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我女朋友呢
人生如浮萍，聚散也匆匆。
京都機場到達層出口，林雲生坐進了一輛出租車內。旅途不免有些勞累，他心想：回家刷劇玩遊戲，可以好好休息下。不知小櫻在家裏怎麼樣？腦海里浮現出上次在醫院裏親吻她的畫面，這次回家是不是就可以。。。嘿嘿。。。
忽然嗚的一聲，出租車一陣急加速打斷了雲生的美夢。他扭頭見司機戴副墨鏡，身形壯碩，表情有些冷酷，便笑道：
“你開車挺猛啊！”
那司機也不答話，還挺酷。咦？不對！這不是去往明日科技公司宿舍的路。
“我要去櫻花路14號，你這是去哪裏？”林雲生急問道。
“京華大酒店。”司機道。
“去那裏幹嘛？”林雲生問道，“你是什麼人？”
“有個人要見你，到了你就知道了。”司機道。林雲生見他說話惜字如金，估計現在也問不出什麼來，希望不要是什麼麻煩事才好。嘎~出租車一個急剎停了下來。
“到了。”司機說道。林雲生下了車，看見一位優雅的女子站在酒店門口，心裏一慌，轉身就想拉開出租車的門逃跑，誰知那出租車嗚的一聲早開走了。那女子正是聯調局總座張雨晴，她見雲生下車又轉身想逃，卻笑吟吟地向他走了過去，說道：
“怎麼？這麼怕見到我。我有那麼可怕嗎？”
林雲生知道逃跑已經是不可能的了，心想保命要緊，這丫頭手段毒辣得很，只好勉強陪着笑容，說道：
“哪兒的話，你這樣的大美女誰不想天天見呢？”說完四處張望，心想這麼高端的場合，我要是拔腿就跑好像有點不合適哈。
張雨晴上前挽住他胳膊，拘得緊緊的，臉上似笑非笑，冷哼道：“你還想跑？”帶着他就往酒店裏走去。
“好久不見。俗話說，小別勝那啥，”林雲生笑道。張雨晴見酒店裏人來人往，出入名流，也不好就發作。林雲生又道：
“你又何必以這種方式見我呢，光明正大地約我，我也未必就會拒絕你。”
“你少跟我貧，你那一套去哄什麼珠兒貝兒去。”張雨晴將他領進了一個包間內。
“嘖！可惜，可惜！”林雲生道。
“可惜什麼？”張雨晴問道。
“可惜這麼一個大美女，一點都不解風情。”林雲生搖搖頭道。
這次見面，張雨晴已兩次聽他誇自己美，心裏還是暗爽的。她臉色一沉，說道：
“誰要和你約會！我問你，你為什麼欺騙我？”林雲生偷瞄她臉，哎喲這冰艷的美人怎麼才能將她融化？
“什麼欺騙你？我沒有騙你啊。”林雲生裝傻充楞道，“你是說那幾個女孩子嗎？她們真的不是我女朋友。”
“誰管你是不是女朋友呢？”張雨晴怒道，“明明是你自己在外面惹是生非，為什麼騙我，說是我哥哥跟地方幫派發生衝突？”
“嘿嘿，江湖救急，我不是怕你來得慢嗎？”林雲生笑道。
“來得慢？我根本就不會派人來！”張雨晴道。林雲生一臉黑線。。。
“都是出生入死的老朋友了，何必這麼絕情呢？”林雲生使勁套近乎，說完起身給她倒了杯茶。
張雨晴的臉色這才冰釋了一些，道：“這頓飯你請。”
“必須我請啊！您喜歡吃點啥，隨便點！”林雲生笑道。
張雨晴這才露出了笑容，向服務員招了招手，揀最貴的菜各樣點了幾個，林雲生眼看大幾千就沒了，心裏滴血啊。
“怎麼？點貴了嗎？”張雨晴道。
“沒有沒有。”林雲生連忙擺手。
“聽說你喜歡喝紅酒？”張雨晴道。
“並不喜歡。”林雲生道。
“嗯，那就來一瓶紅酒。”張雨晴對服務員說道，“就這支法國波爾多1982吧。”林雲生一看，兩萬塊！心想，這都是自己之前裝逼的代價啊。
“寧海市好玩嗎？”張雨晴道。
“金融中心，十分繁華。有錢人挺多的。”林雲生道。
“小姑娘也挺漂亮的吧？”張雨晴道。
“嗯，嗯。。。”林雲生隨口應道。想了想，如噩夢初醒一般，忽然又搖了搖頭，“不咋漂亮。”
