上好的宋朝宣紙，趙孟堅的山竹圖，雖不是他的代表作，但也是真跡，上等的好東西！有興趣？”
“沒，沒興趣！您忙！”江華挑了挑眉，同時心裏暗道：若不是自己有透視眼能看到上面多了一層紙，不然就自己這個外行肯定被騙了。
他根據字畫老闆的提示去到了那個集市，因為最後一天又是下午的緣故，已經少了很多人，但是擺攤賣貨的依舊熙熙攘攘，只是客人少了，也冷清了不少。
江華不懂這些東西，只覺得這些東西稀奇，也不知道是真還是假，只是那些東西的造型一個個都透露着時代流轉的歷史氣息，倒讓他有些目不暇接。
但是賣貨的人群當中有一個瘦干老頭引起了江華的注意，這老頭穿着上世紀的藍色工裝，腳踩一雙綠色解放鞋，蹲在一個角落，面前只有一塊不到一平米的紅布，紅布上面只有一件東西，一個渾身漆黑鑲了一對藍色眼珠的黑豹。
江華只覺得那對眼珠子好看，不知道是寶石還是玻璃。
那老頭見江華盯着自己，就像是看見了財神爺一樣，一咧嘴就露出一排被旱煙熏黃的牙齒：“老闆，來看看？好東西！祖傳的！”
江華客氣的點點頭，蹲下身子裝作行家一樣看着那個黑豹的一對藍色眼睛，問道：“多少錢？”
“十萬！不能少！這一對眼睛可是正兒八經的藍寶石！可是這些人不懂，看不懂寶石，都以為我是騙子！”老頭說著說著就急了，拍着胸脯保證，“老闆，我要是騙你，我不得好死，我天打五雷轟，我出門被車撞死，喝水噎死！我保證，絕對的藍寶石！我家祖傳的！”
江華笑了笑：“既然你這麼肯定，為啥不去那些店裏賣呢？他們懂啊！”
“我呸！”老頭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開價太低了，都以為我是偷來的！不去他們那裏賣，我就不信了，這民間就沒有懂的人了嗎？老闆，你說是不是？”
兩人正說話間，忽的一句話傳進了江華的耳朵里：“呦，你又跑到這裏來了？哼，看的懂嗎你就看？”
江華抬頭一看發現是王皓，他不知道王皓怎麼也跑到這邊來了，總之是冤家路窄，怒道：“你他媽故意找事？”
同時他也注意到了王皓手裏提着的LV購物袋，雖然有遮擋，但他還是看清楚了裏面的女包，一個黑色的鱷魚皮的女士挎包。
王皓沒有搭理江華，而是盯着黑豹的眼睛看的出了神，直接從江華手裏搶了過去仔細看了幾眼，問道：“多少錢？”
老頭不管江華和王皓什麼關係，哪怕是殺父之仇也不管他的事，他只想要把這個黑不溜秋的鐵豹子賣出去就行了，說道：“十萬！一分不少！”
“十萬？”王皓略加思索，“可以！我只要這對眼睛！所以我不要這個鐵豹子，我給你九萬！”
一旁的江華默不作聲，仔細的盯着那個鐵豹子看了幾眼，狐疑道：“王皓，你這種人還懂這些？”
王皓冷哼一聲：“我家就是賣寶石的，我學的也是寶石專業！怎麼可能不懂？難道和你這個開滴滴的土鱉一樣？沒有錢還沒有本事，你說你有什麼出息？”
老頭又道：“不行！要買就全都買走！鐵豹子算我貼的，十萬買眼珠子！就眼珠子值錢，撬下來麻煩，拿走算了！”
其實老頭根本不管王皓買走會怎麼樣，也不是一定要練鐵豹子一起賣，他是不想讓王皓還價！
“九萬，就九萬算了！我要是不買沒人買了，這地方能有幾個人懂寶石的？”
江華想了一下，又用透視眼證實了一下自己的猜想，說道：“老大爺，我看你也不容易！我就做個好事，你九萬把眼珠子賣給他，這個鐵豹子我要了，我出一萬！”
王皓愣住了，轉而哈哈大笑：“傻嗶！真是個傻嗶！怎麼，想要討好我幫我拿下啊？哈哈哈！好，我沒關係！你說你出一萬的啊！哈哈哈，一萬塊買個破鐵，哈哈哈！厲害啊，食堂哥！你該不會以為聶向北喜歡這種東西吧？大家都來看啊，這是個他媽的傻子，一萬塊買個破鐵！”
老頭不管這些，他只要十萬塊就行了，看向兩人：“當真？你出九萬，你出一萬？”
“當真！”
江華和王皓兩人異口同聲道。
“好！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老頭說著就開始撬鐵豹子的那對藍色眼珠子，眼珠子給了王皓，鐵豹子給了江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