“你天天跟我哥哥混，別把他也帶壞了。”張雨晴道。
“啊？！”你這也太護短了吧，好吧，隨你怎麼說。
“你在寧海挺瀟洒啊，又是美女又是幫派的，我看令尊大人未必希望看到你這個樣子。”張雨晴道。
“笑話。我為什麼要活成別人希望的樣子？”林雲生傲然道。
服務員上好了酒菜，又替兩人倒上紅酒。張雨晴搖了搖杯中的紅酒，舉杯笑道，“我敬你。謝謝你的招待。”
“應該是我敬你，多謝你派人相救。”林雲生舉杯碰了一下。
“我救你一命，你要怎麼謝我？”張雨晴道。
“以。。以身相許？”林雲生美美地欣賞着她的秀色，都不知道嘴裏的美酒是啥味道。
“大可不必！你在寧海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情況？”張雨晴道。
“沒有。”林雲生搖搖頭，誰關心什麼異常不異常的。
“最近很多線索都指向寧海市，我想親自去一趟。”張雨晴道。林雲生本來是大着膽子看她的，現時卻低下了頭，默默地喝了一口紅酒，就像學生怕被老師點到一樣。果然，又聽張雨晴說道：
“你可不可以陪我一起去？”
“我不去！我還想多活幾年呢。”林雲生堅定地拒絕道。
張雨晴似有不悅，一口乾了杯中的酒，說道：“咱們背靠國家，掌握着強大的資源，況且有我在，所謂邪不壓正，你擔心什麼？”
林雲生替她倒上酒，笑道：“我勸你還是不要再管這個案子了，太危險。”
張雨晴笑道：“你是在擔心我嗎？”見雲生不說話，又嘆道：“你自然是可以不用管的，但你我身份不同，我是職責所在。”
“作為朋友，我也幫不上你什麼忙，很慚愧。”林雲生舉起酒杯，“這酒味道不錯，我敬你。”
張雨晴倒是爽快，直接又幹了。原本冰霜似的臉蛋，現出迷人的紅暈。張雨晴笑了笑，大度地擺了擺手，道：
“不！是我太冒昧，你已經做得夠多了。這次你不去我也不會怪你。”張雨晴舉起酒杯，繼續說道：“你是一個很不錯的朋友，小處看不見，大處見真章。乾杯！”
“太愉快了！想不到你這麼善解人意。為朋友，乾杯！”林雲生終於鬆了一口氣。
“你將來有什麼打算？真要在日企一直幹下去嗎？”張雨晴道。
“日企挺好啊，師夷長技以制夷嘛。”林雲生道。
“你不會是被美色所迷惑吧？”張雨晴說完看着雲生的眼睛。
“怎麼會呢，我這人臉盲。”林雲生低頭說道。
“那個日國小丫頭，說話嗲聲嗲氣的，做作死了，真是太假了！”張雨晴自喝了一杯酒，又說道，“你的身份不同，你在日企工作，瓜田李下的，時間久了怕對你不利。你要不要考慮下來我們聯調局工作？”
“不用了，我身正不怕影子歪。再說我是自由慣了的，受不得你們官府部門的約束。還是不勞您操心了！”林雲生心想，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取悅人的話嗎？再說了，你們聯調局發女朋友嗎？
“我是拿你當朋友才跟你說這些的。你一個大好青年何必自毀前程，將來弄得身敗名裂呢？”
“我又不是官府的人，我又何必在乎這些。”林雲生道。
“你這個人，有時真讓人看不懂。別人搶着要的東西，你卻棄之如敝履。”張雨晴嘆道。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雨晴，很多你覺得有意義的事情，其實並沒你想像的那麼有意義。謝謝你陪我喝酒。”林雲生舉起酒杯說道。
張雨晴想，曹操這樣的英雄人物都曾發這樣的感慨，眼前的人彷彿也有那麼幾分豪壯之氣，卻又多了幾分狂態。她抿了一口酒，忽然說道：
“你叫我什麼？”
林雲生酒興正濃，越發有些輕狂起來，笑道：“雨晴？小晴？晴晴？”
張雨晴想，除了小時候父母親這樣喊過自己，很久再沒有人這樣親昵地喊她了，心裏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覺來。
“我看你是有些喝多了吧？也吃得差不多了，走吧？”張雨晴道。
“走。”林雲生說完站起身，又問道：“你酒量可以啊，有沒有感覺暈？”說完就要伸手去扶她起來。張雨晴白了他一眼，起身笑道：“酒量不咋的，比你還是強些。”
林雲生看她酒杯里的酒還剩了一小半，杯口留着淡淡的口紅印子，忍不住說道：“你這酒沒喝完，別浪費了。”說完端起來自己喝了，還裝模作樣地咂咂嘴，輕輕問道：“水果味的？”
“流氓！~”張雨晴頭也不回地徑直走了。林雲生趕忙追了上去，說道：
“暈乎乎的，又開不了車，去開個房休息下？”
“我警告你，作死也要有個度啊。”張雨晴道，“放心，我叫了車。”
“何必麻煩別人呢。。。”林雲生小聲嘀咕，卻看見酒店門口已然停了一輛雙r豪車。司機見二人過來，連忙打開了車門，“林先生，大小姐，請！”
“先去一下林府。”張雨晴吩咐司機。
“不不，去櫻花路14號。”林雲生道。
“我說去林府！”張雨晴道，“你有多久沒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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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林雲生一大早就去公司上班了。家裏人都說老三現在變了，變得勤快了，也更注重儀錶了。。。他來到辦公室，將自己的工位仔細地擦了一遍，泡好一杯綠茶，習慣性地打開了電腦。
這時，武惠賢也來到了辦公室。她徑直地走到雲生的身邊，臉上始終帶着一種迷人的微笑。她穿着一件大紅的櫻花圖案連衣裙，散發出淡淡的櫻花香水氣味，給雲生一種撲面而來春天的感覺！
“雲生君，好久不見！”武惠賢禮貌地打着招呼。
林雲生一時看呆了，竟慢了半拍，才起身回道：“好久不見！惠賢醬真漂亮！”
“沒有沒有，比起華國的女孩差遠了。”武惠賢道。林雲生知道這是自己之前說過的話，現在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武惠賢將手袋放在自己的桌上，又說道：
“那個，寧海市好玩嗎？”
“江南水鄉，風景很不錯的。我們華國有的是好玩的地方，有機會我帶你去領略一下我國的壯美河山！”林雲生驕傲地說道。
“我可是記着你今天的話哦。我們什麼時候去？要不要提前訂機票？”武惠賢笑道。
林雲生想，就讓你見識下我華夏的魅力，卻是無端地給自己找了件事干。。。便笑說道：“等公司放假了帶你去，不要耽誤了工作。”
“不會啊，工作久了就應該去放鬆一下，才會有更好的身心狀態呢。我正好想休下年假。”武惠賢道。
“那就先問問小櫻，你倆是好閨蜜，我怕影響你們的關係。”林雲生笑道，他實在找不到其它的理由了。
“不會啊，她不會介意的。”武惠賢道。
“嗯？這都可以？”林雲生想，這都沒事？簡直可以為所欲為啊！一時又起了狂放的性子，問道：“可以讓公司再發一個女朋友嗎？”
武惠賢聽了心裏一驚！果然這好色之徒會提出這樣難堪的請求。難道為了帝國的氣運，也要答應他嗎？那個，為了國家，就算是犧牲了我和小櫻，也是值得的！
林雲生看她半天沉默不語，知道自己玩笑是有些開過了，忙正色道：“惠賢醬，開玩笑的。果咩恩那撒以！”雲生低頭道歉，卻去欣賞着她大紅的櫻花裙子。
“我沒想到你這麼直接。”武惠賢道。
“我想都是誤會。其實小櫻也不是我女朋友，我比較喜歡單身。我有社交恐怖症。我的愛好就是宅家裏刷劇玩遊戲，至於和女生交往嘛，我不太擅長。”林雲生認真地說道。
“欸？~”武惠賢都驚呆了。
林雲生上了半天班，中午和惠賢一起在公司食堂吃過飯，和往常一樣，二人在休息區邊喝咖啡邊聊天。到了下午上班，林雲生就有些坐不住了，不裝了，想起很久沒和師姐修鍊心法，便打車去宋氏醫藥大廈找宋明珠去了。
劉秘領着雲生進了生化實驗室，宋明珠和李蒙蒙正在做着實驗。
“林兄，好久不見啊。最近忙啥呢？”宋明珠笑道。
“就上班，瞎忙活。”說完便跟李蒙蒙打招呼。李蒙蒙不過是笑着點點頭。雲生又道：“你們又研製出什麼新葯了嗎？”
“有點想法了，最近正在做實驗驗證。”宋明珠道。
“你們做實事的人真是令人敬佩啊！”林雲生豎起了大拇指，由衷地贊道。
宋明珠脫掉白大褂和手套，去水池邊洗手。劉秘則暗示李蒙蒙一同離開，還將實驗室的密碼門關上了。
“劉姐，他真的是宋總的男朋友嗎？”李蒙蒙問道。
“怎麼樣才叫是呢？反正他在宋總眼裏比什麼都重要！每次他來公司，不管手上的實驗多麼重要，宋總都會停下來陪他。兩人在實驗室一呆就是半天，任何人都不許打擾，公司的所有會議等事務都得靠邊。”劉秘說道。
“奇怪，我跟宋總這麼久，沒感覺她是在談戀愛啊。倒是天天工作，做實驗。”李蒙蒙道。
“這種層次的人，是不會花太多精力在談情說愛上的。反正交往的對象也都是和自己一樣有實力的人。”劉秘似乎想起什麼，好奇心起，又問道：“對了，他喊你學妹，你知道他的背景嗎？”
“他以前是京都大的學長，現在在明日科技公司上班。宋總會跟一個普通的公司職員交往嗎？”李蒙蒙有些疑惑。
“說不清。有的大少比較叛逆，富貴日子過膩了，偏喜歡過普通人生活呢？總之，咱們以後見機行事，別得罪就是了。”劉秘說道。
“是了！他說過自己是什麼京城四少！”李蒙蒙道。
“我也聽說過什麼四少，”劉秘笑道，“你以後多跟宋總出去交際，也釣個金龜婿。”
“劉姐你又取笑我，我現在只想跟宋總把實驗做好，研製出更多的新葯！”李蒙蒙道。
為了保密起見，林雲生和明珠都將手機留在外面，才一起進了工作間，關好了門。林雲生興沖沖地說道：“師姐，我最近學會了一套劍法，你要不要看？”說完滿臉期待地看着她。
宋明珠一邊泡茶一邊笑問道：“什麼劍法？可見你又是不務正業了。”
“叫做本徵劍法。跟我們的理術心法一樣，也是起源於現代古墓。”林雲生一邊說一邊用手比劃着。又將劍法的來歷，自己是如何學會的，揀些無關緊要的大致講了一遍，將自己和清月獨居，又傳她心法等部分略去不提。宋明珠聽完倒是來了興趣，說道：
“這麼說，這劍法還須得配合咱們的心法才能練成了？”
“嗯，可惜這裏沒有劍，又施展不開，不然我練給你看。”林雲生道。
“你還是這麼性急。”宋明珠笑道，“你最近也不來我這裏修鍊心法，師父可是讓我提醒你，要你勤加修鍊哦。”
“那我們就來修鍊。明珠你練得怎麼樣？”林雲生笑道，“我要檢查下你的護甲技能進步沒？”說完想要伸手去捏她白嫩的胳膊。
宋明珠臉色一斂，正色道：“別鬧。今天咱們不修鍊。”雲生就不敢了，只納悶道：
“不修鍊幹啥？還有比修鍊更有意思的事嗎？”
“有啊。就是讀書。”宋明珠道。林雲生有些失望，“讀書有什麼趣，從小到大，讀的書還少嗎？”
宋明珠從保險櫃裏取出理術全書，笑着說道：“你忘了？這書除了心法之外，後面還有很多數理的內容。我最近認真看了一些，發現裏面很多知識和理論都是超越我們這個時代的。我想，這些知識理論或許可以幫助我們研製出先進的藥物。好的藥物才是我們宋氏製藥的核心競爭力！”
雲生一聽高興道：“我也看看，等我用它發幾篇頂級論文，再回大學當教授去！哈哈。”
“若是能去當教授，先積累些學術聲譽，再學而優則仕，成為學者型官員，也是挺好的。”宋明珠道。
“算了，啥都不想當，就現在自由自在的最好。”林雲生道。
宋明珠自小同他一起長大，了解他的個性，便岔開話題道：“我用書中的新理論設計了一種算法，可以設計和篩選不同性質的藥物分子，加速新藥物的研製。”她雙手抱胸，渾身散發著知性和自信的魅力，又繼續說道：“就是運算量太大了。我想在量子超算上試一試，你看怎麼樣？”
“我覺得可行！量子超算的并行智能運算非常快。如果先期採用計算機模擬的話，可以節省不少實驗的成本。”林雲生道。宋明珠聽了點點頭，說道：
“你幫我一起想想這個量子算法，優化目標怎麼設置，用什麼方法優化。。。”
到了傍晚時候，兩人討論的問題基本都解決了。林雲生自己學習從來都沒這麼認真過，但是幫助別人卻是盡心盡責。他見明珠心情格外地好，笑說道：
“現在關鍵的算法也有了，是不是該去慶祝一下？”
“可以呀，就怕你另有約會。”宋明珠笑道，一邊將書籍收好。她見雲生只是笑了笑，又問道：
“這書是不是該上交官府了？”
林雲生想了想，說道：“現在上交固然能及早提高科技水平，但也存在泄漏的風險。”
“相信官府應該能夠做好合理的安排吧。”宋明珠道。雲生點點頭。
劉秘辦公室里聚集着幾個在焦急等待的人，時不時地打探宋總的消息。
“劉秘，宋總什麼時候有空？我這等着她簽字呢。”
“宋總還在實驗室，正在進行着重要的實驗。。。”不對，每次重要的實驗都會有李蒙蒙助手參與，現在李蒙蒙就在旁邊呢，“正在會見一個重要的客戶。”劉秘說道。
“見客戶怎麼不在辦公室呢？”
“是見男朋友吧，好幾次了。”
“太不像話了，成何體統？年輕人容易玩物喪志啊！我要去找董事長說說去。”一位資歷較老的董事說道。
“這都一下午了，三個小時都在幹啥？”
幾個年輕人聽了，捂着嘴哧哧地笑。其中一位小聲地說道：“應該是兩個小時五十分鐘都在幹啥？”大家一聽，都吭哧吭哧地笑起來了。有幾位像李蒙蒙一樣的未婚小姑娘，便裝作啥也不懂嘍。
就在這時，一道彷彿從天空傳來的聲音，嚇得大家小心肝一顫，“笑什麼呢？這麼開心？”
“宋。。。宋總！”
“宋總，您好！”眾人瞬間露出笑容，毫無焦躁抱怨的表情，尤其剛才說要告狀的老者，更顯得奴顏婢膝。
“讓大家久等了。”宋明珠心情很不錯，現場就替大家簽了字。
“沒有沒有，我們這些都是小事。領導您日理萬機，每天多少大事等着處理呢。”
“小劉，幫我在路易十八餐廳預定一個包間。”宋明珠對劉秘說道。
“好的，宋總。”
“蒙蒙，晚上實驗不做了，你不用加班了。”
“好。”李蒙蒙輕聲答道。
宋明珠簡單地處理了一些事情，便走到電梯口，同着雲生一起去吃飯了。
“你們見過宋總對我們笑過嗎？”大家都搖搖頭。
“你看剛才，如沐春風。滋潤的。”“小蒙，你也找個男朋友。”
“那男的每次都是打車來的，八成是吃軟飯的窮屌絲。”
“人家郎才女貌，天生一對。輪到你這妖怪來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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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十八餐廳的包間內，瀰漫著高端，優雅和浪漫的氣氛。
“雲生，還記得這裏吧？”宋明珠笑道。
“時間過得真快。你回國之後，籌建了實驗室，發佈了新葯，現在又開發了量子算法，真是碩果累累。”林雲生道。
“你也收穫不小啊。”宋明珠不便明說，朝雲生眨了眨眼睛。
“我就是蹉跎了歲月，嚮往着逍遙自在。”林雲生笑道。
“啥時候咱倆再去看看師父？”宋明珠道。
“好。”林雲生舉起酒杯，“祝賀你量子算法研究成功，將來發明更多的藥物，造福人類！”
宋明珠也舉起酒杯，笑了笑，說道：“說得有點大了。師父說你將來要做大事，我看，你現在說話的高度是有了。”
林雲生也覺得有些假大空了，訕訕說道，“老爺子胡說的，你信他的。”
宋明珠認真地說道：“我覺得師父說的話都是對的。他老人家只是有些不拘小節。”
“這裏法國菜怎麼樣？”宋明珠問道。
“吃遍山珍海味，還是軟飯暖胃！”林雲生隨口答道。
“哪裏學的這些俚語俗話？”宋明珠道。
宋明珠生活比較節制，喝完一杯紅酒就不再喝了，說酒精對身體不好。林雲生倒是豪興不淺，一邊侃侃而談。正喝到高興處，宋明珠就要走了，因為再晚就要耽誤她休息的時間了。。。
“你是個寶寶嗎？睡那麼早？從小到大你一點都沒變，就沒看過你遲到早退過一次？你咋啥事兒都那麼認真捏？”林雲生一邊喝酒一邊口若懸河，忽然抬頭髮現宋明珠的表情逐漸地嚴肅起來了，忙改口說道：“呵呵，其實生活規律點蠻好的。”
“走吧。”宋明珠起身說道。
“好咧。我來買單。”林雲生道。
“讓你忙了一下午，我請你吧。”宋明珠道。
“怎麼能讓女生買單呢？請不要傷害男同胞的自尊心。上次也是你請，這次一定給我一個機會。”林雲生向服務員遞過自己的手機。
嘀！餘額不足！服務員輕輕地搖了搖頭，心想這樣就能有自尊了？
林雲生瞄了一眼收款機，2.8萬！哎呦我去！沒法交際了，實力不允許。他連忙去褲兜里掏出錢包，找出一張信用卡遞了過去。彷彿整個過程既寂靜又漫長。宋明珠略帶歉意地說道：
“今天很高興，就要了一瓶好一點的酒。你不會介意吧？”
“怎麼會呢，又不貴。”林雲生道，心想，下個月吃土嘍，眼淚汪汪。。。
宋明珠很開心，說道：“我送你回去。”二人上了宋明珠的加長豪車，宋明珠知道他家風甚嚴，現在喝過酒回家怕是要挨批的，便對司機吩咐道：“櫻花路14號。”說完，二人相對，會心一笑。
“早點休息，晚安。”宋明珠朝車窗外擺擺手。林雲生也揮揮手，看着那張美麗的笑臉消失在黑夜中，身上還殘留着一些香水的氣味。
林雲生回到宿舍，一切還像往常那樣整潔有序，唯獨小櫻不在，這讓他有些意外。通常她都會在這裏看一會電視才回去休息的，甚至也有不走的時候，當然，兩人是一個睡房間，一個睡客廳沙發的。雲生想起今天正是二人約定的擁抱日呢，現時冷冷清清，心裏不免有些失落。他來到洗漱間準備刷牙，偏偏牙膏用完了。他想着洗個熱水澡，偏偏洗髮水又沒有了。
林雲生便到對面去找小櫻，卻半天不見人開門。難道她這麼早就睡了？正在猶豫要不要給她打電話呢，卻見隔壁的武惠賢探出身，問道：
“誒？雲生君怎麼站在這裏，敲這麼久的門？”
“惠賢醬，晚上好。”雲生笑道，“我想問問小櫻，還有沒有那個水果味的牙膏和不辣眼睛的洗髮水？那個日文的牌子我看不懂。”
“她回國了。”武惠賢奇道，“怎麼，她沒告訴你嗎？”
林雲生心想，完了，好好的公司發的女朋友說沒就沒了。武惠賢見他獃獃的半天不說話，便說道：
“公司派撒庫拉桑回國培訓了，應該很快就會回來的。”
“她自然是不用跟我打招呼的，本來就是普通的同事。頂多算是比較要好的朋友了。”他想到這裏也就明白了，便要回屋去，說道：“惠賢醬，晚安。”
“請等等！~”武惠賢喊住了他，正不知要和他說些什麼話呢。